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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杜鹃蛋-第45部分

小说: 杜鹃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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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编造的那些战略防御计划文件吗?
“是的。”我说。“嗯,我的亲爱的,根书不存在的秘书刚刚接到了一封信。”
“别逗了。”
“匹兹堡有个人想要了解战略防御计划的情况。”
“你拿到了那封信?”
“这封信就放在我面前。”
“好吧,”迈克说。“你仔细昕着。不要碰那封信,尤其别碰它的边缘。去找个玻璃纸信封,
轻轻地把信装进耶个信封。然后通过联邦捷运公司寄给我。无论如何,不要用手拿那封信。如
果必须用手拿,一定要戴上手套。”
“我跟你说吧,真的巴布·谢弗已经用手拿过那封信了。”
“那样一来我们可能得要她留下指纹印了。噢,在你把那封信装进信封之前,在背面的当
中签上姓名的缩写字母。”
这听起来象侦探小说中的迪克·屈莱西的行动了,但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我象处理
天文照相底片那样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装进玻璃纸信封,只是我自己留了一份照相复制品。我
担心迈克可能忘记把原件归还给我。
我东寻西找,找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玻璃纸信封(有谁曾找到过这种信封吗?),然
后把信发往联邦调查局。在那之后,我查阅了我的日记本。
那封信所提到的信息恰恰正是我假造的材料中的一份。那份材料的名称是“福姆莱特”,只
被人调阅过一次。那是在1 月16 日,星期五,那个黑客调阅了这份材料。
我可以证明没有任何别人看到过那份材料。我已把那份“福姆—莱特”文件保护起来,除
了这个系统的管理人,谁都不能调阅它。或许有一个人已非法成了这个系统的管理人。
唉,也许有什么人找到了调阅那份文件的办法。不可能。不论何时,只要计算机上出现这
份文件,不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我的警报器就会响起来,我也会得到一份打印出来的东西。只
有一个人拉响了警报,那就是那个黑客。
我把匹兹堡的拉兹洛·巴洛格的信与我1 月16 日假造的信加以比较。他要求得到的几乎正
是我设下的诱饵的全部内容。
完全是一样的。
只是在他要求得到#65。3 文件时,谨慎地删掉了“机密”字样。
还有几处错误:我们的地址应当是西克洛特朗路,而不是西克洛特罗夫路,伯克利也拼错
了,在K 后面少了字母e。我猜想英语不是写这封信的人的母语,谁会说“会议记录的计划与
执行”这样的话呢?
真是怪事。这后面的主使人是谁呢?
噢,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黑客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他打电话到汉诺威,与德
国的电话系统连接,然后侵入我的计算机。多好的隐蔽方法!
不,这种分析站不住脚。他干吗不直接从匹兹堡打电话到伯克利呢?
我重新查阅我1 月18 日的日记本。那一天,我们跟踪那次联机,一直追查到那个黑客从汉
诺威打的电话。这就是了。那次连机是来自某个人在汉诺威的家里,而不是来自匹兹堡。
信息从我在伯克利的计算机经过Tymnet 传到德国的汉诺威。三个月之后,从匹兹堡寄来了
一封信。
我搔搔头,看看信封上有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说不定拉兹洛的电话号码可以在匹兹堡的
电话簿中查到?但是没有查到。特里安姆公司的电话也没有查到。
不过,这个姓名??我又给我的姐姐珍妮打电话:
“嗨,姐姐,巴洛格这个姓有什么特点?”珍妮通晓这类事情。
“听起来象是中欧或南欧的姓,是匈牙利人或保加利亚人。你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拉兹洛。”
“我肯定,是是匈牙利人。呃,我以前有个男朋友,他的父亲??”
“有没有可能是德国人?”我打断她的话。
“在我看来不大象。”
我对她讲了这封信的事,并且讲了信上的拼写错误。“把‘特朗’拼成‘特罗夫’,象是匈
牙利人易犯的拼写错误,”她说,“我敢担保这人是匈牙利人。”
“你曾听到过‘Langman(兰曼)’这个姓吗?”
