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少奶奶-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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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孙于夕的话,齐桥桥百思不得其解,而太子果然也没有动静,齐桥桥在监牢里被关了好几天,才被人给放出来,对她道:“你可以走了,太子要见你!”
齐桥桥喃喃道:“太子?”
路上那个带着齐桥桥的内侍对齐桥桥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原来当日孙于夕从监牢里离开没多久,太子便回了东宫,直接就被截到了藏娇苑里去,当晚就没再出来。
众人自然是以为孙于夕和齐桥桥姐妹情深,孙于夕半路截走太子,无非就是要替自己的小姐妹求情而已。
就在大家都以为可能最后齐桥桥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被放出来的时候,当晚藏娇苑就出事了,良娣孙氏行刺太子不成,自戕于藏娇苑内,时年十八岁。
太子也受了一点小伤,不过不碍事,而被刺的事件也仅仅只有几人知道而已,并没有声张出来。
对外也只是说太子良娣孙氏暴病而亡。
这几日东宫里忙里忙外,一直到今天才消停下来,太子抽空见齐桥桥。
齐桥桥在听到暴病而亡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内,含樱、孙于夕竟然相继去了,这让齐桥桥一时竟无法接受。
齐桥桥的脚走着走着软了一下,领着她的内监扶了一下齐桥桥,齐桥桥看着他道:“既然没有对外声张,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内监笑了一下:“有心人要让姑娘知道,姑娘当然要知道了”
齐桥桥仔细看了一眼此人,觉得并不熟悉,刚要问他是否是百里越派来的人,他便指了指门道:“齐姑娘,正殿到了,太子殿下在里头等着您呢。”
殿内悄无声息,齐桥桥轻轻走进去,端端正正的给太子行了一个礼道:“奴婢齐氏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双手扶额坐在床榻之上,层层叠叠的帐幔挂着,让坐在那里的太子显得有些孤寂,听到齐桥桥的声音抬起头来,对齐桥桥道:“你来了——九弟临走的时候托本宫照顾好你,这几日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齐桥桥没有回答,太子道:“孙良娣走了,你知道吧?”
走了?齐桥桥抬眉看了一眼太子,静静道:“是。”
孙于夕刺杀太子,想必心里已经是绝望了,齐桥桥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心里在想什么,原本在监牢里的每一分,齐桥桥都在讨厌孙于夕,恨她为什么要杀死赵含樱,可是在听到孙于夕死的那一刻,齐桥桥却忽然都原谅了她。
太子撑起头看着齐桥桥道:“她在的时候,你同她最是要好,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齐桥桥看着太子,眼前这个人,才是导致这一切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而他却可以若无其事的问起齐桥桥,孙于夕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终其一生,他也没有想过去关心孙于夕,了解他。
因为对另一个女人的一往情深而要去伤害别人,齐桥桥看着这个人,恨不得去抓花他的脸。
可是齐桥桥不能,孙于夕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有一大家子人,那些人的性命如今都握在太子手里,若是将孙于夕刺杀太子的事情传出去,少不得多少人的性命都要因此而丧生。
齐桥桥的眼泪从脸上滑落,看着太子道:“大约是因为孙姐姐太爱太子了,爱到难以控制,无法自拔,唯有一死才能摆脱这种令人无法自拔的感情。”
太子似乎是不解,对齐桥桥道:“爱?为什么?”
齐桥桥笑了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清楚过孙姐姐的内心,对她只是当做替代品,棋子一样的利用,这些孙姐姐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对孙姐姐的那些伤害,让她想抽身出去,可是又发现无法自拔——”
太子看着齐桥桥的神情,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对齐桥桥道:“于夕知道小产事情的真相了?”
