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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部分

国士-第906部分

小说: 国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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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元心中有些得意:“游戏之作,不值一提。”说起来,他所做的诗词都是抄袭后人之作。什么游戏之作,其实有不少不过是当初为了泡妞之用,这却不方便和人提起。

    傅山摇头:“太初过谦了,那阕吊唁卢公的《述衷情》中‘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其中气魄,也只有你这种人中之龙才能写就。”什么人中之龙,这已经是帝王气概了。这阕《述衷情》傅山下来之后也揣摩过很多次,即是兴奋,又是惊骇:字里行间哪里是一个门生悼念先师,纯粹就是一个君主感叹大业未成,为忠臣良相却已经先己而去,江山无人可守。

    孙元长叹一声:“卢公殉国,乃是某一生中最惨痛的经历。某这些年日思夜想,就是生擒多尔衮,为他老人家报仇。咳,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他睁开眼睛,笑了笑。

    傅山也跟着一下笑,接了苏轼这首诗的下半片部分,吟道:“自称丹灶锱铢火,倦听山城长短更。闻道**头惟竹几,夫人应不解卿卿。”

    孙元:“对了,这场大捷之后,也应该向朝廷报捷了,这个折子青主你帮我写写,随带再提提北伐之事,就说扬州镇军资匮乏,如果要北上收复燕云,朝廷能不能拨点款子。”

    傅山:“钱谦益现在还欠着咱们不少鹰洋,他不问我们要钱已经是好的,肯答应吗?”

    “试试也好。”孙元:“要不,催钱牧斋还钱。”

    这个时候,有卫兵在外面道:“侯爷,梁满仓求见。”

    傅山:“让他进来。”

    大半夜的,这个特务头子居然跑过来,应该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但傅山坐直了身子,就连孙元也接过一个侍卫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提神。

    梁满仓进来之后,见孙元光着上身,一愣,慌忙将头低了下去:“属下见过侯爷,见过青主先生。”

    傅山:“梁满仓,你过来可有要事?”

    梁满仓面容狰狞起来:“禀侯爷,阮大铖有二心,欲对你老人家不利。”

    傅山和孙元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傅山问:“说说,阮大铖究竟想如何对侯爷不利的?”

    梁满仓:“回侯爷,回青主先生的话,阮大铖过江来扬州之后,将督师行辕设在我宁乡军中,属下就在他身边布置了眼线,严密监视。虽说阮尚书和我扬州镇乃是政治同盟,可属下眼睛里只有侯爷,除了侯爷,任何人都值得怀疑,都要严加监视。”

    孙元:“那你查到什么了?”

    梁满仓:“听奸细来报,说是阮大铖和被他羁押的史可法在战时有过一次很长的谈话,马阮集团和东林准备短暂联合,不让侯爷北伐。为此,马阮决定不在追究史可法在扬州围城战的渎职之罪,同意他辞去内阁首辅一职归隐山林,并放朝中尚存的东林党人一马。”

    “不让宁乡军北伐?”傅山感觉到问题有点严重:“不让我等北伐,那谁去打北京?”

    “谁去打北京事关重大,估计朝中大姥会商议一阵子才能定夺。”梁满仓道:“按照阮大铖和史可法商议的结果,是想调我宁乡军入荆湖和四川去征讨闯贼余孽、阿济格残部和八大王张献忠。”

    “让我们去打张献忠,这一计还真是毒辣到肆无忌惮了。”傅山嘿嘿一笑:“是不是咱们的大军前脚走,朝廷后脚就会让侯爷交出扬州镇的地盘,移镇湖广。对了,那边不是有个实施州卫吗?只要将我军调去那种穷山恶水,用不了十年,我宁乡军就烟消云散了。”

    孙元:“施州吗,贵州的风景也不错啊!”

    傅山:“你……”

    孙元:“玩笑,玩笑。”

    他依旧懒洋洋地躺在胡**上,好象并不担心此事,反伸手问傅山要过扇子,慢慢地摇了起来,良久才冷笑:“马瑶草是个人物,可手下要么是刘孔诏那样的大炮,要么就是阮大铖这种心胸狭窄,认不清楚自己的人物。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想着玩朝堂政治斗争那一套。无论阮圆海有千番狡计,某只来个置之不理,他有岂奈我何?”

