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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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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我都是一手的冷汗,不觉问着何院士:“我那么行吗?”

    何院士扬唇笑笑:“那有什么不行的。领导都核实的差不多了。只是最后见见人走个接洽流程。要不领导怎么会见你呢?他应该见丝之恒的董事长赵以敬才对。”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啊,领导应该已经对情况了如指掌,知道赵以敬在医院昏迷,也知道丝

    之恒的情势,才会想到见我。我多虑了。

    上了车,何院士才对我道:“你们运气不错。现在国家号召重新恢复丝绸之路,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还有专项资金支持。赶上这个时候,恰好新产品也研发出来,丝之恒可以作为首批得到资金扶持的丝绸企业。”

    一股暖意,从脚底缓缓的油然而生,我看着何院士几分不敢相信:“资金支持?这么,丝之恒,可以免受被并购的命运?”

    何院士微笑着点头:“领导不都告诉你了吗,放手去做,不要有顾虑。”

    我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对何院士一个劲的着:“谢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了。”

    何院士哈哈大笑:“不用谢。你们的丝绸,就是最好的话语权。不论是我,还是领导,还是政府,都不会对真正做实业的人无动于衷。如今毕竟不是你视频里的八十年前。”

    我激动地继续着:“但还是要感谢您几次鼎力相助,如果不是您写文章,其它的厂子也不会解封,不是您写信,以敬也不会被放出来;不是您推荐,领导也不会注意到丝之恒”

    何院士直摆手:“这功劳可不全是我的,我没写过信。”正着,车已经开回到了学校,何院士对我道:“我待会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我和何院士握手告别,看着他匆匆上楼的身影,忽然有些无以言表。真正学者的风度,是不是就像他这样?看着冷清,却不为名利,爽快的帮了人,再爽快的离开?

    我从何院士的楼下走出来,这是我熟悉的校园,带给了我熟悉的温暖。北京的玉兰,桃花,还在争相次第的开着,我的心情,也随着这满园春色,好了起来。

    出了校门,我正在挥手拦着出租,忽然一辆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窗摇下,竟然是顾钧,看着我问道:“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看着顾钧有些憔悴的面容,我淡淡摇头:“不必了,你去忙,我打车回去就好。”

    顾钧抽抽嘴角无奈了笑了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送你过去,就算老朋友重逢,聊两句不过分吧?”

    他把话到了这个份上,我看了看四周,也还是没有出租车,便抬脚上了他的车。我要去后海赵以敬的四合院,飞机是明天一早的,今晚到那里住一宿。

    顾钧的车也早不是那辆夏利了,换成了黑色的大奔。只是我看他开着大奔的样子,还没有开夏利时高兴。

    路上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他这次来学校还是上次谈合作的事。问了问暖暖的情况,车

    很快到了后海的胡同口,我对顾钧了“谢谢。”正要下车,顾钧忽然对我道:“我看到你们的MV了。”着自嘲似的笑了声:“看到你和他,我才知道你对我,根本不叫爱。”

    他忽然没头没脑了一句,我愣在了那里,憋在那半天也不出句话。顾钧忽然转看着我,第一次用一种很辽远,又很深沉的目光深深看我问道:“如果,我是如果,当初我没有和蒋荻有事,你会这么对我吗?”

    他的问题让我又有些憋气,如果?问题是这个世界上,千万句后悔,换不来一个如果啊。我没有犹豫,只是很坦白的看着他道:“应该不会。”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有的情,只能给有的人。一如我对顾钧的温吞,对赵以敬的炽烈。

    “为什么?”顾钧追问着,“我们以前,也很好。”

    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笑笑,对他了句:“你多保重。”着下了车。我听到顾钧在我身后,还没有发动车子离开。我稳稳的迈着自己的步子,进了四合院,当合上门的一刹那,看着院里空空的秋千,我泪如雨下。

    世人只看到我挺着大肚子还在为赵以敬奔波辗转,世人皆问我如今为何对赵以敬那么执着爱恋?那只是因为他对我的守候,穿越了近百年;那只是因为他让我们的前世,绝唱于千古。


☆、情丝故人心为安(大结局)


