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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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遗憾呀!
你是我的曾经,也是我的永远。我会在远方时刻为你祝福,你的不幸将会是我最大的痛苦。快忘记黑暗,大踏步地去追求阳光灿烂的黎明吧!
让我们都好好儿活着,默默地加油!
小小
1989年09月25日失贞后”
第一章风花雪月 (178)痴人被情困
金兆枫的目光从信的第一行移到最后一行,眼神变得越来越黯淡。他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信被紧紧地握在手里,散落的泪珠儿无声地簌簌而下。过了好久,他才趴在桌子上面沉闷无助不管不顾地呜呜大哭起来。
“哟,怎么了这是?”左思南意识到不妙,想要看信,但却掰不开金兆枫的手。情急之下,他喊来了爷爷和老妈。
两位老人来到金兆枫屋里,耳闻目睹后,很有些手足无措。
“大孙子,好不秧儿的,怎么一个人儿唱上孟姜女哭长城啦?”爷爷轻轻地拍着金兆枫的后背。“告诉爷爷,什么事儿不顺心了又是?”
金兆枫依旧趴在桌子上,狂泣不止。“她骗我,跑外地去了,不要我了。”他举起手中的信。“她还写信,让我伤心。呜呜呜呜……”
爷爷拿过信来,悄悄示意老妈和左思南与怹一起到正房去。
三人来到正房的客厅内,爷爷戴上老花镜,坐下来细细地看着信。老妈和左思南垂手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凑趣。
“唉!”爷爷看完信,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怹抬起头问老妈道:“老丫头,昨天我不在家,是不是兆枫新交的女朋友来过呀?”
“啊是。”老妈近前一步答道。“昨儿上午来的,过了中午才走,哭着走的。老爷子,您倒是赶紧知会个究竟啊。”
“这姑娘的母亲不同意她跟兆枫的事儿,姑娘一赌气,今天就上外地了,临走的时候儿还没忘了把自己的女儿身子给了我这个混球儿孙子。唉!这姑娘也太刚烈了,心里也太珍重咱们兆枫了,她怎么会遇见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妈呢?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啊!”
“您的孙子可怜,人家姑娘比您孙子更可怜,让兆枫占了便宜不说,如今还背井离乡了,我都替这姑娘心里难受。”老妈对爷爷说。想起儿子,她有些又怨又怒,善良的她开始鸣不平了。“没脸没皮的东西,害人精,让他哭去吧,甭管他!”
左思南劝着老妈。“大妈,事到如今,您也别生气了。失恋是挺痛苦的,让兆枫哭吧,过一会儿就会好的。兆枫不是坏孩子,他不可能故意害人的。”
“我就是心疼那姑娘,头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老妈流下泪来。
“自古到今,有多少人为情所困哪!”爷爷感慨道。“情缘就是孽缘呀。话又说回来了,刚认识几天就能痴情到这个份儿上也算得上是前世有缘喽。唉!哭吧哭吧,前天从姑娘嫁回来以后,不是哭了一阵儿就缓过来了嘛,我孙子还达不到以身殉情的境界呢。都坐下,咱们就在这儿候着他,连本儿的大戏也得有收场的时候儿,甭急,我有谱儿。”
都坐着,都无语,表情相似,心思各有不同。
“老丫头,我想跟思南下盘儿围棋,你先回屋儿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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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老妈闻言,起身告退了。
第一章风花雪月 (179)强忍心中泪
爷爷笑呵呵地取来围棋,与心思全无的左思南开始手谈。爷爷的棋风一如以往,沉稳而老辣,而左思南却错招儿迭出,频频受到爷爷语调慈祥的申斥。第一盘棋以爷爷的胜利而草草收兵,兴致大增的爷爷提议再燃战火,于是,有了第二次黑与白的拼杀。左思南的精力集中起来,二人的落子速度都放慢了。
“妈啊,都快六点啦,晚饭吃什么呀?”院中央传来金兆枫洪亮的声音。
正房里的三人闻风而出,兴致勃勃地站在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兆枫,他们的目光很怪,脸上的微笑也很怪,表情与观看马戏演出的看客无异。
“真是不容易呀,又还阳了!我还以为你能绝食几天呢,得,如意算盘又白打了。看来,这鼻涕眼泪比流血流汗还浪费粮食呢。”老妈的话很硬,心很软。
爷爷也起劲儿地说着孙子:“不能让你白气人。吃什么你甭管,你今天得掏钱补偿我们。你妈为你着了半天急了,不能再麻烦她做饭了。我让餐厅把饭菜送家来,付账的事儿归你管。”
老妈余恨未消地数落着儿子。“你要是我抱养的,我非好好儿归置你一通儿不可!讨债鬼,今天就先饶了你。”她看着左思南说:“给家里打电话,就说晚饭在这儿吃。”
