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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国士-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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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得意处,卢太监发出尖锐的笑声,“瑶草,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马士英:“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抢在高弘图、张慎言和史可法的前头将福王接来,然后送进南京城,这就是所谓的先到先得。如今,东林派去接潞藩的大臣已经上路。好在从南京到杭州,然后从杭州回南京路途何止千里里。而福王就在淮上,如果动作快,咱们还能抢在东林诸公前头。否则,若是潞王先进南京登基称帝,一道圣旨下来,咱们可都是叛逆了。”

    卢九德一个激灵:“没错,没错,我等得抢在前头。”

    马士英:“德公,你我马上分头行动,一人去接福王,一人去泰州孙元那里,向他痛陈其中厉害。”

    卢九德:“那好,咱家去接福王千岁,瑶草你去泰州。”

    “不不不,还是我去接福王。”

    “却是为何?”卢九德不解,按说,自己是福藩老人,去解福王最好不过。而马士英和孙元颇有私交,两人见了面也好说话。

    马士英却叹息一声:“公公春秋已高,这二十来天人不离鞍,如今又千里迢迢去接福王千岁,只怕身子骨挺不住。”

    见卢九德张嘴要说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把话说完,一脸诚恳地说:“德公勇于任事,老夫甚是钦佩。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半路上累了病了,有个好歹,接不来福王,又该如何是好?你我死无葬生之地也就罢了,若是误了福王大事,又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这大明的江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不是你我承受得起的。老夫春秋鼎盛,又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身子骨硬朗,走得也快。”

    听他这么说,卢九德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这一阵子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如果因病接不来福王,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面目去见万历万岁爷,去见郑贵妃娘娘,去见老福王。

    “好,就依瑶草所言咱家去孙元那里。”卢九德:“对了,见了孙元,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能怎么样?”马士英一脸的狰狞:“高杰围攻扬州,刘泽清、刘良佐残虐百姓,命孙元带兵把他们给剿了。”

    “咯咯,这个主意好,咱家喜欢。”卢九德也是一脸的仇恨:“这些兵痞竟然敢食言而肥戏耍咱家,都得死!”马士英却叹息一声:“公公春秋已高,这二十来天人不离鞍,如今又千里迢迢去接福王千岁,只怕身子骨挺不住。”

    见卢九德张嘴要说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把话说完,一脸诚恳地说:“德公勇于任事,老夫甚是钦佩。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半路上累了病了,有个好歹,接不来福王,又该如何是好?你我死无葬生之地也就罢了,若是误了福王大事,又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这大明的江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不是你我承受得起的。老夫春秋鼎盛,又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身子骨硬朗,走得也快。”

    听他这么说,卢九德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这一阵子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如果因病接不来福王,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面目去见万历万岁爷,去见郑贵妃娘娘,去见老福王。

    “好,就依瑶草所言咱家去孙元那里。”卢九德:“对了,见了孙元,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能怎么样?”马士英一脸的狰狞:“高杰围攻扬州,刘泽清、刘良佐残虐百姓,命孙元带兵把他们给剿了。”

    “咯咯,这个主意好,咱家喜欢。”卢九德也是一脸的仇恨:“这些兵痞竟然敢食言而肥戏耍咱家,都得死!”

    。。。

第791章 郁闷的卢公公(求月票)() 
几乎是同样的心思,冒襄因为个人恩怨要借江北几个军镇的力量剿灭孙元,而马士英和卢九德则想借孙元之手灭掉其他三镇。

    有这么一种说法,太监因为受了那关键的一刀,心理健康上都有问题。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卢九德这次纯粹是被几个大军头当猴耍,他堂堂南京留守太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此刻心中只恨不得将高杰和二刘碎尸万段。