    好事也会结伴而来。成悦锦研制出来了,国家的专项资金扶持也立项了。我并不懂这些如何操作,但肖彬和吴董事他们懂,有他们和国家丝绸项目专项的人接洽,丝之恒被注入了一支强有力的强心针。

    丝路的那把火点大了事,我的MV更招大了事。专项扶持资金的宣传做的不,各个频道的新闻都在播。无形中给丝之恒火灾的调查施加了压力。调查的进展也快了起来。而且我并不知道是何方的推手,先前调查的人撤了出去,进驻了一个专案组。这个专案组的调查雷厉风行,将蚕种厂病毒案和南京城郊的火灾案件一起合并调查。

    不出半月,这两起案件的幕后推手浮现出来,不仅是丝路,还有丝路背后的大人物,都顺藤扯秧一起被牵了出来。也不仅是丝之恒的案子,丝路牵涉的案件还有洗钱,盗取商业机密,出卖商业机密给外企丝路的背后,整个是一个庞大的官商勾结,对外勾结的网络。

    肖彬都不禁倒抽着凉气:“难怪丝路停盘那么快就有钱重新洗牌呢,原来这么多来钱的项。”的确,之前我们一直无法猜出丝路的资金为何那么充足,在帮了赵信俭后,还有那么强大的资金实力自救。原来他除了盗取商业机密,还涉嫌做二道贩子,把那些丝绸数据又转手卖给了韩国、日本的一些的企业。

    蒋正齐倒台后,坊间流传蒋正齐本就有一半的日本血统,出卖资料不足为奇。真相是否如此无证可考,只是加上蒋正齐平时总以病推脱各种露脸,这一解释倒越传越真。

    那两派的斗争结果是一方跟着丝路惨败倒台,而另一方也未能如愿,反而空降了一位继任了他们一直垂涎的位子。

    赵信儒摇头叹气:“这就是政治。永远琢磨不透其中的奥秘。也许我们这回,也是莫名其妙的沾了一点光吧。”

    也许真相的确如此,只是我更愿意相信,是赵以敬孜孜不倦的努力,是成悦锦华彩再绽的成就,赢得了一切襄助。我看向赵信儒,想到调查组的幕后推手,又想到上次放以敬出来并不是何院士写的信,忽然心里一动:“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相助?曾经帮赵家收回北京四合院的那位亲戚?”

    “赵天雄?”赵信儒摇摇头,“他早故去了,不是他。他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很多年不回来了。”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收回宅子的是赵天雄?”我的记忆里,又浮现出八十多年前,那个瘦瘦的伙子,带着我驾着马车到了六圩渡口逃婚的场景。后来他随着凌泉到了上海,便没了音讯。

    “是他。”赵信儒叹气道,“当年若不是在假山池子里发现了一个有地下党名单的项链坠子,才能明我的祖父除了做锦缎,也曾立过功劳,那座宅子还真不好收。”

    赵信儒的话将我的心又悠悠的荡回了那个热血激昂的年代。我抿唇笑了,没有再吭声。

    这次调查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推动,我不得而知。只是有一天在翻着以敬的柜子,看到了一张他邮寄东西的运单底单,从底单上,我看到了他将那只买的保温杯,寄到了一个类似“秦城监狱”的地方。而收取人的名字,叫赵侦。赵侦,赵信偵,我隐隐的明白了什么。

    我不知道赵侦的手中是还有可用的资源,还是手中还有可用的把柄,这一切,也许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那个老人,在那里可以安度晚年。不知道以敬的保温杯,以敬做出的成绩,能否让他在那个寒冷的地方得到温暖。

    丝路的倒台,自然将赵信俭也牵扯了进去。手足情深,到了这个时候,赵信儒终究不忍,并不打算将赵信俭出卖丝之恒的商业机密一事诉诸法律。只是赵信俭掺和了背后大人物的地产交易,却不是赵信儒放手,就能平安无事的。

    躲在海南蒋正齐别墅里的姚清莲被抓了回来,只是被蒋正齐家的母老虎又挠了脸。姚清莲除了助纣为虐也涉及盗取商业机密外,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车上检查到的迷香,竟然是她的手笔。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的破二手车坏在了门口。如果车没有坏,我迷迷糊糊的开着,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只是那车救了我,却把以敬搭在了火海。