金兆枫站直身子,绷起脸,恭恭敬敬地给廊前的三位深鞠了一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吃饭的时候儿几位恩公都背着手儿吧,我喂你们进膳。”
众笑,云开雾散了。
饭菜送到家,胪列完毕,姐姐和许传尧也陆续到家了。大家围坐一处,嘻嘻哈哈地打开了就餐前的嘴架。
“兆枫是不是刚从儿童剧院客串回来呀?眼睛红红的,肯定是演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小白兔儿来着吧?瞧瞧,惟妙惟肖的,形象多正宗啊。嘻嘻。”姐姐笑着说,挺大的肚子也随着笑声一动一动的。到底是亲姐弟,自小儿就在同样的环境里接受同样的熏陶和濡染,说话的口风透着那么阴损刁钻而又不失机智和可爱,整个儿一个活脱儿。
“我女朋友吹了,上外地了。我刚才特难受,哭来着,现在没事儿了。还是爷爷说得对,我眼下最该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业。”金兆枫若无其事地说。
许传尧皱起眉头,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小舅子。“怪了啊,每次占便宜的都是你,每次当可怜虫的也都是你,你上辈子的家准是桃花岛,你上辈子的运准是桃花运。”
爷爷适时地说话了。“到底是两口子啊,真够般配的,连说话的立场都一样。挖苦讽刺不是让人进步的最好方法,别再伶牙俐齿地说说道道了。我能理解兆枫现在的心情,他心里有苦,能和颜悦色地坐在这儿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吃饭吧。”
金兆枫感激地看着爷爷,心里又泛起隐隐的酸楚。
饭后,众人四散,各回各屋去了。
回到屋里,金兆枫与左思南商定,明日下午一点各自带着家中存放的书画物品到店内集结,两点开始与新店员一起张挂摆放,由会计进行商品登记和编号。
左思南走后,金兆枫静静地躺到床上。他依恋地嗅着枕头和毛巾被,希望能把马小小残留的体香全部吸进肺腑。回忆着,品味着,很痛苦,很孤独。他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淌着,佳人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飘忽不定地晃动。人已去,情犹在,堪天怜,古难全!
天若有情天亦老……夜深了,清冷的月光悄悄溜进窗内,哀伤地陪伴着幽怨的人儿。涕泪早令巾枕湿,月无眠,人难眠……
……
第一章风花雪月 (180)孝子即行孝
金兆枫醒来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床头柜上放着早点和已经变凉的豆浆。他的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心疼自己的,还得说是家里的亲人。
洗漱以后,他急急地跑向正房。
老妈正坐在客厅椅子上,木然地发着呆,眼无表情,脸也无表情。看见儿子,她终于有了些许悦色。“醒啦?”
金兆枫走进母亲,缓慢地跪在她身前。他看着已经有些老态的母亲,声音颤抖起来。“妈,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您为我着急了,好好儿孝敬您,我保证。”
“好孩子,妈信你的!”老妈把儿子用力揽进怀里,她的脸紧紧地贴着儿子的头,泪水伴着复杂的心情潸然而下。
“我以后一定好好儿干,听家里人的话,让您和我爷爷都能得上我的绩(得绩:旧京内城俚语,意为老辈人受惠于自家的晚辈。)。”金兆枫仰起头,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泪痕。
“有你这句话妈就高兴。”老妈轻轻地抚弄着儿子的脸蛋儿,眼中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浓浓的慈爱。“努努力,多干出点儿成就来给别人看看,我们还指望着你给祖上争光呢。你是妈的儿子,妈一直相信你是好样儿的。”
“以后挣了钱,我把钱全给您和我爷爷,还有我姐家。”金兆枫说话像个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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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笑起来。“我们才不要你的钱呢。等你发了财,就给我和你姐买几件首饰吧,以前的老首饰文革的时候儿都偷着扔进护城河了,现在想戴也没有了。”
“行,到时候儿,您想要什么我就给您买什么。”金兆枫坚定地说。
“一万句好话也比不上一件实事儿,我要真的。”老妈由身边拿起马小小的信,交到儿子手中。“你爷爷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儿让我把这封信还给你。你爷爷说了,最好把它烧了,省得日后看见它就伤心。”
金兆枫接过信来。“还是留着吧。不碍的,我的心已经死了。”
“随你吧。”老妈知道,儿子的心并没死透。她搀起儿子。“快起来吧,跪了半天了,胳棱棒儿(胳棱棒儿:旧京内城俚语,意为膝部或肘部。)都硌疼了吧?”
