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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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之余,我心里很是不安,这黑袍人修为当真可怕,竟然能隔着阴阳施术,这样的人在江东怕也不多。
“七叔,要不咱们就南下去找老蔡家借借道。”这趟镖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阴司通往鬼门之路有九道,但阴阳殊途,并非每一条鬼路都为世人所发现,同时也并非每条都允许通行,这也是秦、蔡两家能独霸阴镖这行的原因。
“不行,蔡秦两家死对头,蔡家要知道你立新马,肯定得使绊子。”七叔咬着香烟,抬头望着天花顶,颀长的身躯充满了神秘。
在我看来,虽然七叔嘴里很少靠谱的话,又爱吹牛,但我对他却有种莫名的信任,这是来自内心底的一种力量。
“路是人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七叔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我爷爷说过,七叔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白灵拉着我的手,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温暖的看着我。
。。。
第十一章封人村()
我点了点头,七叔是不是厉害角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很睿智的人。;;;;;;;;;;;;;;;
而且走镖仅靠通宵大地图是不行的,更多靠的是经验和见识,也许七叔能找到别的通往阴司的鬼路也不一定。
一根烟罢,七叔眼神一亮,神情坚定道:“咱们走封人村。”
“封人村”我们三人同时惊讶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七叔的决定。
封人村,因为闭塞,极少人知道它的存在。但对于奇门中人来说,那地方却是如雷贯耳。
这个村子原本不叫封人村,真实名字已被人遗忘。
在十几年前,一场离奇的灾难突然降临这个小村子,一个晚上,整个村的人都暴毙而亡,甚至惊动了上面。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最后官方定义是突发急性瘟疫,造成了人畜伤亡。禁止旁人,是以叫封人村。
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奇门中人,因为好奇进去探查过,但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没能再活着出来,封人村几乎成了奇门中人的禁忌。
我之所以知道这个故事,是因为父亲曾跟我讲过,他认为绝不可能是什么瘟疫,很可能是这个村子被阴司或者鬼神征了地,就连他们这种专走偏僻阴路的镖师,都不敢触碰禁忌。
我当时也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从此在心里就留下了阴影,封人村是不能随便去的。
显然,白灵、黑子都听说过封人村的传说,是以惊骇莫名。
“七叔,我没听错吧。”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七叔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怀疑封人村,就是阴司开辟的一条新鬼路,而且是一条隐蔽,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鬼路,七叔揉了揉太阳穴,分析说。;;;;;;;;;;;;;
可是,那里有厉鬼呢,白灵吐了吐舌头,小心地提醒七叔。
七叔笑道,小丫头,你怕鬼,还整天嚷着要去阴司。
黑子,你是掌旗,走封人村,你有什么想法七叔问黑子。
赵黑子面无表情,七叔走,我就走。
无伤,你是镖主,最终拍板的还是你,七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在故意掩藏自己的态度。
他就是这样的人,从不会给别人带来难堪,我去或者不去,都不会有压力。
老秦家,就没有不敢趟的鬼路,七叔,咱们就走封人村,我斩钉截铁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伤哥哥是最勇敢的了,白灵拉着我的胳膊,欢喜的就差没在我脸上吧唧一口了。
