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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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元菁晚却是冷笑,“你说,三姨娘为你写了好几封信?”
“没……没错。”
笑了声,元菁晚弯腰拾起了根枯枝,丢到花匠的面前,“既然如此,想必你还是识字的,那便写一首诗来看看。”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眸光锁定在花匠的面前之上,慢慢地补充了两个字:“写吧。”
… … … 题外话 … … …
咱们机智的女主,肿么会吃亏呢,你们说对吗,哈哈~
62。062。冤死,因果循环()
花匠的面色涨得通红,捏着枯枝,甚至都将它给捏断了,也不见其落笔。
“小的……小的不会写……”
“好一句不会写,这可是那几封信中出现的诗句,你既说是三姨娘为你所写的信,你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还妄想说三姨娘勾。引你?!”
一声厉斥,瞬间便让花匠面如死灰。
他张嘴想说话,可是却撞上冯氏粹了毒般的阴辣眸光。
深深地闭上了双目,再睁开时,亦是一片绝望,“此事都是小的一人的错,是小的见偷窃一事败露才想要拉三姨娘落水,小的罪该万死!”
说话间,如同一头疯牛一般,红着一双眼,直直地便朝着元菁晚冲了过去。
一抹矫捷的身影迅速落在元菁晚的跟前,不过是一挥手的功夫,那花匠便调转了个头,‘砰’地一声撞在对面的树上。
鲜血在他的头顶瞬间炸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顷刻间就消失。
冷眼看着花匠在面前自尽,元菁晚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老夫人,此事是儿媳处理不当,请老夫人责罚。”
论何人认错最快,定是冯氏无疑。
而今没有了花匠这个威胁在,冯氏自然要抓住机会,适时低头,既可以展现自己作为当家主母的风范,又可以将此事打住。
“今晚,去佛堂念经,静一静心吧。”
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元老夫人闭目,念着佛经,而后起身来,走向内室,打算去看自个儿的亲外孙。
屋外,冯氏眸光如霜地对上元菁晚如古潭般幽深的目光。
而后,便见她微微笑了笑,“母亲不打算进去看一看孩子吗?”
这话中的讽刺意味,要多深就有多深!
冯氏深吸了一口气,在经过元菁晚的身边之时,低眉顺眼地垂着首的元菁晚,忽然抬首,笑吟吟地道:“母亲,你可有听过,因果循环的道理?”
“菁晚听说,有些冤死之人,因为心中怀恨,所以无法超生,经常会徘徊在自己死的地方。母亲你说,这花匠是真的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而以死谢罪,还是心有不甘而死呢?”
她的轻声细语,如同一阵幽风,吹在冯氏的脖颈处,让她浑身一阵。
“鬼神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菁晚你自小便待在尼姑庵中,怎么还会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
虽然话是这般说,但元菁晚却是清楚地捕捉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重新垂下首,“母亲教训的是,菁晚其实也不信,不过是今日看到这个花匠死有余辜,所以才有些感慨而已。”
待到冯氏的身影走过,元菁晚才慢慢地抬起首来,眸底,是幽深的笑意。
忙活了大半晌,等回到锦瑟居之时,舒珊已经累趴下了。
不过总算,保住了三姨娘母子的命。
元菁晚亲自端了脸盆来,拧干了湿巾,递到她的跟前,“今日你辛苦了,早些睡吧。”
“darling,这事儿是那个大夫人做的吧?”
闻言,元菁晚不由挑了下眉头,“何以见得?”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个妒妇,今天连我都能看出来她很有问题,那些人都是瞎子么,竟然就这样放过她了,真是想想就觉得生气!”
63。063。见鬼,送上好礼()
“这不过只是个引火锁而已,威力还远远不够,我本就未曾打算凭借此事掰倒冯氏。”
毕竟,冯氏的背后站着的庞大势力,不可忽视,而这一点,元老夫人也相当地明白。
所以她只能做出一点惩罚措施,而拿冯氏没法子。
掰倒冯氏,不急于一时。
无所谓的笑了笑,元菁晚换了个话题:“今日你取的那滴血,真的是三姨娘的孩子的吗?”
