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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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不清不淡的嗓音,萧太后眸中的惑色与怒火渐渐退下,而后,似是责备又似是关切地说道:“阿璟,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所以府中的下人,敢趁机偷懒。”
说容璟心软?放眼全天下,怕也只有在萧太后的口中,才能听到这两个词吧。
何人不知晓,右相容璟心狠手辣,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连自己的妾室,都能够下得去手。
如此狠辣的心肠,还能软?
怕是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吧。
“是,微臣定然会严加管教他们。”
不论萧太后说什么,容璟都会无条件地应下,这也叫萧太后不好太发火。
而且今日,她其实也是来看望他的,也不能一来他府上,便一下子赐死太多的下人,毕竟传出去,对她作为一国太后的名声也不太好。
这般想着,萧太后便没有太计较,在上座徐徐坐了下来,立时便有婢女上前,但容璟却是摆了摆手,从婢女的手中接过茶壶。
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扣在茶壶之上,连带着茶壶都被染上了几分美感。
萧太后看着,唇角便抿了一抹笑意,顺势便将纤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微微紧了几分,徐徐开口:“你还病着,让下人来便成。”
“不过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微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伺候太后娘娘,不论交与谁,微臣都不放心。”
这句话,可是说进了萧太后的心坎里。
不论萧太后在朝堂上是有多么地叱咤风云,但终究也只是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多多少少,也是会在不自觉中,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和味道来。
“便属你嘴甜,哀家说不过你。”
指寇有意无意地滑过了他的手背,萧太后面色愉悦,说着话,便缓缓地松开了手。
待容璟将御前龙井斟好了之后,萧太后慢慢地端起,热腾腾的水蒸气弥漫在眼帘。
她轻轻地吹了吹,嗓音淡淡:“这里就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出去吧。”
每回来,萧太后都会将一干人等遣下去,这在丞相府,已然是所有下人都知晓的事儿来。
听到萧太后的话,一干的下人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在顷刻间,便全数退了下去。
整个房中,便只剩下了萧太后与容璟两人。
轻抿了一口茶水,萧太后将其安置在桌案之上,‘砰’地一声响,声音并不算重。
但伴随着萧太后微微转冷的语气,却是让人不觉后颈一凉,“阿璟,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原本融洽的气氛,在眨眼之际,便冷却下了三分。
但近在咫尺的男人,面色却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将衣摆一拂,便朝着她徐徐跪了下去。
“微臣知错。”
面前的男人,即便是朝她屈膝跪了下来,但他的腰板,却挺得直直地,从未有过任何的弯曲。
萧太后凤眸一眯,在略微垂下身子的同时,以单指勾住他的下颔,只用了几分力道,便将其挑起。
与她微微泛着寒光的眼眸相撞,“为何不与哀家商议,便私自行动?阿璟,哀家待你好,可不是让你恃宠而骄,无视哀家的存在的。”
萧太后看中一个人,可以将他捧上天,但同样,若是那个人得寸进尺,敢违背她的意思,她永远也可以将他拽入地狱!
“微臣不敢,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后娘娘您。”
即便是面对萧太后在无形中施加的威压,跪于地面的男人,嗓音却是未曾有半丝的颤抖。
他的面上,系着白绸带,也因此,将他所有的神色,都遮掩地牢牢的。
萧太后不喜欢无法看清的东西,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只稍那么一抬,便将他系在后脑勺的结徐徐扯了开。
柔滑的白绸带,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便缓缓地落于地面。
刺目的光芒射入双眼,容璟有些不适地微微蹙了下眉梢。
这个男人,哪里都很完美,完美地让她爱不释手,但唯独……这双充斥着血色的眼睛,破坏了美感。
不过这一点,萧太后也并不是很在意,她凉凉地一勾唇角,尖锐的指寇,从他的眉眼处,缓缓往下滑。
从俊雅无双的眉眼,到挺直的鼻尖,再到润薄的唇瓣。
指腹停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她微凉的气息,扑散在眼帘,“阿璟,你的解释,哀家向来相信,只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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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0。惩罚,你很无趣()
她顿了下音调,忽而微微笑了下,原本停留在他唇瓣之上的纤手,再次往下滑,直至他的脖颈处。【鳳/凰/ //ia/u///】
随着她话音的停滞,她的手骤然一紧,掐住了他的脖颈,“哀家记得,在第一次见到你之时,便与你说过,哀家最讨厌欺骗。”
“即便……就如你说的,是为了哀家。阿璟,哀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且不论你是不是真的为了哀家,只凭你瞒着哀家,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单只是这一点,你便足以千刀万剐。撄”
面前的女人,近在咫尺,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下的吐息,都能扑散在他的面容之上。
随着她每一个字节的吐出,她掐着他吼间的力道,便紧了几分。
萧太后欣赏着这个向来处变不惊,总是以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面容示人的男人。
看着他因为窒息,而唇角逐渐泛白,看着他俊雅绝伦的面容,因为窒息,似是玉瓷一般,一触即碎。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俊美得实在是不像话,一如初见时那般,让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惊艳非常。
心中这般想着,她不过是稍一低首,便吻住了那两片泛白却又充满着蛊惑力的唇瓣偿。
像是在惩罚他不该撒谎骗她,又像只是单纯地发泄而已。
毕竟,身居高位太久,禁锢太久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这样无法言喻的感受。
房内的空气本是偏冷的,但随着萧太后强势扣住男人的后脑勺,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前倾去。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她便将男人按在了地上,再次微抬起首来时,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目光却锁定在男人的面容之上,一直以来,不论她对他做了什么,他面上的表情,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似乎,从她认识他以来,这个男人,就鲜少会发脾气,呈现在她面前的,便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按理而言,这样的男人,不会是她所看中的,可不知为何,或许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如隔花照影般的神秘感。
又或许是,她见过了太多的男人,有哪个男人,不是因为她身份的高贵,而对她曲意逢迎的?
