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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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略知一二,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黑客刚刚闯进了国防部的某架属于陆军的计算机。”
“这同theater 有什么相干?”
“我也不知道,”我说,“但是他似乎对中欧战区核力量结构的发展情况特别感兴趣。”
“你这个笨蛋!这是陆军的战术战争计划。唉呀,他怎么会得到这方面的机密的?”
“他用的一般的技术。对国防部的陆军optimis 数据库的口令进行猜测。它看上去象是陆
军文件的书目提要。”
“他还弄到了别的什么情况吗?”
“我说不准。我的打印机出了故障。但是他在搜集这样一些关键字,如‘战略防御计划’,
‘秘密行动’和‘战略空军司令部’等。”
“连环漫画的素材。”我拿不准格雷格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他大概在考虑着和我同样的问题。
试设想一下,这些暗探们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在欺骗他们呢?我怎么不可能在捏造所有的情
节。格雷格没有理由相信我——我没有阅读机密文件的授权,没有证明身份的标记,甚至连一
件风衣也没有。除非他们是在暗中进行窥探,否则我的可信性仍然没有经受过考验。
对于这种不能得到人们信任的事实,我只有一种防御的办法,那就是摆出事实来。
但是,即使他们相信我,他们也不大可能采取任何行动。格雷格说:“我们不可能把蒂杰伊
派到海外去把某人的门打破,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难道你们就不能到那儿去搞点儿侦察活动,看看谁要为此承担责任?”我又想起了穿风
衣的侦探们。
格雷格放声大笑。“这是行不通的办法。相信我吧,我们正在为此而努力。你提供的最新消
息会促进问题的解决。”中央情报局也是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我真是无法说明他们究竟是否感
兴趣。
1 月2 日我打电话到亚历山德里亚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想给迈克·吉本斯留个话。接电
话的值班特工人员用冷冰冰的声音回答说:“特工人员吉本斯不再负责处理此案,我们建议你同
奥克兰办公室联系。”
太棒了。唯一懂得网络(network)和笨蛋(nitwit)不同之处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同这
起案件脱离了关系。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就在我们需要联邦调查局的时候,沃尔夫冈却还在等待驻波恩的美国法律专员发出逮捕证。
等了一个星期仍然没有结果。是敲打另一个机构的门的时候了。
毫无疑问,国家安全局希望了解国防部计算机泄漏机密的情况。在米德堡的齐克·汉森听
了电话。
“陆军的情报是不是直接发往欧洲的?”齐克问道。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确切的去处,好象是德国,”我说。
“你知道他们用的是哪一条国际记录线路?”
“对不起,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从我的记录中琢磨出它是否那么重要。”国家安全局为什么
想要知道谁承接了这项电信业务。
当然,谣传说国家安全局录下了所有越洋电话的交谈内容。它们或许也录下了这段录音。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每天越过大西洋的信息量有多大?举例来说吧,有十颗卫星和六条越
洋电缆。每颗卫星和每条电缆都要处理上万次电话通话。因此,国家安全局需要几十万部录音
机整天不停地工作。这只不过是收听电话的交谈,还没有把计算机传递的信息和电视计算在内。
可以见得,即便有超级计算机的帮助,也几乎不可能把我那一段特殊的对话期间发生的情况摸
清楚。但是有一种容易的办法可以把问题弄清楚。看看国家安全局是不是获得了我没有录下的
数据。
我对齐克说:“新年那夭有几段对话的时间被打印机纸带出现的故障打断了。因此,我有一
个小时没有录下黑客使用的辞汇。我想也许你能补上它?”
齐克很机警。“它具有什么样的重要性?”
“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因为我没有看到它。这段对话时间是从新年那天8 时47 分开始
的。你为什么不查对一下,看看那位在福特米德值班的人是否能找到这段对话期间没有录下的
通信量?”