“没事儿的。我做错事儿了,应该给您跪着,不冤。”金兆枫边说边站起来。
“臭小子!”老妈笑着瞪了一眼儿子,也站起来。“我该做饭啦。”
“今天我替您做,您歇一会儿吧。”金兆枫献媚般地拦住母亲。“我有愧的时候儿特想多尽点儿孝心,不能让您白疼我呀!”
“那还不赶紧的啊。客(客:满语,意为去或走。)吧!”老妈有模有样地板起脸说。
“嗻!”金兆枫规规矩矩地给老妈请了一个标准的跪安,而后,满面春风地跑进厨房。
焖上米饭,接下来的就是近半个小时的刀俎之劳。满族男人不但擅长品味美食,还擅长烹饪美食。
老妈站在厨房门外,笑吟吟地看着儿子。“人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满族男人一般都能做上几道大菜,你说,这类男人算得上是君子吗?”
“当然算得上是君子,而且还是大君子呢。老子的《道德经》第六十章里有一句名言:‘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就是说治理国家就如同烹制可口的美食,治国之道和烹饪之道是相通的。老子是圣人,圣人的话通常都是挺有道理的。”
第一章风花雪月 (181)撒娇惹人怜
“哼,真能说!你怎么就没有没理的时候儿啊?”老妈不知是在褒扬还是在贬低,其实,她的心里是在暗自赞叹着儿子的好学问。这么棒的孩子绝对不多!
“这儿的油烟子太呛人,您还是进屋儿现成儿的吧。”金兆枫说。“等我有了钱,给您请两个老妈子,再也不让您进厨房受这份儿人罪了。”
“别许愿,到时候儿做出来让我看见就行了。咱家的男人们没有放马前炮的习惯,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老妈嘴上如此说道,心里却是美美滋儿滋儿的。说完,走了。
“啊呀嗬,香味儿真够窜的,是谁冒充特一级厨师哪?”赶饭点儿的爷爷回家了,刚一跨进院门,超级灵敏的嗅觉就让怹忍不住连表扬带挖苦地大喊起来。
“还能有谁呀,您大孙子呗。”客厅里的老妈亮起中音儿应和道。
“今儿个怎么这么反常啊,不会是又要地震了吧?”爷爷向厨房走去。
“传胪——”金兆枫拖着高高的长音儿,手举香气四溢的盘子,看也不看爷爷一眼,高贵而骄傲地径直走进客厅。
“邪了门儿了。要地震,肯定是要地震,家里耗子长虫的行为都不正常了。”爷爷唉声叹气地跟在孙子屁股后面走进了客厅。
金兆枫不干了,撒娇地向老妈喊道:“妈,我爷爷骂我呢。”
“我没听见!”老妈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没法儿活了,杀了我吧。”金兆枫像孩子似的跳起脚来闹腾着。“怎么家长都不讲理呀,熟视无睹,还互相包庇,以后还想不想吃家里最好吃的饭啦?”
爷爷和老妈开心地看着他的表演,放足音量大笑不止。
“我要是有你这么大的气性,早就让你给折磨到家一百回了。忍着吧你,忍多了你就能活了,这是经验。”老妈太解气了。
“行,听您的,那我就忍了吧。”金兆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收敛了,不闹了。“您二位都是我的恩人,我欠!”
饭菜齐备,祖孙三人尽享朵颐之乐。
金兆枫急急吃完饭,对爷爷和老妈说:“我跟思南约好了,今儿一点钟带着东西上店里布置店面去。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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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说,他什么时候儿才能长大呀!”老妈看着儿子的背影,感叹道。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有一点不可人疼(可人疼:旧京俚语,意为惹人疼爱。)。别看他长不大,还净爱祸害人。唉!”爷爷也叹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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