“当然不是了,孩子还那么小,而且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我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上割一刀,那滴血,是三姨娘的。”
闻言,饶是元菁晚也不由诧异了。
看她难得露出这般的表情来,舒珊飞快地眨了下眼睛,“这种什么滴血认亲的本来就不科学,而且实验表明,越是亲生的,血滴在一块儿越有可能不会融在一起。”
元菁晚不由笑出了声来,“如此说来,今日还真是我们的运气好。”
没错,若是三姨娘的血与元峥朔的血无法融合,那今日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转身,元菁晚来到了书桌前,摊开笔墨纸砚,便开始认真地写起来。
舒珊翻了个身,用双手托住下颔,双腿往上翘,一晃一晃的,眨巴眨巴眼睛,“darling你在干什么?”
停下笔,元菁晚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反而提声唤来了映月,附耳与她说了些话,她点首,拿着那张纸便消失在了眼前。
这么神秘的举动,立刻便吊起了舒珊的好奇心,她蹦跶下床,来到元菁晚的跟前。
“冯氏在辅国公府耀武扬威了这般久,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送上份好礼,让她的日子从此水生火热起来?”
“ofcourse!”
次日一早,便有宫车在外候着。
全府上下的人,都来送元菁晚与元芷瑶,毕竟一个府中,出了两个女官,可是个了不得的事儿。
而昨晚在佛堂念了一夜佛经的冯氏,面色格外不好,但还是坚持来送元芷瑶。
“母亲是身子不适吗?”
见冯氏面色不正常的苍白,元芷瑶有些担心。
“无碍,休息一晚便无碍了。瑶儿你在宫中,可要事事小心,宫里可不比家中,记得,要多往慈宁宫里走走,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便是嘴甜且伺候得当的孩子。”
“瑶儿记住了,母亲放心。”
马车上,舒珊放下车帘,哼哧了声,转而面向元菁晚,“darling你到底做了什么?看她脸色,真是跟见了鬼一样。”
闻言,元菁晚笑眯了眼,“是真的……见了鬼哦。”
瞪大了眼睛,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之际,元芷瑶已与冯氏讲完了话,上了马车来。
车内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元芷瑶扫视了下车内的情形,笑了笑,“长姐对婢女,可真是好。”
没错,即便是贴身婢女,也只能随在车外,而没有舒珊那般好的命,可以跟随着主子一起坐在马车里头。
“母亲待二妹也是好得不行,即便是身子不适,也要来送二妹,不是吗。”
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却是让元芷瑶瞬间话滞。
… … … 题外话 … … …
俗话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哈哈~亲爱的们,乃们收藏了吗???
64。064。落败,不喜喝药()
待到元菁晚与元芷瑶到了宫中之时,芙蓉轩与醉霞轩已经被收拾妥当。
两人皆是二品御侍,所以房间的布置格局都甚为典雅高贵。
才用过了午膳,便有太监前来禀报,让她们前往养心殿。
到养心殿门口,恰好看到有一抹身影正在教训一群太监,“皇上将药倒给绒球喝,你们便由着他?那还需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听这语气,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而被责骂的太监,则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不敢出一言以复。
倏然,正在训人的燕思桦抬起了首来,看到不远处的两人,不由半眯起了眸子,摇起了手中的折扇。
“你们来得正好,有一事真是让本王头都快炸了,既然你们是御侍,那这个烫手山芋便交由你们了。”
说罢,便走下了石阶,来到她们的跟前,元菁晚与元芷瑶一齐行礼,“参见恪亲王。”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既然你们是阿祈的御侍,那服侍他用药一事,便交由你们了。”
闻言,元芷瑶立时便接下了话:“臣女定当竭尽全力服侍皇上的。”
而元菁晚却是微微一笑,问了一句:“敢问王爷,皇上可是极度不喜喝药?”
