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首席-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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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钧拍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有些话不需要太明白,一个微笑,大家都懂了。
从咖啡店出来,江逾白前所未有的轻松,潸潸却不言不语起来。
江逾白去逗她,她也不说话,给她说笑话,她也不搭理,江逾白把车停在路边,手臂侧撑在方向盘上问她:“这是怎么了?”
潸潸看着前方的路,感觉到眼窝里热热的,“安老师就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女人吧?”
江逾白没打算蛮她,点点头说:“是的,就是她。”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潸潸刚问出来就觉得眼泪要决堤了。
江逾白抬手去揩她的泪水,潸潸偏过脸,负气的说:“别碰我。”
江逾白火了,他扳过她的脸,俯下身子用嘴唇一点点吮着她的泪水,然后再喂到她嘴里,“尝尝你的眼泪,是咸的。”
潸潸逃避着他的亲吻,“废话,你的眼泪才是甜的。”
“潸潸。”江逾白把她禁锢不让她动,“安璟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将来,懂了吗?”
潸潸有点儿明白,但是她还是不懂,女孩子嘛,大概都不想要男人那种似是而非的话,她要的是他一句干脆的回答。
“那你到底还喜欢她不喜欢?”
“喜欢呀,她是个好女孩,我当然喜欢。”
江逾白的这句话像开闸泄洪的开关,潸潸的眼泪简直能成河了,她推开江逾白打开车门,猛地就走下去。
这条路很僻静,人并不多,她走得很快,眼泪擦也擦不完,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懂,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她不懂,为什么一想到江逾白的心里喜欢的是别人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撕扯成两半。
“何潸潸,你给我站住。”江逾白在后头吼她。
吼吧,再吼她也不会站住,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这么坏脾气,刚才和安璟说他脾气不好,人家压根儿就不信,在她面前,江逾白永远都是最最温柔的江逾白。
“何潸潸,我再说一次,你给我站住!”
还吼,还吼,吼你个大头鬼呀,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潸潸只觉得心肺沉重的厉害,难过的不知道怎么才好。
后头传来奔跑声,江逾白几步就追上来,他拉着她的胳膊凶狠的喊:“让你别走那么快,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吗?”
孩子,只是因为孩子,如果没有孩子你还会娶我吗?
潸潸只觉得自己委屈的像海那么深。
推开他,好容易抽抽搭搭说了一句话,“你走开,找你的真爱去,以后我的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的事?你有什么事?再去找楚钧给我们办离婚吗?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潸潸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又犯了,她梗着脖子看着江逾白,一张小脸虽然透着倔強,却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江逾白忽然失笑,这个小东西,她和安璟太不一样了。安璟是外柔内刚,而潸潸却是外刚内柔,坚持只是她的表像,褪去这层硬壳,她的内里软的一塌糊涂。
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江逾白哑声说“我爱的是你”然后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潸潸大概是给他的话吓到了,瞪着大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江逾白无奈的说:“傻了吗?我的一句告别就让你这么震撼吗?”
“江逾白,你刚才说什么?”潸潸现在还觉得耳朵嗡嗡的,江逾白的那句话好像飘渺在云雾里,感觉不真实。
“我已经说了,听不见就算了。”江逾白害羞了,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刚才还哭的人抹了抹眼泪强调:“不行,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你才说了第一遍,快说!”
“不说。”江逾白冷下脸,有点别扭。
“不说呀,我知道了。”潸潸垮下脸,看样子又要哭。
江逾白给她磨得没脾气,只好捧着她的脸贴在她耳朵上大声说:“我………爱………你。”
潸潸给他震得捂住耳朵,“干嘛这么大声,我耳朵不聋,听得见。”
江逾白给她恨得牙根儿痒,恨不能立马按在车上好好干一顿。当然,这也只能是想象。
其实,潸潸内心是狂喜的,但是此时她觉得怎么表达都是矫情,看着江逾白磨牙嚯嚯的模样她才有大仇得报的感觉,又怕把人给惹毛了,忙搂着脖子软软的叫“老公。”
“老公,我也爱你。”
江逾白傲娇哼了一声:“早就知道,我这么帅!”
