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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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心虚的一低头,嗫嚅道:“老毛子卑鄙,暗中偷袭,将……将揍了他们的班长,劫……劫走了。”
“什么?李泽军干什么吃的?没去把人抢回来吗?”吴孝良提高了声调,话虽然这么喊,但心里却点头,李泽军虽然行事急躁,却绝不鲁莽,这种大事能沉住气,先来请示自己,也证明他成熟了。
“立即集合jing卫排,跟我去要人。”吴孝良的jing卫排临时兼做宪兵队,专门惩治不法的士兵、军官,当然也包括辖区内的俄国士兵。
吴孝良带着jing卫排浩浩荡荡赶向出事地点。
秋林百货公司门前,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有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也有金发碧眼大鼻子的西方人。人群里,几个金发碧眼的大鼻子军装上衣半敞着,印着一块块污渍,帽子歪带在头顶,一头散乱卷毛从帽檐里散落出来,口中叼着粗大的雪茄,手中提溜着高纯度伏特加的酒瓶子,指着五个中国士兵骂骂咧咧。却见中国士兵中,为首的军官一言不发,面seyin沉的可怕,紧紧盯着趾高气昂,嚣张无比的大鼻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个大鼻子可能死了十八次也不止。
其余几个俄国士兵,则手执马刀,守在百货公司门口,防备着中国士兵进去抢人。
在远东待过几年的俄国人多少都会说几句中国话,大鼻子继续cao着那口别嘴的中国话,指着中'**'官骂道:“中国。猪,你们不是猖狂吗?在哥萨克骑兵团面前,怎么威风不起了……”
突然,从中'**'官身后冲出一人,搂头反正手给了他两个耳光。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记窝心脚,踹的他直挺挺向后倒在地上,大鼻子运了半天气没起来。
却见揍他那人一挥手,两个带着白袖标的士兵冲了上来,向后扭住大鼻子的胳膊,手铐子嘎嘣扣上,提着便要走。来人一身灰se细腻军装,肩章上一颗将星璀璨夺目,正是吴孝良。
大鼻子见了白袖标,很哆嗦了几下,胯间隐隐现了尿意,前几ri他摸了中国小妞一把屁股,便被这帮狗娘养的一顿整治,那些手段至今想起来仍旧不寒而栗,羞愤交加。他心中害怕,口中却虚张声势:“你们敢抓哥萨克骑兵团的人?”
李泽军也暗中拉了吴孝良的后衣襟,示意他慎重,哥萨克骑兵彪悍野蛮,在帝俄时代便是沙皇侵略各邻国的尖刀,如今沙皇虽然倒台,但他们的战斗力仍旧不容小觑,所以大家一直以来都尽量避免和哥萨克产生冲突。
但吴孝良只做不知,仍旧命令道:“宪兵,把那几个人的械也缴了,带回司令部审问,什么克的人在绥东军的辖区犯了军法,一样抓他治罪。”
宪兵们如狼似虎,把花机枪的枪栓拉动的哗啦直响,余下几个俄国士兵见领头的大鼻子被抓,顿时没了主意,商量几句扔掉手中马刀,举手投降。
大鼻子终于缓过了那记窝心脚,挣脱按住他的士兵,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向吴孝良冲过去。宪兵大骇,想抓他已经来不及,却见大鼻子,冲到吴孝良面前普通一下抱住他大腿,痛苦流涕的哀求道:
“将军,我知道错了,请不要抓我们去宪兵队,不要抓我去宪兵队。”想起在宪兵队里屈辱的那晚,大鼻子也顾不得丢人,抱住吴孝良大腿苦苦哀求。
大鼻子的脸说变就变,看热闹的众人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眼镜跌碎一地。有人幸灾乐祸喊道:“大鼻子,刚才的威风呢,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说话的一副东方面孔,很显然是个中国人。
而金发碧眼们却看不过去,脸上发热,尴尬万分,同胞丢脸的行径让他们多数人低着头挤出人群,悄悄消失在了路口的街角边。
吴孝良厌恶的看了眼保住自己大腿的大鼻子,狠狠一脚踢开,冷冷道:“早知今ri何必当初,既然犯了法,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带走!”
