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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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就别做美梦了,那都是天上下来的人儿”
马车里。李姝雯得意的听着路人议论纷纷,时而冷眼盯着李殊慈,也不说话。
李姝然倒是先开了口,嗓音干净悠然:“五妹妹,几日不见你,我瞧着,个子又高了不少呢。”
李殊慈如今正是抽条的年纪,加上平日跟着木云学了几手也算强身健体,个子如春天的细柳一般,长得飞快,已经隐隐要超过李姝然了。李殊慈十分喜欢这个外表柔弱内心淡然坚强的二姐,和悦的笑道:“是呢,二姐姐整日躲在屋子里绣嫁妆,也不常来我院子走走。就等明年开春嫁人了。”
吴氏虽然势力,但没有周氏那么大的野心,一心为了自己的女儿好,求老夫人在其中斡旋,说了一门极好的亲事。陶公子书香世家,是李煜的门生,虽然家中清贫,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前世李姝然也是嫁给了他,陶公子才华横溢,没几年就考了功名,两人琴瑟和谐恩爱有加。
李姝然脸一红,知道李殊慈是在打趣她,伸出芊芊玉手在李殊慈手背轻拍的一下,嗔道:“瞧你说的。”
旁边李姝雯听着两人的对话,冷哼一声,“五妹妹还没及笄呢,张口闭口嫁人不嫁人的,也不闲害臊吗?这话传到外面,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
李殊慈噗嗤一笑,拿眼睛瞄着李姝雯,“我是不如三姐姐有福气,知羞耻的。大伯母这般能干,大姐姐又贤惠文淑,雯姐姐自然是近朱者赤的。”
李姝雯脸一白,这话明明就是讽刺周氏揽权,李姝乔丢脸。她想出口反驳,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到。
李姝雯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五妹妹这么早就定了亲,也不知是福是祸。”
李殊慈怎么会不知道李姝雯在想什么,她不过是个糊涂人,从来掩饰不住心中所想所愿。这样的人,连对手都称不上。“三姐姐慎言,这亲事是祖父亲自定下,由君上御赐,自然是福。若是姐姐嘴里说出的话传到了外人的耳朵里,那可是对祖父的不孝,对君上的不敬。”
李姝雯脸上刷的一白。一口气闷在嗓子眼,扭过头不再说话。
李姝然听见李姝雯的冷嘲热讽心中自然也是不高兴的,并不理会,对李殊慈道:“听说五妹妹当年在应天书院进学便认识了杨公子。”
李府自然只有她一人有资格到应天书院进学,不理会李姝雯眼中的嫉妒神色,巧笑倩兮:“的确如此。”
李姝雯很感兴趣,见李殊慈并无抵触情绪,又问:“这么说,你和杨公子也算是青梅竹马,定然相处的不错,既然祖父定了这门亲事,想必杨公子定然是不差的。”
“也算是吧,同窗情谊自然不比别的,只是当时年岁太小,现在杨公子变成什么样,我却也不知道。倒是陶公子,听祖父说,是个极有才华的人,谦恭自持,日后定会对二姐姐呵护备至,不离不弃。”
李姝然脸上一红,依然大大方方的道:“借你吉言。”
如今灵心庵的庵主,静音尼师已有四五十岁,只因常年清修食素,倒显得只有三十来岁,是位德高望重的女尼。
知道李府女眷要来进香,静音尼师带着诸位清修女尼,亲自在山门前迎接。
周氏搀着老夫人下了马车,抬眼见静音尼师在此,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静音尼师踏前一步,双手合十还礼道:“阿弥陀佛!老夫人驾临敝寺,不胜荣幸。”
老夫人赶紧道:“罪过罪过,劳大师出迎,愧不敢当。”
“老夫人一路辛苦,快请进寺中用茶歇息。”
老夫人点点头,带着一众夫人小姐进了灵心庵。
丫头们立刻跟着各自的主子跟前服侍,侍卫不能进入庵堂,在外守着。附近有许多带着自家姑娘来庵里拜玄女娘娘的,都伸长脖子驻足观看,只见那不十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几位蒙着面纱,个个穿着银狐斗篷,身姿袅娜,亭亭玉立。
一路进了庵堂,静音尼师亲自带着众人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院子,院子宽敞幽静。设施朴素但十分齐全,“这出院子幽静宽敞,无人打扰,老夫人放心住在这里便是。”
老夫人满意道:“有劳尼师费心了。”
拜玄女是少女一年之初的头等大事,足足在要灵心庵呆上三日。院子足够大,房舍也很多,看来是专门为了世族大家的女眷方便进香所准备的院落。老夫人已经进了屋,吩咐大家各自选了屋子先行休息。
院子坐落在灵心庵的西南角,院子里的积雪出了供人行走的小路并未清扫,树上,屋檐,一片白茫茫。安逸自然,一片禅心。更衬得四周寂静非常,屋子里应是每日打扫,不见一丝灰尘。
婆子们已经利落的将个人的物品送到各处。李殊慈的屋子挨着老夫人,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玄女像,香案上摆着一对烛台,一只香炉。香案下放着一个蒲团,简单清雅。青鸽和木云正在整理带来的物什。
李殊慈摘掉面上蒙着的薄纱,问:“木云,那边的事可布置妥当了?”