“根本不大可能。”
国家安全局一向是愿意听人谈情况的,但是一遇到你问问题时,它们便守口如瓶。再者,
如果它们是在做准备工作的话,它们一定会打电话找我,看看我们的结果是不是一样的。我等
待着有人会来要求看看我们的打印输出。但是谁也没有来问。
想想看吧,两周以前我曾要求国家安全局的齐克·汉森代为查对一个电子通信地址。当我
第一次跟踪一个线索到欧洲时,我把这个通信地址传给了齐克。我不知道他用这个地址在干什
么。
“你找到DNIC 这个地址的来历了吗?”我问道。
“对不起,克利夫,我得不到这方面的情报。”答复含糊不清,以后再问吧。
幸好Tymnet 公司已经查明了这个地址的情况。史蒂夫·怀特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达到
了目的。
也许国家安全局中有许多电子方面的奇才和计算机天才收听世界各地的通讯情况。对此我
表示怀疑。我向他们提出了两个相当容易的问题,那就是把通讯地址找出来,把某些往来的通
话情况重放一遍。也许他们这样做了,但是他们从来也没有告诉我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情况。我
认为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干,只是躲在一层秘密的帷幕后面。
还有一个团体可以向其通报情况,那就是空军的缉毒警察局。空军捉拿违法分子的便衣警
察对黑客不可能有太多的作为,但是他们至少可以断定是谁打开了计算机。
电话机中传来了吉姆·克里斯蒂的严肃声音:“嘿,这样说来是陆军optimis system 了?
我要打几个电话,敲打敲打几个人的脑袋。”我希望他是在开玩笑。
因此,1987 年是在一种令人失望的情况下开始的。黑客仍然在我们的计算机上恣意妄为。
联邦调查局唯一的一位有能耐的特工人员与这个案件脱离了干系。暗探们则一言不发,而国家
安全局又似乎缺乏创见。如果我们不立即取得某些进展的话,我也要洗手不干了。
37
1 月4 日星期日中午,马莎和我正在缝拼图案花布单,我的遥呼机响起来了。我奔向计算
机,发现黑客又光临了,于是立即打电话给史蒂夫·怀特。一分钟之内怀特便开始跟踪了。
史蒂夫跟踪黑客时,我也没有闲着。黑客是出现在我的计算机上,所以我骑车直奔实验所,
从那儿监视着他。我骑车登上小山花了20 分钟,可是黑客却在从容不迫地从事他的勾当:当我
到达交换台时,他还在打字。
打印机的下面堆积了一英寸厚的打印出来的材料。黑客今天没有偷懒。屏幕上方的文字表
明他冒用了斯文特克的名字。他在查明我们的系统管理人员都不在场时,便又窜回到五角大楼
的optimis 数据库。今天不行:“今天不允许注册”,陆军的计算机这样回答了他。
真是太棒了!吉姆·克里斯蒂一定是适得其所。
我仔细地查看了打印出来的材料,发现黑客是在军用网络上间接地进行试探。他在象埃格
林、柯特兰、博灵空军基地之类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地接连试探过空军的15 部计算机。真不走
运。他曾连接过每一部计算机,拧过一两次门上的把手,然后又继续去连接下一个系统。
最后,他试图与空军系统的航天处连接上。
他试图用空军系统部的系统帐号首先接通它们的计算机,口令是“管理人员”(Manager),
没有成功
然后又进行试探,这次用的使用者姓名是“客人”(Guest),口令也是“客人”,没有取得
成果。
随后再以使用者战地(Field)的名义,用口令“勤务”(Service)进行试探。
好呀,这一回大门洞开了。他用战地勤务的代号注册。这不单是一位普通用户,而是一个
地地道道的专用帐号。
黑客对他取得的成功简直不敢相信。在进行了许多次努力以后,他竟变成了一位专业人员
——系统操作员。
他的第一个指令便是要表明他获得了什么特权。空军的计算机自动作出了回答:使用系统
的特权和大量其他的权利,包括能阅读,书写或销掉储存在系统中的任何档案材料。
他甚至获得了在空军的计算机上查对安全帐目的权利。
我可以想象到他在德国坐在终端机后满怀欢喜地注视着计算机屏幕的情景。他不但可以自
由操纵空军航天指挥部的计算机;他简直是控制了计算机。
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埃尔塞贡多,一部瓦克斯计算正遭到相距半个地球之遥的黑客的侵
袭。
他的下一步行动就不出人们的所料了:在显示了他的特权以后,黑客使人们无法核查他所
干的勾当。他这样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至少他认为没有留下痕迹。可是,他哪里知道我正从
伯克利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呢?
