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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战斗在甲午年-第184部分

小说: 战斗在甲午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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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杠子老实回答。

    “呵!”

    何长缨怒极而笑的沉声说道:“是够贱的,该!”

    在下午近晚时分,何长缨和吴威扬一行,带着大量的东洋枪支,抵达了叆河右岸的苇子沟大营。

    对于日军的这些单发步枪,说实话何长缨还真看不上眼。

    何况无论是朝廷从西洋采购的,还是援朝军自己从西洋采购的军火,估计这些天也都该到了。

    况且现在因为虎山寨的绺子和日军偷袭安平河口,何长缨必须拿出一场胜利,来抵消这个事儿。

    不然如果倭恒额和依克唐阿逮着这件事儿狠咬,何长缨将会十分的被动。

    队伍刚过叆河,正蹬苇子沟大营,迎面就看到宋得学带着一队戈什哈,骑马下冲而来。

    “聿——”

    宋得学在何长缨面前拉停战马:“何参将,吴参将,军门就等你们了;倭恒额的师爷和依军门手下的统领扎克丹布,也过来求援军,而且——”

    宋得学低声对何长缨说道:“似乎来意不善;汪师爷口口声声说之所以丢失河口,就是因为虎山寨的山匪大当家是你的女人,要上报朝廷;军门让我出来提前知会你们一声,好有个准备。”

    何长缨和吴威扬对视一眼,事情还真和他们料想的一样啊!

    “啊,你们这是?”

    这时候,宋得学才看到后面的援朝军背着的一捆捆,跟柴火棍似的步枪,满脸的震惊。

    “哈哈,宋守备难道忘了,咱们不是刚刚联手灭了这些日军和绺子么?”

    正所谓人给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别人的好意,何长缨向来不介意投桃报李。

    “啥?”

    在这一刻,宋有学又惊又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

    何长缨和吴威扬在喜不自胜的宋得学的带领下走进大营。

    此时虎山防线的聂士成,九连城的刘盛休,叆河右岸到榆树沟一带的马玉昆,苇子沟到叆河右岸一带的宋得胜,驻守苇子沟大营的原铭军马金叙,都在大营里面说着战事。

    旁边坐着凤凰厅后补道张锡銮,镇边军统领扎克丹布,齐字军倭恒额的师爷汪有文,还有九连城的一些官员。

    一屋子众将都带着各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何长缨。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之前风头正盛的何参将,今儿假如没有翻转性的服众解释,轻则罢职,重则下狱,甚至抄家砍头都有可能。

    私通倭夷,这可是抄家问斩,遗臭万年的大罪啊!

    “我军春字营防守的安平河口,如铜墙铁壁尔,不是中了倭夷的诡计,岂会轻易丢失;”

    看到何长缨走了进来,汪有文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阴阳怪气的开口质问着何长缨:“不知何参将该作何解释,贵夫人是倭夷间谍,协助倭夷化装突袭我军这事儿?”

    “你TM谁呀,有毛病?”

    何长缨瞪了汪有文一眼,朝着宋庆行了一个西式军礼:“报告军门,援朝军何长缨,吴威扬前来领命。”

    “好,坐下来议事,就等你们了。”

    宋庆对何长缨的这个军礼有些不习惯,不过听说这小子在平壤叶志超面前就是这个德行。

    自己的权势还能大过那时的叶志超?所以宋庆不管喜欢不喜欢,也都捏着鼻子忍了。

    更何况现在紧要的事儿,是齐字军指控何长缨通倭,相比于别的小节,都是芝麻事儿,不值一提。

    “不伦不类,全无上下尊卑!”

    汪有文被何长缨的一句话,气的差点吐血,看到何长缨和吴威扬行的军礼,忍不住又出声鄙夷。

    “你个老东西是谁,爷不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的来劲了是不?我怎么没见过你个孙子,文官还是武官,你的官衣呢?”

    同样没有穿官衣,而是穿着援朝军军服的何长缨,不爽的望着对面坐着的汪有文。

    “何参将,休得胡言;汪先生是倭副统领的心腹师爷,这次——”

    宋庆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何长缨说道:“是专门过来询问虎山寨那个女当家的事儿?”