木云一边将手中的茶具摆到桌上,一边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只是这样真的有用?连氏若是有胆子,还不早就出手了?”
李殊慈微微吐了一口气,即便是她们不来招惹她,她也绝不会再坐以待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没有胆子,可咱们不是借给她胆子了么?”
木云还是不太明白,李殊慈也不解释,她只是朝祖父借了个人,就是沈府的季嬷嬷。季嬷嬷做的比她想的还要好。那些话,一唱一和,真是说到了连氏心坎里。
连氏做在马车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想起三房的那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心中不禁一阵抽搐,听说她要来灵心庵进香,姜氏的眉目恨不得飞出朵花来,她真想跳上去狠狠的挠烂她那张脸。等着吧,等着她一个一个的收拾过去!
连氏到了灵心庵,才知道李府的女眷今日来拜玄女娘娘,心中一怔,这还真是巧了。若是她独自来此就出了事,到时必定说不清楚,如今人多事杂,到是好办多了,真是老天在帮她!连氏嘴角扯起一丝笑。王嬷嬷陪着她,望着她脸上诡异阴鸷的笑容,心中有一丝不安。
连氏被安排的李家住处的旁边,进了庵堂安顿好,直接就去拜访了老夫人,态度十分恭敬有礼,再不似上次的泼妇行径。只是老夫人心里并不待见这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无耻妇人,面上淡淡的应酬两句,便称累了。连氏见状也无异色,依然恭恭敬敬,识趣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周氏欲言又止,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让乔姐儿过来跟你一起吧!”
周氏舒了一口气,道:“多谢母亲。”
折腾了大半日,大家也都累了,用过斋饭,时辰已经不早。老夫人吩咐众人各自歇息,明天一早起身礼佛。
李殊慈沐浴更衣,净手煴香。静静的坐在玄女画像前的蒲团上打坐吐讷。青鸽和木云也在一旁时刻惊醒着,等待着这一夜的不寻常。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李殊慈猛地睁开眼,道:“快走,东西不用收拾了,我们去找老夫人。”
第56章 野火(二)()
李殊慈裹好大氅走出去,见老夫人也已经披着这狐裘大氅出了屋子,李殊慈上前挎着老夫人往院子外走去,问道:“祖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走水了?”
老夫人不愧是上了年纪,还算冷静,道:“雨香已经去找人来救火了。可火势不知怎么蔓延的十分迅速。”
一开始只是院门口的一间厢房着了起来,可今夜风有些大,微微一吹,火势就迅速蔓延开来。一些胆小的婆子丫头已经吓的哭起来,拼命叫喊着,不知所措。木云护着李殊慈和老夫人往后面退去,冬夜里的大火醒目异常,火舌被寒风卷着到处肆虐,窜到房檐屋瓦之上,将瓦片烧的噼啪作响,炸裂开来,灵心庵的人已经发现这边的大火,可惜火势太大,泼水成烟。
丫头婆子们大多有差事,习惯睡得轻些,大多数人火一起便听见动静,便纷纷跌跌撞撞的往院子外跑。
老夫人住的这一面的要好一些,老人家睡眠轻,连嬷嬷守夜还没睡下。李殊慈也压根就没睡,一听见声音就跑了出来,特意让青鸽去敲了吴氏的门,吴氏呆呆的携着李姝然站在李殊慈的旁边,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方才被房檐上崩落的碎石擦破点皮。严重的是对面的一排屋子,李姝宛和李姝玉搀扶着从最里边的房间跑出来,刚跑出院子,院门的横杆被被火烧断,将院门堵死,两人一阵咳嗽,一头跄在地上,脸上也是黑乎乎一片。
这时,周氏半拖半抱着李姝雯,身上披着棉被,从房间里冲出来,到了院子里,却看见院子门被大火堵住,李姝雯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众人一见周氏出来,全都加快泼向院门口,有人喊道:“大夫人快将棉被沾了雪水。”
周氏一听,低头一望,地上的雪被火烤化了,忙将李姝雯放在地上,推着她滚了一圈,自己也滚了一身的雪水,抱着李姝雯重新批上沾湿的棉被从众人好不容易用水泼出的一块火势薄弱的地方冲了出来。
丫头们有的年纪不大,没经过什么事,吓得哭叫连连,连嬷嬷大声呵斥道:“叫什么!还不看看自己主子都出来没有!”
