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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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咖啡室的门扉打开了。水科礼子好像以一百公尺全力竞走的样子走过来。气咻咻地奔到阿林面前。阿林见到她的刹那,清清楚楚地领悟到,自己是何等地爱水科礼子啊!
“对不起!”礼子的额头冒汗,在旁边坐下来。
虽然已是春天,然而夜晚依然寒意袭人。
“担心死了。我以为你遇到意外……”阿林说到一半就打祝总之她平安无事,他不想埋怨什么了。
“真是对不起!”礼子又在鞠躬致歉,反而令阿林觉得自己亏待了她。
“算啦!你想喝什么?”
“我是跑来的,好热!我想喝点冷的。”礼子对端水过来的女侍说:“有没有冰咖啡?”
“目前没有准备冰咖啡……”
“哦。那就来杯热咖啡,加糖,再放许多冰块进去吧!”
“啊?”女侍惊异地盯着礼子……
“刚才那位女侍的表情,真是杰作!”
离开咖啡室,在街上并排靠着走时,阿林笑着说。礼子也跟着一起笑。
“偶尔向人开开玩笑,也很有趣!”
夜街一片宁静,凉风习习。
“冷不冷?刚才你冒汗了啊!”
“没关系。舒服得很!”
“有什么事发生了吧!”阿林说。
礼子停下来。望着阿林的脸。
“为何这样说?”
“你跟平时不一样。好像轻飘飘,欲将乘风而去的样子。”
“是吗?——也许是的。”
礼子凝视阿林。不可思议的眼神。到目前为止,阿林还未尝试如此被礼子注视过。
“发生了什么事?”阿林问。
礼子没有回答。她用亲吻来代替答覆……晚风在二人身边席卷而过。礼子离开后,阿林叹一口气。
“我要去欧洲了。”礼子唐突地说。
“欧洲?”
“是的。”
“有什么——要事吗?”
“我去度蜜月。”
阿林听了,仿如冻僵似的呆立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他的声音终于发出来。
“是吗?那位幸运的家伙,是谁?”
“你不认识的人。”
“是吗?”阿林说。
“对不起。所以——”
“今天是最后的了。我知道。”
“对不起!”
“不……恭喜你。”
阿林就像被一只巨手揪住前胸似的,痛苦地苍白着脸。
“我不会忘记你。是我没福气啊!”礼子说。
阿林什么也不说,他怕自己忍不住狂喊起来。
“谢谢你。祝你找到个比我更好的人!”
说完,礼子再飞快地吻他一下,然后翩然离去。
阿林就像一只发条失灵的人偶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觉得迷惘得像在做梦。
脚下传来沙沙响声。俯头一看,一张折起来的纸,被风吹向路边——是不是她遗失的东西?
阿林走上前去,伸手把那张纸捡起来。不料一阵风吹起,那张纸又飞掉了。
“好家伙!”阿林追上去,再度伸出手来,又是一阵风……“作弄起我来啦!”阿林又追上去,好不容易捡起来了。
阿林在街灯下,摊开那张纸。他肯定是水科礼子的字迹。
“怎么回事……”阿林迷惑不已。
刚才水科礼子并没有打开皮包。那么,这张纸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假设是她的物件……对了,刚才她不是说过,她要去欧洲吗?
阿林重新注视纸片上面的文字:“维也纳。帝国酒店。”
第一幕失踪的人1“片山先生!”
雀跃的声音飞过来的同时。少女越过声音奔过来,一把抱住片山,给他一个热烈的吻。
总之这是奇妙的开幕礼。这个片山并非别人,自然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科的蹩脚刑警片山义太郎了。
当片山和那少女紧紧粘成一团之际,愣在一边眺望的是大家熟悉的几位人物——片山的胞妹晴美、自称“情人”并兼提行李的石津刑警,以及一行人之中最出色的明星——三色猫福尔摩斯。
其实最吃惊的自然是当事人片山本身,怎么说,这种“艳福”在日本也难得遇见,何况还在欧洲奥地利的音乐之都维也纳。
片山等人解决了德国古城酒店发生的凶杀案后,接着飞来维也纳,当然是搭飞机来的。然后选择了维也纳最高格调的“帝国酒店”落脚,现在刚刚抵达。
石津见到正门两边有带机关枪的士兵站着,不由询问前来接机的航空公司职员:“这里真的是酒店吗?”
“这里经常有外国要员投宿,到时必然有士兵站立。现在一定也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那人如此说明。
于是,一行人带着历史感觉走进宫殿似的大堂,那个声音突然飞了过来:“片山先生!”
“石津……”晴美一边注视片山主演的调情场面,一边喊石津。“假如我哥哥晕倒的话,请你帮忙哦。”
“遵命!”石津的眼睛也不离开片山。
“我会用航空方式寄他回去!”晴美认真地说。
——少女飒然离开片山,喜悦地说:“是我哟!”
“噢,你是——”片山反射地说不下去。
她是谁?确实是曾经见过的女性,可是有相貌改变了许多的感觉。不过,假如只是偶而同乘一部电车的人,绝不可能如此亲密地打招呼……“哟,你把我忘了?”
