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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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着一个个进来了,“璇王,你真的进来过?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你进来这里干什么?”
“璇王,蛇宫建造这个地方,是用来干嘛的?给敌军制造陷阱?”
“将他们引进来,肯定就是这样谋划的老咯。”这是哪个妖王带的随从,说的什么傻话。
太阴被关在这里,肯定是太阴的势力自己钻进去的,然后浓墨带着士兵去追,结果都进来了。不过,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这就是关押太阴的地方。
“别讨论这些了,现在就是快点找到星君,还有”我犹豫着要不要说,“我们最忌惮的太阴也在,太阴没被关在死牢,也没被关在重兵把守的地方,她现在就在这里。”
说到太阴,恐惧她的妖还真的挺多的,“你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赵爷爷会送你走的。”我也感到阴森恐怖,这感受真的很难受,“这里没有强求,我把话说清楚,太阴有可能恢复了力量!”
我向后踩了一脚,尖锐的石头也不是什么善类,它们可以伤害到敌人,也会刺痛我们自己,“我璇王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你们跟着我进来,是知道有太阴的,但是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们,她就在这里,有可能在我们的任何方位,她凶残无理,力量庞大,你们再一次想清楚,迟了就走不了了。”
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也是蛮忐忑的。一方面,我希望他们会遵从自己的内心,另一方面,我又怕他们真的会走。哪怕是走一个,我们失去的不是实力,而是士气,越是关键时刻,影响越是巨大。
就在我开口后,现场出现了沉默现象,我越来越紧张,难道我担心的事真的会发生?
“璇王,你是看不起这些妖王吗?”阿香说,语气带着质疑,“他们既然留下了,就是心甘情愿的,你何必再一次确认呢?你这不是明显瞧不起大家吗?你连妖王都瞧不起,那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在战争中就更起不了作用了。”
他们终于又窃窃私语起来,这些妖王啊,其实就像小孩子一样,他们喜欢跟风,又只爱听好话,稍微批评下就不行了,质疑他们的实力就更是不行。
阿香是在帮我,她把我铺好的台阶给撬开了,不让他们直接下去,而是只留给他们一条路,留下,你就是英雄,你就是有实力的,走了,你就是孬种。阿香没有直接说出来,那样会得罪人,这样批评着我,实则是在说给他们听。
兔王大概本来就想留下,又碍于大家不说话,只好憋着。阿香的这几句话,让她没开笑,“我会怕太阴?白头山的战役,可也有我们兔族的功劳的。”
兔王说着又笑了,估计是想到了她的女儿,“说起来,我的兔兔也参与了战争呢,事后,我们还在白头山脚下庆祝,我还会怕太阴?”
“这事我不知道,狐族知道了,也会参与的,哪能一直让你当成炫耀的资本。”狐王蔑视道:“我们狐族的军队就要来了,撤什么?我狐王也没怕过谁啊!”
狐王好像和谁都能吵起来,如果放任她吵架的话,一天起码吵数百次,这是我在她斗嘴时无聊得出的结论。
“笑话!我们族也不会退出!璇王,你别以为有星君撑腰就洋洋自大,我们也是有实力的!”
“不走,我也不走,援军正在路上,璇王,你不能因为我们族的军队少就不把我们当回事。”
我松了口气,“我绝无这个意思,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我璇王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
“共同胜利!保卫妖界!”
将斩妖链悬上空中,我的手在下面顺时针指挥着它,我怎么转,斩妖链就跟着怎么转,并且,随着它转动的轨迹,白光像流星的尾巴一样,拖得长长的,转的越快,它后面拖着的就越长,整个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灯。
“璇璇,动作真帅!”俊安子抛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九尾狐同样会心一笑。
看到笑容,心情也会好很多,“赵爷爷,帮我注入一个符咒到斩妖链的上方。”
“浓墨未必能看到。”裴爷爷泼我冷水,“他现在也许在水深火热中,未必有帮助啊。”
我看着天空盘出来的巨大的光球,喃喃道:“我要他知道我来了,不论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或喜或悲,或顺利或艰难。我只想告诉他,阿璇来了。”
“什么符咒?”赵爷爷已经拿出了铜钱剑,剑指斩妖链,“什么颜色的?”
