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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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别的奇才都要洗耳恭听。
“我们在星期日发觉乔·斯文特克在刺探我们的系统。我捉摸他是在英国,”迈克马斯说。
是不是所有的奇才都彼此了解?这是不是心灵感应?
我回答道:“他是呀,你发现的一个冒充乔的黑客。”
“好吧,别让他闯进网络。把他赶出去。”
我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让他进入我的计算机大概阻止不了他。”
“啊,他闯进了许多计算机呀?”迈克了解这一点。
我们谈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力图掩盖我的无知。迈克以为我知道世界上第一部最大的计算
机Eniac。”是呀,这部计算机就放在这里的弹道研究实验所里。那是1948 年的事。比我出生
还早十年。“
Eniac 可能是他们第一部世界级的计算机,但很难说是他们最后的一部。现在陆军就负责
管理两部克雷超级计算机,这是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迈克毫不谦虚地说:“如果你想了解陆军
在2010 年会是什么样子,就来看看今天我管理的计算机吧。各色各样的计算机都在这里。”
这正是黑客所希望了解的情况。
在这次通话之后不久,白沙的克里斯·麦克唐纳打来了电话,他也听到有人在敲他的门,
他想知道对此我们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什么行动也不会采取,在这个狗娘养的被逮住以前不会采取行动。”我回答道。考虑到甚
至有机会发现黑客的住处,我在作出上面这种回答时是有点儿装腔作势。
黑客曾试图钻进80 台计算机。两个系统的管理人员曾经发现过他。
设想你是在沿着某个城市的街道行走,打算要破门而进入某户人家。一个人要经过多长时
间才能召来警察?五小时?十小时?
现在好了,由于黑客的帮助,我知道了答案。在计算机网络上,你可以叩四十户人家的大
门,然后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样一种缺乏防范的情况下,我们的计算机就象是一些易被
击中的目标。几乎没有人在注意着打算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我自己的实验室也象任何其他实验室一样没有发现任何情况。黑客闯进来了,成了系统的
管理员,在我们发现他以前曾完全控制了我的尤尼克斯计算机。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由于偶然
的机会才发现他的。
计算机人员能够在他们的系统中发现黑客看来是不大可能做到的事。他们也许能够做到,
但是谁也没有在看着。因此,不断地查阅迈特公司的电话费收据是有成果的。黑客显然曾与汤
普森—伍尔德里奇公司有过联系,这是一家在雷东多比奇的公司(他花了几小时的时间才闯进
它们的计算机。
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是一家国防承包商,为空军及国家航天局工作。
我同这家公司信号处理设施的霍华德·西格尔通了电话,他什么情况也没有听到。
“我门这里不可能有黑客,我们管理的是一项安全设施。”
从定义上来说,他们是安全的。这在以前我也听说过。“即便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能
否核对一下过去几个月的帐本?”
他答应去查,尽管我并不指望从他那里得到答复。然而,第二天早晨他还是回了电话,不
过带来的却是坏消息。
“你是对的,有人闯进了我们的系统,但是我不能谈论这件事。我们正在关闭所有进入我
们计算机的通路,”霍华德说。他不愿说是哪些迹象使他改变了想法,也不愿说黑客是不是成了
超级用户。
我向在凯克天文台工作的朋友们提出了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公司。特里·马斯特感
到大为吃惊:“该死的,它们是制造KH…11 的国防承包商。”
等一等。我以前曾见到过KH…1l 这样的字眼,黑客在星期六扫描过这个关键字。“特里,告
诉我,KH…11 指的是什么?”
“KH…11 是颗间谍卫星。一颗秘密的间谍卫星。KH 代表主要的孔洞,它是一个系列间谍卫
星中的第十一枚。现在它已经过时了。”
“我猜想它已被KH…12 所取代。”
“对,事实上就是如此。费用大量超支,这是平常的事。这两种类型的间谍卫星都是极其
秘密的项目。”凡是秘密的东西都会自然而然地使任何项目的成本成倍增加。
过了一会儿,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打来了电话,德国的联邦邮政局判定,黑客是从
不来梅大学那儿来的,这个地址表明是一台瓦克斯计算机而不是一条电话线路。可是,这所大
学对任何黑客都一无所知。显然,他们不相信有黑客在利用他们的计算机。我一点儿也不感到
意外,以前我也听到过这样的事。我想,让他们等一两天就知道了。
一台瓦克斯计算机,又是在一所大学里。大学就说明是一个学生搞的。不知我的这种直觉
是否有误:我是不是在追逐某个讨厌的恶作剧的二年级大学生?