    “有什么好问的;我路过虎山寨看那个女土匪盘儿靓,就把她给强睡了,我怎么知道她是奸细,她脸上又没写字儿?”

    何长缨一脸坦然的推得干干净净:“何况这事儿怎么算我都不吃亏,是我白睡女间谍,对我又没有任何的损失,而且还为国争光!”

    听了何长缨的如此不要脸的狡辩,大营里面的将领们都是连连感叹。

    ——这小子,真是够无耻啊,年轻就是好,可以胡搅蛮缠!

    你小子是白睡了东洋女间谍不错,可是却把倭恒额和依克唐阿给阴得够呛。

第三百三十八章 畅饮一杯老茶尔() 
“砰!”

    汪有文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满脸怒色的望着何长缨吼道:“何参将,你女人勾结倭夷,领着山匪突袭我齐军防区,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你还不老实的跪下来请罪求命,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把朝廷的刑法当儿戏么?”

    大营里的将军们,听了都是微微变色。

    何长缨今儿这事儿,真拿大处来论真,确实是下狱砍头都不是什么稀奇。

    可是你一个白衣师爷,在满屋将军提督大员面前如此的猖狂,也着实够嚣张。

    不过事不关己,众人虽然都不爽,却没有一个傻兮兮的出头,冷眼看着两人间的斗法。

    “砰!”

    何长缨也是重重的一拍面前的桌子,瞪着大眼怒视着汪有文:“这是军营大帐,你一个无职无兵的破落酸秀才,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说话间,何长缨已经起身,大步走到汪有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怒视着他。

    “怎么,竖子安敢行凶尔?”

    对于这个能刷名望的好事儿,汪有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睛里挑衅的望着何长缨,悠悠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准备让人敬佩的喝一口老茶。

    想来在自己百年之后的传记里,少不得被后辈一脸敬仰的撰写道:“汪白衣傲视通敌桀将,命不改色,畅饮一杯老茶尔,吓得桀将肃然,不敢轻辱之。”

    “好,有种!”

    何长缨突然展颜一笑。

    “错,不是有种,我某心中有块垒,一腔正气!”

    汪有文这一刻爽得心想,自己要不要不要这么太装逼呢?

    “呵呵,装逼会招雷劈啊!”

    突然间,何长缨满脸狞笑的说着这一句话,抄手掂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啪’的一声,恶狠狠的盖在在汪有文的脑门子上面。

    汪有文心里正想得嗨,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道风声掠过,整个脑门子都是一片大痛。

    “啊!”

    遂不及防的汪有文嘴巴里发出一声惨叫,脑门子,小脸上,全是碎瓷片子和滚烫的开水。

    “啊——”

    汪有文抱着脑门子扑到在地,在地上翻滚嚎叫着。

    “你麻痹,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酸丁秀才,居然敢对我堂堂朝廷的三品大将喊打喊杀,你TM有没有觉的自己很傻比么;老子就是现在当场杀了你,也等于白杀一只鸡!”

    “啪!”

    何长缨双手抄掂起长条桌的一条桌腿,抡圆了挥着整张桌子,狠狠的砸在汪有文的身上,坚硬的松木桌子,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啊!”

    汪有文嘴里又发出一声惨叫,满头鲜血的昏死过去。

    “哐当!”

    何长缨随手把手上断了的桌子腿丢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晕死过去的汪有文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发贱,找打?”

    “砰!”

    “哇——”

    何长缨又倏然踢出右腿,狠狠的踹进了汪有文的小腹,晕死过去的汪有文‘哇’的一声,喷出满嘴的鲜血。

    勉强的睁开眼睛,双目里面写满了恐惧,震惊,极其不信的神情,随即再次晕死过去。

    随着何长缨的这一脚下去,满屋瞠目结舌的众将都是眼角重重一跳。

    对何长缨的认识,简直是全部颠覆式的改变。

    这小子,看着整天跟个笑面猫似的,手脚可真毒啊。

    太暴力了!

