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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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言,有雅间吗。”慕容雪傲慢的问道。
金言憨厚的笑道:“当然,小姐的雅间一直都留着的呢,这位想必就是一招折文凯的血衣大人吧,当真是英武不凡啊。”
我现在着长相,肯定当不上英武不凡,当下笑道:“老板好一张嘴,不过先说好了,若是饭菜不合小姐胃口,我砸了你这楼子。”
金言拱手笑道:“大人只管放心,您和小姐请上楼。”
我和慕容雪在众人瞩目下,相互亲昵的走上了楼梯,快到二楼时,一个送菜的伙计从我身边挤了过去,我耳内传来一声冷哼:“好你个花心贼,才分开几天,就攀上了慕容家大小姐,看来你还真是打算留在这当慕容家的姑爷了。”
我如遭雷击,这不是紫衣的声音吗?她怎么会混在这酒楼里当小伙计?
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她已经气呼呼的端着菜盘,走下楼。
“血衣,你怎么了?”慕容雪微微皱眉,向我问道。
我连忙道:“没事,咱们走吧。”
眼下这场戏我必然演下去,不然难以获得慕容雄的信任,得到盗取狼符的机会。
“紫衣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我心中暗自祈祷了几遍,牵着慕容雪走进了雅间。
我走的极慢,因为按照慕容羽与我的计划,刘文生该出现了,但奇怪的是这家伙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到了雅间,刚坐下不久,只见楼下传来一阵应和声,我推开雅间门往外一看,刘文生来了。
这位西川皇族之后,正微笑着拱手与人打招呼,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若凶神的胡茬猛汉,猛汉穿着盔甲,走起路来嗵嗵作响,就从那凶相,不难推断出,这人应该就是张飞之后,张十一。
刘文生现在正在追求慕容雪,他可是真爱,非比我这做假戏的,只希望他别因为这场戏,而真恼怒于我才好。
底下立时有人故意高声提醒道:“刘公子,慕容小姐与血衣卫士两人正在雅间呢,公子莫不是也是于小姐约好的?”
顿时又是一堆人在旁边煽风点火,玄门中人就这点不好,爱瞎起哄,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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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戏中戏()
刘文生面色一沉,稍显不悦,似乎有些惊讶。他快步往楼上雅间狂奔而来,一看那架势就是要找我算账,底下不少人纷纷跟了上来看热闹。
待他走到雅间门口。我冲慕容雪看了一眼,慕容雪妩媚一笑,靠在了我的怀里,手揽着我的腰,与我坐在席间,好不亲热。
砰!
刘文生推开门,正巧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傻眼了。全身气的直发抖。
门外追上来看热闹的,也有可能是慕容羽事先安排好的“大嘴巴”又开始起哄,“看来是真的,慕容小姐抛弃了刘公子,跟一个侍卫搞在了一起呢。”
“是啊,是啊,刘公子乃我西川昭烈帝之后,这个脸可丢大了哦。”
那些托纷纷感叹。皆跺脚愤然,冲那哀伤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他们的女人一般。
刘文生冷冷的盯着我,他的双目杀气凛然,压根直是发抖。
虽然事先早有安排好,但没想到这家伙的演技如此逼真,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演戏的功夫,刘文生绝对与他的先祖有得一拼。
“雪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与这下作之人搅在一起,岂不是有**份。”刘文生手中折扇指着我,气的直发抖。
慕容雪温柔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幽幽道:“文生,玄门强者为尊,血衣不仅仅救过我的命。而且修得,这样敢作敢当的男人,怎就下作了。雪儿倾心英雄,有何不可,还请哥哥自重,莫要出口伤了和气。”
刘文生愤怒道:“雪儿,我乃皇族之后,论声望,论人品相貌,我哪点不如他这个侍卫?”