当我同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谈话的时候,曾小心地指出了这种可能性。最坏的事情莫
过于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搜寻上。我不想让特工人员作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到头来却发现是某
个拿着玩具手枪的年轻人。
但是特工人员问了我一些推测性的问题。国家安全局的齐克说:“你能描绘一下这个人在计
算机方面的经验吗?”啊,这很容易。把他所作的事情列举出来,以及他看上去是多么内行就
行了。随后又问“他多大了?”“他是付钱呢还是说这是他的业余爱好?”对于这些问题我只能
进行猜测。黑客从来不在计算机上留下他的年龄、体重和职业。
所有打电话给我的人都想知道有关黑客的情况,即便他们对解决这个问题丝毫也不感兴趣。
我的记事日志保留了有关的情况。但是厚度却大大超过了50 面。为了从打来的大量电话记录中
摆脱出来,我把我所了解到的有关他的情况写成了一张便条。但是,把对他的观察拼在一起,
也许就能够为这个黑客勾画出一个轮廓。
他们提出的有些问题我马上就能够回答出来:他把目标瞄向军事和国防承包商。他对口令
进行猜测和盗用。他通常是在德国时间的夜间行事。
其他的答案来自间接的观察:他的年龄看来好象在二十岁左右,他在尤尼克斯和VMS 计算
机方面的经验告诉了我这一点。大概是来自学院,他甚至在学校放学之后进行活动。只有抽烟
的人才能选用本森和赫奇斯作口令。
我必须只注视一两个人。我推断出这样一个结论,是因为我了解到他在我的系统上偷窃了
四个帐户.可是他却为所有这些帐户选择了同样的口令。如果作案的人在两个以上,他们是会
选择不同的口令的。
我在写下这些简单的情况的时候得出了这个人工作时有条不紊和刻苦勤奋的印象。半年多
以来他一直在积极活动,而迈特公司的某些记录表明,他这样积极活动的时间差不多长达一年。
他对在星期日的晚上花去两个小时设法慢慢地去猜测进入军方计算机的口令并不在意。这是一
项单调乏味和令人厌烦的工作。
国家安全局对我的结论不断提出质问。齐克问道:“如果他是这样有条不紊,你怎么知道你
跟踪的不是某个计算机的程序?”
这个问题使我大为震惊。齐克对我提出的责问是我以前所没有想到的。
我能够证实我所跟踪的是一个真正的人吗?
我一度设想计算机黑客是才华横溢的天才,在创造性地寻找编制新程序的方法。而此公却
耐心十足,孜孜不倦,一再施展同样的手法。他的那种千篇一律的行事之道是你可望能从计算
机程序中找到的。
设想某人为计算机编制了一项程序,打算有条不紊地将其输入到一百部其他的计算机中。
你所需要的一切就是一部带有调制调解器的家庭计算机:编制程序会是相当容易的。它可以象
人一样准确地猜测口令(如“访问者”和“客人”)。它可以在没有任何人在近旁的情况下整夜
的运行。
我一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我能证明不是在跟踪这样一部机器吗?
可以肯定,我所跟踪的黑客犯了错误。偶尔在打字时出了错。
我告诉齐克:“对,有一个人在操纵键盘,他不是个熟练的打字员。”
“你能肯定,黑客使用的是他所在国家的计算机吗?”