    当下,二人分手,马士英马不停蹄地去淮上迎接福王,而卢九德则跑去泰州见孙元,晓以其中的厉害,命他带兵直驱扬州,解决掉高杰和刘泽清,随带把寿州的花马刘一道收拾了。

    在他看来,以孙元和马士英的私交和与东林的仇怨,说服他拥立福王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等到了泰州,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到地头之后,一听他报上大名,宁乡军自然大惊,急忙将卢九德迎进城中,好生款待。不但送上精美饮食,还请了城中的缙绅名流前来作陪。接待他的是一个叫郝肖仁的知州,据说此人是孙太初的心腹,正得**。此人倒也乖觉,口才也是了得,让卢公公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是,当卢九德说自己想见孙元的时候,郝知州就哎哟一声:“公公怎么不早说,若早说要见我家将军,根本就不需进城的。孙总兵官习惯住在军营里,每到一地从来不下榻城中的。”

    卢九德心中郁闷:“废话,咱家来泰州不就是为见孙元的吗,难不成还来找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假知州?”

    郝肖仁一通道歉,就说今日天色已晚,泰州晚上又实行宵禁。我宁乡军军纪严明,没有孙将军的手令,任何人都出不了城,明日,明日一大早下官亲自送公公进军营去见总兵官。

    这也可以理解,如今乱世已经来临,没有什么比兵权更重要的东西。孙元成天呆在军营里,并不奇怪。

    反正已经到地头了,迟**见到孙元也没甚打紧,于是卢九德就安心在泰州城里住了**。

    可惜,第二日一大早等卢九德在郝肖仁的带领下进了孙元的骑兵军军营之后,一个叫汤问行的将领却说孙元一大早离开泰州回通州去了。

    见卢九德心急火燎要赶到南通去,郝肖仁笑着说,公公也不需过去,如果真有要事,写一封信让军中的急递送去,岂不比你更快。大概计算一下,以八百里加急,信使走个来回,也就四五天工夫。要不,你且在泰州勾留几日。

    这话说得在理,卢九德也是无奈,就写了一封信交给汤问行,暂时在泰州住了下来。可这一等就是五天,孙元那边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叫他急得直跳脚。

    去郝肖仁那里催,这个冒牌货知州总是一脸客气的笑容顾左右而言他,成天带着一帮子所谓的名士、乡绅陪着卢九德游山玩水,招待得不可谓不殷勤。伸手不打笑脸人,卢九德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急噪静候。

    很快,日子就到了崇祯十七年七月,盛夏已经来临,计算了一下日子,马士英应该已经接到福王往这边赶了。而自己还没有见到孙元,也不知道这个孙太初是什么态度。

    一想到自己在江北其他四镇那里吃了个大亏,卢九德就觉得心头不塌实。马士英和自己分手的时候信誓旦旦说孙元这人绝对靠得住,可问题是如今这个乱世中,这些手握兵权的军阀们谁不为自己打算。私人交情和实在的利益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江北五镇中,孙元的军队最能打,东林又不是傻子,肯定会开出大价钱的。孙元如果有了二心,马士英把福王往泰州一送,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到时候,孙元只需将福王一捉,自己所做的努力就彻底付之东流了。

    这可怕的后果让卢九德一阵心惊肉跳,不行,必须尽快见到孙元。

    正当他要彻底爆发的时候,郝肖仁就笑眯眯地跑过来见他:“卢公公,卢公公,天大喜事啊,总兵官回来了。”

    卢九德霍一声站起来:“什么,孙总兵回来了,快快快,快带咱家去见他。”

    “哎哟,公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够让你老人家去见他。总兵官说了,得他来见卢公公才是。”郝肖仁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道:“总兵官请公公在官衙里等着,他即刻进城拜见你。”

    看到郝知州那张假惺惺的胖脸,卢九德心中一阵腻味:你孙元所真对我如此恭敬,前番怎么不来见咱家,分明是在躲我。

    好在孙元回泰州了,来了就好,就说明这事有得谈。

    可让他更光火的事情有又发生,孙元还是没有进城,来的则是孙元手下的首席幕僚傅山。

    傅山装出一副清高的读书人模样,见了卢九德,态度很是恶劣,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只问卢九德所来何事,看到他冷淡的模样,卢九德就恼了,说这事咱家得亲口同孙元谈。

    “对不住,孙将军有紧急公务,已去了扬州,只怕公公你见不住他了。”傅山哼了一声:“有事公公你说就是,要不,直接写一封信让使者带给将军就是。”

    写信,又是写信,如果能够写信说清楚此事,咱家还用得着呆在泰州这么多天吗?