“就这上面的”我拿出了鸭蛋壳,说:“上面有刻,就这个。”
这是浓墨留给我的,我现在还给他,转了一圈,我们终将见面。
我透过金色的视线,看着那旋转的白光,“金色吧。”代表着我。
第665章 林晓白,不要!()
赵爷爷说了声好,他手里的铜钱剑便嗖地从他手里流星般地飞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一阵来自铜钱剑的力量带起了一股风,驱散了些难闻的气味。
铜钱剑在斩妖链下方盘旋了几秒,赵爷爷二指比剑,对着它上下比划了几下。稍微有些延迟,他比划完了,铜钱剑才有了相同的动作,很快,一条条金色的线连贯起来,在斩妖链上方显示出了浓墨给我的符号。
那符号从里往外冒着金光,仿佛在宣示着,这里已经被我占领了。
“我来了。”我在心里重复着,直到觉得只要在空狱,都能看见。
裴爷爷不知在向赵爷爷讨教着什么,赵爷爷眉毛一竖,“我会打不过他?今天我就是来收拾他的!你打不过,不要以为我也怕。”
我猜他们说的是高人,高人今天来了。心里有个人的名字一直在徘徊,我要亲口问问他,代替夏重彩亲口问问,他究竟还有没有残留一丝人性。
裴爷爷被直接说的很没面子,靠近赵爷爷道:“你跟我说的萧”
赵爷爷在他的肩膀上暗示性地拍了一下,裴爷爷转头来看我,砸吧着嘴不说话了。
萧,萧浓墨?怎么感觉不是呢?那是谁?
“萧家怎么了?”他们不提,我可不打算放过这蛛丝马迹。
“萧浓墨还等着我们去支援,我就说了这个,他啊,就开始同情你了。”赵爷爷说,听不出一点破绽,可我不傻。
我不再问,问了他们也不会说,但愿不是萧家有事,萧家,还能再有事吗?舅舅死了,我这个外孙女也没了,爸妈还不敢回去。萧家,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妖王们都在运着妖气,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未知。
我向后再退了几步,感觉到脚踩在一个悬空的石块上,再往后一点,差不多还剩一半的脚停留在石块上。身体往后一仰,脚在离开石块时,变得绵软有力,很快它便脱离,再抓住,我的身体已经向后腾空翻了一个跟头。尾巴一用力,便又附着上去了。
再借着腾跃的力度,我的身体被送到半空,再落地,斩妖链已经稳稳躺在我的手上,“继续搜索!”我发出吼声之时,空中的符号已经慢慢变淡以至消失不见。
强壮的尾巴拍打着嶙峋的石头,仿佛每一块石头下面都是万丈深渊,这是一个相当真实的幻境。
很快,我们遇到的尸体越来越多,地上的血有的一大滩还是新鲜的从高一层的石头滴落到矮一层的石头上,粘稠地滴答着。有的血已经渗入了缝隙中,在石头上染出了毛细血管般的红色。
残碎的身体部位无规则叠在地上,看的叫人触目惊心。
尾巴扫到一个残留的黄符碎片,也不知是浓墨路留下的还是高人留下的。它的边角烧的漆黑,明显是用过的,也不知道它伤的是我们自己人还是敌人。
“这里还有一个活的!”九尾狐高声喊道,“活的!”
“他还活着。”俊安子在黑暗中聚集着手中的白色火焰,他好像在探着生命气息。
我瞬移过去,和奔过来狐王撞了个满怀,我的鼻子磕在她的额头上,狐王一条尾巴抵着脑袋,哭诉道:“亲爱的,快看看我脸有没有毁。”
摸着鼻子的软骨,将歪了的鼻子正了回来,我问:“他能说话吗?”
蛇卫,与其说是蛇卫,不如说是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蛇卫。我一阵晕眩,尽量不去看他还在簌簌淌着血的腰部。
蛇医弟子过来看了一眼,叹气道:“王,你现在要救他也来不及了,他等不了,他不光是尾巴没了,和小可不一样。”
还以为和小可一样包扎包扎就没事,可以等到我救他呢。摹?
