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治马瘟的药方,送给养马的人——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刘胜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这李家兄弟太仗义了,简直是天下难寻的好朋友!他咽下口唾沫,如此巨大的人情,实不知该怎么感谢,吭哧了半天,他忽然道:“兄弟,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二岁了,你把她娶回家去当婆娘,让她给你生孩子,你看怎么样?”
李勤一咧嘴,开什么玩笑,就算要感谢我也不能用自己的女儿啊,还是个十二岁的!他道:“这怎么行,那我不成你女婿了嘛!刘兄,怎地要讨我的便宜!”
“不是不是,我哪敢占兄弟你的便宜,我不是没有妹妹嘛!”刘胜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仆人端着酒肉来了,化解了刘胜的尴尬。两人在小案旁对面而坐,因刘胜也得了马流感,虽然并不严重,可李勤仍让他不要饮酒。现在李勤说什么刘胜都听,虽嗜酒成性,可却强忍住不喝。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刘胜爱马如命,席间不住口地夸他的火炭,又对它肚里的马驹儿充满了希望,只盼自己能得到一匹绝世好马。李勤听的多说的少,心中叹气,乱世将起,刘胜有了好马,早晚得被人惦记,巧取豪夺了去,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可一想到赤兔宝马,他心里也热乎乎的,要是这马能归自己,那该有多好。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刚刚吃饱,仆人们就抓药回来了,不但抓了几百味药回来,而且还买了成套的煎药器具还有药秤,甚至连笔墨纸砚都买了全套的回来。
东西一搬进马圈,刘胜立即把仆人全都赶了出去,眼巴巴地看着李勤。李勤见他着急,也不卖关子,立即动手煎药,而且还把药方写了出来,交给刘胜。
李勤道:“刘兄,这便是治眼前这**瘟的药方,请你妥善保管好。对了,别的瘟疫可不能拿它来治。”
刘胜忙道:“是,是,为兄懂得的。”把药方折好,郑重其事地贴身收藏好。
李勤把药煎好,由刘胜亲自动手,给火炭灌服下去。李勤见差不多了,便道:“就是按着我刚才的方法,等明天早上,刘兄再亲手煎制一剂给火炭服用,正好你也练练煎药。”
说罢,他拱手告辞,说明天再来,并告知了李佳的住址,让刘胜有急事时,可以去找他。刘胜有心留客,可见李勤非要走,他只好让仆人提上一整条烧羊腿,还有炖鸡酒水等物,送给李勤。
刘胜亲自送出门,让仆人用长棍挑着礼物,送李勤回贾家。
待到了贾家胡同,天色已然见黑,李勤取过长棍和礼物,让仆人回去。
站在院外,李勤叫道:“姐,我回来了!”推门而入。
李佳从屋里出来,道:“兄弟怎么才回来,豹皮可卖了?啊,定是卖了好价!”她见李勤挑了好多的东西,喜笑颜开,知道兄弟定是把豹皮卖了个好价钱。
李勤笑道:“得了不少上好的粟米,买主把粮食送去咱家了,这些是我拿来给你们享用的!”他把羊腿等物取下,交给李佳。
这时贾父和贾母一起出来,贾母道:“好孩子,我们在等你回来吃饭,肉汤都热了好几次了,怎地才回来?”
贾父却道:“酒坛子,有酒?好李郎,真有眼色,知道你伯父快两年没喝酒了,竟买了酒来孝敬!”他一步窜上,抱起酒坛子,隔着坛口,使劲闻个不停,满脸陶醉之色。
李勤笑道:“不是买的,是刘胜送的,我看这些东西足够你们吃上小半个月的,如果没有粟米啥的,去我家拿就是,那豹皮我卖了六石上好的粟米呢!”
李佳和贾母都大吃一惊,齐声道:“六石,怎么这样多!”
贾父也是一愣,可随即道:“城里除了县令外,也就刘胜能买得起豹皮了,可六石上好粟米再加上这些东西,他出的价格,未免有些败家了。”
说着话,他们一起进了屋子。
——
渴望地求推荐票,还有对主公最重要的收藏,很渴切地希望,看到这里的兄弟姐妹们,能够点击一下下面的一个“加入书架书签”的选项,您的点击,将会给平安带来巨大的惊喜和动力!
