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第7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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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我还要。”白衣‘女’子也伸手过来抱住高杰的脖子。
高杰一听,果然是从偏院来的声音,笑骂一声:“这些夯货,都是不安生的,明日一早非教训教训他们。”
刚才睡了半天,已经泄过劲来。如今,一红一白两朵玫瑰在怀,高杰又起了‘欲’念,正要躺下,“砰”一声,房‘门’被人踢开,就有一个全副武装的甲士冲进来,急喝:“总兵官,许定国反了,快走!”
高杰定睛看去,正是老木头。听到这话,身上顿时起了一层冷汗:“什么?”
“许定国反了,快走!”老木头冲过来,拉起高杰就要走。
“等等,你说许定国反了,怎么没听到动静?”高杰疑‘惑’地挥了挥手,挣脱开去,冷冷地看着老木头:“你大半夜带着兵器跑我这里,意‘欲’何为?”
“我……总……”老木头见高杰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警惕,心中叫苦,正要想如何将这话编圆。
这个时候,高杰神情突然一凛,将头抬起,凌厉地看着房顶。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老木头一惊,不动了,仔细听去,却听到头顶的瓦面上传来阵阵脚步上和瓦片破裂的声音。这下,老木头身上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侯爷说得没所,许定国果然反了,要杀高杰。
“好胆,许定国果然反了!”高杰猛地一纵身,就要朝地上跳去。
“郎君,别走,别走,奴家怕!”两个‘女’子突然扑过来,死死地将高杰缠住。
这两个‘女’子的力气何等之大,直箍得高杰快喘不过气来。
“碰!”一群士兵从屋上跳下,从‘门’窗处涌来,大吼:“杀了高杰,杀了高杰!”
“杀!”老木头也红了眼,一锤将一个河南兵的脸砸得弯曲变形,大叫:“总兵官,快着甲,快着甲,我先挡着!”说话的瞬间,他身上也中了一枪两刀。
因为身上穿着铁甲,那两刀倒是无妨,可那一枪却刺了进去,嵌在‘胸’甲里。虽然只入‘肉’两寸,可强烈的痛楚还是让老木头忍不住大声嘶吼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阵‘激’烈的厮杀声和惨叫从远处传来,显然,偏院高杰家丁也在同一时间遇袭。
这个时候,老木头也顾不得多想,只将手中的金瓜不住地朝前砸去。只希望同伴命大,能够熬过这一役。还好先前自己已经惊醒了家丁,否则,只怕突然遇袭之下,一个也活不成。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砸出去了几锤,砸中了几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中了多少刀。眼前全是敌人刀子劈在自己铁甲上那跳跃的火星,当真是痛不可忍。
厮杀了半天,后面的高杰还没有任何动静。老木头酒意未散,这一番剧烈战斗,只感觉快接不上气来,‘胸’中烦闷‘欲’吐,不觉恼了。急火攻心,也顾不得那许多,骂道:“总兵官你在‘弄’啥,我快支撑不住了。高杰,你他妈缩在‘女’人被窝里,究竟想干什么?”
