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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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但是询问是没有用的。迈克不会讲任何事。
“我们应当对联邦邮政局讲什么呢?”我问道。“他们在等待某种官方通知,越来越坐立不
安。”
“告诉他们说,联邦调查局驻波恩的法律专员在处理一切事务。日常文书工作即将进行。”
“那正是你两周前讲过的。”
“这正是我现在正在说的。”
“我把这个信件传回给Tymnet 网络的史蒂夫,史蒂夫把信件传给沃尔夫冈,这两个官僚也
许不能彼此通信,但是技术人员确实通信了。
我们对联邦调查局的抱怨意见本应通过他们的办公室,送到驻波恩的美国法律专员那里,
然后传给德国的联邦调查局——联邦刑事调查处大概鼓励在德国建立象联邦调查局在美国树立
的同样的真理和正义的形象。
但是有人塞堵了迈克·吉本斯与下游的通信联系。我所能够做的是不断打扰迈克,保持同
Tymnet 和联邦邮政局的密切联系。迟早联邦调查局会同联邦刑事调查处联系,会发出搜查证。
同时,我的天文学家朋友们需要帮助。我用了一天时间试图了解凯克天文台的望远镜的光
学特点。杰里·尼尔森需要我的程序以预测这台望远镜的性能;自从我开始跟踪黑客以来,我
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我去天文学小组那里的途中,我潜入交换台片刻——时间刚刚够检查一下我的监测器。监
测器显示有人在Bevatron(高能质子同步稳相加速器)的计算机上工作,操纵口令文件。
这可不同寻常。Bevatron 是实验所的粒子加速器之一,他们的程序员都在我们的实验室工
作。只有一个系统管理人能够操纵口令文件。我在一旁站着观看。有人在文件里加上几个新帐
户。
唔,有一个办法来查明这是否合法。打电话给Bevatron 的人们。查克·麦克帕兰接电话。
“不是,我是系统主管人。”
“噢,噢。那么,你查到了一个问题。有人在你的计算机上扮演上帝。”
查克按字键打了几个指令,又拿起电话话筒。
“杂种。”
查克的Bevatron 粒子加速器用房屋那么大的磁铁把原子的碎块射到微小的靶上。在六十年
代,它的弹药是质子。现在,从第二台加速器得到弹药,它把重离子加速到接近光速。
物理学家们把这些原子粒子击碎成小碎片后,从碎片中挑选,寻找可能是宇宙的基本结构
的碎片。物理学家们等待几个月的时间得到光束线,更重要的是,癌症病人也等待。
Bevatron 能够把氦离子加速到光速的几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将获得大约16 亿电
子伏的能量。氦离子以这个速度行进几英寸,那时放出它们的绝大部分能量。
如果你在这个加速器对面确切的距离瞄准一个癌肿瘤,粒子能量的绝大部分都射入肿瘤。
癌细胞吸收了这个能量,肿瘤被击毁而不影响人体的其余部位。不象X 射线辐射射程中的一切
东西,Bevatron 粒子在一处存储它的大部分能量。这对脑肿瘤特别有用,脑肿瘤常常不能做外
科手术。
查克的Bevatron 计算机能计算出这个“准确的距离”。这些计算机还控制加速器,以便正
确使用能量。
如果这两点当中任何一点出了差错,那就会误杀不应消灭的细胞。
每隔数秒钟,射束线就迸发出一阵离子。查克的计算机在准确的时间触发磁铁,把这些离
子送去做一项物理实验,或者用于一名癌症患者。这个程序出了一个差错,对两者都是坏消息。
黑客并不是只在一台计算机周围转悠。
对于他,Bevatron 的计算机不过是另一个玩具——一个可以利用的系统。它的程序没有这
样的标记:“危险——医学用计算机。勿动。”
他不是无知地寻找信息。他找到成为系统管理人的办法后,他便去愚弄操作系统本身。
这个黑客如果破坏了别人的操作系统,他是不在乎的。他只是想造成一个安全的漏洞,以
便他想要再进入的时候能够进去。
他知道他会杀死某个人吗?
