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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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呆,看来昨天赵亮是真被七杀劫瘟毒所害,亏我还自以为聪明,想到这,我看着封老头,恨不得掐死他。
“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些不爽的问道。
封二淡然说,我跟你说的,就是他死了。
“不,我要找他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杀我儿,他们可是”赵大生发疯似的往门外跑去,封二大叫一声:“拦住他”
我双掌血气翻腾,两道血网往赵大生罩过去,赵大生此刻是癫狂状态,他本来修为就远高于我,怒吼一声,断臂内伸出一只白森森的尸爪幻影,生生将血网撕碎,狂吼着往山下冲去。
追
我和封二催动身法,闪电般的往山下掠去,然而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杆银色的长枪洞穿了赵大生的胸膛,生生将他杵在原地,血水沿着枪尖上的红缨直滴。少天站在一旁咬着手指,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赵黑子面色的平静的拔枪、擦枪站在原地,赵大生已经死透了,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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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银枪白马()
我一咬牙暗叫完了,赵大生是极少数知道白家印与瘟蛇的人,他们父子这一死,知道真相的大好机会又没了。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在这的”我没好气的大叫了起来。
赵黑子没有回答我。如同视我如无物一般,长枪如雪,黑色的披风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微卷的头发垂在眼角,如杀神一般,冷峭肃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赵黑子,都会感觉两人之间越来越远了。自从白灵的事情后。他与我几近决裂,畜寺一别后,我再也没见到他。
然而,此刻他对我而言如同陌生人一般。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霸气、杀气越来越浓烈,如同他的枪一般,锋利的让人害怕。、
我想到了紫衣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七叔若在。赵黑子必不敢对我有二心,七叔一走,他必反我。
虽然我跟他现在谈不上什么反不反,但明显,他对我这般轻视,分明是没把把赵家的遗训放在眼里了。想来,他或许已经知道七叔在阴司一战后,生死不知,向家也退出了阴司,黯然回归江南。
此刻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拥有七叔护航,是多么的幸运。离开了七叔,其实我什么也不是,修为不及燕东楼,人脉、钱、权在玄门中也是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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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在这的。”封二冷冷道。
赵黑子这才微微躬身道。“封先生。”
“黑子是昨天刚回江东的,我正缺人手,他又是招架之后,秦剑的弟子,修得,老夫让他在此驻守。”封二见我面色阴沉,极为不悦,少有的开口解释道。
我心中一沉,是啊,严格说起来,黑子也算是七叔的徒弟,虽然七叔心是向着我的,但平时对他也没少指点。
但我隐隐感觉,从气势上来看,他的修为依然稳稳压着我。
这是一种直觉,我原本以为得到了张王的神兵。又经过地府一通历练,我应该修为会反超他,但奇怪的是,一段时间不见,他的修为也是暴涨,又或是他之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实力。
我突然觉的。我们名义上虽为兄弟,但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还不如紫衣。
你不该杀他的,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叔叔人可以杀他,你不能。封二看着赵大生的尸体,皱眉道。
赵黑子目光平视远方,声若寒冰道:“赵家枪出,必见血。而且他是赵家的逆子,我杀他乃是清丽门户。”