“没有,我不能说我听到过。它在德文的意思是Longman(朗曼),如果这能对你起什么安
慰作用的话。”
“那个黑客以前曾制造了T。 G。 Langman 的帐户。”
“这个姓名在我看来象是个化名,”珍妮说,“你怎么能断定这个叫拉兹洛的人是真的?这
很可能又是个假名。”
黑客都使用假名。过去七个月里,我已看到过彭戈、哈格巴德、弗里姆普、佐姆比??但
是T·G·兰曼和拉兹洛·巴格洛呢?也许也是假名。
在德国汉诺威的一个黑客得悉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的一个秘密。三个月后,住在匹兹堡的
一个匈牙利人给我们写了封信。真有意思。
嘿嘿,怎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费了我一番思量。假如两个朋友相互联系。一条消息从
一方传到另一方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或许需要一两周的时间,但不是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在匹兹堡的拉兹洛可能不是汉诺威那个黑客的密友。
现在,假定这信息是通过第三方传递的。参与信息传递的共有多少人呢?如果是两三个人
碰头,作出决定并付诸行动,那只需一两周的时间。但是如果是五个人或者是十个人碰头,作
出决定并付诸行动,那将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然而,我确信操作计算机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人会采取这种呆板乏味而又有条不
紊、坚持不懈的作法。德国联邦邮政局说他们跟踪的至少有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给搞糊涂了。研究生院是不教给你这类学问的。看来这象是属于
中央情报局的职权范围。我给蒂杰伊打电话,在听了我谈的情况后,他讲了两句话。
“等一等。我要用另一条线给你回电话。”他指的是安全的电话线。
毫无疑问,这最新消息击中了他的要害。我不得不向他作了两次解释,而且他也希望通过
快件邮递得到拉兹洛来信的复印件。在某些圈子里,消息传得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中央情报
局的格雷格·芬内尔来电话,问我拉兹洛是否可能已在我的计算机注册。我解释了我所设的警
报器和绊网。“没有,看到过那份材料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汉诺威的那个黑客。”
格雷格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是真正的烟幕弹。”
这话使我想起了国家安全局一个人的谈话.我该给鲍勃·莫里斯打电话了。我跟他谈了那
封信,而他对这事感兴趣的程度似乎不很大。“你想要我通过联邦捷运公司给你传送一份复印件
吗?”
“没有必要通过捷运公司,通过邮局按第一类邮件寄来就成了。”
他感兴趣的似乎主要是我设置警报器的技术而不是那封信的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并
不令人感到惊讶,因为他已经得出发生了某种大事的结论。
空军特别调查处派了一个调查员来研究这封信。他们派来的这个人叫史蒂夫·舒梅克。他
很有头脑,来时穿着粗布工作裤和T 恤衫,这样就不致引起本地人的注意。他要求给他提供一
份信件复印件和空军系统指挥部航天处计算机的打印材料。他们将对这个黑客的闯入作事后的
分析。
“我将向你提供那封信的复印件,这没有任何问题。”我对舒梅克说,“但是我不能让你拿
走计算机打印的原件。联邦调查局已预先通知我保存好原件,因为它可能被当作证据。”
“能复印吗?”
天哪,复印长达500 页的计算机打印材料?
好吧,我们在复印机前花了一个小时,把那些该诅咒的纸加到机器里去。我问空军特别调
查处的这个侦探对匹兹堡的这封信有何看法。
“我们向每个人都发出警告,告诉他们肯定会发生这种事。也许他们现在醒悟了。”
“你们到目前为止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到各个现场去,设法提高他们的安全意识,”他说。“我们成立了一个小组,采用设
法闯入空军计算机系统的办法来检测他们计算机的安全程度。我们发现检测结果实在不令人鼓
舞。”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你们这些人在检测空军计算机的安全?”