潸潸笑米米的也不反驳,她发现江总的心里其实也住着一个小男孩,有时候需要迁就一点还让让他自我感觉膨胀一点。
日月轮转谁也挡不住岁月更迭,秋风渐渐凉起来,潸潸也穿上了毛衣,花店的生日也可能因为秋天的莅临显得萧条了一些。
潸潸的肚子并没有大多少,穿着打*和宽松的长款毛衣,依旧是窈窕的腰身,不过江逾白知道,晚上脱去了层层衣衫,她的小肚子还是鼓起了一点儿,偶尔运气好,还能感觉到小家伙懒懒的动一下。
婆婆说一定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都比较懒,胎动的不频繁。潸潸对于孩子的性别没有概念,倒是江逾白非要执着的说是个儿子。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地上的法国梧桐叶子落了满地,潸潸有些无奈,店里养了好几口人,这一直没什么生意可怎么是好?
江逾白倒是老神在在,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先是滚油里炒熟鸡蛋盛出来,再另起锅放入西红柿翻炒,出锅前放鸡蛋点香菜,红黄绿相间的一盘西红柿炒鸡蛋热腾腾的出锅了!
潸潸坐在客厅里帮婆婆扯毛线,偶尔抬眸与他眉目传情一下,小乐和阿雯都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瞅着,时不时问潸潸,“潸潸姐,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呀?”
潸潸又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等你们江哥什么时候能做熟我们才能吃。”
两孩子满眼委屈,厨房里花花绿绿荤荤素素的美食只能看只能闻不能吃,这对为了吃这顿大餐已经饿了两天的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呀!
江逾白从厨房里探出头,“马上就好了,就差一个粉丝肉丸汤了。”
阿雯小声抱怨“早说吃火锅就好了嘛,干嘛这么费事,饿死了。”
潸潸给了她一个白眼:“不准质疑我老公的能力,他说了,我过生日他必须要自己做一桌子菜。”
对,这就是江逾白要送给潸潸的生日礼物………之一。
小白都等得不耐烦了,它从婆婆的膝盖上跳下来,迈着优雅的步子挺着滚圆的小肚儿去了厨房,蹭着江逾白的裤腿儿直喵呜。
“小馋猫儿。”江逾白挑了一条小鱼给它放在角落的猫碗里,小白并不急着去吃,它又蹭了蹭老白的裤腿儿希望能得到摸头的奖励。
江逾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父爱如山,他腾不出手,只得把脚从拖鞋里伸出来摸摸它的脑袋,小白不知道手和脚的区别,总之喵生的尊严得到满足,乖乖的去吃鱼了。
婆婆笑米米的说:“将来小江肯定惯孩子,你看现在把小白惯得。”
“就是,那天我不小心 踩了小白一脚,他差点跟我翻脸,也不知道当初谁死活不让把小白往家里带。”潸潸有点吃醋,开始抨击这个准爸爸。
大家正热闹着,忽然门铃响了,阿雯自告奋勇去开门,一见沈誉提着蛋糕站在门口。
沈誉冲阿雯点点头,微微抿嘴的动作也让酒窝深了许多,他最近因为雪姐的事消瘦了许多也沉静了许多,却越发显出男人锋锐的气势,阿雯的脸一红,叫了声三少就接过了蛋糕。
潸潸赶紧招呼沈誉做,沈誉摆摆手,径直去了厨房。
江逾白站在汤锅前冷静的捏着一把勺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毛衣,脊背挺得笔直,即使做饭的动作也帅的让人砰然心动。沈誉捏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不错呀,彻底变成家庭妇男了。”
江逾白懒懒的瞟了他一眼,“这不是家庭妇男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资格为心爱的人做一顿饭熬一锅汤的问题,沈三儿,你早晚会遇到那么一个能让你甘心情愿为她洗手做羹汤的人。”
沈三儿给他戳到心里那块儿伤疤,立时横眉竖眼的变了样儿,“知道你结婚有老婆了,干什么呢,我赶明儿给雪姐熬汤去。”
江逾白知道这孩子还没有开窍,也不勉强他:“那不算,等你真爱上了某个人就知道了。”
沈誉就这个问题和他争论了很多次,他没觉得自己对雪姐的感情不是爱情,今天却没了争辩的兴趣,抱起过来讨好他的小白,一个劲儿揉搓:“小白,小白。”
沈誉怂,不敢拿江逾白下手,每次见到小白就把它当老白,可劲儿欺负,江逾白看不过去他欺负儿子,拿着锅铲要拍他,他就一个凌波微步从厨房里窜出来,乖巧的和婆婆聊天。
潸潸问:“大厨儿,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呀,你儿子都说饿了。”
江逾白擦着手走出来,“哪个儿子呀?”