“哥哥之尊自然是不假,只是我自幼与哥哥相识,只有兄妹之情,实无男欢女爱之意。”
说到这,她软软的坐了起来,轻轻拢了拢故意敞开、半露的衣衫,幽幽说道:“哥哥若是要坐下来喝杯酒。我们不胜欢喜。若是无意,雪儿就不留哥哥了,以免扰了哥哥兴致。”
“哎呀,大哥哪来这么多废话,他不是修得吗?老子戳死他,不就完了吗?”刘文生身后的张十一有些按捺不住了。
刘文生双目微红。双眼闪烁着凶光,显然他对我动了杀心。
一个人装是可以的,但我此刻能感觉到刘文生内心的愤怒与浓烈的杀机,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恼怒于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慕容羽为什么下跪求我去盗狼符,因为他只信任狼符所统的罗刹鬼骑兵,才是真正能掌控的,至于刘文生本乃皇族,带着几千人马在外城虎视眈眈。
以慕容羽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刘文生与外戚魏嘉君一干人身上呢?
既然不信任我混进慕容雄那盗取兵符这么的事情,他不可能告诉刘文生。
也就是说,刘文生来酒楼早在慕容羽算计之中,但他并非告诉刘文生,我与他演了这出戏,好让我混进慕容雄的府中,深的其心。
不好?我说刘文生怎么演的如此逼真,他就是真恼上我了。慕容羽还真是只狡诈的狼,既然能让我混入慕容雄府中,还能让我在西川树立一个大仇敌,这样我日后必然寸步难行,不得不依仗于他了。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演下去了,慕容羽不仁义,他要演,我就演到底,西川这趟浑水,搅的越乱,我的机会也就越大。
“久闻张十一有先祖翼德之风,天生神力,不知道你比文凯如何?”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冷得问道。
张十一冷笑道:“文凯算个屁,此等弱夫岂能与老子相提并论。”
我一拍暗席,长身而起,“好,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这口出狂言。”
刚要起身相搏,紫衣领着少天,一人端着一个菜盘低着头走了进来,我积聚的一口血气,生生平息了下去。
我真是服了,这个时候,姑奶奶来凑什么热闹,还把少天带了进来。
少天一见我,嘻嘻笑道:“几位,这是我们云香阁里新晋的菜肴,几位请品尝。”
看不出来,这傻小子在酒楼里打杂倒还挺习惯。
“血衣,雪儿与我一直两情相悦,却被你横里搅局,若你现在离开西川,本公子保你无虞,若你执意要与雪儿在一起,今日就是你的死路。”刘文生冷冷道。
“一个江东竖子,也敢跟刘公子争风吃醋,真是不知死活。刘公子将他大卸八块,才叫人痛快他知道咱们西川人的厉害。”紫衣摆好菜盘,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嘟哝道。
她是有意气我的,这话如刺一般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偏偏,我戏已演到此处,根本无可脱身,慕容雪牵住我的手道:“文生哥,我是真心喜欢血衣,还请你成全,不要再生争执。”
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慕容雪按理来说应该刺激刘文生的,看她说这话倒像是发自肺腑,我感觉他们都像是是真的,就我还在傻愣演戏。
“刘文生,血某也是堂堂男儿,岂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弃心中所爱,这爱我还真就夺定了。”我朗声道。
我原本杀气腾腾的,若是因为紫衣就神情大变,以慕容雪的聪慧,很可能会对紫衣产生怀疑。
反正已经上贼船,硬着头皮演下去得了。偏偏我身边的慕容雪精明似鬼,我还没办法用暗语提示紫衣,真叫人头疼啊。
回头,她恐怕非活活灭了我不可。
“菜上好了,你们慢用。”紫衣毕竟是聪明人,没有再吃干醋,面色平静的领着少天推开门走了出去。
紫衣刚一走出去,张十一爆喝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怪异兵刃,顺手一抖,顿时化作了黑气森森的丈八蛇矛,往我横扫了过来。
“匹夫敢辱我兄弟,老子今天非戳你百八十个窟窿不可。”张十一说话间,与我戳了个过来。
我微微侧身,屈指在他的蛇矛上一弹,但听到嗡嗡一声脆响,张十一横里被弹开两步,我也是手指发麻。
不愧是名将之后,这份神力确实惊人,不过比起慕容战来,却仍有不足。
慕容战十几岁随慕容北征战,乃是在战火中历练出来的,而张十一乃阆中大族,平日养尊处优,无人敢惹,虽有神力却未经战场生死磨练,也不过是莽夫之能。
张十一一通乱戳,将雅间戳的稀烂,我与他打出雅间在云香阁里追逐飞奔,也不跟他对敌,气的他哇哇大叫。
“你算什么高手,只知道逃跑,有种与我一战。”张十一的身法自然是不及我的,追了一通连我的影子都没摸着,很是生气。
云香阁酒楼倒是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刘文生眉头紧锁,大喝道:“够了!”