她见过太多了,却没有一个,如容璟一般。
在表面上,总会应和着她,但她却很明白,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是很高傲的。
就像是天上的浮云,即便被她握在手心,却还是高傲地不肯软下脊梁。
但她偏偏就要踩在他的脊梁上,让他在她的身下服软。
“阿璟,哀家要你牢牢地记着。”
她的气息变得灼热非常,每说一个字,都能升上一度,而在说话之际,她的手已缓缓地往下挪。
只在他的腰带之际停留了片刻,手指在腰带上转了个圈,往外稍稍一扯,便将其松了开。
这个男人,外表看着有些削瘦,但腹部却有五块肌肉,看起来相当的精干。
她的唇边一直带着笑意,抚摸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温柔,而且有逐渐下滑的趋势。
可,她的眸底,却没有一丝的暖意,“哀家可以将你捧上天,但同样,只稍哀家一句话,也能让你顷刻下地狱!”
很多时候,生气是一回事,生气之后,擦枪走火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房内的气息,暧昧而又缠绵,似是能将人给生生地蒸发了一般。
原本该是两人的呼吸,却在身体交融,越来越深入之时,连带着呼吸都融作了一块儿。
再也分不清彼此,也不知,这其中,参杂了多少真真假假。
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欢爱之后,饶是萧太后,也累得腰酸背痛,但至少,胸口的不悦之意,在此间,已然淡淡地消了下去。
“阿璟,抱哀家去沐浴吧。”
萧太后是很洁癖的,从不喜欢自己身上有任何的脏东西存在。
现下,浑身都湿漉漉的,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是低低地应了声,起身随意将外衣一披,与此同时,捡起地上的衣裳,为她穿上。
而后才将其抱起,缓缓地走向内室。
在这个过程中,男人始终一言不发,直至将她放置到浴池中,他原本要缩回去的手,却被她一把扣了住。
“不说话,是在怪哀家太凶了?”
她这话,一语双关。
分明语气都柔和了下来,但态度依然是那样地高高在上。
容璟连眸色都不曾变一下,只是微微低垂着眼睑,轻声回道:“是微臣的错,太后娘娘惩罚微臣,也是理所应当。”
听到他的话,萧太后缓缓地阖上了双眸,任由温暖的池水冲散身上的污浊之气。
“阿璟,其实很多时候,你真的很无趣,不过……”
霍然睁眼,对上他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眸,才徐徐地补充道:“对于哀家而言,你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沐完了浴,由着容璟伺候她重新穿戴整齐,萧太后忽然来了兴致,笑道:“阿璟,为哀家挽发。”
男人为女人挽发,通常而言,只发生在夫妻之间。
而他们俩的关系,说好听些,是君臣,而说难听些,便是地下。情。人。
而在之前,萧太后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身份贵重,如何会让一个男人,动她的鬓发呢?
闻言,饶是一向淡然的容璟,眸底也闪过一丝诧然,但很快,他便垂眸,“是。”
萧太后今年,才不过三十,对于一个普通的女人而言,这个年纪,确然是很大了。
但对于一个坐上了太后之位的女人而言,萧太后显然是南周开国以来,第一位如此年轻,而又手掌大权的女强人。
她的青丝很长,超过了腰肢,而且光滑柔顺而又乌黑油亮。
木梳往下梳,非常地顺滑,没有任何的阻碍。
对着铜镜,萧太后看清了镜子里头的自己,依然是那样地美艳动人,而且因为年纪的增长,阅历的提升,她身上所积累的女人味,是天下女人都没有的。
在这一点上,萧太后很有自信。
而为她挽发的男人,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雅容颜,而且……还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此刻,他正在专心致志地为她挽着鬓发,萧太后看着看着,恍然间有些出神。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再次启唇之时,嗓音中不由自主地便柔软了下来,“哀家饿了。”
就像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在对自己所心爱的男人撒娇一般。
不过他们两人之间都很清楚地明白,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会是那种关系。
“微臣吩咐小厨房……”
“不必了,哀家今日,想出去用膳。哀家也有许久,不曾去民间逛一逛了,偶尔体察一番民情,哀家还觉着自己,并未老。”
她才不过三十,自然是没有老。
“太后娘娘风华正茂,若是连太后娘娘您都服老,让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情何以堪?”
男人清清淡淡的嗓音,让萧太后笑出了声来。
怪嗔地瞪了他一眼,“就属你嘴甜。好了,趁着天色尚早,陪哀家出去逛逛吧。”
“微臣遵旨。”
“到了外头,就别微臣来微臣去的了,就像平常百姓那般,可懂?”
今日的萧太后,倒是与往常有些许不同,但再怎么不同,她也依然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萧太后。
如何能像平常百姓那般?不过只是个自我安慰的说辞而已。
萧太后身份尊贵,而且不论是哪个方面,都与其他女人不同,容璟自然不会真像她所说的那般,带着她四处逛。
而是先带她去酒楼用膳,由于萧太后有吩咐,不准大张旗鼓,所以容璟便包下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鹤颐楼临水而居,而且便处在繁华街市的中心,向来便客往不断。
容璟所选的厢房,不仅靠窗,而且还能看清整个酒楼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