他失去光泽的眼睛眨了眨眼,估计是知道我来了,嘴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蛇卫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喷到了蹲在一旁的安子身上。俊安子的脸上的衣服上都被喷了血,我以为他那样爱美的人一定会大叫,可是俊安子没有。
俊安子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两手按压着蛇卫的腰部,连脸上的血都没擦一下,这个花花公子,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却表现地这般镇定,值得九尾狐去爱啊。
“你慢慢说,你的家人我会保护,你的心愿我一定帮你实现!”我急急地说,他活不了了,活不了了,我又要看着一个生命逝去。
“咳――“这次是轻微的咳嗽,估计是可以讲话了,我们所有围过来的都很安静,等着他说完这辈子的最后几也许是一句话。
他的眼睛快要撑不开眼皮了,“王,星君,星君不知为何,他很紧张那五棵大树,他现在很危险,他为了五棵大树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咳咳――安危。里面还有人类,王,咳咳王”
“你慢慢说,你慢慢说!”五棵大树!父王母后他们!他们都被捉了吗?怎么会!他们道行那么深,是区区一个高人就能捉住他们?怎么这么诡异呢?我手攥着斩妖链,就像要掐断它似得。浓墨受到威胁了,父王母后不会是目标,浓墨才是!可是在太阴那里,无论是谁,都有危险的!
“王,星君要吃亏”蛇卫已经快不行了,他的舌头都在无力的打结了,“我,我还有请求,我已经没有家人了,王,不能让更多的蛇民失去家人,你一定要带,带”他的眼睛直翻白,频率越来越慢,“带领”
我的眼睛被捂住了,“璇王妹子,别看了。”
他死了,遗言还没说完,但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期盼再无战争,再无伤亡,期待盛世繁华,安居乐业。
这也是我扬了扬头,望着黑暗无边的上方,这也是我所期盼的啊。
你放心好了,这些都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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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和太阴那方打架,也不至于死这么多蛇卫,何况还是浓墨带领的。现在可以解释了,我的父王母后成了要挟浓墨的利器。
我不知道高人到底做了什么,让父王母后落入了陷阱,直到我再次看到了她。
我相当后悔一时心软,让她走了,结果就是父王母后被抓,浓墨被牵制,我也受到了致命性的影响。
一路跟着血迹,抵达了核心位置。
这里就是关太阴的地方,我来过。那时,她还是阶下囚。
我们是直接出现的,也没必要埋伏,更无须躲藏,我早就在进来的时候大范围的通知了。
林晓白依然关在那里,和钱学宁对面相望。只是这回她在气势上明显增强了好几百倍,虽然她的手依然被链在老树上。
黑暗的四周被火把包围了,不,应该说是照亮了。林晓白坐在一个躬身在地的骷髅上,骷髅的双脚双手都趴在地上,背部平坦地躬,供林晓白端坐。她坐着的样子,不说话,还是蛮像记忆中的晓白姐的。
而高人正站在林晓白的身边,以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我看,再不是那个我一见面就喊老头老头的人了。
五棵大树并排竖立在悬崖边上,那里全是怪石,我我想,这即使是幻境,掉下去也是真没命了吧,那底下可是无底深渊。父王他们身上都贴着几个符纸,树身可以说是遍体凌伤,别刀砍的左一个伤痕又一个深印。我们踩的这脚下也有许多他们身上的枝条,他们也受了很重的凌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还拿着把斧头坏笑的林璇,对,林璇,人类林璇,怪我小看了她。任何棋子在太阴看来都是有用的,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一个好用的走狗呢。
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浓墨已经被抓住了,他一个人类,被锁在了几个僵尸旁边,由它们看着。浓墨看到我,眼神又凝重了几分,“阿璇。”他用唇语喊了声。
这景象,我看一眼就够了。
心中的痛无法言喻,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斑点没和浓墨在一起,可转念一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甩甩头,用力将它甩出去。
“这,璇王,这还打吗?”兔王也看出了我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