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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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没等我母亲说完话,那妇女就朝我母亲和我白了一眼,带着轻蔑地口气说:“你怎么知道这一定是我儿子打的?”
母亲听到这话未免有些气愤:“那你叫你的儿子出来,你当面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他打的?我们总不至于冤枉他吧?”
“干吗要叫他出来,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要老是来找我儿子的麻烦”,只见那女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我母亲,张着血盆大口骂到。此时的我已经害怕得躲到了母亲的背后,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一只手,只探着一个头小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似乎做错事的人是我,样子窝囊的可以。那女人狠狠地那个瞪了矮小得侏儒一样的我一眼,对母亲说“我跟你说,要是你女儿打得过,你让她还手好了,打我儿子好了,不要老是来污蔑我儿子……”
母亲看到他们那么不可理喻,便拉着我的手忿忿然地跨出那个大门。走的时候,善良的母亲丢下一句话:“以后,让我看到你的儿子再打我的女儿,我也会打你儿子的,看到一次我就打一次,我也会跟你拼命的。”
母亲一直是一个很温柔贤淑的女子,她的本性很善良,这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族的共性吧。她从来都不知道怎样骂人或打架,就算是现在,她对于打她女儿的儿子的母亲,也不忘先称呼一声“阿姐”,她希望对方能够和她一样讲道理,但事实上对于有的人,这永远只是妄想,有的人天性就是一母夜叉。他们是根本不会讲道理的。权利和暴力才是他们的说话方式。所以当母亲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即便是如此善良的她也开始学会用同样的方式还击了。
走出那个魔窟一般的家的时候,我发现二楼的阳台上那个一直欺负我的“魔头”正在对着我笑,黑夜中,那表情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或许是一顿更惨烈的暴打。
由于早产的原因,我长得特别瘦小。一直到小学毕业,我一直都是第一排座位的“坚实守护者”。一直到初二那年,身高还不到150厘米,体重不足35公斤,整一个吓人的妖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儿子一个人,就可以把我拎起来。然后象抛洋娃娃一样将我抛出几米远。
想到这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母亲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别怕,明天妈妈去接你放学。”我点了点头,心里多了一丝希望和力量。但是马上又担心起来:可是后天呢?大后天呢?妈妈要是不来接我,凭我的经验,我肯定会被打得更惨。因为妈妈并不知道,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打,而是我几乎每天都在过着一种逃命般的生活,只是我不敢告诉她而已。平时我都很早去睡觉,就是生怕被妈妈发现我的异样,要不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一时疏忽,不小心被妈妈看到被打的伤,或许我还会一直继续那样的生活。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懦弱使得我就象一只随时都在等着被人家宰的笼子里的小猫崽。况且,经常打我的也不止阿丰一个,还有另外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凭我的力量,我就只有忍受的份,甚至连躲的能力都没有。
那四个经常欺负我的人,都是亲戚,是我们村香火最旺的大户人家,因为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婆外婆近得每天都可以坐在一起凑一桌麻将。村里随便拉两个人都会是他们的亲戚。所以他们家族几乎都成为地方的“权利机构”了。而恰恰相反,偌大的一千多口的村里,我们家族的人加起来还不到15口人,都是我爷爷逃难逃到这里以后和我奶奶经历几十年才辛辛苦苦的繁衍的那么几口人。我现在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爷爷当初会那么重男轻女了。只可惜,虽然他的儿子不少,好歹也有四个,但是后来真正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却只有两个儿子。因为我的还有两个伯伯,到现在还都是光棍,一个好吃,一个好赌,至今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们。我想如果被爷爷他老人家看到他的另两个儿子这个样子的话,搞不好真的会气得活过来。只可惜他老人家现在或许连白骨都已经没有了。
家族的没落让我常常觉得自己很无助,就象是常年暴露在野外的小草。找不到一棵为我遮风档雨的大树。而伯伯们的懦弱也成为了我经常会被欺负的原因之一。所以一直到现在,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强烈的耻辱感,因为他们的无能和卑劣的品性。
当我开始上学的时候,我仅有的一个堂哥和一个堂姐也都已到外面去读书了,所以在我弟弟还没出生的时候,家里其实就只剩下我一棵独苗,所以理所当然地我成为众人的“靶子”。我作为一个村子里大多数的“外姓人”,就注定了要有这样的遭遇。因为其余的都是“自己人”,而我,不论死活,其实跟他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们姓不同的姓。在这个村里我就是“外人”,虽然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是地球人。
每当想到自己的不幸,我就会一个人偷偷钻到被窝里去哭。每天我晚上,我做梦的时候,总是会梦见一张张张着血盆大口的脸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似乎想要把我吞掉。我便会害怕得不自觉地发抖。在我看来,我的身边人除了父母,似乎都是天生的凶手。有好多次,半夜里醒过来,我甚至想过要离家出走,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地方,甚至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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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苦涩的童年
(二)
第二天的早上,我胆战心惊地去上了学。一整天我的精神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上课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走神,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两次。有一次还被罚站在教室门口,站了整整一节课。