齐桥桥点点头:“是太子妃告诉孙姐姐的,孙姐姐宁愿杀了告诉她真相的含樱,也不愿意去相信真的是殿下对她做出了这些事情孙姐姐,是真的爱殿下爱到了骨子里。”
太子却抓住了重点,挑眉道:“是太子妃说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齐桥桥对太子道:“太子妃指使含樱将这一切告诉了孙姐姐,所以才导致悲剧的发生,否则孙姐姐为什么性情大变,竟然会杀了含樱呢?”
太子垂首不语,齐桥桥低声对太子道:“殿下,奴婢曾对您说过‘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事到如今,只怕殿下还看不清楚,孙姐姐对您一片真心,只可惜都辜负了”
太子听了齐桥桥的话,似乎也颇有触动,对齐桥桥道:“是——是本宫辜负了于夕,是本宫先对不起她”
两个人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太子垂首良久,才抬起头道:“齐王走的时候托本宫照顾好你,如今孙良娣去世,你就到书房当差,伺候笔墨吧!”
齐桥桥眼皮一跳,原本她是不愿意再留在东宫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可是她又想替百里越完成任务,顺便推翻太子,替自己家沉冤得雪,也替孙于夕讨回一个公道。
而在太子的书房当差、伺候笔墨,无疑是最好的一个机会,齐桥桥便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道:“是,奴婢遵命。”
齐桥桥开始了正式在太子书房伺候的日子,专司笔墨,听起来是个特别轻松的活儿,可是真的做起来齐桥桥才发现不简单,在太子身边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能出现差错,有时候还要替太子写一些不是特别要紧的回信、奏疏什么的。
第809章 表白真心,为时不晚()
太子拿着齐桥桥写的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才皱着眉头道:“你是练过字的?”
齐桥桥点点头,原来的正主儿写了一手好字,齐桥桥后来又勤加练习,连百里越都夸过齐桥桥的字,太子看了半天之后才细细道:“你的字里行间,倒是有本宫一位故人的风骨。”
齐桥桥挑了挑眉,问太子道:“不知道是哪位故人,奴婢是否有缘一见?”
太子摇了摇头道:“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只怕你是难得再见了,说起来这位故人,还与你同姓。”
齐桥桥的心跳加速,果然如她所想,齐桥桥抿了抿唇道:“太子可还留有故人手迹?奴婢若有缘得见,也算是缘分。“
太子摇了摇头,对齐桥桥道:“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齐桥桥早知道要想探得秘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太子对这件事情向来都是避之不谈,齐桥桥也没有办法,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好在齐桥桥如今已经进入了书房,有时候甚至代太子执笔,一些政务太子也并不瞒着齐桥桥,只要能让他渐渐相信自己,齐桥桥确信自己离达到目的不会太远的。
转眼间进了九月,天气渐渐开始转凉的时候,齐桥桥从太子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百里越要娶亲了,定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女儿陈三娘子,如今成年的几个皇子中也就百里越迟迟没有娶亲,这回是皇帝亲自下旨定的亲事,难得的是百里越也没有推脱。
齐桥桥本来正在给太子上茶,听到这个消息,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太子看着齐桥桥道:“小心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齐桥桥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个什么样子的,只是尽力扯出一个微笑道:“奴婢没事,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太子看着齐桥桥的样子,对她道:“你脸色有些苍白,若是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怎么,难不成是听到四弟成婚,想起九弟了不成?”
齐桥桥摇摇头,对太子殿下道:“殿下还有心思说笑,若是秦王殿下真的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殿下就真的一点危机感都感受不到吗?”
这些政事虽然不瞒着齐桥桥,毕竟在书房伺候笔墨,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是要有接触的,可是太子还从来没有和齐桥桥认真地讨论过这些事情,齐桥桥盯着太子殿下的目光道:“秦王殿下似乎颇受皇上重用,而殿下屡遭申饬,在这种情形下,皇上还把兵部尚书拱手给秦王,殿下就一点都没有想过会受到威胁?”