    卢九德终于爆发了,啪一声,一巴掌拍在几上。

    然后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一滴水。

    他恼火地将杯子扔在几上,喝道:“孙元可恶,这是在躲咱家吗?他想干什么,他是聋子或者瞎子,朝中出了奸人,难道他就没听到一点风声。黄佑,孙太初什么什么态度,直说就是了,老这么拖延是什么意思?”

    傅山淡淡道:“朝中谁忠谁奸,见仁见智。”

    “你……气死咱家了,气死咱家了……”卢九德急火攻心,不住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

    傅山嘿嘿笑起来:“卢公公年事已高,不在南京城里享福,大热天跑泰州来做什么?在下可是听说了,公公一过长江,就去了黄得功那里,然后又到花马刘、高杰、刘泽清那里跑了一圈,许于重利,细心笼络,什么条件都敢开。却惟独不肯来咱们扬州镇,怎么,公公这是瞧不起我家将军,还是瞧不起宁乡军?”

    。。。

第792章 福王来了() 
与此同时,在泰州城外,靖江流经的一处缓丘。孙元正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望着远方那一片已经收割了的稻田。

    两百个轻骑兵正跟在他身后,这群士兵都是一人双马,身上都别着两把手铳,一柄柳叶弯刀。另外一匹马上则驮着铠甲包子,一定闪量的钢盔挂在马首。

    这两百人都是身高一米七十以上,体重一百六十斤以上的壮汉,跨下的战马也是异常神骏,不用问,都是特意从骑兵军中挑出来的精锐,至少也是买相极佳之辈。

    两百多人骑在马上,整齐得像一个豆腐块。

    没有人说话,风刮上缓丘,从他们头上掠过,几十面黑旗哗啦啦飘扬,远远看去,竟是千军万马一般,杀气逼人。

    这里曾经是他和刘春决战的战场,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往日的战火遗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三三两两的农夫正在拣拾遗落在地里的谷穗。

    孙元:“这方面几十里的庄稼都被山东军践踏过,今年的收成如何?”

    在他旁边,郝肖仁讨好地回答道:“主公,还能有什么收成,能够将种粮收上去就算是不错的了。”

    “那百姓来年吃什么?”孙元又问。

    郝肖仁:“回主公的话,小人已经统计过了……”

    “别小人不小人的,我们宁乡军不兴这个,你郝肖仁好歹也是个知州,若是叫百姓知道了,未免不敬。”孙元打断他的话。

    “是,下官统计过了,被践踏过的稻田总计上千亩,按照受损失程度分为三等由我军赔付。当然,依照主公的意思,世家大族的不用赔偿,当是助饷。小门小户的,则照往年的出产,折算成银子。如今,泰州的百姓皆感念主公的恩德,就大族有些不满意。”

    “他们不满意,嘿嘿,某不在乎。”孙元笑了起来:“郝知州这事你做得好,不错。”

    又转过头问身边的朱玄水,语调很是客气:“泰山老大人,那事你都查清楚了。”

    朱玄水点点头:“都查清楚了,刘泽清、刘良佐、高杰在扬州聚会,联名上表说了一通潞王贤德的话儿,请朝廷尽快派官吏迎潞进留都继位。黄得功,则保持沉默,算是默许了。同时,江北诸镇的兵马都有异动。花马刘的部队已经从寿州出发,向扬州开进。而高杰已经停止攻打扬州,将他的探马都撒到我泰州和泰兴来了。同样,山东军的探子马也在我扬州镇境内活动。依老夫看来,他们是要对我宁乡军动手了。”

    “老夫发觉三镇兵马的不对劲之后,同梁满仓一道启动了所有潜伏在各镇军中的奸细,这才查出真相。原来,这三镇兵马都得了东林的授意,要进攻我宁乡军,剪除拥福派的手头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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