“是呀,就在方才本王不注意之时,他便将药倒给绒球喝了,你们若是有法子让他乖乖地用药,便是解决了本王的头大难题。”
恪亲王燕思桦乃是小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放眼天下,除了萧太后之外,便只有这恪亲王敢光明正大地唤小皇帝的名讳。
领了燕思桦的命令,元芷瑶目标明确地便去了御药房,而元菁晚却是让人带她去御膳房,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虽然作为女子,元菁晚不会什么女子该会的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但对于厨艺她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毕竟被丢在尼姑庵里这么多年,若是不会厨艺,怕是早就饿死在深山里了。
她先让映月以最快的速度去御药房取小皇帝燕祈所要服用的药材,而后自己则是踏进了御膳房。
作为二品御侍,她一进入御膳房,便令里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她,“参见大人。”
“我需借用御膳房片刻,只需留一个人为我打下手便成。”
听到元菁晚的话,他们相当有自觉地离开,只留下主厨,为元菁晚打下手。
等她忙活会儿完了,端着盘碟子返回养心殿外头之时,便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破碎之音,以及——小皇帝的冷嗤。
隐隐之中,伴随着女子的低泣之音。
元菁晚眸底泛起似笑非笑的光芒,而后,慢慢地拾阶而上,一旁的太监见之很自觉地为她打开了一侧的殿门。
入眼,便是向来以优雅美丽著称的南周第一美人元芷瑶侧倒在地,脚边,是破碎的碗片,她墨发如瀑地垂落,挡住了半边的脸。
乍看上去,像是落败的孔雀。
再往前一瞟,便瞧见一张精致华美的虎皮椅上,长身躺着个俊美无暇的少年,只是此时此刻,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65。065。膳食,喂给它吃()
少年的眸光,如万里冰霜,落在元芷瑶的身上,没有一句话,却是在无形中令人窒息。
而在他的脚边,却是伏着一只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是个活物,因为时不时还会动弹一下。
似乎是注意到了元菁晚的目光,忽而抬起了首,竟是一只雪豹!
只是这只雪豹实在是小,不过是头颅一般的大小,这般小巧的雪豹,元菁晚还是第一次瞧见,不禁多看了两眼。
直至,那道冰冷的眸光,转到了她的身上,她才慢慢地跪下,“臣女参见皇上。”
“你手上若是药的话,也同这个女人一起滚出去。”
话语中,没有一丝的留情,足以见得眼前的这个小皇帝,到底是有多么地讨厌喝药。
“回皇上的话,臣女听恪亲王说皇上近来胃口不好,所以臣女便去御膳房,为皇上做了道开胃的小菜。”
闻言,燕祈如冰霜般的眼眸,终于缓和了几分,懒懒散散地收回了目光,薄唇吐出三个字:“呈上来。”
听到这三个字,跪在地面,垂着脑袋,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轻易出的元芷瑶,狠狠地咬紧了下唇。
以余光,看着元菁晚端着碗不知名的东西,来到燕祈的跟前,而后,掀开。
看到碗中的东西时,难得掀起眼皮,看了元菁晚一眼,而后,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酥甜,香软,没有任何的药味。
“这是什么?”
“桂圆与红枣,还有……皇上所服用的药,臣女煮了半个时辰,药已经完全融入了桂圆与红枣之中,皇上觉得如何?”
眸底,染起了丝笑意,如冰山碎开了裂缝般。
而后,他身子慵懒地靠回到虎皮椅上,薄唇轻吐:“滚出去。”
此话一出,殿内寂静非常,而原本跪在地上的元芷瑶,慢慢地调整动作,想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但她的手才只伸到一半,便有一道冷淡的嗓音传来:“一,二……”
慢慢的语调,却是能在无形之中压迫地人不敢呼吸。
元芷瑶身子一颤,再也不敢管地上的碎片,慌忙退了出去,在离开之前,眸光深邃地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元菁晚一眼。
养心殿内没有了闲杂人等,气氛似是缓和了许多。
而躺在虎皮椅上的少年,却是再未动过玉碗上的药粥,半阖着眸子,长睫微垂,投下斑驳的黑影,似是睡下了。
元菁晚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