潸潸现在感觉到带小白回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和肚子里的宝宝两个都争不过小白。
小白似乎感受到潸潸深深的恶意,飞快的跳上婆婆的膝头求保护。它知道它的那个爹别看平时对它好,但是麻麻一发彪或者一发骚它的爹立马就变身后爹,它就成了地里黄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开饭吧?”江逾白不再开玩笑,他拉着潸潸站起来。
“等等,丝丝还要来。三少,你没联系她吗?”
沈誉摇摇头:“最近她拍电影,是个大忙人,没事儿我不给她打电话。”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潸潸快步去开门:“这下来了。”
江逾白看的胆战心惊,一个劲儿喊:“潸潸,你慢点儿。”
“铛铛铛,我来了,生日快乐!”门口,丝丝提着一大篮热带水果,都快把胳膊压弯了。
潸潸伸手想去接,却给丝丝身后的人拿过去,潸潸这才发现她身后竟然站着叶方襦。
“叶总,快请进。”潸潸转头冲屋里喊:“江逾白,叶总也来了。”
江逾白和沈誉从屋里迎出来,沈誉接过老叶手里的水果,拿出一个甜葡桃说:“这就是你去拍电影那地方的特产?”
丝丝一把把水果夺下来,“走走,没你的份,讨厌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大明星,我想打你有时间听吗?”沈誉和丝丝感情好,可是一见面就掐。
“好了好了,一会儿一起吃。”潸潸做和事老,亲热的挽着丝丝的胳膊把她拉进屋里。
来了这几个人以后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阿雯从没见过这么多帅哥兼总裁,羞得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乐倒是不羞,就是说话结结巴巴。
“好了,你们别紧张,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外人。”潸潸拉着他们在餐桌前坐下,心情非常好。
大家都坐好了,江逾白拿出一坛子女儿红,一一给大家倒上,婆婆也有一小杯,只有潸潸喝鲜榨的果汁。
女儿红色泽红艳香气扑鼻,一看就是沉了好些年。
叶方襦闻了闻,“老 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好货色。”
江逾白笑了笑说:“这是江南的老邻居给的,说还有陈年的状元红,等我生儿子的时候喝。”
丝丝嘴快:“但要是女儿呢,你重男轻女呀。”
潸潸其实也一直想问,她挺紧张的看着江逾白。
江逾白长眉舒展,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坦白说,我喜欢的是女儿,可能是怕自己会失望,所以先说是儿子,万一生了个女儿,那就是天大的惊喜。”
众人哗然,沈誉更是乐不可支,“你什么脑子呀,这样的事都能想出来。”
老叶倒是像过来人一样,“嗯,女儿好,贴身的小棉袄。”
丝丝斜了叶方襦一眼,“这个你也知道?好像你有女儿一样?”
叶方襦并不答话,只是低头看着酒杯,嘴角冷硬的线条都渐渐和缓下来,仿佛真的从酒杯里看到了他女儿的样子。
听江逾白这么说潸潸放下心来,坦白说,虽然经过许博士的治疗她现在基本上能接受孩子的降临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当妈妈,从小白进门后那种要感觉才强烈了点,她想,大概江逾白对待孩子会比她细心体贴的多。
大家吃饭切蛋糕过得非常欢乐,潸潸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的过生日了,她高兴之余忽然想起了爸爸,有点伤感。
等大家都走了,江逾白在阳台走到站了好一会儿的潸潸,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揣摩着她冻得冰冷的手指,江逾白低声问:“怎么了?不高兴?”
“瞎说, 我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