少女没有生气,反而有忍住笑意的样子。
片山拚命思索。对方是摩登美女,却给人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形象。发型相当成熟,然而却有一双超越现实的调皮眼睛,兼有音乐家或哲学家之类的独特气质。
“麻理小姐!你不是樱井麻理吗?”晴美先发现了,马上奔上前去。
“好久不见!”樱井麻理轻轻打招呼。“幸好晴美小姐记得我。”说完,用含怨的眼神斜睨片山一眼。
“我记起来了。正想说出来,不料被她抢先而已。”
“不要管他!”晴美搂抱麻理的肩膀。“不过,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完全长得像大人样了!”
“只是外表而已。”樱井麻理笑道。“不过你们一点儿也没变。好高兴看到你们!”
片山有点不开心,然而禁不住笑意浮上来,使他的脸现复杂的痉挛。
樱井麻理,在日本的小提琴比赛中卷入凶杀案,片山与她相遇。麻理一度想弃权比赛,使她重新决意参赛的又是片山。然后,她脱颖而出,取得优胜。
对了,其后她就踏上演奏旅行之旅,来到维也纳。片山点点头。
但是,片山之所以刹那间认不出是她,并非毫无道理。因为站在眼前的樱井麻理,已经前后判若二人。从前那位胆小怕事、从门缝窥望自己未来的内向少女,已经不复存在。
如今站在眼前的,乃是一名拥有坚定的信念、朝着目标勇往直前的音乐家。
“午安,石津先生。”麻理紧握那个直立不动的大个子石津的手。“我好怀念以前!”
“多谢!久违了!”石津硬崩崩地鞠了一个躬。“有机会的话,请让我再陪你跑马拉松!”
“一定!”麻理说着时,脚畔传来“咕”一声。
“福尔摩斯!你也老远跑来这儿了呀!”
麻理抱起福尔摩斯,紧紧拥住它耳鬓厮磨。
“各位……”负责传译的男子客气地说,“请先输入住登记手续再谈好不好?”
“抱歉抱歉。”麻理放下福尔摩斯。“打扰你们啦——”“没关系,麻理小姐。马上就办好的,待会找个地方喝茶如何?”
晴美的提议,麻理当然没有拒绝。
一行人在酒店的餐厅坐下来后,片山好奇地东张西望。
“哥哥!”晴美碰一碰片山。“不要像大乡里似的东张西望,好难看的。”
“不要拘泥才好。”麻理愉快地说。
一名又圆又胖、脸色红润的女侍应走过来。
“难得来到维也纳,就来杯维也纳咖啡吧!”片山说。
“这里全是维也纳咖啡哟!”熟读旅行指南书的晴美说。
“让我来叫。你们喝什么?”麻理说。
问一遍之后,麻理替大家叫饮料。片山如释重负,因为凭他一个人的话,连水也叫不到。
“嘿,你的维也纳语讲得真好。”石津钦服地对麻理说。“我在大学里也学过德语,至于维也纳语嘛……”“麻理小姐,”晴美急忙打断他,“现在一直住在这儿?”
“是的,我遇到一位好老师。不过,我有一点想家。”
“你母亲一定很想念你了。”
“上个月她来过维也纳。她在内心期待我哭着说想回去,但是陪我住了一阵子后,终于放弃了。”麻理笑道。
“你变得很懂事。”
“是么?我倒觉得自己变得脸皮厚了呢!”
咖啡送来了。很浓,不同日本的咖啡,可以大口大口地喝。福尔摩斯当然不至于要咖啡喝,乖巧地躺在晴美的腿上。
“不愧是音乐之都。”晴美望望墙壁方面。“好像贴着乐谱哩!”
“华纳在这里作过曲。”麻理说。“那里装饰的乃是华纳的亲笔乐谱。”
“哦?”片山也表示钦佩。华纳?是不是罗拔华纳?好像不是……“麻理小姐,你怎晓得我们会来这里?”晴美问。
说起来也是,片山也留意到了。
“就算是灵犀一点通吧!其实是从领事馆方面探听到的。据说东京警视厅的人会来,我随口问是什么人,一问之下,原来是片山义太郎,我也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晴美点点头。“你为何到领事馆去探听?”
片山被一阵不详的预感袭击。上帝,做做好心吧!难得来到维也纳度假,又再卷入什么怪事的话,受不了!
“其实有人失踪了。”麻理说。“说起来很古怪,因为那人在这里无亲无故……”
“说来听听着。”晴美立刻眼睛发亮。
在德国的古城发生凶杀案时,晴美几度险遭杀身之祸,竟然执迷不悟,真是死性不改!
片山和石津互看一眼。然后不经意地跟对面桌子的男人四目交投。
日本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六七岁左右。一个人占据一张桌子。可是一点也不跟这个场合相称。平凡的西装打扮,却不像商人。当然,看起来也不像音乐家。
很奇妙。他的眼睛一跟片山接触,似乎吓了一跳,立刻转移视线。看来他一直在注视片山这边。
他是谁?片山觉得有点形迹可疑。他的存在与这种超一流酒店不相称。
当事人看起来也似乎坐立不安。
还有,片山模模糊糊地记得,曾经见过那人。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不起来。
不过,当一名刑警想起似曾相识的脸孔时,首先想到的是指名通缉的照片或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