老木头的话高杰听在耳中,心中却有苦说不出。
身边的两个健壮‘女’子如同蟒蛇一般将他死死缠住,无论他如何用力,怎么也脱不了身。
其实,若不是醉得厉害,换平日间,这样的‘女’人,高杰一只手就能提起来。但现在却是不成,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子,直接用手箍住他的脖子,让他透不过气。只片刻,眼前都是金星闪烁,眼见就要窒息了。
高杰知道只需片刻,自己就会被‘女’子活活扼死。心中一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突然间,他想起孙元那个食人魔王的外号,就埋下头,张开嘴狠狠地朝白衣‘女’子的手臂上咬去,“刷拉”一声就扯下来一块皮‘肉’。
那白衣‘女’子惨叫一声,松开高杰的脖子。
一股清新的空气透进肺中,力气又回来了。
吐掉口中那块血淋淋的人‘肉’,高杰大喝一声:“贱婢!”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朝红衣‘女’子眼中一戳。
“啊!”红衣‘女’子惊天动地地叫了一声,从‘床’上摔下。
高杰也不废话,又扯做白衣‘女’的头发,将她的头朝墙上一碰。
“砰”白衣‘女’子眼睛一翻,顿时晕厥过去,手臂上的伤口尤自汩汩向外冒着鲜血。
“死!”高杰赤‘裸’‘裸’地跳下‘床’去,威风凛凛地站在地板上。
高英吾英雄一世,虽然已经年届四十,可身材高大,‘挺’拔,身上除了结实匀称的肌‘肉’就是横七竖八的新老伤痕,在那里一站,就如同一尊不败战神。
“高杰醒了,高杰醒了!”冲进屋中的河南军死士想起高杰的凶名,同时发出一声喊,‘潮’水般退了出去。
老木头本打得没有力气了,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敌人突然溃退,总算让他透了一口气。
回头见高杰已经醒过来,惊喜地大叫一声:“总兵官,快着甲,咱们冲出去。”
可话音刚落,高杰身子一软,却扑到在地。
屋中,那个被高杰戳瞎双目的红衣‘女’子还在大声惨叫,没头苍蝇一样‘乱’走‘乱’撞。
老木头也懒得费力气杀她,一脚踢出,将她踢出房‘门’。
可就在这个是,一阵绵密的“咻咻”声破空而来,只 一个刹那,那红衣‘女’子就被‘射’得如同刺猬,显然已经是活不成了。
老木头吃了一惊,抬头看出去,却见外面的房屋和围墙上立满了弓箭手,方才若是自己贸然冲出去,说不定就是那红衣‘女’子的结局。许定国这次对高杰下手,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现在却不是想如何冲出去的问题,老木头急忙抢到高杰身边,一边将他扶起,一边用背心替他遮挡不断‘射’进来的羽箭。
这一伸手扶住高杰,老木头心中顿时凉了。
高杰宿醉实在厉害,浑身上下其软如棉‘花’,却是再提不起一丝力气。这种情形,又如何杀得出去。
“咻咻,咻咻”无数的羽箭从‘门’窗外‘射’进来,满屋都是响亮的破空声。
笃笃之声不断,地上,墙壁上,家具上,到处都‘插’着颤微微的羽箭。那个昏‘迷’过去的白衣‘女’子身上也中了几箭,在昏‘迷’中咽了气。
“总兵官,你还成吗?”
“什么叫还成吗,死不了。”地下,高杰怪笑了一声,然后骂道:“好个老木头,还真是某的勇士啊,不错!你他娘刚才竟敢直呼我的名字,还骂娘。他‘奶’‘奶’的,若是换成平日非剐了你不可!不过,你这血‘性’,老子喜欢。若是活过今夜,老子一辈子都承你的情。”
老木头苦笑:“总兵官,还是活过今夜再说吧!说不定老子下一刻就会战死在这里。”
“笨蛋东西,临敌不过三发。打了这么多年仗,你的兵法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高杰继续笑骂,“听声音许定国手下的弓手使得都是硬弓,你身上不是穿着铁甲吗,‘射’不死的。只需顶过两轮‘射’击,就冲出去了。只不过,咱们冲出去之后,这城中有都是许定国的人,老子醉得更烂泥一样,却是跑不出城的。”
老木头听到高杰的话,心中一动,咬牙道:“总兵官你放心好了,属下先前进城的时候就发现许定国不对劲,已经预先将战马栓在府中马厩里了。若能一口气冲到那边去,得了战马,要杀出城去,却是不难。”
高杰大为惊:“你这鸟人倒是个有脑子的,好,咱们一道冲出去。”
“总兵官你等等。”老木头忙奔到‘床’边,将堆在旁边的铁甲扯起,裹到高杰身上,大喝一声:“杀!”就拽着高杰冲了出去。
说话间,他身上就挂了两支羽箭,痛得让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过,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羽箭穿透铁甲之后就‘插’在肌‘肉’里,最多流点血,却是要不了命。只要不被敌人的箭支‘射’中咽喉、头脸的要害。
第924章战马()
从房‘门’到院‘门’不过四十步,若是在往日,这点距离一纵身可过。。 更新好快。但今夜却觉得如此漫长。