    傅山也是一笑:“君侯这话说得也是,咱们若是不动,谁也没法子。扬州镇管辖着大半个扬州府,北面又是高杰和刘春,卡住大运河漕运。君侯若是不点头,任何一支部队想要北伐,都别想从江淮通过。”

    “也不能这么说,北伐收复失地关系着咱们汉人江山社稷,任何北伐的军队都是英雄,求同存异一律放行吧。至于别的军队能不能打下北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孙元:“不过表面上咱们还是应该找个理由回绝朝廷。”

    傅山:“此事也易,一旦朝廷要调宁乡军起征讨张献忠和李自成余孽,我等就退守钱粮不济,要不让朝廷播一点。朝廷肯定是不会出钱的,如此一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孙元以手扶额:“此法甚妙。还是那句话,一家一族一国,没有钱什么时候都做不了。”

    议完此事,孙元朝梁满仓点了点头:“梁满仓,这事做得不错,当记一功。”

    梁满仓:“侯爷谬赞了,属下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情报全靠事先派到阮大铖身边的细作果园,君侯若要记功,可记到他的头上。”

    孙元微微颔首:“你不贪部下的功确实是一个合格的上司,那什么果园所探得的情报可实,确认了没有?”

    “已经确认,属实。这个果园乃是一个伙夫,以前出家做过和尚。阮大铖信佛,平日不粘荤腥,所以,属下就将他派了过去。果园此人厨艺甚好,有精通佛法,很多阮大铖信任。此刻他人就在外面,侯爷可招他进来问话。”

    孙元:“也好,叫果园和尚进来吧。”

    梁满仓对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普通士卒走了进来。

    俗话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火夫。可见,世人都先入为主地认为火夫应该是个白胖子。但眼前这个果园却是个例外,却见他生得身高臂长,唇红齿白,若是扫稍事打扮,倒有些偏偏佳公子的味道。

    明朝读书人都讲究仪容,朝廷选官对进士的相貌也有一定的要求,若是生得太丑,无论你考试成绩怎么好,也是当不了大官的。果园既然如此帅气,能够得到阮大铖的信任也不叫人意外。

    只是,果园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憨厚老实,如果去做奸细,就更有欺骗性了。

第1224章 布置(二)() 
“见过侯爷。”看到孙元,果园有些心慌,就要跪下去。

    孙元一抬手,呵呵笑道:“果园师傅,你是出家人,不用这些虚礼的。”说着,他倒是难得地坐了起来,披上衣裳。

    在未穿越之前,孙元是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可既然连魂穿夺舍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信仰也就动摇了。对于世上的宗教,孙元可以不信任,但还是很敬畏的,尤其是佛教这种教导人与人为善的教门。

    果园还是跪了下去:“侯爷,小的只不过宁乡军普通一兵,不是和尚……”他很不好意思:“小的还没有受戒。”

    “起来吧,起来吧!”孙元呵呵笑着:“信仰这种东西存忽一心,乃是个人的事情,受不受戒倒是不要紧。你起来说话,说说你是如何知道阮大铖和史可法谈话内容的。”

    果园这才站起来,说:“今日总攻,小的一直都随身时候在两位大老爷身边的,自然知道。”

    他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孙元和傅山都听得仔细,两人还时不时打断他的话提问。

    这一席话说了半天,才说完了。

    孙元和傅山都摸着胡须,半天,孙元才道:“果园这事你做得好,梁满仓你**得好部下,人才不少嘛!”

    梁满仓一张冰冷阴骘的脸难得地露出得色:“侯爷谬赞了,果园立功颇大,属下正准备提拔重用。”

    “侯爷,小的不想做官,也不要奖赏。”突然,果园又跪了下去,磕了个响头:“侯爷,小的本是济宁人,这次我军全歼建奴主力之后,想来马上就要北伐。以侯爷的威武,收复失地当不在话下。小的以前本在济宁的瓷佛寺出家为僧,摆在舅舅座下。可是上次济南之战时,舅舅却死在了建奴的屠刀下。如今,小僧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如今,只想快一点回到老家,继续出家为僧,尘世间的功名利禄却不敢奢望。”

    “好大胆子的果园,侯爷要提携你,竟敢拒绝?”果园这一句话却是大大地让梁满仓感到丢脸,我侦缉厂的人掌握机密,一向是进得出不得,你在侯爷面前竟然连兵都不想当了,这不是说我梁满仓连手下也掌控不了吗?顿时,梁满仓一脸都是煞气。

    果园只低眉顺眼,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孙元还真有些喜欢这个小和尚:“梁老总,不要为难果园。”

    梁满仓:“是。”

    傅山却是一笑:“果园,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济宁啊?”