第12章 羊大则美()
李勤说自己吃过饭了,可贾父非要他陪着喝酒不可,李勤只好相陪,四个人坐在破木榻上,围着一张缺了腿只能用石块垫着的矮脚桌,吃起酒肉来。
李勤喝了口酒,皱起眉头,他在刘胜家时没有喝酒,可现在一喝,感觉这酒真叫“水酒”,当真是淡得和水似的,而且酒色浑浊,在他看起来相当不咋地。
可贾父却喝得兴高采烈,越喝兴头越大,不住口地吹嘘他贾家以前是多么的风光,自己的儿子贾诩是多么的有出息,说到高兴处,竟然从榻上下地,操起不着调儿的嗓子,挥舞破袖,载歌载舞了一番。
这通歌舞除了袖子乱甩之外,再也没有其它舞技,难看之极。直把李勤看得目瞪口呆,李佳不敢抬头,而贾母一个劲儿地道:“这老头子,没喝酒时啥事没有,只要一沾酒,就开始耍酒疯,真是没有过好日子的命!”
李勤道:“伯母所言差矣,待我姐夫衣锦还乡,伯父便是贾太公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贾父歌舞完毕,爬上榻来,笑道:“还是李郎有见识,象这样有酒有肉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哩。来,再陪本太公干一杯!”
贾母呸的一声,道:“还太公哩,别忘了你姓贾,就算是太公,也是假太公!”
李勤和贾父哈哈大笑,李佳也忍不住笑了。这一顿饭吃得无比高兴,饭后李勤便睡在堂屋,李佳把贾诩在家时盖的被褥拿给他,倒也睡得舒服。
第二天,李勤早早起来,帮着李佳劈柴挑水,又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添加茅草,干些修补工作。
一直干到快中午,李勤正要从房顶上下来,可因站得高,却见胡同外面吵吵嚷嚷地来了不少人,竟还是赶着羊来的,领头之人却是刘胜。
刘胜在胡同外面就看到房顶上的李勤了,高声叫道:“兄弟,怎么上房了呀?”
李勤抓起一把茅草,叫道:“补房顶呢!”
刘胜从马上下来,牵马进入胡同,后面的仆人赶着一群咩咩叫的羊,也跟着进来了。李勤赶紧从房顶下来,跑去开门。
刘胜把马缰交给仆人,进院后笑道:“兄弟好勤快。为兄今日来,是来告诉兄弟,火炭的病好了。”
李勤抬头看了眼天色,道:“这还没过午呢,病就好了?”
刘胜道:“其实昨天晚上就好了,我在马圈里蹲了一宿,时刻观察呢,今早亲手煎药,出门前火炭症状已消失得差不多了,估计好生喂养两日,就啥毛病没有了。”
李勤道:“既然是症状消失,那药便不可再服了。对了,刘兄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兄弟这个?”应该是亲自上门道谢,并且送礼来的吧!
刘胜正要说话,却见屋里贾父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行礼,道:“这位便是贾翁吧,在下刘胜,给贾翁见礼了。”他以前根本不认得贾父,但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出于对李勤的感激,顺便也给贾父见个礼。
贾父大喜,刘胜不但是富平最有钱的商人,还是大良羌的族长,本县除了县令外就属他最牛气了,就连县令都要礼让他三分。这等人物现在竟亲自登门,还给自己行礼,真是有面子啊!
他连忙还礼,可见刘胜只打了个招呼,便不理自己了,又颇有些失望,回头看了一眼,见老妻和儿媳都躲在屋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贾诩来了,儿子啥时候能回来啊,好让自己真正的风光一把!
刘胜对李勤笑道:“兄弟,为兄此次来一是道谢不,是兄弟就不能说谢字,为兄一是来看你的,二是来请罪的!”
李勤啊了声,奇道:“请罪,这话从何说起?”
刘胜道:“你我既是兄弟,我便当去你家拜见李伯李婶,可你也知道为兄现在走不开人啊,得过几天才能去拜见,慢待了二老,你说这是不是罪过,该不该请罪?”
李勤忙道:“不至于,这是何必呢!”
刘胜道:“为了给二老请罪,我特地带来了一车酒食,还有二十只肥羊,整个富平再也找不出第二十一只这么肥的羊了,还有我的这匹坐骑”一指院外他骑来的那匹健马,又道:“这匹马自是及不上火炭,可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且脾性温顺,最适乘坐。”
这礼实在有些厚得过份了,几乎可称是上等人家的全副家当了。李勤摆手道:“不可不可,如此厚礼,兄弟我如何收得?”