你知道杀了他,我们失去了多少线索吗一日挖不到背后的真凶,还有多少无辜之人会死吗我盯着他的双目,冷声道。
他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幽深的瞳孔如死尸一般,没有气息,冰冷的看着我,“那是你的事,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我被他气的不轻,浑身血气翻腾,与他对视着,他也是浑身杀气奔腾,好不退让,两股杀气交织在一起,山坡上的青草如同被打了霜一般,纷纷枯萎。
“好了,你们秦赵本就是兄弟,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散了吧。”封二往我二人中间一站,生生将我们分开。
赵黑子冷哼了一声,手指屈在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马哨,只见一匹雪白的冥马从山下闪电般的狂奔而来。
冥马高约一丈,周身似雪,血红的冥子杀气腾腾,,鬃毛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四蹄紫火闪烁,俨然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马,恐怕比起关羽的赤兔神马也丝毫不差。。
封先生,告辞,若有吩咐,赵某必到赵黑子翻身跳上马背,大喝一声“驾”手持长枪,黑色披风扬起与白雪般的马背仿若融为一体,闪电般的往山下而去。
七杀枪、白马、杀气,不愧是赵家儿郎,赵子龙的雄风总算是有了传人了,封二傲然感叹道。
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短短一个月,赵黑子不知从哪弄来了这么一匹绝世神马,而我呢,至今连个像样的坐骑都没有,在气势上,我已经远远输给了黑子。
走吧,封二转身就走。
我低头点了一根香烟,心中很是失落,七叔在时,我被人捧着,金太保、向雨蒙这些阴司大神一个个敬着我,而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此人天生反骨,好杀凶狠,将来必是你王路上的大敌,封二走了几步,幽幽感叹道。
这话我七叔也说过,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七叔不杀掉赵黑子
但一想,七叔是个很遵循天道的人,而且他早已看透沧桑、世间因果,能提点我几句已是很不容易了。
封二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他突然生的这一声感叹,实则跟七叔提点我一样,这说明,他们的心都是向着我的。
我没有说话,回到了出租屋,我问少天,他在山坡上看到了什么
少天说,那人冲下山时,他正好在外面,就紧跟了上去,然后赵黑子与那人说了几句话,两人就打了起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赵黑子已经刺死了赵大生。
黑子也真是够狠的,赵大生可是他的亲叔叔,哪怕是正邪不两立,这么痛下杀手,也太不近人情了,这也是他与我不同的地方,换作是我,肯定不会做的这么绝,我心中暗想。
少天,你还能想起他们说的什么吗这很,你仔细想想,我给少天拿了一颗巧克力糖,剥了糖纸递给他。
少天欣喜的接过糖,往嘴里一扔,喳吧喳吧的嚼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想不起来了,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你好毒”
你好毒我仔细的体会了一下,顿时只觉毛骨悚然。
赵大生父子死了,白家印与瘟蛇有关的人只剩下小郭、瘤子妇人、青檬三人。
凶手先是以我的名义去骗取白家印,然而结合瘟蛇毒,开始七杀劫。
七杀劫,到底是什么,是培植瘟蛇,还是修炼邪功,这其中的必然有隐情。
翻来覆去,我脑海里都是赵黑子的那冷峻、肃杀的身影和他的神马,黑子到底是从哪弄到了这么一匹绝世冥马。
他去了阴司,这是肯定的,因为除了阴司,凡间不可能有冥马。
既然他去了阴司,他又是怎么回来的,刑场一战后,黑白无常已经关闭了各处鬼门,连一些有权打开临时鬼门的贵族,也取消了这项特权。赵黑子如何出得了阴司,联想到牛统领手中的画像,赵黑子不会就是那个在阴司暗中给我使绊子的人吧。还有畜庙,他约的地点,赵大生领着畜鬼突袭我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夜已深,少天已经熟睡了,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伤哥哥,少天也要骑大白马”
哎,我离赵黑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有张王神兵,他有赵子龙的七杀枪,他有绝世精骑,我却连匹普通的冥马都没有。
