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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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沉思静气,随着修为的提高,原本封存在脑海内的经文也打开了几页。我对经文向来很苦恼,只觉拗口。但当我念诵那经文时,燃灯古佛点化饿鬼疽时的法相庄严而现,我竟然不自觉的随着古佛吟诵,了须弥状态。
就在经文的净化,我仿佛看到了胸口的血莲正在悄悄的绽放,血气在我体内疯狂的运行周天,就连原本璀璨金光的经文,也被浸染成了血色经文,一道道血红的经文佛法从我的掌心贯入傻子的天灵。
我被这种血色经文沐浴着,享受着周天运转的那种蓬勃之力。
许久以来,我一直修为进展缓慢,虽然融合了老蛊婆的本命蛊,但比起燕东楼这些玄门新锐来,依然相差极大。
不曾想燃灯真经竟然有如此神通,开启了我身上的血莲,随着血莲的苏醒与绽放,我可以清晰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那低沉、恐怖的强大力量。
这才是血脉的真正奥秘,这朵血莲也许正是封印我血脉力量的根源,而开启血莲的则是燃灯真经,非是血衣。这点道衍在几百年前早已算到,是以他将真经残留在遗骨内,传授于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大床上,傻子少天早已经恢复了神智,正凑在我跟前眨巴着眼睛扮鬼脸。
见我睁开眼,少天大叫道:“咦咦,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呢。”
紫衣握着我的双手,见我醒来,惊喜道:“无伤,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我只觉全身疼痛不已,身上黏黏糊糊的,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顺手一摸,才发现身上竟然全都是血色的杂质污垢。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怎么也想不起发生的事情。
紫衣娓娓于我道来,原来我在以真经给少天驱除邪咒的时候,不料全身红光大显,被一朵血红的莲花包裹。金夫人与紫衣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打扰我,岂料我在那血莲中一呆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待红莲血光散去,我已经陷入了昏迷。
一天一夜,我惊诧道,连忙深吸一口气,查看丹田,只见原本丹田的血丹,已经凝成了一朵血色的莲花,在滔滔血海中稳如磐石。
我试着运行了一下血气,顿时只觉经脉中波涛汹涌,这才发现全身的经脉似乎变的更宽广了。尤其是任督两大要脉已然打通,这两道脉一通,血气犹如从以前的涓涓溪流汇入了大江大河,稍加念之,血气呼之即来,那种感觉实在太痛快了。
而这些污秽杂质,想必就是从毛孔排出来的俗世杂物,只可惜我现在还没能入圣,若能入圣,则可脱离凡体,法随形动,无病无灾。
真是天助我也,我肯定是因为血莲重生,体内的血杀之气开始觉醒,此刻却也不知道实力到底如何。不行,金家堡凶险异常,我最好还是隐藏的深点好。
想到这,我哎哟、哎哟的捂着头大叫了起来,编了个理由,胡乱混了过去,不是我不相信紫衣,而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还是先瞒着的好。
“哈哈,大哥哥好了,以后有人陪少天玩了。”少天一抹脸上的鼻涕,嘻嘻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哪知道,在这金家堡内,我随时都可能被他那不讲道理的老娘宣判死刑。
我趁机抓住少天的命脉,弹了几下,探查他体内是否还残存着畜道咒的邪气残余。
若是以前,以我的修为想探查少天,肯定是力不从心,但此刻我分明能感应到,他脉门里的金色元气纯正、浩瀚,想必是咒法已经解除。
如此想来,我至少修为已经与少天相差无几了,哪怕是再遇到燕东楼也有一战之力了。想到这,我心中喜不自胜。
“秦无伤,我夫君想要见你”金夫人走了进来,冷冷说道,她的语气虽然冰冷,但面容上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憎恶之色,想来是因为我给傻子治好畜道咒。
金堡主要见我我连忙坐起了身,但一想我不能透了自己的老底,又连忙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无伤,我陪你去。”紫衣甚为欣喜,扶着我就要同行,却被金夫人伸手给拦住了,“堡主只见秦无伤一人”扔序住才。