    不过打的真是行云流水,看着简直太爽了。

    像这样咬文嚼字的老酸丁,就不能和他们慢慢讲道理,就得这么铁血的对待。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

    “何参将,你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大家有理说理,这是宋军门的大营,可不是随意撒泼撒野的地方。”

    镇边军统领扎克丹布阴沉着大脸说道:“安平河口这事儿,依帅和倭统领都很重视,所以请汪师爷询问一声,似乎也并无不妥;包括现在这事儿,我都会如实禀告依帅,最后上报朝廷的。”

    “你要跟我讲道理?”

    何长缨神清气爽,‘咔啪啪’的活动了一下脖子,笑着望着扎克丹布。

    “这天下的事儿,走到哪里,似乎都得讲道理。”

    扎克丹布丝毫不惧的望着何长缨。

    “哈哈,今儿这事儿,何参将确实有些鲁莽,不过汪师爷对何参将说的那些话儿,也有些欠妥;宋得学,赶紧搀汪师爷下去救治。”

    宋庆对何长缨的跋扈,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乐开了花。

    现在对他来说,下面越乱越好。

    这样对于不派兵援助倭恒额,他就可以无辜的对皇上表示,自己不是不想去救援,而是众将桀骜,自己根本都指使不动。

    “军门,——”

    宋得学刚喊了一声,就被何长缨用眼神阻止,然后他笑着对扎克丹布说道:“好,那我就跟你们讲一讲这个道理。”

    何长缨施施然坐回座位,望了吴威扬一眼。

    “哗啦——”

    吴威扬提起搁在脚边的一个小布袋,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哗啦啦’的倒出一桌子的铭牌。

    “这是——”

    宋庆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

    “今儿宋守备带着一队亲卫营士兵来我援朝军营地,传达军门的军令;正巧安平河口的日军和汪师爷嘴里我私通的那些绺子,来偷袭我们营地,被我们援朝军和宋守备的亲兵营联手歼灭;”

    何长缨笑嘻嘻的说道:“杀敌173人,里面69人是日军,其余的都是虎山寨的绺子;尸首都在山谷里躺着,倭统领和依帅随时可以带人去查看。”

    “嗡——”

    一屋子的声音响起,既然何长缨这么说,那么之前对他通倭的指证自然是不攻而破。

    要怪只能怪希蒙额自己是一头猪。

    扎克丹布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盘儿居然是被何长缨这小子用这种釜底抽薪的方法翻转掉。

    “宋得学,之前你怎么不说?”

    宋庆欢喜的故意怒视着自己的侄子。

    “军门恕罪,之前战报还没出来,何参将让我先给您打个哑谜;刚才一进帐篷,卑职都没机会开口。”

    宋得学赶紧跪下来‘请罪’。

    “起来吧,这事儿一会儿你给我细报,晚上还要发捷报到总督衙门;现在众将军们都开始议正题吧。”

    既然何长缨有功无过,之前的一切计量自然休提,宋庆就开始进行正式的军事会议。

    “他娘地,这小王八蛋运气真好!”

    刚才一心瞅着何长缨倒霉的刘盛休,不愉快的翻了翻白眼,被对面的何长缨瞅到了,冲他回了一个鬼脸。

    “呼哧——”

    刘盛休气的长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烦闷,不再搭眼去看这个小王八蛋。

    毕竟大家都是北洋一脉,内部矛盾虽然可恨,可是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揭开不是?

    “军门,请发兵安平河口;我们齐军,吉军,靖边军再从上游进攻,定能一举把倭夷赶回南岸。”

    扎克丹布也知道正事要紧,不再跟何长缨这个好运气的家伙纠缠,拱手朝着宋庆求兵。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虎山一() 
“扎统领,现在要紧的事儿是防止倭夷继续用兵虎山;如果依军门和倭副统领能夺回安平河口,那自然是最好,万一夺不回来,我右翼军也要将根牢牢扎进虎山,让倭夷不得朝西寸进!”

    宋庆嘴里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倭夷既然已经占领了安平河口,除非脑子进水,才会西进打虎山。

    可是他必须说的光面堂皇的拒绝援救,而宋得学和何长缨的战报,又给了他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这事儿就算今后闹到朝廷哪里,他也有理说话。

    扎克丹布只是一个从三品的五旗参领,只不过来传达依克唐阿的信儿,大人们如何决断,不是他能插上嘴的。

    因此扎克丹布恭敬的拱手说道:“卑职会把军门的话儿,转呈给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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