宪兵听了命令,拖起大鼻子就走,哭喊声随着宪兵的远去而逐渐转淡。
不管这些人是否真是哥萨克,他都不能选择息事宁人,为了使绥东军摆脱国人畏惧洋人的心里习惯,他必须要养成这些学生兵们舍我其谁的心xing,所以对这些敢于触绥东军霉头的倒霉蛋,必须下重手整治。
一个身穿褐se洋装的中年人,从秋林百货店里急急忙忙赶出来,手下伙计还扶着一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中国士兵,他冲吴孝良一哈腰,然后拱手道:“将军阁下,鄙人是海参崴秋林百货公司经理胡长,多谢将军解围,不然……不然还知道如何呢。”他在海参崴经商有些念头,是以说起话来不中不洋。
胡长偷偷瞄了一眼吴孝良,心中诧异,面前的少将真年轻,看摸样也就二十出头,竟能打的洋鬼子直叫娘,厉害,厉害!
吴孝良刚要答话,却听身后李泽军哎呦一声……
第132章 卷 发小姐()
一名洋装女子抬起小皮鞋踢的李泽军无处躲闪,一边踢,嘴里一边斥道:“别以为升少校,本小姐就不认识你了,就不敢踢你了,你不就是吴孝良那坏蛋的卫兵李五一吗?你叫他出来。”女子被挡了架,又记起他在bei jing扭自己胳膊的事情,所以很生气。
李泽军左躲右闪,仍不免被踢上几脚,众绥东军士兵则面面相觑,这是哪家的小姐,敢踢他们营长,并且直呼旅长大名,谁敢上去触这霉头,都低笑着悄悄躲远了。
吴孝良听到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除了徐自冰还能是谁?一身肥大的西洋裤装仍掩不住徐自冰玲珑有致的身体,举手投足都别有一番气质,吴孝良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奉天的胡同里,自己一把枪派撸子毙掉两个东洋鬼子,挽着她的手双双逃命,躲避jing察的追捕。
吴孝良走过来,使劲咳嗽两声,示意徐自冰可以停脚了。
李泽军如释重负,停止躲闪,小腿突然又是一痛。
徐自冰趁他不备,又狠狠的踢了一脚,不再理他径自奔吴孝良走过去。
“吴大将军,现在好大的架子,我一个小小的记者,想见你一面好难啊。”
吴孝良被徐自冰一顿抢白,尴尬的清清嗓子。
“冰冰,咱们回去说,你……你怎么来海参崴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徐自冰眼睛一瞪。
吴孝良尴尬的重复着:“欢迎,欢迎……”
徐自冰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挽起吴孝良的胳膊,说道:“走吧!”
“去哪?”
“……”
徐世昌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她跟随父亲重新回到bei jing,继续在《顺天时报》做记者。前一阵经她主笔爆出的吉林督军孟恩远劫夺军火杀人灭口事件,令吉林督军府灰头土脸,督军孟恩远更是身败名裂,北洋z fu、奉天、绥东纷纷得利。一支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时间名动京城高层。
但是徐世昌一生为官谨慎从不肯轻易得罪人,早在清朝时代,他同李鸿章、张之洞南北洋两大臣能同时保持良好的关系,便可见一斑。也由此在官场得了一个水晶狐狸的雅号。所以,他不希望女儿走在风口浪尖上,一者陷入政治漩涡中,稍有不甚便会粉身碎骨;二者她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政治障碍。
徐世昌便将吴孝良在海参崴搞风搞雨,孙家钰则在天津组织船队运送物资去支援吴孝良的事告诉了徐自冰。她听说此事后,立刻决定跟随孙家钰的船队赶赴海参崴,这样既可以见到吴孝良,又能够顺便采访一手资料,中国人在洋人的国家里建立租界地也只有这个吴维中能弄出来。岂料,等赶到天津时,第一支船队已经出发,只好等候第二支船队,因此,才比孙家钰晚了数天。
徐自冰第二天便开始在租借地到处乱窜,由于海参崴治安很不好,李泽军被吴孝良派到她身边担任护卫。徐自冰很讨厌这个叫五一的家伙,即便他改了一个文雅的名字叫李谦亭,亦是如此。
于是,徐自冰绕出工地,进了海参崴城区,东拐西拐竟到了秋林百货商店门前,灵机一动,对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李泽军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里面方便一下。”
李泽军本还像跟着进去,听到徐自冰如此说,脸立刻红了,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再跟进去。徐自冰由于自小受得西式教育,说起这种谎话来毫不扭捏,李泽军自然深信不疑,一动不动站在街头等待。
徐自冰进了秋林百货公司,便匆匆去找后门,突然柜台上金光一闪,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人也停下来。
……
吴孝良穿了一身半旧长袍坐在办公桌前,非正式场合他便不穿军服,而是更随意一些,休闲舒适。处理了一天的公文,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禁大大头疼,绥东军如今只是建个租借地,就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那堂堂一国总理段祺瑞不知又要忙成什么样子?胡思乱想间,桌上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过听筒,刚放在耳边,里面便传来了徐自冰的声音。
“那个……那个……”丝毫不似往ri干脆利落,说话吞吞吐吐。
“怎么了?”吴孝良立刻紧张起来,通常徐自冰这种态度,都是有了难解的问题,该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绑匪绑架;或是俄国士兵sao扰……一瞬间数种可能在脑中跳了出来。见她还不回答,不由提高了音量追问道:“怎么了,快说啊!”
