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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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解释道:“你跟踪的黑客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为了提供充足的服务,我们
使用各种不同的国际线路。”
对每一个电话,Tymnet 的通信业务都用不同的越洋线路。而我作为一个用户是永远也不会
注意到这一点的,但是电信来往则是通过四五个卫星和电缆传送的。
“啊,就象放松管制之前的州际卡车运输那样。”
史蒂夫愤怒地说:“不要激起我来同你辩论,你是不会相信国际通信法的。”
“那么,黑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德国,同样的地址,同样的地方。”
不能有更多的作为了。我无法从家里监视黑客,而史蒂夫又结束了他的跟踪工作。我坐在
麦金托什计算机旁有点不寒而栗。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到实验室去,而且越快越好。我写了一张宇条留给马莎(“比赛正在进行中”),穿上牛仔裤,
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我的动作还不够快。黑客在我到达之前5 分钟便消失了。我还不如躺在床上不起来呢。
于是,我便翻阅起星期日上午的一览表,看到他又在玩弄老花招。用猜测明显的口令的办
法,试图挨个闯进军用计算机。无聊乏味,大约就象猜测暗码锁的号码那样。
他既然在上午露过面了,我就不妨等着他,看他会不会再露面。根据我的统计,他会在一
两小时内重新出现。
真是不出所料,他在下午1 点16 分时又露面了。我的遥呼机叫唤起来,我便跑到交换台室。
我发现了他,他正在利用偷来的斯文特克帐户。
象往常一样,他在计算机上四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如果我是在家中连接上机器
的话,他是会注意到我的。但是由于我是在交换台室这个制高点,所以我没有被发现。他无法
突破我的电子屏障。
深信没有人在注视他,他便径直从我们的军用网络端口走出来。他用几项指令来搜寻军用
网络的姓名地址录,想靠缩写词“COC”来发现任何地址。我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字,他
是不是拼错了某个字?
我再也用不着怀疑了。这个网络的信息计算机开动了一两分钟,然后便打出了五六个军事
司令部作战中心的名字。他继续搜寻其他的关键字,如“夏延”、“洲际弹道导弹”、“战斗”,“五
角大楼”、“科罗拉多’。
坐在这里看着他乱翻军事网络姓名地址录,我感到好象是在看着某人在翻阅电话簿。他会
拨哪个电话号呢?
所有的号码他都想拨叫。每一个关键字都能带出几个计算机地址,在找到30 个这类地址之
后,便与军用网络姓名地址录脱离了接触。然后,他再次有条不紊地试图闯进每一个地点;弗
吉尼亚州阿林顿的空军数据服务中心、陆军弹道研究实验室、设在科罗拉多州斯普林斯的一个
空军训练中心、设在夏威夷的海军太平洋监视中心以及30 个其他的地方。
但是他再次运气不佳。他偶然挑选了一些没有明显口令的地方。这个傍晚对他来说一定是
一个令人灰心丧气的傍晚。
最后,他试图闯入他昔日常去的地方——安尼斯顿陆军基地。连续尝试了五次,都是时运
不佳。
于是,他放弃了军用网络,回过头来又去摆弄我的尤尼克斯计算机。我眼看着这只杜鹃下
了蛋。他再次巧妙地使用我的计算机内的文件,使自己成为超级用户。他玩的是同样的老花招,
利甩格努—埃梅克斯移动邮件,以其受到污染的程度来取代这个系统的atrun 文件。