太子的亲舅舅,如今也是他的岳父崔灏都多次向太子提起过秦王,要太子多加注意,只是太子和秦王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弟如今会对付自己。
可是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太子才终于肯想一想这件事情,不再回避。
看着太子的样子,齐桥桥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对太子道:“殿下,奴婢也听说过殿下从小和秦王殿下一起长大,兄弟感情深厚,可是眼下的状况,皇上病中,且对太子其实十分不满,又如此倚重秦王殿下,在权利的面前,兄弟阋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殿下你不是没想过,怕是不愿意想吧!”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齐桥桥,摇摇头道:“你才知道多少,不要随意诋毁本宫的弟弟,四弟一向都与本宫亲厚,是断断不会做出伤害本宫的事情的。”
齐桥桥笑了笑道:“殿下与秦王殿下兄弟情深,就算秦王殿下没有二心,可皇上将他捧的这么高,他身边位高权重的人,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殿下就这么肯定旁人不会撺掇秦王殿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太子心头一惊,齐桥桥道:“崔大人做国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下一朝还要再做国丈,难保有人不眼红,历来外戚当政,如今崔家有多大势力,殿下又不是不清楚,难道兵部尚书陈大人,就不眼红,他把女儿嫁给秦王做王妃,就不想尝尝国丈的滋味?”
齐桥桥还要再说,太子抬手止住她道:“住口,不要再说了”
看着太子神色多变的面孔,齐桥桥及时的停住了口,跪下道:“殿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太子轻轻的“嗯”了一声,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本王想想。”
齐桥桥低着头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住处。
这个消息对她不可谓不震撼,刚刚冲口而出的那些话也多半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可是细细想想,与太子谈论政事,会让太子不再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官,没准儿以后会多加讨论。
可是百里越齐桥桥望向了窗外,齐桥桥知道百里越的野心,也就清楚他身边始终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
或者当初认识的时候如果他身边就有一位王妃,也许齐桥桥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深,或者可以轻易的接受他身边的那个人。
可是过了这么久,在齐桥桥对百里越情根深种之后,在百里越对齐桥桥表明心迹之后,又冒出来一位王妃,难免让齐桥桥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被人给抢了的感觉,一颗心像是被拧了又拧,鲜血淋漓的攥在手里,说不出的难过。
齐桥桥想见一见百里越,又不想见他,甚至连自己眼下所做的一切是否还有意义、有必要,都已经开始怀疑。
这个时候却接到了百里越传来的信儿,要主动见一见齐桥桥。
齐桥桥在约定的时候仍旧去了藏书阁那间殿阁里见百里越。
等了很久才等到百里越,齐桥桥看着他的目光有一点心酸,百里越仍旧是那样子,见到齐桥桥,拧着眉头问她道:“那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齐桥桥点了点头,对百里越道:“是,太子殿下告诉了奴婢,若是他不说,大概奴婢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百里越抓住了齐桥桥的肩膀道:“不——不是这样的,桥桥,你要相信本王,这不是本王的本意。”
第810章 待价而沽,稳坐钓鱼()
齐桥桥看着百里越,眼中泛起了一点泪光,问百里越道:“不是殿下的意思?那殿下这次为什么没有再拒绝皇上的指婚,而是就这样答应了呢?”
百里越没有回答,齐桥桥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吧,这位小姐这次的身价终于够了,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帮到殿下的人,才是殿下的妻子,对不对?”
百里越摇摇头,对齐桥桥道:“不——不是,桥桥,若是我有朝一日得偿所愿,你一定是我的皇后,你要相信我。”
齐桥桥摇了摇头:“殿下,你娶了陈小姐之后,恐怕就不会再这么说了。不——或许我帮殿下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殿下心里唯一的那个人了”
百里越神色有些复杂,齐桥桥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或者,我从来都不是唯一的一个,殿下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是我,对不对?”
百里越眼皮一跳,扶住齐桥桥的肩膀道:“你想多了,桥桥,不是这样的,如今匈奴进犯,九弟出征,我在京里做了这么多事,不能到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裳,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