我伸手握了握紫衣的手她先陪少天玩耍。紫衣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但碍于金夫人,却也不好说什么。
金夫人领着我进了一个书房,书房挂着一幅画像,画像画着三个男人。
最左边的是头戴玉冠帝王,帝君络腮胡须,魁梧,可不正是阴司的张王。最右边的一人身穿金色战甲,手持方天画戟,面容冷酷、肃杀,应该就是金家堡堡主了我惊讶的是最中间的一人,穿着长袍,身形飘逸,面容潇洒、俊朗,可不正是我的七叔秦剑。
我真没想到七叔面子这么大,正中间乃是正位,按照规矩,无论如何他一介凡夫俗子都应该让于张王。
看来七叔没吹牛,他跟张王、金堡主果然是故交,关系极为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如今金家堡却恨他入骨。
有什么,进去金夫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双眼一翻,有些不解的指了指画,她点了点头。
我会意过来,闭上眼睛往画上撞去,却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哪里还有话,已经身处在一个地下密室。原来,这话是一个结界,就跟底下祭坛的水潭一般,里面别有洞天。
。。。
第八十四章金家堡主()
密室内,供奉着地藏菩萨佛像,靠墙挂着一幅巨大的九幽黄泉图,一个高大,穿着金色披风的魁梧男子。正在凝视地图。
“夫君,秦无伤带到。”金夫人温柔的提醒那男子。
那人转过身来,双目隐有金光闪烁,竟然是灵眼,修为已经入圣,只要能得到张王或者阎君的封神,即可位列下三天神仙。
事实上,大多有修为之人都不愿意成神,下三天的神仙并非永生不死,一旦遭受重创,一如张王都很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我目前见到的人中,恐怕除了那日在封人村的黑袍绿怪人,就数这位金堡主修为最高了。
同时,他也是我见过的人中,杀气最盛的人,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他长的很威武。轮廓如刀削一般冷峭,举手抬足之间杀气雄浑,仿若天成一般,再配上那山岳般魁梧的身躯。威风凛凛人见之胆寒,望之生怯。
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是最霸道的杀气之身,他虽然修为高出我百倍,但身上的杀气却并没有让我产生畏惧之感,杀气一接近我,就被血莲淡化,潜移默化的纾解了。
“不愧是魔罗血杀之身,能与我金太保对视的人,阴阳两界不出十人。”那人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极少笑,他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宝儿,摆酒,我要与无伤侄儿痛饮几杯。”金太保很是豪爽。大手一挥,在席子的一边盘腿坐了下来。
他见我有些发愣。又自笑道:“你称秦剑为七叔,为他侄儿,那就是自家人,来金家堡万不用拘束。”
金夫人冷笑道:“夫君,你为何还记挂那个无情无义之徒,秦剑对你下此毒手,哪有把你当做自家人,枉你对他义薄云天,却不曾想落的如此恶果。”
金太保虽然纵横沙场无敌手,但对这夫人却似乎较为忌惮,微微一笑道:“夫人勿恼,这其中必然有隐情,秦哥也许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他不得已的事情多了,当年那么多人奉他为长,甚至张王也以他为尊。张王他,不惜打开九轮回,若无此事,又岂会落得金身破灭,受贼之辱。”金夫人越说越气,眼眶一红,落泪不止。
我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虽然不明白金夫人到底所指何事,却也知道张王落难怕是与七叔少不了关联,他们之间确实有过一段真挚的过往。
金太保哈哈大笑了一声,“夫人莫说气话,少天还需要人照顾,我和无伤吃点酒,你先去忙吧。”
金夫人生气的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待密室内只剩下我们,金太保举起酒杯一口二干,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无伤,你相信你七叔吗”
我向来不善撒谎,而且面对这样一个传奇英雄,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在没有发生我父亲的事情之前,我视七叔如父,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但自从白桥父亲留下的遗言后,我对他已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怀疑。