他自信没有被人发觉,于是便去刺探附近的计算机。不一会儿,他便在空军的网络上找到
了四部计算机,同时还发现了与其他计算机连接的通道。他居高临下,所有这一切都瞒不过他。
如果这些计算机的口令是无法猜测的,他原本可以用设立特洛伊木马的办法来偷到这些口令。
他闯入的不是一部小型桌上计算机。他在这一系统上发现了数以千计的文件档案和数以百
计的用户。数以百计的用户,是吗?对,一点不错。黑客把所有这一切都记下来了。
但是,他的贪得无厌促使他为所欲为。他指令空军的计算机把所有文件档案的名称都记录
下来。计算机顺利地打出了一些名称,如“激光设计计划”和“航天飞机发射表”。但是,他不
知道如何把水龙头关上。连续两个小时,他的终端机获得了大量的情报。
最后,在2 点30 分他切断了与计算机的联系,以为刚刚在空军的计算机注了册。但是他再
也回不去了。空军的计算机通知他:
“你的口令已经过期。请与系统管理人联系”
来看看打印字条,我知道他犯了大错误。空军的计算机已将“野战勤务”(field service)
这一口令作过期处理了,在黑客初次闯入时,他曾受到过警告。这个系统大概在几个月以后便
自动废除了这些口令。
要继续使用计算机,他应该马上改用一个口令。相反,他忽视了这一要求。现在这个系统
不会让他回去了。
在远隔数千英里之外,我可以体会到他的沮丧情绪。他极力想重新操纵计算机,但是由于
他自己严重的失误而遭到挫败。
黑客犯的错误解决了一个问题:我应该对空军的航天处说些什么呢?由于今天是星期日,
没有人接电话。而黑客又已把自己关在外面,他不再是空军计算机的威胁了。我只需把这个问
题报告给空军缉毒警察,让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当黑客的手伸向空军的计算机的时候,史蒂夫·怀特便跟踪Tymnet 线路
我同怀特的交谈是从跟踪黑客的时候开始的,但是不可避免地要谈到别的问题。
认识到黑客仍在进行联系,我便向史蒂夫问起跟踪的详细情况来。
“对,我同(德国)联邦邮政局的沃尔夫冈·霍夫曼进行过核对,你的客人今天是从卡尔
斯鲁厄来的。卡尔斯鲁厄大学。”
“那是什么地方?”
“我说不上,但猜想是在鲁尔地区,是不是在莱茵河沿岸?”
黑客仍然被切断了同空军计算机的联系,但在他离开以后,我步行到图书馆,发现的确有
卡尔斯鲁厄这么个地方,它位于汉诺威以南三百英里处。
我所跟踪的黑客在德国三个不同的地方来回走动。要不他就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同电话系统
玩着猜豆游戏。也许他的确就是个学生,参观不同的校园,并向他的朋友们夸耀自己。我能否
肯定只有一个黑客,还是说我在注视着几个人?
答案取决于完成这次跟踪活动。不只是在一个国家或一个城市内跟踪,而是一直跟踪到一
个人。但是,我如何得到一部电话能在相隔6000 公里之遥的地方进行跟踪呢?
搜索是值得进行的!那么联邦调查局向德国发出了搜查证吗?他们是否为此真正进行调
查?现在是同联邦调查局的迈克·吉本斯通电话的时候了。
“是不是在进行公开调查。”
“不要问我,因为我没有办法说。耐心等着吧,我们会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的。”
“嘿,黑客在昨天闯进了空军的计算机。”
“在什么地方?”
“嗯,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某地。”我没有告诉他是在洛杉矶机场对面的东埃尔塞多大道
2400 号,他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我也故意卖关子。
“你最好是打电话同空军特别调查处联系。他们知道怎么办。”
“联邦调查局不会进行调查吗?”
“我对你讲过了,我们正在进行调查。我们在取得进展。这不是要你来过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