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甲午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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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缨吃惊的看着无数炮弹在头老岛四周炸响,而且有几枚炮弹准确的砸上了中央的船桥,把木船砸的四分无裂。
而那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船桥的铁索给生生砸断,随即凶猛的江水冲击着两半截的船桥朝着两岸狠狠拍去。
侦察排刘明阳这家伙见机不对,已经提前把队伍撤了回来。
可那些傻比日军则是在船桥完全断裂之后,才想到逃跑,一群群的跟下饺子一样的落进滔滔江水之中,随即被滚滚的江水卷走。
而那些抱着船桥不敢跑的日军,则是被江水冲击的直接连着船桥被拍到堤岸,碎木断肢乱飞,惨不可言。
“卧槽,这也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何长缨笑眯眯的放下望远镜,高兴的说着。
“营长,还轰不轰?”
负责炮火矫正的二连四排排长王冠集,气喘吁吁的跑到堡顶,震惊的看着大同江面,张嘴结舌的半天才痴痴的问着。
“轰,当然轰,给我轰——,卧槽,这些王八蛋怎么走了?”
何长缨郁闷的看到大同门楼上面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改口说道:“先休息半小时,再给我轰叶志超的提督府,把炮弹全部给我砸过去,给他们来点小惊喜。”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岛义昌又吐了一口血()
“营长,你这要求根本没法做到;除非你让我站在平壤城墙或者牡丹台上矫正。”
王冠集听了一脸的为难。
“得,我就随便说说,你去找沈参谋郝天胜,想轰哪儿就轰哪儿。”
何长缨并不在这件事上坚持,就朝着重堡下面走去,要去看这次的战果。
想来定然是非常不错的!
平壤城,大同门城楼。
在看到来自甑山高地的火炮,轰断了船桥的时候,大同门上的日军将佐们顿时都傻了眼。
这个柴田正孝打得也太实在了吧?
只是让你丢几枚榴散弹,毁了清军的格林炮而已,可没让你炸船桥呀。
你以为是清军要攻击平壤城,让你丫的炸毁船桥不让清军渡江啊?你这么一炸,对岸的清军肚子岂不都要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贵军这仗,打的可是真经典啊,简直都可以写进我国军事学院的教材了!”
斯米尔诺夫中校放声大笑,这些日军的炮兵也是太搞笑了吧?
果然是两群低等猴子间的打架,就是拿着再先进的武器,也都是蠢比对傻蛋似的,乱的一塌糊涂!
“柴田正孝你这头猪,我的炮兵三大队!”
大岛义昌气的‘哇’的一口,又吐了一口鲜血,浇了在下面大同门外执勤的日军一头一脸。
“团长!”
“将军!”
边上的冈外史等人都是一脸的惊慌,这些天来,大岛将军几乎每天都要吐一口血,这也太频繁了!
站在城楼里的津野道贯中将,脸色铁青如墨汁。
这船桥一断,不说已经被卷入大同江水的第十一中队,就是对岸炮兵三大队也是注定了覆灭的结局。
只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帝国就已经损失了近500人的军力,加上洞仙岭和顺安驿,这支小小的援朝军竟然已经吞下了帝国近2000人的军力。
而通过清军俘虏的交代,这支援朝军只不过近千兵力。
那么这个战果,是何等的惊人!
“如果让这支队伍从容的成长起来?”
津野道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感觉不寒而栗:“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绞杀在摇篮之中!”
“将军,这么急的江水,就算是乘船渡河追击,没有一个时辰根本过不去;而且对面清军的军力也是未知,此时不宜冒然渡江寻战。”
福岛安的意思很明显,用渡船过江明显是一种无济于事的行为,假如对岸的清军足够,甚至可能会吃掉渡江的小股日军。
从而给帝国带来更加严重的损失。
“是不是把栽松院的火炮炸掉?”
第九旅团的参谋长冈外史谨慎的提议道。
“没有必要再浪费帝国宝贵的炮弹;”
津野道贯想到刚才柴田正孝砸进大同江的那些炮弹,心疼的眼皮子就直跳,他冷冷的看了对岸一眼:“一群步兵就算能放响大炮,又能把炮弹砸到哪里去?”