想到这,我也是毫无睡意,索性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精纯元气。
自从达到了上师修为后,我的修为好像就了一个瓶颈地步,寸步难行。当然对于玄门中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越到后期,修为精进一分一毫都困难无比。
除非有仙药、灵草,或者奇遇、历练,又或是顿悟,或可提升。
偏偏我悟性并不是很强,而且修炼乃是以杀证道,想来也是近些日子我在俗世待的时间太长,杀气渐消,这才在气势上被赵黑子压住。
看来是时候回到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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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百家杂()
快递店关门了,我有些不太自在,次日,我来到快递店门口,坐在台阶上。百无聊奈的抽起香烟来。
赵大生的死几乎将的线索给切断了我很是发愁。
不过,我有种预感,青檬会出现。昨天,亮哥下葬,她整整一天没露面,她在快递店呆的时间比我还长,丧事连面都不露。不太像她平时为人处世的风格。
一直坐到了正午,青檬也没出现,我正打算离开。一个带着破草帽,穿着褴褛衣衫的中年乞丐紧挨着我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丝,卷了根旱烟,叼在嘴里。
“大侄子,借个火给老子。”乞丐用手捋了捋垂在油乎乎面门的头发。冲我笑嘻嘻道。
我心想这乞丐,好没礼貌,我跟他素不相识,却想压我一头。
但这称呼,却是又让我觉得很是亲近,因为七叔高兴的时候也经常这般称呼我。
我看这乞丐虽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但眼神却是清澈、透亮的很,犹如婴儿的瞳孔,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不由的更是心生亲近。
我从口袋里摸出伙计,啪嗒给他点上了,他坐在台阶上边抽烟,古铜色的脸在烟雾中有种异样的沧桑。
“你在等人是吧,她不会来了。”乞丐抽打着鞋底的泥土,咬着卷烟说道。已上传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转念一想,我这话也真够傻的,在这呆坐了一上午,谁看不出来啊。
嗨,你是我大侄子,我能看不出来嘛。你老叔我饿了,走,弄只鸡你尝尝我叫花鸡的手艺,乞丐揽着我的肩膀,笑嘻嘻道。
我并不是那种乐大哈,见谁都自来熟的人,相反由于有些木讷,我并不善言辞、交际,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形成了一种对人本能的防卫心态。
但对这乞丐。我却觉的很是轻松,或许是因为他跟七叔的感觉很相近,那种痞气、幽默、潇洒,甚至连说话的口吻,也几乎如出一格。
说到底,我是在怀念七叔。
乞丐搭着我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闲扯淡,不停的吹嘘他做的叫花鸡有多么的好吃。
我也没问他啥来头,他说着,我就静静的听着。
很快,乞丐就领着我到了西陵区菜市场,也就是以前赵黑子卖死人东西的白事场。
我心想,看来他是真打算买鸡来了。
乞丐穿过市场,往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钻了进去,这巷子纵横交错,杂七杂八的,很是麻烦。
对于这种巷子,我有种本能的恐惧感,我总觉的这种幽深古巷中,存在着一些诡异的东西,以至于后来送快递,我经常在这边的巷子里迷路。
乞丐却是熟的很,哼着小曲,东一拐西一拐,然后走到一家破旧的老宅前,指着说,“到了”
“买个鸡跑这么远”我忍不住问道。
乞丐中指竖在嘴边笑嘻嘻的压低声音,嘘,咱们是偷,偷的鸡吃着才香呢。
说完,他眼珠子咕噜一转,指了指旁边几米高的墙身。
江东这一带的居民,大多数得到政府补贴,早搬出去了,因为缺少人气,这一带更是阴气森森,只有极少数的老人在这留守。
这栋宅子显然有些年头了,墙上都爬满了青苔,由于四周的房屋挨的很紧密,采光非常不好,哪怕是大白天也是阴气森森的。
尤其是眼前这家,院子墙垒的足足有三米多高,像是完全封闭了一般,显得很是诡异。
我一看门上也不知道贴着的是何方神圣,张牙舞爪,凶神恶煞,根本不是传统的门神。
我真不明白,这乞丐干嘛非得跑到这家来偷鸡吃呢,这不闲的吗
乞丐刚要上墙,突然想了想又嬉皮笑脸说,“大侄子,你先上。”
我心想他不会坑我吧,不过我也没多想,猛的一发力,高高跃起翻上了高墙,刚一上墙,便只觉手心一阵奇痒。
我一看,那墙上的青苔竟然蠕动了起来,居然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类似蛆虫一样的青色小虫形成的护栏。
好像是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