查克改变了全部口令,紧紧关闭他的系统。又一个方便之门在黑客面前紧闭了。
但是还有一个令人忧虑的事。我一直在世界上到处追踪某人,但是我未能防止他闯入他所
要闯入的任何计算机。找的唯一的防御方法是监视他并且警告遭到袭击的人们。
的确,我仍然可以把他赶出我的计算机,从而摆脱这整个纠纷。我先前的担心看来是没有
道理的:我现在知道他利用了那些安全上的漏洞,看来他不大可能在我的计算机里放下任何定
时炸弹或病毒。
如果把他从我的计算机赶出去,那只会关闭我用来监视他的窗口。他会使用另外的网络,
继续攻击其他计算机。我没有很多的选择,只有让这个狗娘养的到处转悠,直到我能够逮住他。
但是要设法向联邦调查局说明这个情况。1 月8 日星期四,驻本地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
弗雷德·温尼肯中途下车来找我。
“我来到这里,只是作为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办事处的一个代表。”弗雷德说。
“我不明白,”我说,“为什么这个案件不由奥克兰办事处处理呢?”
“联邦调查局的地方办事处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互独立的。”弗雷德回答说。“一个办事处认
为重要的情况,另一个办事处很可能不重视。”我能够意识到他认为我的这个案件属于哪一类。
弗雷德解释说,他不知道检举的可能性如何,因为他没有处理这个案子。“但是我要说这个
案子是没有价值的。你不能提出任何金钱上的损失。没有明显的保密数据材料。而你的黑客又
不在国内。”
“因此,我的地方办事处没有处理这个案子?”
“记住,克利夫,联邦调查局只处理司法部将起诉的案件。由于没有保密的信息受到损害,
没有理由投入人力物力来解决这个案件。”
“但是,除非你采取行动,这个黑客将会继续打我们的计算机的主意,直到他充分掌握这
些计算机。”
“你瞧。每月我们都接到六次电话说:‘请帮助!有人闯入我的计算机。’其中百分之九十
五没有记录,没有查帐迹象,没有会计资料。”
“等一等。我可有记录和查帐迹象。见鬼,我得到这个杂种打字时按的每个键的记录。”
“我就要接触到那个记录问题。在一些情况下,你的记录也是他们的。有一些清楚的记录。
但是那是不够的。造成的损失必须足以证明我们的努力是划得来的。你损失了多少?75 美分?”
我们又来到这个问题上。不错,我们的计算费用变动不大。但是我感到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也许是具有全国重要性的问题。这个当地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只发现了一个在会计上的6 位
帐目差错。无疑,我无法从他那儿得到任何关心——更不用说得到支持了。
还要经过多久才会有人注意呢?也许是如果一台保密的军用计算机遭到袭击后?或者一项
高技术医学实验遭到破坏后?
好吧。我把过去两周的打印件给他(先在每一张打印件背后签字),并且给他一张有迈特电
话公司记录的软磁盘。他会把这些东西全部送交亚历山德里亚办事处的迈克·吉本斯。也许迈
克会发现这些东西对于说服联邦调查局向德国联邦刑事调查处交涉是有用的。
令人沮丧。德国电话技术人员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搜查证,联邦调查局没有反应,而我的上
司给我发来一封短信,问我什么时候能编写某种软件以便同一台新的打印机连接。
马莎也不高兴。黑客并不仅限于闯入计算机。他通过遥呼机,侵入我们的住所。
“既然有外国人和间谍,联邦调查局或中央情报局还不有所行动吗?”她问道。“我的意思
是说,他们不是代表真理,正义和美国方式的联邦调查局的调查员吗?”
“这是一个由来已久的管辖范围问题。中央情报局说,联邦调查局应当做这个工作。联邦
调查局不愿碰这个工作。”
“空军的这个处或那个处在做什么事吗?”