现在我必须仔细地注视着他。他可以运用不正当的特权有意无意地破坏我的系统。只需要
用一个象rm 这样的指令就能抹掉所有的文件。
然而目前他还是让自己有所克制。他只是打印出了不同计算机的电话号码,然后便自行注
销。
但是迈特公司已经切断了它们通往外面的电话业务。现在他必然发现了这一点。可是他仍
然收集电话号码。因此,他一定有某些其他的途径来打电话。迈特公司网络不是他通向这个电
话系统的唯一踏脚石。
15 分钟以后他又回到我的系统中来了。不论他向哪里拨号,他的电话都没有能够打通。我
敢断定他没有掌握到真正的口令。
他一回到我的系统,就开动了克米特程序(文件传送程序)。他是想要复制一份文件并输入
他的计算机。又是我的口令文件吗?不是的,他是想要找网络软件。他曾设法向两项程序(telnet
和rlogin)输送了源代码。
每当我的一位科学家与军用网络相连接的时候,他们就使用telnet 和rlogin 程序,这两
项程序使某个人能够在遥远的地方接通一部外国的计算机。这两项程序中的任何一项都可以把
指令从一个用户那里传送给一部外国的计算机。两者都是埋置特洛伊木马的十全十美的地点。
通过改变我们的telnet 程序中的几行代码,他就能使一项口令成为攫取情报的手段,每当
我们的科学家们与一个远距离系统连接的时候,他那伺机而动的程序便会把他们的口令贮藏在
秘密文件中。啊,他们已经成功地接通了。但是,下一次当黑客利用我安装在伯克利的计算机
时,将会有一张口令表等着他取走。
我逐行地注视着克米特程序把程序大量地传送给了黑客。无需测定传送情报的时间了。我
现在知道了是卫星和到达德国的遥远的距离造成了这些长时间的拖延。
监视着他我感到有点恼火了。应该说是感到极其厌恶了。他是在偷窃我的软件,而且还是
敏感的软件。如果他想要得到这种软件,他原本会从别人那里偷到的。
可是我不能马上让克米特程序停止运转。他立刻就会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我正在向他逼近,
我特别不愿意表明自己的意图。
我必须尽快行动。我如何来阻止一个窃贼而又不让他注意到我是在监视他呢?
我找到了主链路,并把它连接到与黑客的线路相连的电路上。按动按钮,让它发出刺耳的
声音,使黑客的线路瞬间短路。增加的声响大到只会使计算机出现紊乱,但又不致于切断联系。
对他来说,这看上去好象是某些字符变得模糊不清,看上去象是拼错了字母和难以辨认的文本,
也就是计算机上出现了类似无线电静电干扰的情况。
他会把这归咎于网络干扰。他可能会再试试,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打算。当通信线路
发生噪音时,长途交谈就没有用处了。
我的工作效验如神。我敲打按钮,他就会听到噪音,他的计算机就会要求重复最后一行。
我小心翼翼地让星星点点的数据通过。但是传送的速度非常之慢,以致整个文件要用一整夜才
能传完。
黑客中断了联机,然后又进行尝试。但是毫无办法。他无法打破我布下的迷魂阵,也无法
断定声音来自何方。
他放弃了打算偷盗我的软件的做法,而是满足于四处搜寻目标。他发现了进入伯克利的奥
帕尔计算机的通路,但是并没有利用它。
现在出现了奇怪的情况。伯克利的奥帕尔计算机是某个进行真正的计算机研究的所在地。
人们用不着花多大的力气就能够找到某些最好的通信程序、学术方面的软件和博奕程序。显然,
黑客关心的并不是学者们可能感兴趣的东西。但是让他接触点儿军事方面的情况,他就会欣喜
若狂。
黑客最后要求离开的时间是下午5 点51 分。我并不是说他遭到的每一个严重的挫折都使我
感到满意,而是说他是按我所预期的方式作出反应的。我的努力正在慢慢地形成一个解决办法。
史蒂夫·怀特整天跟踪这些连接情况,就象上午那样,它们全都来自德国。
“会不会这是从欧洲另一个国家来的某个人?”我问道,其实我事先就知道了答案。
史蒂夫回答道:“黑客可能来自任何地方,我所进行的跟踪只能证明从伯克利与德国进行过
一次联系。”
“能告诉我是德国什么地方吗?”