七天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当即出发,七叔领着我们穿过河滩的一条小道,步入了深山之中。
阴路上本来光线就暗的很,一路上好不惊险,绝壁、飞崖,毒虫、野兽极多,还好赵黑子东西准备的,也算是有惊无险。
我们到达封人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傍晚了,白白几天时间就浪费在跑地图上了。
“点招子,攒子亮点,接下里可不好走。”走到村口,七叔卸下背包提在手里,歪头点了根烟,给我们三个使了个眼神。
傍晚,春寒如水,夹杂着寒风在山间弥漫,灰色的暮霭笼罩在这个荒凉的小村庄,偶尔一阵老鸦之从头上掠过人没来由的心声惊悸。
七叔走到村口的石碑前,拨开上面蜘蛛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
我走近前一看,只见那石碑正面刻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大字,“封人乃天,生人勿近,离人为上,阎君不再,苍生苦矣,天机封二生阳年立”
“七叔,这乱七八糟的写的啥”白灵柳眉微蹙,不解的问道。
七叔没有说话,蹲下身,手指慢慢的在那些字眼上来回的摩挲,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目通红,隐有泪光闪烁。
“七叔,你没事吧。”我指了指他嘴角快要燃烧殆尽的烟蒂,提醒他。
七叔吐掉烫嘴的烟头,站起身来,神情看起来很是忧伤。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恐怕这次要让你老人家失望了,不过天道昭昭,自有其道,总无绝人之路。”
这几句话写的没头没脑的,我只看懂了大概,这碑是一个叫封二的人所立,生人勿近,离人为上,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滚蛋,其他的就一头雾水了。
七叔你不会中邪了吧,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小心地问道,不就是一块碑嘛,至于这么伤感吗
“没事,只是遇到了熟人。”说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抓着我的肩膀,大笑,“臭小子,走,这回咱们还真来对了地方。”
说着,提起背包,往村里大步走去。
怪了,这封二明明让人远离这村子,七叔怎么反而说来对了地方呢
“七叔,你还没告诉我啥是阎君,啥是纯阳呢。”白灵紧追了上去,拉着七叔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七叔摇头不语,落寞的走在村道上。
“白丫头,这个我知道一点,我讲给你听吧。”方有德笑嘻嘻道。
“你又不是奇门中人,知道才怪。”白灵不屑的扬了扬嘴角。
我也是好奇的紧方有德有屁快放。
方有德见我们都有兴趣,登时来了兴致,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我也是从修桥的那个师公嘴里听来的,阎君是一个称呼,乃是玄门领袖,也就是你们这些抓鬼驱邪的头头,能跟阴司秦广王殿下称兄道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啊这么厉害,你不会骗我吧,人还能跟阎王老爷称兄道弟,那还不得成神仙,白灵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信。
他说的没错,我也听老爷子提到过阎君,赵黑子突然开口说。
这还得从三国乱世说起,昔日魏王曹操死后,于阴冢令三十万阴兵欲反阴司。你想那魏王活着时候为雄才伟略的枭雄,死后又怎甘屈居阴司亡魂。
再者他手下张辽、徐晃等万夫莫当的雄兵强将都对他忠心耿耿,到了阴司做了鬼也是无令不从,魏王兵锋所指,一路直杀到枉死城。
阴司告急,秦广王遂亲赴阳间天机子诸葛武侯献计。武侯非常人也,乃是五世纯阳之身,又习文王先天八卦,有经天纬地之才。遂于封神台,封已故虎将为神,设神台,领阴兵。又让蜀主刘禅令五虎神将引阴兵急援阴司。
那打赢了吗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赵黑子点了点头,赢了,最终大败魏军,于昆仑封印魏王,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五虎神将,马超、黄忠、张飞皆战死,魂飞九天,赵云流散黄泉,神魂不知。
而关公则因为历代道教祭拜、宋主再封,为阳间烟火所续,得以残存,但也是神魂大损,大不如前。至于普通阴兵鬼卒,更是死伤无数。