“同样的情况。这个问题始于德国,有人开始打电话给德国以求解决。空军特别调查处只
能敲联邦调查局的门。”
“那么为什么不用脚踢门呢?”马莎说。“保护好你的计算机,堵住漏洞,让黑客在他们的
计算机里去转悠去吧。没有人任命你作美国计算机的正式保卫官。”
“因为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谁在幕后支持。他们寻找什么。研究一下吧。”路易斯·阿
尔雷斯几个月前讲的这番话仍不时在耳边响起。
“那么,想个其他办法盯住黑客吧。”
“不错。只有要他告诉我他的住址。”
“别笑。这个办法可能有效。”
39
“联邦调查局承认失败了。”
这是空军特别调查处的安·芬克给我留下的信息。前一天我曾给打电话,她说,她的小组
在等待联邦调查局采取行动。现在得到这个答复。
我曾试图给安·芬克回电话,但是她已离开博林空军基地。
有什么其他办法,只有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
亚历山德里亚的联邦调查局办事处的粗声粗气的讲话声表明对方不愿浪费时间。“现在找
不到特工人员吉本斯,但是我有一个信息给你。”接电话的家伙多事地说,“你的案件结束了。
你得把事情了结了。”
“嘿?谁说的?”
“抱歉,但这是全部信息。特工人员吉本斯将在下周回来。”
“迈克还谈了另外的情况吗?在几十次谈话后,他连至少亲自告诉我都不愿意吗?”
“我告诉你,那是全部信息。”
好极了。缠住联邦调查局5 个月。在世界各地追踪联系情况。证明黑客侵入军方计算机。
正当我最需要联邦调查局的帮助的时候??呸。
一小时后安·芬克回了电话。“我刚听说,联邦调查局已决定,认为没有充分理由继续进行
他们的调查。”
“对空军空间指挥部的闯入也没有关系吗?”我问道。
“那是系统司令部空间处,克利夫,请搞清楚,不然你会把我弄糊涂的。”但是空间指挥部
听起来比较好。谁愿意指挥一个系统昵?
“好吧,但是联邦调查局不关心他们吗?”
安叹口气;“据联邦调查局说,没有真正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
“迈克·吉本斯说过吗?”
“我怀疑,”她说,“我从一位值班军官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说,迈克已被调离这个案件,
不能谈论这个案件。”
“这是谁做的决定?”迈克是和我谈过话的唯一有计算机知识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
“大概是联邦调查局某个担任中级管理职位的人,”安说,”他们抓住绑架者要比抓计算机
黑客容易些。”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我问她。“我们应当关闭工作室呢,还是设法抓住个杂种?”
“联邦调查局说关闭黑客的入口孔。”
“那不是我要求的。”
“??而且改变你的全部口令??”
“我知道联邦调查局说什么。空军说什么呢?”
“哦,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谈,给你回电话。”
“好吧,除非有人告诉我们继续干下去,否则我们将停止工作了,黑客能够随意摆弄你们
的计算机。五个月来我们一直在追踪这个间谍,而没有一个政府机构拿出一毛钱。”我愤怒地挂
上了电话。
几分钟后,当地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打来了电话。弗雷德·温尼肯不容人怀疑他们的决
定。他打着官腔通知我,联邦调查局认为无法由于窃用非保密的计算机程序而引渡这个黑客。
“克利夫,如果你能够证明一些保密材料受了损失,或者证明他给一些系统造成了重大的
损害,那么联邦调查局将介入。在发生这种情况以前,我们不采取行动。”
“你认为损害是什么含意?如果有人拉开我的书桌抽屉,复制关于一种新的集成电路的计
划,那是不是损害?我应当向谁求助呢?”
弗雷德不愿回答。“如果你坚持追查这个案子,联邦调查局能够根据本国的警察合作法给予
协助。你的实验所应当同伯克利地区检察官接触,展开调查。如果你的当地的地方检察官要引
渡黑客,那么联邦调查局将协助处理这个正式的文书档案工作。”
“怎么,过了五个月后,你把我推回到我的地区的检察官?”我简直不能相信我昕到的话。
“如果你选择走那条路,联邦调查局将在你所在的地方的警察局和德国当局之间作联系渠
道。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所的警察当局将会是调查中心,起诉将在伯克利进行。”
“弗雷德,你不能这样讲。这个家伙闯入了全国各地的30 台计算机,而你对我说,这是一
个地方上的问题,是伯克利的问题,是吗?”
“我对你讲了很多,”我们当地的这位联邦调查局调查人员接着说。“联邦调查局已经决定
注销这个案子。如果你想要继续调查,你最好通过你当地的警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