“我……我在秋林百货买东西,钱不够了!你……你能不能送点来?”
电话里隐隐传来呵斥的声音,吴孝良接着说道:“李泽军呢?他没跟着你吗?”电话里又是一阵支吾,吴孝良真怕徐自冰与当地人产生冲突,遇到危险,只好叮嘱道:“你等着,不要与他们发生口角,我马上就到……”
话没讲完,听筒里便传来嘶嘶的电流声,显然对方被强行挂断了。
这下吴孝良急了,起身拉门出去,直奔秋林百货公司,卫队长看见旅长招呼也不打,穿着便服急吼吼冲出门去,哪能放心让他独自出去,于是招呼充当宪兵的jing卫排士兵,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到了秋林百货公司门外,李泽军仍旧目不斜视的站在门外,突然看见旅长急吼吼赶来,正想上前答话,吴孝良瞪了他一眼,气道:“好好站着!”
吴孝良说完不再理他,一头扎进百货公司,右手边围了一大群人,他扒开围观人群, 只见徐自冰被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年轻女子紧紧抓住。年轻女子一头小卷发,不停的说着什么,一旁的徐自冰则面露尴尬。
看到这种情况,吴孝良一阵头疼,泼妇最难缠,还是直接给钱走人的好。一摸兜才恍然,走的匆忙竟一分钱也没带出来。
“小姐,她买了什么;价值几何?”吴孝良很克制的问道。
卷发小姐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穷措大,不屑道:“多少钱?不是你能付得起的,英雄救美你在这显不着,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第133章 葛利高里()
徐自冰见到吴孝良赶来,突然使劲挣脱了卷发小姐,躲到他的身后,指着卷发小姐愤怒的说道:“她是个骗子,我想给你买一块表,只看了一下,她就说表被弄坏了,拉着我赔钱。”
吴孝良实在不愿意因为一块表和泼妇纠缠,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不快,问道:“小姐,这块表值多少钱,我付账。”
卷发小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露出嘲讽的神se,嘲弄的道:“她弄坏的是本店的最新款宝路华手表,标价一千大羌贴。”说罢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穷措大,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看你能否拿的起这钱。
吴孝良暗暗吃惊,这表也贵的太离谱了,能在bei jing城买几处宅院了。还有这宝路华,是哪家名表?听都没听过,看来是糊弄老毛子的玩意。他不愿过多纠缠,从兜里掏出工作簿,抽出夹在硬皮上的自来水笔,唰唰几下开了一张条子,递给卷发小姐,道:“小姐你拿这张字条去海参崴租界工部局筹备处支钱。”
卷发小姐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将字条撕得粉碎,扔到吴孝良脸上,骂道:“老娘是这么好骗得吗?你们谁都别想跑,报jing,报jing!”她开始虚张声势。
秋林百货大厅里的人越聚越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费力扒开人群挤进来,是副经理胡长青,看到卷发小姐正指着一个人的鼻子咒骂,心道:这娘们从来就不让我省心了,若不是有那个什么老毛子上尉撑腰,早就把她开了。
再看被骂之人,腿肚子差点转筋,唉呀妈呀,这不是那个吴旅长吗?ri前他跟着哥哥在公司门口见过他一面。胡长青顿时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刚要上前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