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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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急呀,没看大家都等着呢吗?”女服务员没好气儿地回答。
“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饭的。我要是你们经理,早就让你回家了。”金兆枫急了。
虎黑子今天表现不错,极有涵养地劝着金兆枫。“兄弟,别理这傻Bi娘们儿,准是丫老爷们儿得阳痿了,Bi里闲得直痒痒。”他与同桌的几位朋友很熟,没必要假装斯文。
“混蛋你!你才得阳痿了呢。”女服务员有些不管不顾了,努着眼珠子大声地呵斥着虎黑子,气得虎黑子站起来骂骂咧咧地直要脱裤子。
金兆枫拉下了虎黑子,对着女服务员说:“你骂得对,他是该骂。他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间还没多长,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男女生殖器。别怪他,怪就怪我党的劳教政策还不完善。说完他,我再说你。我们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敢口出不逊。我和你们上级公司的领导很熟,你信不信,就凭你这态度,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回家待业去。”金兆枫绵里藏针地严厉教训着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老实下来了,不瞪人了,也不还嘴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上得及时的还有扎啤。
一位朋友先开了酒令。他举起扎杯。“初次聚会,咱们大家都先干一个。别的不说了,以后就都互相关照吧。”于是,大家随着他,各自往肚子里倒进了五百毫升稀的。
放下扎杯的朋友又说了话。“金先生,黑子对你可真够仗义的。开公司本来是你的事儿,可跑腿儿垫资金这类瞎事儿都归黑子了,连联系人都留的是黑子的名儿。看来,你们哥儿俩的交情还真深了去了。不理解呀,不理解。你们俩看着也不是一路哇。”
金兆枫闻言,看着虎黑子问道:“垫钱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啊?”
虎黑子傻笑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朋友接过话茬儿。“金先生,你活得也太洒脱了,真够松心的。幸亏你有这么一朋友,要是整个过程全是你自己办,你就明白了。办营业执照的时候得先上银行开户存钱,验完资才能接着往下走呢。黑子帮你垫了三万块呢。”朋友看着虎黑子。“你可真够有钱的,能默默无闻地办三万块钱的好事儿,够爷们儿。”
虎黑子嘻嘻地乐着。“别瞎*逗了。三万块呀,我能不要回来吗?我是想等拿完执照再跟我兄弟要,顺便再宰他一顿大餐吃吃呢。哈哈,我他妈有私心着呢。”
看着若无其事的虎黑子,金兆枫真的被感动了,他知道,自己把某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他拿起一扎啤酒,对虎黑子说:“黑子,兄弟谢谢你了。你要是不嫌我孙子,咱哥儿俩就喝一个。”说完,兀自一饮而尽。
虎黑子的眼眶都有些湿了。他拿起杯,也是一饮而尽。他的嗓子里咕噜咕噜地响着,像蛤蟆灌水一样。
一晚上,大家的情绪都极其高涨,酒钱远远超过了菜钱。国营商店关门时间很早,离开丰泽园以后,虎黑子又带着这一哨人马去了朋友开的餐厅,一直喝到深夜。
临分手的时候,金兆枫对虎黑子说:“过了十二点就算中秋,自当咱们提前过团圆节了。知道朋友的朋字儿是怎么写的吗?两个月字儿。天上就有一个月亮,人间的朋友比天上的月亮还牛Bi,是两个月亮在一块儿才能有的缘分,就像咱俩这样儿。”
虎黑子的心里热着暖着,嘴上都成哑巴了。
……
第一章风花雪月 (79)同道相扶持
金兆枫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先洗脸漱口吧。可是,牙刷上的中华牙膏还没碰着嘴,就听见院门被敲得山响,并伴随着虎黑子的吆喝声。
“兄弟,开门哪。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嗳。”
“来啦!”金兆枫冲到院门前,打开院门,看见虎黑子喘着粗气,热腾腾的汗脸上荡漾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我跑着来的,想让你早点儿高兴高兴。”虎黑子递过来一个大纸袋子。“工商的,税务的,都齐了。刻公章财务章的事儿必须你自己上公安局去办,发票也得你自己上税务局去买,人家不让我管。不管怎么说,有了执照就能开业了。”
“赶紧进去,歇会儿。”金兆枫接过东西,把客人让进来。
虎黑子与闻风而动的爷爷和老妈打过招呼,进了金兆枫的屋里。
“这帮干部也太他妈热心了。早晨八点半刚一上班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没起呢。这回行了,全踏实了。这帮哥们儿挺帮忙的,真给你省了不少事儿,还比正常办理的得提前小半拉月呢。”虎黑子不能对自己的兄弟表功,其实,为了金兆枫的事,他已经请相关人员吃过好几次饭了。
“哎呦对了。我原先跟迟工长定好了,今天上午要去店面验收装修呢。”金兆枫忽然想起了十天以前与迟工长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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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罗嗦什么呀,赶紧的。咱边走边聊吧。”虎黑子催促着。
二人赶到了店面前,看见店外漂亮的中式装饰,口中不停地说着好。奇怪的是,店里静悄悄的,门也没上锁。进去一看,只见店内一人,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举着烟,口中念念有词地哼哼着什么——是左思南这小子。
见二人进来,左思南笑起来。“来啦?”