史蒂夫就象我一样好打听。“没有姓名地址录我就无法告诉你。每个网络都有其自己的使用
地址的方法。联邦邮政局明天会告诉我们的。”
“你上午就会与他们通话吗?”我问道。我怀疑他是否会讲德语。
史蒂夫说:“不会,发电子邮件要更容易一些,我已经发出了一封关于昨天的事件的信件;
今天要发的信件将对事件加以证实,再补充一点儿细节。不用担心,他们会开始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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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向谁去诉说这一最新的发现呢?我的头头,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曾经就黑客是从
哪里来的这件事打过赌,而且我输了。我还欠他一盒饼干呢。
向联邦调查局去诉说吗?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可是这件事现在不属我所在地区
警察的管辖范围之列。这很可能使他们得到另一次不理睬我们的机会。
去空军特别调查处吗?我们曾要求让他们不断了解情况。由于黑客对军方的计算机发动了
袭击.我理应告诉国防机构的某个人,不管这使我在政治上感到多么尴尬。
如果说同军方谈这个问题是很难的话,那么打电话给中央情报局就是个真正的障碍了。一
个月以前,我曾认为他们需要了解某个试图闯入他们计算机的人。我尽了我的责任。现在我是
否应该告诉他们这是个外国人呢?
但是,看来还是给他们打电话联系合适。我可能懂得节点和网络,可是间谍活动??在研
究生院中可没有教过这玩意儿。
当然,伯克利蒸蒸日上的左翼团体中的我的朋友们会告诉我,国务院会吸收我。我骑车经
过行人和车辆时暗自思量着,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应如何行动:中央情报局应该知道这件事,
我应该去告诉他们。
我曾经为了促使官僚机构采取行动而进行过坚持不懈的斗争。如果我在所有这些用三个缩
写字母拼成的机构前面表现出这种爱国热忱,也许会引起某人的注意。
首先我将与联邦调查局联系。它们在奥克兰的办公处对此一直不感兴趣。但是我也许会惹
得在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的迈克·吉本斯光火。可是迈克在度假。因此,我留下了几句话,
估计他在几周的时间里会知道我的情况。“就告诉他克利夫给他打过电话,我的朋友在德国有一
个回信的地址。”你无法在一张黄色留言条上写太多的东西。
我第二个要联系的地方是空军的战略情报局——空军特别调查处有两个人在通话,一个妇
女的声音和一个严肃的男人的声音。
这位妇女叫安·芬克,是一位擅长于处理家庭犯罪的特工人员。她以一种认真的语调解释
说:“殴打妇女,虐待小孩。空军同外界其他地方一样也有这些同样的丑陋问题。”目前,她在
战略情报局对付计算机犯罪集团部门中工作。
一个月以前我曾与吉姆·克里斯蒂通过话。今天他向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与我向史蒂夫提
出的问题一模一样:“东德还是西德?”
我回答说:“是西德,再过几天我们就会了解更多的情况。”
安问道:“他是从哪里闯入的。”
他哪儿也没有闯进来,至少就我所看到的情况来说是这样。这并不是说他没有进行过尝试。”
我急匆匆地讲了一些他打算闯入的地方。
吉姆说:“我们一定会给你回电话的,我们在欧洲有一个办事处,那儿也许能够办这件事。”
我曾向空军提出过要它当心的警告。让我们来看看他们会如何动作吧。
该是与中央情报局联系的时候了。蒂杰伊办公室回话说他不在,唷!摆脱了一次麻烦。我
感到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本来要向全班作一次报告,但是结果发现教师生病了。
但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告诉这些暗探,我便打电话给蒂杰伊的同伙——特工
人员格雷格·芬内尔。格雷格正好在。
“听着,三分钟内我还有个会,长话短说吧。”中央情报局又是忙碌的一天。
“简单点说吧,我们跟踪黑客到了德国。再见!”
“嘿!等一等!你是怎样跟踪上的?你肯定他是同一个人吗?”
“你现在不是要开会吗,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呀。”
“别提会啦。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别添油加醋,也不要多作解释。”
如果你有一本记事日志的话,做这件事就是轻而易举的了。我念了周末遇到的事情的大致
情况。一小时以后,格雷格还在不断地问问题而忘记了他的会:这正好击中了他的要害。
这位特工人员经过慎重考虑后说:“真够意思,在西德的某个人闯进了我们的网络。或者说
他至少是通过西德的某一途径闯进来的。”他知道我们已经判明了链条上的一个环节。黑客仍然
有可能藏在某个地方。
“你们有没有可能采取行动?”我问道。
“这是要由别人来作决定的问题。我会把这个问题提交给指挥部的下属机构,但是我真的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