张十一倒是极听他的话,停下了手,我立在凭栏上,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
老板金言走了上来,哎哟大叫了一声,刘文生道:“金老板,这里的损失都记在我头上,三倍奉还。”
“臭小子,你给记好了,改天再战,老子非戳你……”
“我知道,百八十个窟窿嘛。”我眉头一扬,冷然笑道。
“走!”刘文生狠狠的盯着我,冷喝了一声,与张十一愤然下楼。
回到凌乱的雅间,我对慕容雪冷冷道:“戏也演完了,该回去了吧。”
慕容雪挽着我的手,淡然笑道:“谁说我在演戏,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的,又岂能跟对刘文生相比。”
我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下了云香阁,有种像是被戏弄的感觉。
演吧,看谁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我暗自冷笑了一声,走出了云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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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义士文凯()
走到门口时,紫衣与少天追了出来,拿着毛巾在身上掸了掸,冲我喊道:“小姐与血先生,慢走啊。”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金子。丢给了紫衣,“赏你的”
说完,牵着慕容雪的手走上了马车。
金子可比我心,希望紫衣能明白我的心思,少天眼巴巴的看着我走上马车,目光中很是不舍,我真怕他透露了底慕容雪看出个好歹。
我现在不过是独身一人。若是让慕容雪兄妹知道紫衣、少天与我的关系,恐怕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相比于慕容雄,我更觉得慕容羽兄妹可怕,尤其是慕容雪,这女人心机太深,眼光太毒了。
到了云都城内城,回到了世子府,慕容雪知道我与慕容羽有要事商量。
“血兄,云香阁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切可暗血兄的计划行事。”慕容羽与我在席间坐了下来,亲热喜道。
我心中知道刘文生非是在演戏,但没必要说出来,慕容羽依然是我最佳的合作朋友,不到万不得已,我与他谁也不想撕破面皮。要装,大家就一起装下去,这次来西川,慕容家的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生生给我上了一课。
嗯,我这就打包去投靠慕容雄,我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
你我要不要争吵一番慕容羽示意他已经故意让慕容雄的耳目混进了世子府,这些人可以当做传声筒利用。
我淡然笑道:“不用了。以慕容雄的精明,若是演的太过反而不好。”
说完,我起身而立,离开了世子府,回到宅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物,回到了山下。
我并没有急着去雄府,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路过云香阁时,我很想走进去,见见紫衣,但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等西川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见面的好,虽然我不明白紫衣与金言有何关系。但在云香阁,她与少天,至少是安全的。
我知道身后至少有三波势力的眼线盯着我,我稍微使了些手段。甩掉了这些眼线,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选了一僻静酒家坐了下来。
老实说,没有比演戏更累人的了,我宁愿流血,也不愿意与这些尔虞我诈的小人在这绞尽脑汁。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很多时候,谋略远比武力更。
我需要静一静,好好分析下眼下的情况。
“店家,上酒。”
我选了张靠里的桌子,喊了一声。
店家上了酒,我刚要喝,左侧桌子一醉汉,拍桌子猛喊道:“酒家,拿酒来,上酒。”
我却是识的那人的,正是文凯。
店家忙道:“客官不用理他,此人是个大酒鬼,在我这已经醉上好几日了。”
我抬手道:“无妨,好酒好肉只管上,我与他是朋友。”
店家大喜道:“极好,这人欠了我好些酒钱,我也不敢得罪他,若有先生作保,我就放心了。”
我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