“人都哪儿去了,怎么就剩下你了?”金兆枫急急地问。
“我看质量没什么问题,九点就让他们走了。知道你们就得来,正等着你们给我排解忧烦呢。我昨天把展柜给定了,一共是八组,估计也够用的,十八号能送来。好好看一下儿,要是装修没什么毛病,今儿中午我做东。”
“吃饭倒是不着急。我问你啊,”虎黑子问左思南。“给他们结了多少钱?”
左思南答道。“他们说,钱是你预先给他们定好的,把你算帐的条儿都给我留下了。人家一分钱都没多要。我看他们也挺辛苦的,给了一百块钱当午饭钱了。”
“兄弟真仗义!”虎黑子夸着左思南。
“钱从柜上拿就行了呗,你掏钱不合适。”金兆枫把手伸进裤兜儿。
左思南按住金兆枫的手,说:“你再这样儿就别理我!我媳妇儿说了,以前对我的考验还不够,把考验期限又给延长了一年。人家怕人财两空,就赏了我一万块钱,多一分都不舍得给了。不许再废话,留神我媳妇儿咬死你。”
“嘿,兆枫,你这哥们儿真地道!够意思。我他妈就没这样儿的朋友。”虎黑子赞美着。但话还没说完,屁股就挨了金兆枫轻轻的一脚。
“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试试!”金兆枫假装纸老虎。
虎黑子醒过闷儿来。“我说错了。我说的是过去,不是现在。兄弟你牛Bi,你这哥们儿也牛Bi,都是好样儿的。”
三人笑。
第一章风花雪月 (80)联手除恶霸
老天爷真是有眼啊,身在高高的彩云之巅,不眨眼珠儿地看着地上的芸芸众生。也许是为人间的义气所感动,嫉妒之余,便遣下恶鬼来祸害人间。
三人畅快地来到民族宫东侧的西单烤鸭店,却未曾料到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祸端。
刚走进餐厅,就看见迎门的大餐桌旁坐着外号儿叫老毛子的老泡儿正带着一票兄弟吃饭,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大,吆三喝四的,样儿大了。
老毛子见到虎黑子,破锣似地高声打着招呼:“来啦黑子啊,一块儿吧。”老毛子比虎黑子大几岁,也是下手极狠的家伙,某些方面很像虎黑子,但却没有虎黑子那样的古道热肠和仗义劲儿。二人不算是朋友,但却都非常了解对方的底细,明里暗里总是互相给面儿,从未主动撕脸动过手。
“吃你们的吧,我今儿有朋友,不陪你了。”虎黑子客气地回着礼。
“旁边儿那小子姓金吧?是不是你们后街那自杀的反革命他儿子呀?你丫真棒啊,跟反革命家属一块儿混啦?哈哈哈哈——”也许是有点儿高了,老毛子一阵狂妄的大笑,夹杂着对人性和自尊的藐视和嘲讽。
“换一地儿吧,我今天不想打架。”金兆枫拉了一把虎黑子。他是怕把左思南裹进去。
“这儿的菜不错,甭换了。记着啊,待会儿打起来不许你们上手儿。”虎黑子安抚着金兆枫,他是舍命也不会丢脸的人。
敢玩儿命的臭流氓一般都有两下子,但水平普遍不会太高。金兆枫深知这一点,他面色温和地选择老毛子旁边的一张餐桌坐了下来。虎黑子和左思南也坐下了。
不知死活的老毛子走到金兆枫身边,重重地拍着金兆枫的肩膀,口中带着浓浓的酒臭。“怎么反革命和臭流氓成一家子了?要混也别跟虎黑子一块儿混,丫都成财迷了,能管你什么呀?一会儿给我把饭钱结了,再有事儿就找我来。”
“黑子,我先说几句。”金兆枫制止住了行将发作的虎黑子,抬脸看着老毛子。“你真够逗的,穷疯了吧?我要是有事儿找你,你能有什么本事帮我呀?你打架手狠靠的是凶器,我不爱打架,我现在就想让你知道,我打得过你,就是不愿意搭理你。反革命怕死敢死,臭流氓怕死不敢死。把手拿开,别招我。”金兆枫发力拨开了老毛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弄得老毛子脚下不稳,险些趔趄到地上。
虎黑子见状,非常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眼里,兄弟真是有种的爷们儿。