秦广王收复阴司后,封武侯为阎君,结为兄弟。但此战损耗了大蜀的国运,武侯因控天机之能,本身也是魂魄受损,最终于五丈原夭折,蜀国也为司马氏所亡。
赵黑子说到这,不禁嗟叹,这也是为什么咱们今天走阴的人,所看的地图还是东汉末年所制,也就是咱们习惯说的三国地图了。
我也是心中感慨,魏王反阴之事,虽为传说,但想那诸葛武侯,精通奇门之术,若非顾虑阴阳,伤魂损魄,怎么着也能长命百岁吧。
“那为什么现在没阎君了呢你看南茅北马都斗成啥样了。远的不说,秦、蔡两家就是死对头,真要有阎君,能是这般光景。”白灵出身世家,深有体会。
赵黑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最后一代玄门阎君是刘伯温,此后再无记载,说到底,这些都是传说罢了。
。。。
第十二章七伤路()
七叔,黑子说的是真的吗白灵问七叔。
“你们都吃饱了撑的,尽扯蛋,黑子你再几把嘴臭,老子可要扇人了。”七叔剑眉一扬瞪着赵黑子,吓的赵黑子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白灵吐了吐舌头,眼巴巴的看向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一无所知,换来的却是这丫头的一通白眼。
不知不觉,赵黑子的故事讲完,我们已经在封人村中了。
封人村内,雾气弥漫,村道两侧遮天蔽日的槐树环拱而侍,目之所及,幽冥莫测,难穷尽头。
七叔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拍打着小路旁的槐树,冲我和白灵笑问:“你们俩给老子说说,这啥情况。”
我还没开口,白灵抢先掰着手指有板有眼说,前不栽槐后不栽桑,村口乃是村生气的门户,槐桑聚五鬼,于村里的风水大不利。
“你呢”七叔又看向我。
我挠了挠头,我觉得这就是条鬼路,阴槐蔽日,这里阴气又这么重,肯定不是给人走的。
七叔笑着点了点头,你俩说的没错,这就叫双阴开道,阴鬼横出,这是条通往阴间的路。封人村确实有些门道,大家都把招子点亮了,切莫大意,黑子,开阴眼。
赵黑子点了点头,从包中摸出两张符纸,递给七叔一张,两人贴在印堂,默念咒语,开了天眼。
我和白灵一看,有些急了,七叔,我俩呢
七叔嗯哼了一声,猛地伸出五指,嗤的一声插进了槐树中,待抽回手的时候,手上殷红一片,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好家伙,树也能流血,真成精了,这得吃了多少横死之人。”
七叔微微一笑,转过头见我和白灵眼巴巴的看着他,双目一沉,没好气道:“你们两命好,用不着开眼,走吧。”
我和白灵对视了一眼,啥意思,难道我们天生能看到鬼
七叔没搭理我们,在前边领路。
也不知道在这昏暗的小道上走了多久,我浑身冰冷不说,脑子也是晕乎乎的,有种像发飘的错觉。
这什么子,走了这么久,连户人家都看不着,不会人真死绝了吧,肚子都快饿瘪了,我好想吃肥肠粉哦。白灵跟在我身后碎叨。
她这一说,我肚子也咕噜的叫了起来,嘴里直咽口水,赶紧说,“大总管,肥肠粉就别想了,赶紧把干粮拿出来吧。”
白灵打开背包,我一看,原本满满的一背包干粮,就剩下几盒中南海香烟了。
香烟也不能顶饿啊,咋回事丫头,我问。
白灵尴尬的摆了摆裙角,有些难为情的冲我笑说,“伤哥哥,我,我都给发了。”
“坑啊”
我突然想起来,一路上过了那么几个小村子,这丫头一激动把罐头、压缩饼干都发给了留守的老人、孩子了,再加她的小嘴就没停过,这会儿还有余粮才怪了。
这下麻烦了,怕咱们还没走出封人村,就得活活饿死了,我也拿她没辙,谁让这个火头军还是我选的呢,只怪我识人不明啊。
七叔一听东西没了,一把从白灵的手里夺过背包,往里一瞅,见香烟还在,释怀的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还好,还好,老子的心头宝还在。”
“秦天机,咱们是不是迷路了。”走在最后的方有德凑上来,小声的问七叔。
这么一闹腾,我脑子清醒了许多,方有德这么一说,我顿时发现确实不太对劲。
从我们进林子以来,这里的光线始终冥冥灭灭,按理来说,走了这么久,天早黑了。掀开黑袍一看手表,妈蛋,居然停摆了,指针停在五点十分,那是我们刚进村的时间。
我回头一看,我去,封人村的碑石就在身后不远,难道说,从我们进来,就始终没动过,而是在原地踏入
我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的魂飞魄散,再看看赵黑子摆弄着手中的罗盘,也是满脸的骇然。
我凑上去一看,罗盘指针像是风扇叶子般,转的呼啦啦的响,这可不仅仅是鬼打墙这么简单了。
七叔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路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