    当我扶着清莲的奶奶,去看姚清莲的时候,那个老人的眼中都是浑浊的泪,姚清莲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向我,却没有一句话。她没有敢看奶奶。奶奶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清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奶奶喃喃了几次后,姚清莲终于忍无可忍,看着我冷笑道:“宋清扬,你别来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到了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不要抢了我的东西再假惺惺装可怜。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向我示威?向我炫耀你有了赵以敬的孩子?请你滚好吗?滚!”她竟然有几分歇斯底里。

    奶奶不可思议的看着清莲,道:“清莲,你怎么这么话?!”

    我把奶奶扶了出去,转回身面对着姚清莲,第一次很镇定,也很坦然的对她着:“清莲,我知道你很怨恨我,你觉得是我抢走了以敬。你的奶奶姓杜,你才是杜家的后人,你才配有那10%的股权,你才配嫁给以敬。是不是?”

    姚清莲看着我冷笑

    道:“难道不是吗?”

    我看着她,很奇怪,我竟然不上恨她,那一瞬的前世今生的诧异,我只觉的她有些可怜,过了半晌,我对她着:“那我给你讲段往事吧。”我把民国的故事,简要的给她讲了梗概,尤其是关于郑鱼,抑或叫郑锦葵的那段,细细的讲给了她听。

    我还没有讲完,姚清莲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当我讲到鱼和赵重台的往昔时,清莲挥舞着手,几乎没了理智的嘶吼着:“不可能,你撒谎,你编的这种下三滥故事。奶奶亲口告诉我,她就是杜仲的女儿…”

    我打断了她的话:“那是因为你奶奶,也就是第二个杜若,并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

    姚清莲看着我面目几乎狰狞:“你骗我,七八十年的事,你有什么证据?谁能证明?这不过是你和你外婆编的瞎话,你们为了名正言顺抢我的东西,故意捏造的往事,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哄吗?”

    “清莲!”我实在对她的歇斯底里忍无可忍,只好再次打断她,“如果你奶奶的生父是别人,那么的确如你所言,我无论如何也证明不了她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能拿出任何铁一般的证据明她不是杜家人。杜家的人已经死了,镯子证明不了,我外婆的口述证明不了。可是你别忘了,她的生父是赵重台,是赵石南同父异母的兄弟,你奶奶如果和赵信儒赵信俭去验DNA,是可以验出亲缘关系的!这个谁能捏造!”

    姚清莲愣住了,她看向我的眸子从狂躁到灰暗到绝望,过了许久,她把目光收了回去。没有再话。半晌,她忽然冷笑不止,笑着笑着,眼角有几滴泪出来,自语道:“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世界有没有疯我不知道,但是一周后,听她有些癫狂的症状,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检查治疗。我的心忽然有些悲戚,世世代代,究竟是谁的宿命,谁的奢望?

    姚清莲的股权,除了转让给赵信俭的,所剩也不多。我不想去揭穿她的身份,不为郑鱼,不为姚清莲,更不为姚清莲那张狂的母亲,只为那位为杜衡扫了一辈子墓的杜若,我不想在她的晚年,颠覆她一生的幸福。

    丝之恒这边在吴董事他们的努力下,利用着国家扶持的资金,在恢复着生产。地标初审组莫那边又打电话催问我成悦锦的情况。如今有了新的成悦锦,地标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但是找不到又始终有些不甘。

    我不由的打电话问了问赵信儒,他夫人的嫁妆会不会有成悦锦。赵信儒叹气道:“如果有就好了。也不会一直这么费劲的找。我夫人的母亲出嫁的时候,

    恰好祖父意志消沉,两箱丝绸都是普通锦,文革的时候也都烧了。哪还有一根成悦锦的丝线。”

    听了赵信儒的话,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既然如此,那过往的历史,就让它翻篇好了。

    我正准备抽时间给莫打电话撤了成悦锦的申报,却忽然在赵以敬的电话里,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我知道,却很意外。竟然是几年前我还在丝之恒工作的时候,那位香港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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