我问,“你们一定有数千台计算机。”
“嗯,在圣安东尼奥也有一个小组,即空军电子安全指挥部,负责检查电子安全方面的问
题,”舒梅克说。“他们主要担心的是通信安全,你知道,就是保持无线电通话的秘密。他们那
里的人都是机灵鬼,一点不错。”
联邦调查局的吉本斯也是个机灵鬼。由于他终于积极投身到这项活动中,他现在想了解一
切情况。每次那个黑客一出现,迈克就立即想了解有关情况。他整天不断地打电话来,询问有
关我的日记和笔记、软盘和打印结果等方面的情况,并且要我谈谈监视器的工作情况。总之,
他想了解一切。这是取得进展的途径。
我始终无法停止考虑这封信。我不断地寻找某种简单无害的解释,就是说找到某种办法把
它作为意外事件而一笔勾销。
最后,我不再去找那些解释了,承认自己获得胜利。我找不到任何别的方法来加以解释,
所以这封信很可能意味着我的计划奏效了。不,不是我的计划,那是克劳迪娅的计划。和我同
住一套房子的温柔坦率的克劳迪娅连什么是计算机、什么是烤面包炉都分不清,却给这个狡猾
的计算机迷设下了陷阱!
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改变我平时走的路线,拐到双彩虹冰激淋店和出租录相带
的地方。然后急忙赶回家,手中挥舞着拉兹洛信件的复印件。马莎和克劳迪娅听到这个消息异
常得意,带着一脸的坏样咯咯地笑了。
我们全挤到克劳迪娅的房间,大吃爆玉米花和冰激淋,在观看《齐拉神大战齐罗妖怪》录
相带时使劲为妖怪叫好。
50
“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
这是迈克·吉本斯在电话中说的话,要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中央情报局。
“唔,很抱歉,迈克,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蒂杰伊那个家伙了。”我不知道迈克是否听到过
蒂杰伊这个人。
“那么,这事交我去处理吧。你给我们寄来的信很有趣。我们已经把它交到一些实验室去
鉴定。”
“你们弄清什么情况了吗?”迈克比以往爱讲话,所以我完全可以试试我的运气。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们对这个案子是认真对待的。它的一些方面是相当??嗯,
相当有趣的。”这是迈克第二次使用有趣这个词。有点苗头了。“噢,顺便说一下,你能给我寄
来六张印有你们单位名称和地址的信纸吗?”
联邦调查局要印有我的实验所名称和地址的信纸?这听起来象是他们要给拉兹洛写回信。
要是我写回信,我会对这个家伙说些什么呢?这么写怎么样:
亲爱的拉兹洛先生:
你已被当选为“战略防御计划网络”大奖赛的头奖获得者??
在随后的几天里,这个黑客又玩开捉迷藏游戏了。他出现三分钟,查看我们的口令文件,
然后中止注册离开。我的诱饵一天比一天美味可口,然而他却不吞钩。
5 月18 日,星期一上午,他在6:54 进入我们的系统。响个不停的嘟嘟声把我吵醒,我伸
手去把闹钟的止闹钮按下。但是我弄错了声源,那嘟嘟声继续响个不停。嘟,嘟、嘟连响三下
是字母S,而S 代表斯文特克。这是那个黑客又闯入了尤尼克斯—4 计算机。
我机械地跑到我的麦金托什计算机前,开了机,并给在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打电话。
“史蒂夫,有人弄响了我的警报器,”我说,还有点迷迷糊糊地没睡醒。“我还没有查出是
谁,你能开始跟踪吗?”
“马上就好,10 秒钟后就能开始,”他说。“查到了,是通过‘西联星’转的,呼叫地址是
2624 DNIC 5421 0421。这是不来梅。我要打电话到德国联邦邮政局去问问。”
我记下了这个号码;到这时,我的家用计算机才预热完毕。而史蒂夫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
一次国际跟踪活动。我从我这不中用的家用计算机拨通我的实验所系统,检查尤尼克斯—4 计
算机。斯文特克来过了,刚刚离开。
他出现了4 分钟,时间够长了,足以发现他和完成对他的跟踪。这段时间之长破坏了我的
早觉。我不能再回去睡觉,便骑车去实验所。在东方的上空,一颗晨星在陪伴着我。那是金星。
这个黑客用4 分钟的时间就窥探了我的操作系统的一个新的部分。他是在寻找我们尤尼克
斯计算机上叫作X—保存系统的程序。
嘿,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在寻找VI 编辑程序中X—保存系统的漏洞。戴维·克利夫兰
和我将近一年前就已将那个漏洞补上。但是这个黑客到了现在才想到要利用它。VI 是尤尼克斯
的屏幕编辑程序。当比尔·乔伊在1980 年编写这个程序时,人们认为它是当时最精巧的创造。
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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