    果园:“先生,小的老家在济宁,总归是要回去的。再说,小僧拿不了兵器,杀不了人,在战场上也派不上用场。加上人也蠢笨,就算在侦缉厂里也就是个吃闲饭的,说不定还会坏了梁老总的事。小僧从小就出家,早就将整个人奉献给了佛门,还请侯爷开恩。”

    孙元:“信仰只值得尊重的,果园,某也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想走,尽可以离开。”

    傅山:“君侯说得是,我也不强留果园小师父。在下只是觉得,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在灵山塔下修。在什么地方不是修炼,为什么一定要回济宁。没错,济宁是果园小师傅的老家,可出家人既然已经出了家,处处都是家乡。”

    果园点头:“先生教训得是,小僧倒是起了执念了。不过,我在军中确实没有任何用处。”

    傅山又笑道:“说起济宁的千年古刹,我是知道几座的,比如法兴寺、大悲庵、铁塔寺,倒没有听说过瓷佛寺,还请教果园小师父。”

    果园:“小僧出家的瓷佛寺不过是一间乡下小寺庙,本是我舅舅家的房子。舅舅剃了头发之后,又请了一尊佛像,就成了一间庙。”

    傅山:“虽说出家人何处不可修炼,我心之处就是灵山,对于身外虚名却不放在心上。可果园你好歹也是咱们宁乡军出去的人,而且这次又立了大功。若是还在一个小庙里出家,却有些失了咱们侯爷,失了宁乡军的脸面。而且,你还没有受戒,终须到一家千古名刹,海内一等一的大庙才合适。”

    果园:“小僧不敢奢求。”

    傅山对孙元道:“君侯,你以前在渤海所做千户的时候不是同北京嘉福寺的主持止安相熟吗?”

    “某和止安法师确实很熟。”孙元点点头:“某素好清净,在渤海所的时候,每次进京都会住在庙里。怎么了……你的意思是让果园摆在止安法师门下,受他的戒律?这事好办啊,我给老和尚写一封信就可以了。”

    潭拓寺本是皇家寺院,规模极大,非常有钱。可惜,随着明,末乱世的降临,日子便开始不好过起来。首先,嘉靖、万历等人都信奉道家,对于佛门不怎么感冒,也不怎么拨款。至于崇祯,穷得都穿打满补丁的衣裳,哪里还有钱赏赐给和尚们。

    到后来,止安他们更是穷厉害,若寺院有破产一说,固然早就破产退市了。

    孙元喜欢庙里的风景,经常在夏天去哪里避暑。当时的他手头也宽裕,就出了不少钱给潭拓寺维修破损的殿堂。而且,他和止安和尚也相当谈得来,算是亡年之交。

    “啊,去潭拓寺拜在止安法师门下?”果园大吃一惊,欢喜得声音都开始发颤了。没错,嘉福寺就是潭拓寺,位置北京的门口沟。始建于西晋愍帝建兴四年,是佛教传入北京地区后修建最早的一座寺庙。到今天已经有一千多年,乃是皇家寺院。

    当年明成祖的帝师姚广孝法号道衍就是在这里出家为僧的。

    说句实在话,果园虽然一心向佛,可以前不过是在舅舅那里读了一本《金刚经》,在加入宁乡军做火夫之后,也是胡乱地学了些佛学。说起来,根本就没入门。止安禅师来是佛家有名的高僧大德,一身佛学极为精深,如果能拜到他门下,自然是天大幸事。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道家修行讲究的是法财侣地,法是法门、财是财力、侣是引路人和老师、地则是洞府,四者缺一不可。佛家虽然不讲这个,可如果有个好的师傅,却也能够在修行上少走许多弯路,叫他如何不欢喜。

    看到孙元肯定地点了点头,果园又磕了下去。

    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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