对,齐克是熟悉这方面的情况的。他的问题使我不断思考。我在注视着某个人,而且我的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是在德国。但是,没有理由说明为什么他不可能是呆在澳大利亚,接通在德
国的计算机。
我的小型遥呼机又响起来了,使我来不及马上答复齐克。黑客又回来了。“齐克,我一定得
走了。”
我再次穿过走廊,来到交换台室。他出现了,刚刚登记过。我立即着手与Tymnet 公司联系,
但是当史蒂夫·怀特答话时,黑客又注销了。全部的联系时间只有30 秒。
见鬼去吧。整整一个星期,黑客每次只接通计算机一两分钟。每次他都使我的小型遥呼机
发出响声,搞得我神经紧张。但是我不可能在这样短的联系时间内去追踪一个人。要有十分钟
就一定能跟踪上。五分钟还有可能。但在一分钟之内却做不到。
幸好史蒂夫对我打去的一惊一咋的电话并不在意,而且每次都要对Tymnet 交换系统出现的
新的错误作一番解释。可是,今天史蒂夫却提到德国联邦邮政局同不来梅大学进行过交谈
不来梅大学管理系统的人员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之后了一个特权用户。“一位专家为自
己开了一个帐户,并享有根段特权。他最后一次进行活动是在12 月6 日,自那以后便抹掉了所
有的记帐痕迹。”
这些话听起来非常熟悉。事实上,我越是念它,它说明的情况就越多。我可以这样来推论:
不来梅用的是尤尼克斯操作系统而不是VMS 操作系统。在尤尼克斯系统的计算机上,使用者用
“根段”这个字就能接通;而在VMS 系统上,根段则是“系统”的特权。概念相同,措辞不一。
与此同时,德国联邦邮政局已经查明了黑客越过大西洋用来进行联系的帐户。他们对这个
帐户设了一个圈套。如果下次再有人使用这个帐户,他们就去追踪这个电话。
德国联邦邮政局的人认为这个帐户可能是偷来的。联邦邮政局决定不去询问帐户的主人是
否授权黑客与美国联系,相反它们将悄悄地注视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德国人并没有按兵不动。不来梅大学将监视这个可疑的帐户,而联邦邮政局则将监视网络
的活动。受到监视的老鼠洞越来越多了。
一小时内,史蒂夫从德国方面得到了另一个信息:不来梅大学在以后的三个星期内将关掉
它的计算机。圣诞节期间休假。
这也许是个好消息。如果黑客在休假期间不露面的话,他很可能是在不来梅。如果他在休
假期间要继续活动的话.就必须使用不同的线路??这条线路可能直接通到他那里。
黑客的通讯距离离伯克利不超过几分钟。现在我们离黑客只有两三个星期之遥了。
34
12 月是制作节日贺卡的月份,我同屋的伙伴们凑在一起干起了印制卡片的活儿。马莎设计
图样,克劳迪娅和我剪绢网。我们设想使祝贺卡带有天文色彩,写上祝贺冬至快乐,就叫以避
免得罪我么那些热情的左派朋友。
“我们制作贺卡的方式就象你追逐黑客一样。”马莎说。
“嘿?”
马莎说:“自己干吧。不是象专业人员那样做,但是不管怎样得让人满意。”
我很想知道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员是如何追踪黑客的。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谁是专业人员
呢?是不是说凡是致力于跟踪闯入计算机的人都是专业人员?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凡是我
能想到的机构我都联系过了,但是谁也没有把这档事接过去。甚至没有人提出过建议。
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空军特别调查处、国家安全局都感到极大兴趣。一个外国人正
在从美国数据库中窃走数据。这个案例得到了文件的证明,不仅是我的记事日记本,而且还有
大量的打印输出件、追踪的电话记录和网络地址都能提供证明。我负责的监视站整天工作着,
逮住这个罪犯的机会看来是挺有把握的。
但是我却没有得到任何支持。我的薪水还是从天文学和物理学拨款中扣出来的,我的实验
室的头头还指望我对系统提供支持。而不是去从事反间谍活动。8000 英里以外,黑客还在窥视
着我们的网络。3000 英里以东,某些特工人员正在分析我最近提出的报告。但是就在两层楼上,
我的上司们则想要把门关上。
“克利夫,我们决定就此罢手了。我知道你正在接近于找到黑客,但是我们再也经不起这
样折腾了,”罗伊·克思说。
“再等两星期怎么样。就到新年那一天?”
“不行。明天就把事情结束掉。明天下午就把所有人的口令撤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