他连自己的来历都说不清楚,正邪皆敬仰于他,偏偏他除了我,再无至亲。
我甚至怀疑他一直呆在我家,是有预谋的。
当然,我父亲的遗言并没有一口咬定七叔乃真凶,“小心七叔”这句话应该没有说完,也许指的就是七叔,也许是另有所指。
想到父亲,我又是一阵心如刀绞,也不知道他被抓到何处去了,现在是否安好。我只恨自己修为太低,若有张王那般本事,谁敢犯我族人。
金太保从我的神情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沉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肯见你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金太保冷笑道:“因为你好命,我早些年离开阴司的之时,地藏菩萨曾有法旨,阴司有两劫三王,第一劫,蒋王为上君被害,传不死金身于张王,乃为王虎之身。第二劫,为九轮回,张王一意孤行,导致自身惨遭横祸,王位不保。第三王,乃为红莲之王,当以血洗地狱。”
顿了顿,金太保道:“这些年,无论是正邪都在寻找红莲化身,但始终未出,不曾想尽然应在你身上,足见还是秦哥神通广大,是以他一直呆在你老秦家。”
我惊呆了,原来七叔早就知道我是红莲阎罗,金太保乃是入圣之人,他自然犯不着骗我。
“今日,你替我那痴儿化解畜道咒,无意间红莲觉醒,想来也是天意,所以我相信你是他派来的。”金太保道。
我见他言谈之间,对七叔极为敬重,不忍问道:“金堡主,晚辈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抬起手,傲然道:“贤侄但讲无妨。”
“我七叔到底是什么人”我平息情绪,淡淡问道。
金太保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示意我举杯,与我轻轻的磕了一下,“他既然不说,那就是没有说的必要,什么身份不,都是虚名罢了。九轮回开启后,他已非比从前,而我们五脉传人,本脉之气也是大为损耗,就连张王的王虎之气也消耗过半,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我想问什么是九轮回大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就算说了我也未必能明白。
“无伤,你切记,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信你的七叔,只有他才能指引你走出迷途,找到真正的天机”金太保说话间,脸色突然大变,哇的一声嘴里酒水吐了出来,里面夹杂着丝丝绿色的血块。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金家堡是金夫人掌事了,这位盖世无双的战神已经身负重伤。
金太保一抹嘴角的绿色血水,哂笑之余,撩起了衣衫,但见他的胸口上如同方有德一般,一摊绿色的气雾中,饿鬼疽正露出人脸,发出滋滋的恐怖叫声。
“饿鬼疽”我惊讶出声。
没错,天下无解的饿鬼疽冥日所照,此毒不散,金太保咳了咳道。
谁能想到威震天下的金家堡堡主,竟然也会身中饿鬼疽,以他的地位,下三天神祗必然认识不少,但却无人能解此毒,足见七叔在一线天并非敷衍方有德。
冥日、饿鬼疽,我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封人村,黑袍怪人从方有德身上夺走了饿鬼疽,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我和七叔都觉的莫名其妙,原来经过冥日曝晒的饿鬼疽,乃是天下无解之毒,就连金太保这样入圣、几近于神的高手,都无法破解。
看的出来,他身上的被冥日曝晒过的饿鬼疽,比那日方有德身上的,要霸烈千百倍。否则以金太保的修为也犯不着躲在密室内,饱受毒害了。
“金堡主,以你的神通,天下间谁还能给你种下此毒。”我不解的问道。
金太保苦笑了一声,“我原本以为是你七叔怕我挡了你的路,欲除掉我。现在想来,他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对兄弟下手,我多半是中了奸人的计”扔序夹划。
七叔指望我掌控阴阳,救出张王,而金太保乃是玄门正派,日后若我以杀证道,他成为我的劲敌犹未可知,所以七叔如果除掉他,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宏图大业面前,兄弟情义能有多大分量,是个未知数。
我问金太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太保却不肯多言,只说七叔一向视情义如天,只怪他一时不查,误中毒手。
“金堡主即可于菩萨处承法旨,为何不请我佛净化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