说完话,津野道贯就黑着脸离开了大同门。
虽然这个小插曲改变不了帝国平壤大胜的事实,可这串不和谐的音符,还是那么的令人难堪。
大岛义昌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犯下大错的蠢货,不是因为陆军大胜不宜换将,,真想立刻换了这个大白痴。
就这么急着渡江来找援朝军报仇?
结果倒好,连自己的后巢都被援朝军在眼皮子底下给搅了。
真是太丢脸了。
羞辱啊!
“何长缨,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大岛义昌等到城楼上一片空荡,只有第九旅团的军佐们的时候,双目喷火的望着对岸那面红旗,疯狂的大吼。
冈外史,小松崎力雄,西岛助义,武田秀三,奥山义章等第九旅团的军佐们,都是满脸仇恨的望着对岸。
何长缨。
这个名字给他们第九旅团带来了太多的耻辱,只能用何长缨和全体援朝军的鲜血,才能洗刷的掉这些羞耻!
大同江左,栽松院。
在江水之中,横七竖八的泡着日军的尸体,把这一带的江水都染成淡淡的红色。
在栽松院的高处炮列旁边,蹲着二十多个日军俘虏,个个都是一脸的惊惧。
“营长,此役共击毙日军163人,俘虏37人,剩下大约有100左右的日军钻进高粱林子跑了;侦察排那边说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都沉江了,那么他们消灭的应该不下200人。”
吴威扬的脸上欣喜懊恼吃惊具有,一脸的复杂情绪。
“那是日军的炮兵兄弟们给力;”何长缨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问道,“伤亡情况?”
“一连阵亡7人,二连4人阵亡1名重伤,不过估计熬不过去;”
吴威扬的眼睛里闪出一丝遗憾:“侦察连阵亡2人,轻伤6人,当时刘明阳他们只顾阻击日军,王春生的尸体就顺江飘走了。”
“让郝天胜开始炮击吧,之后毁掉火炮;战士们的尸体带回安州,一个小时候后全军撤退。”
何长缨眼底的悲色一闪而末,虽然战争总会死人,可是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这该死的明治还有东洋的军国主义!
“这些俘虏怎么办?”
吴威扬看着这些一个个都惊惧的低着脑袋,蹲在地上的日军俘虏,头直疼。
杀了不合适,带走太麻烦,还真不如之前在战斗中全部击毙省事。
“把他们绑在重堡顶部,不管他们。”
“什么?”
一边的沈兆翱和吕顺成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人太多,既然带又带不走,杀了又不人道,那就放了算了。”
何长缨一脸神秘的微笑。
“那老子还费这么大的劲儿逮什么兔子,早知道都放他们跑不就结了?”
一边的鲁招妹气的一蹦三高,大声的嚷嚷着。
“鲁副队长,你想当谁的老子,想当爹滚回津门娶媳妇抱孩子去!”
何长缨狠狠的训斥的鲁招妹一声,然后对沈兆翱说道:“你让各连排的记录员把每个士兵的战功记录好,参加的战役,在其中所做的贡献,包括俘虏的日军,都要一一记录,回去一起算军功。”
然后何长缨望着鲁招妹说道:“你既然嫌麻烦,可以不抓俘虏,不过以后战功比别人少,别埋怨嚷嚷。”
“我就是发句牢骚而已。”
鲁招妹低头躲到刘明阳的身后,小声的嘀咕。
“营长这么做,是想瓦解日军的斗志?不过效果应该不会太大,而且放回去等于又让日军多了37个士兵。”
沈兆翱也是不太同意何长缨的做法,委婉的提议。
“要我说全部打断双手,这样就不是问题了。”
鲁招妹躲在刘明阳的身后出主意。
“想要在未来和西洋各国博弈,首先就要给他们一个印象,咱们援朝军不是土著野人;不仅是一支善战勇敢无畏的队伍,更是一支讲究游戏规则的文明之师,仁义之师。”
然后何长缨的目光望向东方:“东洋有着近4000万的人口,想要完全征服他们,既要用枪炮大刀逼迫他们低头,也需要用玫瑰和橄榄枝来软化他们的意志。”
第二百二十章 炮击平壤()
“要想彻底的奴役或者同化一个民族,只有打断他们的脊梁,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不生反抗之心,才是真正的长远之道;”
何长缨笑呵呵的说道:“这些不是单纯的依靠暴力和血腥手段就能完成的,有时暴力反而会适得其反,使他们民族内部更加的凝聚;所以我们要学会运用刚柔并济的手腕,这样才能在将来完全的吞并掉他们,使其成为大中华共荣圈里面的一个种族。”
看到众人低头沉思,何长缨点起一支烟,当老师的的感觉真爽!