刘胜大声道:“兄弟这话外道了,说的不应该!这可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是我向二老赔罪的物事,你如何能说不收?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让二老原谅我,就是看不起我!你要是看不起我,我就不活了,院里有井没?我要跳进去!”说着,作势要投井自尽。
李勤哈哈大笑,拉住刘胜,道:“刘兄,万不可如此,这些东西,我收下便是!”人家来送礼,自己不收,弄得人家都要跳井了,就算是假装要跳,那也不成话啊!
刘胜这才开心起来,道:“兄弟,家里要是缺少什么,来哥哥家里搬,我的就是你的。你来搬我才高兴,你要是不来没关系,我给你送去!”
李勤的药方,对他自己来讲是无所谓,可对刘胜来讲,却是无价之宝。刘胜都想不出该怎么报答了,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以后李勤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这个兄弟一定要交下!
说说笑笑好半晌,刘胜留下仆人照看羊群和车马,便就告辞回家了,他惦记着火炭,不敢离开宝马太久。李勤查看礼物,除了健马和羊群之外,还有一车的东西,不但有昨天买的那些药,还有上百斤的干肉,十坛美酒,甚至还有酱菜和调料。
让仆人拿下三坛酒和一些酱菜,以及一半的干肉,李勤把它们交给李佳,留给他们食用。贾家的活儿已是干得差不多,按着计划他该回家了。
出了院子,李勤看向那匹健马,这匹马毛色乌黑油光发亮,虽不如汗血宝马,可确也是匹好马,但这马的装备就有些不着调儿了。
就见黑马的左侧顺下一根短绳,上面系着个三角形的小木镫,看样子应该是用来上马时踩着的,而牛皮马鞍上紧紧系着一张皮垫,皮垫两侧有两根长长的皮条,皮条下端结成圆套,从外表上看,好象是马镫,但只能说是马镫的雏形,严格来讲只能算是皮马镫,照着真正的马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李勤心想:“汉朝的马镫是这个样子的吗?怎么回事,马镫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何这年代的人不会用?还是故意不用,以显示骑术高超?”
踩入三角木镫中,李勤翻身上马。他骑术不高,在现代时花钱骑马照过相,还颠颠的跑过几里地,可也只能说是能骑,和骑得好是沾不上边儿的。幸亏这黑马和刘胜所说一样,脾气温顺,乖乖让他骑,并不乱动。
见李勤坐上马鞍,一个仆人便走过来,把皮绳圈套入李勤的脚里。仆人问道:“李公子,现在可是要出城?”
李勤嗯了声,道:“往北,去扶角村。”
这仆人连声答应,步行在马侧相陪,而另有仆人赶上羊群,驾起大车,跟在李勤的后面,一同出城。
李勤回身叫道:“姐,贾伯父贾伯母,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李佳和贾母一起冲他挥手,而贾父却抱着酒坛子,大声道:“下次来时,记得还要带酒来,咱们一起喝,我给你唱关关雎鸠”
李勤赶紧转过身,心想:“拉倒吧你!”
出了胡同,转上大道,行不多远,就听见后面脚步声响,李勤回头看去,就见一大队士兵,足足上百,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跑了过来。
这队士兵人人手持长矛,呼哧呼哧地小跑。队列相当松散,脚步更是乱七八糟,根本不象是军队行进,甚至有些后面的士兵还会踩到前面士兵的脚,把鞋给踩下来,不时地有兵停下来提鞋,顺便叫骂几声。
李勤让到路边,让这队士兵先过去。他问道:“是要打仗了吗,还是操演,他们这是干什么去?”
马侧的仆人道:“还没到打仗的时候,也不是操演,他们这是出城去收税!”
李勤奇道:“收税要派出军队,还这么多的兵,收谁的税,吃大户吗?”
仆人抬头,惊讶地道:“收老百姓的税啊,如不派出军队,谁肯交税,就算当兵的上门,也不见得能把税收上来的呀!”
后面赶车的仆人道:“冬天一过去,春荒马上就到,草原上的匈奴人定会南来抢劫,官老爷要筹军粮,好和匈奴人开战,听说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