虽然妈妈说过要来接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在放学前,我偷偷地跑去告诉老师,说今天放学某某会打我。还给她看了伤。老师听了以后,象看外星人似地盯着我看了一会,说:“你今天不好好上课,就在担心这个?好了,你不要担心,他们不敢打你的。我看着你出校门好了!”我点点头,然后我见她怪笑着摇摇走回办公室了。在走进门口的前一秒,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或许她当时在想,我这个学习中等的并不讨她喜欢的学生,可能还有点妄想症。在她的眼里,一群二年级的小学生是不会这样恶毒的,况且,这种打闹的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起,对于小孩子来说很正常,所以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在放学前她还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让他们不许再欺负我。要是再敢欺负,就让我马上告诉她。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这样的帮助方式却起到了“火上加油”的作用,反倒只会使我被欺负得更厉害。就象母亲带着我去阿丰家一样,只要她们不在我身边,出了这个校门到我回到家这段时间,我要接受的就是更恐怖的身体和心理的攻击。就像中央领导,虽然有的是权利但却奈何不了“地头蛇”。他们都不可能时时刻刻地待在我身边保护我。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开始不免有些后悔了。
老师说完后就回办公室去了。
我趁着他们四个人还没注意到我,便抓起书包飞一般往教室外跑。
人在逃命的时候或许真的跑得很快,因为此刻,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脚下飞扬的尘土外,我就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我想我大概马上就要接近光速了。我好想自己能够飞起来。飞离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可以不会被欺负的地方去……
我的心在胸腔里不停地猛烈地碰撞着。我不住地祈祷:上帝啊,快点让我到家啊,妈妈啊,你在哪,你快来救我啊……请快让我跑到桥的那一边吧……因为我似乎隐约看到妈妈正在桥的那一边骑着自行车赶过来……
可是今天脚下这条不足2米宽的逃亡的路似乎特别的长。不管我怎么跑,离桥还是那么远。而且我跑那桥似乎也在跑,我往前跑多少,它也跟着跑多少。所以跑了半天,它还是依旧遥远着。妈妈的身影也依旧遥远着……我两眼紧紧地盯着那座桥,希望马上就能看到那个救星的身影。
那是一座专门用来泄洪的桥。桥下有两个泄洪用的很大的水闸。每年一进入7月,河里的水就会比原来涨高两三米,所以河坝就被修得特别高,路面离河面起码有3米5。
每年7月水闸必要打开,排水一次。每当这时,中国人骨子里爱看热闹的“看客”本性便会驱使大批的人聚集与此。那种自觉性,绝对比武侠剧中“武林盟主”或着是“英雄帖”的号召力大多了。因为河坝上长年着一些根系极浅的杂草级别的植物,每年排水时却也能拦住些东西。比如一些鱼什么的。所以这群人当中也不乏为了抓鱼而来的。
但是,真的是以抓鱼为目的而赶过来的绝对只是少数,而来看“别的东西”的却肯定是所有人的目的。因为一开水闸,大水除了会冲下些翻着白眼的死鱼和一两头淹死的肥猪外,每年还总会漂下来一两个死人。所以说白了这群人就是为了看冲下来得死人来的。
有时想:人其实真的是很可怕的动物。因为人似乎总是会对残忍的东西充满了血腥味的猎奇心理。而且甚至可以把不发生在自己和“自己人”身上的一切灾难当作“现场版的影视剧”来看。
在这些人在看到漂下来的死人的时候,他们心里“看戏”和追究死者的身份及死的来龙去脉的好奇成分绝对要比对死者的同情要来得多。因为“只要漂下来的不是“自己人”就好了。那么都不干我的事。”所以,千万别奢望这些人会高尚到为死者怜惜,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死者伤心的。“自己人”的观念再一次让我感到深深地绝望和悲哀。
我大口地喘着气,继续朝桥那边狂跑着,并不时地回头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追上来。
但是很快,那四个“人民监狱候选人”中的三个便追上了我。叫胖子和阿名的两个小男孩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按在地上,那个叫小紫的小女孩在我的身上猛踢了一脚,我被重重地踹在了地上。两个手掌也因为支撑着那一股力量被满是石块和黄泥的地面磨得都是血。泥土和细碎的沙石与血混在一起,让我的手钻心的疼。那两个帮凶又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就象待宰的小鸡一样。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力量。再加上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直冒冷汗。我不知道他们今天又会想什么花招来整我了,但是我今天逃跑得那么快,估计不会打两下放过我的。
果然,那个小女孩一把夺过我的书包,“唰”的一下,瞬间我书包里所有的书和作业本便全部被扔在地上,和大地妈妈来了个最热烈的亲吻。然后她把我的书包顺手高高地往上一扔,书包就象长了翅膀一样,轻轻地飞起来,从我的面前一下坠落到斜坡上,并顺势滚落了一米左右,最后终于被一些杂草给搁住了,没有滚落到河里。我轻轻松了口气。
她瞄了那个红色书包一眼,眼睛一翻,嘴巴往上一翘,显然有些不高兴。突然她眼睛一亮,心满意足地抓起几本作业本,在我面前晃动着。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我的心一揪,大声地叫到:“不要!”
可是就在我奋力挣脱我后面的两个“绑架”着,想要制止她,“嘶嘶”的几下清脆的撕书声,那些作业本在我面前地已经成为一堆被撕烂的纸片了。飘下来的碎纸片也把我的心撕地支离破碎,我的眼泪也终于止不住流下来。接着,她的手又抓起几本书,高高一挥,书本就都象长了翅膀一样,在空中飞舞着,全部落在斜坡上,有一本还差点掉进了河里。
我绝望地大叫着,可是身边路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敢停下帮我。包括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他们有的甚至还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开心地观看着他们还会怎样欺负我。
事情还远远没完,这个“黑社会团体”的“头头”阿丰一手抓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一手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削铅笔的小刀,满脸恶笑着从后面跑了上来。
他一边跑一边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我。一脸可怕的满足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眼前的“猎物”很满意。
这个“猎物”:除了他手里那个什么东西,还包括我。
等我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我便开始呼吸急促,甚至全身也神经都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手里抓的不是别的——就是那种我最害怕的“四脚蛇”,模样和蜥蜴有点象的一种蛇。这是一种一般小孩都怕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