周氏刚出了院子,浑身一激灵,扫视一圈,没瞧见李姝乔,喊道:“乔儿!我的乔儿还在里面!咳咳快”
周氏原本是和李姝乔一个房间,可李姝乔这段日子在灵心庵吃不好睡不好,周氏想让她好好睡一晚,便让她独自睡了一间,自己带着李姝雯睡一间,没想到却
周氏急红了眼,指着一群呜呜咽咽的婆子大声喊道:“你们,还不快去救人!”
可不管是赶来救火的女尼丫头婆子还是李府带来的侍卫,全都驻足不前,这么大的火,冲进去了便有可能出不来。
周氏哭喊着,拉起地上的棉被就要冲进去,何嬷嬷一把抱住她,“夫人,你疯了吗?这个时候还往里面去,连你也会被烧死的呀!”
“可是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我的乔儿还在里面啊!”周氏推开何嬷嬷,就拖这被子往院子里奔去。
众人都被周氏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也不会哭,也不会叫了。眼睁睁的看着周氏一股劲冲进院子,幸好李姝乔住的屋子靠在边上,火过去的晚那么一些,可此时也已经摇摇欲坠,众人只听周氏在里面大喊:“乔儿,乔儿你在哪?你在哪?”
这是众人已经渐渐反应过来,李姝玉和李姝宛站在众人身后,嘴角都浮起不易察觉的笑意来,映着火光明明暗暗。就在屋梁即将倒塌的那一刻,周氏把李姝乔紧紧的抱在怀里,从大火里狂奔而出,棉被已经不知道掉道了哪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点着。
院门口的大火终于被众人扑灭,一见周氏出来,立刻上前将桶里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在两人身上。周氏已经脱力昏迷,右脚上鲜血淋漓,怀里的李姝乔也一动不动。
老夫人紧皱眉头,道:“快将人抬到屋子里去,看看伤的如何?”
三个婆子七手八脚将一身乌黑的李姝乔从周氏怀里拉了出来,一个婆子惊叫一声,大家都朝李姝乔望过去,只见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已经被烧没,卷曲在头皮上。她的手臂紧紧的护着脸,看不出脸上烧坏了没有,只是两只纤细的手臂已经被烧的焦黑模糊。
寒冷的冬夜,烧红了半片天空的大火终于灭了,到处是烧毁的屋脊和残渣,还有刺鼻的焦臭味。此时大家才感到寒冷。静音尼师口中念着佛号,此时也不禁有些着急,问身后管事的女尼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女尼紧张道:“这院子里住的都是贵人,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扰,实在不知怎么就着火了,夜里风大,吹倒了烛火也说不准。”
李殊慈和木云对视一眼,朝四周一望,大火几乎将院子烧的干干净净,就算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了。这连氏还真是狠,这是要将大房全烧死在这么?
静音尼师连连告罪,重新给众人安排了院子,道:“明日我便去府衙,定然查个明白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老夫人点点头,天寒地冻,女尼给众人熬了姜汤,又将庵中的女医找来,给众人治伤。
周氏伤的最重,整个后背都已经焦黑血红,人更是昏迷不醒,何嬷嬷在一旁急的直掉眼泪,老夫人吩咐道:“派两个侍卫,连夜回府,让府上赶紧多赶几量宽敞的马车来。”
连嬷嬷赶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