天下还真有帮狗吃屎的亡命混蛋。斜刺里站起来两个小子,其中一个手里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军刺,直奔金兆枫后背而来,就要下手了。虎黑子见状,猛地站起来,他抡起屁股下面的实木椅子,一声不出,狠命地砸向那小子的脑袋,一声脆响以后,虎黑子手里只剩下了一根椅背上的木条。被砸的小子受到重创,像一块烂木头一样瘫倒在地上,另一个小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愣住了。老毛子急眼了,随着一声怪叫,伸出粗壮的胳膊直捣金兆枫的头部。金兆枫低头躲过,看也不看地狠狠一掌捅在老毛子的腋下,疼得老毛子胳膊都动不了了。金兆枫随即站起身来,看着龇牙咧嘴的老毛子温和地说:“别闹了,再闹,我他妈整残了你。”餐厅里的食客跑光了,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想借机逃单。
第一章风花雪月 (81)敢做就敢当
谁知,金兆枫的话音未落,虎黑子又抡起手里的木条狠狠地抽在老毛子的头上,在老毛子轰然倒地以后凶狠地说:“你丫敢爬起来,我他妈弄死你一家子。”说完,朝老毛子桌上剩余的人吼道:“滚,全他妈给我滚蛋!”众人闻言,忙不迭地站起来溜出了餐厅,只留下了倒在地上的两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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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黑子扔去手里的木条,拍了拍手,坐回了原位。他对金兆枫说:“要打就一块儿打丫挺养的,我不能让丫就恨上兄弟你一个人。”随后,他又安慰着脸色已经被吓得极不好看的左思南说:“没事儿的。我也不想这样儿,都是让这帮孙子给气的。”
左思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正好咱们也没点菜呢,要不离开这儿吧。我刚才看见服务员打电话,没准儿是报警了。”
金兆枫说:“那就更不能走了。就是走了,警察也能找到家里去。我宁愿让警察把我从这儿带走,也不能让老人替我担心害怕。你们俩先走吧,别都当垫背的了。咱们有理,不怕的。这点儿小事儿我一人儿能扛得了。”
虎黑子对左思南说:“兄弟,别看你今儿没动手儿,可我知道你挺仗义的。你先走,别跟我们在一块儿捣乱了。今天这事儿咱们没什么责任。走吧,不碍的。我陪兆枫在这儿呆着,我他妈底儿潮,我不怕。”
“那我就先走,咱别都陷进去。咱有理,就是进去了,我也能把你们给捞出来。”左思南说完就走了,他心里有谱儿,今天的事情绝无大碍。
看着左思南走出了餐厅,金兆枫小声地对虎黑子说道:“思南认识警察,管事儿的警察。”说完,他站起来,把地上一坐一躺的两个混蛋扶到餐桌旁坐好。“你们也是站着撒尿的人,待会儿警察要是来了,别说让人看不起的话。今天的事儿赖你们不对。”金兆枫捡起掉在地上的军刺,重又放回到挨砸的小子手中——虎黑子的一砸让这可怜的小子很是受用,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呢。
“黑子,今儿的事儿没完。”老毛子晕晕乎乎地说。
“你丫少他妈废话吧,还嘴硬!知道你丫坐那儿憋坏注意呢,可你丫跟我说句实话,你现在还站得起来打我吗?晕着呢吧?肯定你丫脑震荡了。今天打你是手下留情了,下次再犯葛,我准让你丫全身瘫痪,记着啊。我他妈提前告诉你得了,别打算黑我,你为你们家里别的人多想想,别让他们陪着你丫一块儿上八宝山去。闭上你丫那臭Bi嘴,好好等着警察抓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