满耳都是箭矢破空的声音,也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箭,当真是痛不可忍。
手上的高杰身上还是软耷耷地,如同一口沉重的米口袋。他显然还没恢复过来,也累得不成,大口喘息着,将**辣的口气喷进自己的颈窝。
这个时候,老木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只能庆幸自己身上的铁甲还算坚固,而许定也没有装备火器。如果河南军手头有宁乡军那样的燧发枪,只需一发就能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
好在高杰对于家丁从不吝啬,给的装备都是一等一的‘精’良,这才勉强让老木头不至于受太重的伤。
听到老木的大叫,背后的高杰低哼一声,骂道:“叫什么叫,不就是中几箭而已。”
他也不好受,因为是敌人的目标,又落在后面,身上挂的箭甚至比来木头还多。
说话见,两人已经奔至院子‘门’口。
有两个河南军弓手正站在‘门’口张弓搭箭,其中一人身上穿着鲜明的铠甲,应该是这一次行动的指挥官。
见老木头和高杰浑身是血,凶神恶煞地扑来。军官身边那个弓手畏惧了,将弓一扔,转身就逃。
军官神‘色’一变,将牙一咬,撒手就是一箭朝老木头面‘门’‘射’来。。
作为一个老卒,老木头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军官箭术了得,不是个好相以的。下意识地将头一侧,劲急的羽箭从他面颊掠过,带出一串血珠子。
“杀了他!”老木头身后,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高杰突然大吼一声,声如霹雳。
这一声如此响亮,直震得那个军官一呆。
老木头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提起金瓜当头朝敌人砸去。
河南军军官抬起手用弓一架,只听得古怪的声响传来。那张大弓竟被金瓜砸得弯折回去,直接打在他的面‘门’上。直打得头盔都掉了,满面都是污血。
“啊!”凄厉的长嘶和高杰的大喉‘混’在一起,在一片‘混’‘乱’中如此清晰。
那河南军官也是剽悍,和身向前一扑,直接撞到老木头身上。
两具穿着铁甲的身体猛然相撞,铿锵巨响。
如果在平日里,老木头自可轻易地将敌人撞开。可惜他喝的酒实在太多,身上无力,竟被敌人用身体硬生生顶住了。
老木头,河南军军官,高杰三人竟僵持在一起,堵在院‘门’口动弹不得。这情形,却像是在摔‘交’。
见三人纠缠在一起,站在屋顶和围墙上的许定国士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箭雨停了下来。
那河南军军官当真是剽悍,一边用力地挤着挂在老木头铠甲上的箭支,一点一点往里面推,同时大叫:“放箭,放箭!”
老木头也没想到敌人如此凶厉,只感觉嵌在身上的箭头一点一点朝身体中刺去,每进入一丝,都痛的身体一阵‘抽’搐。他双手被敌人箍住,无奈之下,只得一边大叫:“高杰,冲出去,冲出去!”一边用戴着铁盔的脑袋使劲地朝敌人头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两顶铁盔沉闷地碰撞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后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有‘乱’糟糟的声音喊:“总兵官,总兵官!”
老木头用眼角余光看过去,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却原来是偏院的高杰家丁终于冲过来了。
屋顶和围墙上的许定**弓箭手又开始放箭,院子里满是凄厉的破空声。
可怜高杰的亲兵大多是听到动静不对,仓促而来,有不少人身上还来不及穿铠甲,顿时被‘射’到了一地。
惨叫声在夜里惊心动魄,空气中、雪‘花’中满是红‘色’的液体飞溅。
还是有三个家丁奔至老木头和那河南将领的站团之前。
三把雁翎刀劈在敌人背心,火星跳跃,旋即又被纷飞的雪‘花’淹灭。
“突!”一截带血的刀尖从敌人‘胸’口出来,那个河南军将领终于不见了。
身上的压力一松,老木头喘息着推开敌人的身体,对同伴喝道:“背上总兵官开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一个家丁大叫:“去哪里……”
“突”一支劲矢直接‘射’进他的额头。
高杰趴在地上,虚弱地叫道:“去马厩,去马厩。”
“是!”一个家丁背起高杰,和剩下的人发出一声喊,朝外面涌去。
外面,全是闪亮的刀光。
却原来,许定国的伏兵见高杰部已经聚在一起,知道单凭弓箭已经无法留下这群剽悍之士。在后面军官的指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