“营长,你想的真遥远!”
彭千宴先是‘佩服’的称赞一句,然后好奇的问道:“玫瑰和橄榄枝又是什么东西?”
“玫瑰是一种美丽的花朵,代表着纯洁的爱情;橄榄枝是橄榄树的枝叶,象征着友谊和和平。”
何长缨幽幽的说道。
在他的脑海里不禁泛出一张宜喜宜嗔的面容。
是那个天生丽质难自弃,怀着一颗明星梦,却不愿意沾染演艺圈里面的一丝污浊,骄傲自强的洛瑶。
还是和自己不过只有短短两面之缘,自己搂抱着她,发誓要驾着七彩祥云,来到她的身边的山县小曼?
听到玫瑰花代表爱情,周围众将都是露出一脸猥琐的淫~笑。
打炮就打炮呗,还纯洁的爱情,整得有多崇高似地。
有种营长你只谈恋爱不钻水帘洞,那才能算是这个‘纯洁的爱情’!
尤其是沈兆翱,似乎很不经意的偏头看了一眼戴着大眼镜的徐如。
营长的这个副官的脸蛋儿,这些天不知不觉的变得那是越来越白嫩了,身上军服的怪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全没了。
此时这个小副官正脸颊微红,厚镜片下面的大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笑意,眨也不眨的望着营长。
看着沈兆翱就想放生大笑。
联想到昨夜暴雨两人睡在一个雨棚,今天徐如双腿走路就有点叉腿,沈兆翱心里面就笑的更欢了。
营长这忽悠人的大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啊!
“各就位!”
炮列旁边传来郝天胜的大吼声,示意炮手们做好准备。
“不试射矫正弹了?”
何长缨惊奇的问道。
——难道武备学堂炮队出来的学员,竟然如此的生猛!
“甑山高地和牡丹台太远,打不过去,城楼上几乎都没有日军,不值得浪费炮弹;大伙儿微调了半天的炮口,大致应该是提督府的方向。”
沈兆翱笑着解释道:“反正是盲人摸象,就给他们一点惊喜,说不定就能炸翻一只大老鼠。”
“放!”
“轰——”
随着郝天胜的大吼,栽松院炮兵阵地一片狼烟,二十七门火炮轰然齐鸣,把炮弹呼啸着射向平壤城。
平壤城,提督府。
津野道贯刚率领众将回到提督府的院子,突然就听到南方猛然爆出一道巨大的轰鸣,随即头顶上一片‘咻,咻’的尖啸声在高空响彻,直奔提督府方向而来。
“炮击!”
“卧倒!”
日军将佐们纷纷脸色大变,大嚷着一个个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轰——”
无数爆鸣在提督府所在的内城地带爆响,似乎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摇晃。
“八嘎!这些清猪居然连提前试射都不懂,这些猪——”
“轰!”
炮兵少佐四宫信应的嘲笑话还没喊完,一枚炸弹就狠狠的砸进提督府右侧的签押房,巨大的爆响直接把那栋砖木结构的房子炸得稀烂。
里面几个师团的文职尉官,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喊,就被四溅的弹片撕成一堆碎肉。
院子里顿时狂风大作,碎石烟尘漫天。
“八嘎,可恶!”
佐藤正气的哇哇大叫,却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八嘎,这些清猪!”
甑山大道高地,炮兵中佐柴田正孝看着栽松院方向腾起的炮烟,气的大跳,却因为太远的距离,而没有任何的办法。
自己刚才也是发了晕,为了在西洋列强军官面前展现自己炮火的犀利,一股脑的把炮弹砸了过去,结果居然把船桥给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