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首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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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吗?”潸潸幽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不真实。
“你可以,因为这事儿和吃冰淇淋一样简单。”江逾白忽然眯起眼睛,嘴角跃上一抹邪魅而危险的笑意,他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潸潸嘴里,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纷嫩唇瓣儿。。。。。。
刚才的抽筋扒皮的悲伤还残留在潸潸的身体里,她没有抗争的力气,任由那有点热有点凉有点甜有点酸的奶油融化在舌尖。
慢慢的,喂食变成了热吻,江逾白吻的很温柔,仿佛他触碰的是最易融化的奶油。细细密密的吻像丝一样把潸潸缠住,骨子的悲伤渐渐沉下去,身体却越来越轻,被这个霸道却温柔的男人带着越飞越高,灵魂和身体都轻的像云朵。
无处安放的无助仿佛找到了宣泄的方法,潸潸开始回应他。她闭上眼睛,伸出舌尖触碰他的,香甜的冰淇淋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越来越浓郁。
一种火热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升腾,江逾白明明知道现在身体和心情都不适合做运动,手还是伸进了潸潸的衣服里……。
砰,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闯进来,潸潸吓了一跳,牙齿磕到了江逾白的舌头……
嘶,江逾白疼的吸冷气儿,他把所有的怨念都转移门口那个手足无措的倒霉鬼身上。
潸潸依稀认得那人是在医院里扳住自己肩膀的黑衣人中的一个,应该叫付刚。
江逾白的小眼神儿就像嗖嗖的小冰箭,射的付刚壮硕的身体都微微发抖。
其实江逾白更想骂他,可是口条忒疼了,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潸潸的手握紧了他的,落在付刚身后的目光有点瑟缩。果然,江夫人正袖手站在那儿,冰冷的眼神儿一点都不输她儿子。
江逾白也看到了,其实不看他也知道就是给付刚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砸他的门,显然他也是个被发落的工具。
潸潸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她看着江逾白摇摇头,江逾白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管。
江逾白自己转着轮椅到了门口,指了指让付刚出去,付刚回头看看他主子,江夫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那里,很显然她也并不想当场和儿子闹翻。
没了主子的支持,付刚垂着头倒退,江逾白狠狠的把门摔上。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不知道伤到了付刚的什么地方。
门刚关上,江总实在装不下去了,他捂着嘴疼的没抓没捞,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亲个嘴儿都能见血。
潸潸看着他噗的笑出声儿,所有的阴霾似乎不再那么沉重,她跑过来拍着他的脸,还是笑的很夸张。
江逾白气的瞪她,潸潸变本加厉:“再瞪我就不给你拿药,让你大舌头好了,大da好,我si 脏驴砸。”
江逾白真是打不得骂不得,最后自己也气笑了。
此时,正是盛夏,草木葳蕤,即便闻不见,也知道空气里全是醉人的香气。
小房间事件后江夫人似乎消停了好多,她人不住这里的时候,小别墅的紧张气氛就少了很多,眼看着到了江逾白拆石膏的日子。
这石膏一打就是6个周,沈誉打趣说里面一定生了蛆,潸潸给他恶心的不行,沈誉看她脸越白就越变本加厉,最后去洗手间吐了。
听到里面干呕的声音,江逾白忽然有了些别的想法。
沈誉一贯的是江逾白肚子里的蛆虫,他托着下巴问:“喂,不会是有了吧?”
江逾白拽的二五八万:“很有可能,爷这么强。”
“拉到吧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就是个空炮。”
江逾白随手把自己的x光片扔出去:“沈三儿你这张乌鸦嘴,咒你一辈子靠你的五指姑娘。”
显然这种诅咒对沈誉不管用,他还一个劲儿在钻研:“我说老白,要是真的有了你就能喜当爹?你不久可还是哭死赖活的要在人家安老师门前切腹自杀哈。”
江逾白看了一眼洗手间,压低声音说:“沈三儿闭上你的臭嘴,别拿谁都和安璟比,除了她,别的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
这时候洗手间的门推开,沈誉飞快的看了江逾白一眼,然后扯皮天气啥的打哈哈,潸潸脸色平常,也不知道他们的话听到了多少?
到了医院,江逾白又经历了一番痛苦折磨,石膏取下后医生说恢复的很好,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潸潸这才放下心,她还真怕江逾白此后变成长短脚,如果那样她可能会内疚死。
江逾白让沈誉找来一个医生要领着潸潸去体检,潸潸最讨厌医院里的那套检查,所以不留余地的拒绝,可江逾白哪是她能拒绝的,好,你不去检查我就不住院不吃药,让腿废了好了,这种近乎赖皮的方式也是最管用的方式,潸潸只好跟着医生去。
她的检查不是在任何一个科室,而是单独的一个大房间,当她被护士领去验尿的时候也没多想,毕竟很多病的检查都要验尿的。
又进行了抽血心电图几个常规检查,潸潸被送出来,那个和蔼的中年女大夫说检查结果会直接送到病房里。
潸潸说了声谢谢,转身回病房,却不想看到了熟人。
是洛丝蓝,她今天穿的很低调,黑色灯笼袖小尖领衬衣束在白底印黑色折枝花样的大圆裙里,更显得细腰丰胸,一头长卷发束成马尾,带着墨镜口罩,显然是怕被人拍到。
看到潸潸,她先是一愣,看看潸潸背后的那个大房间,然后一把就拉住了她。
虽然上次的事情潸潸感激她,但这不代表她喜欢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潸潸低声说:“洛小姐,你好。”
洛丝蓝看看左右把她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她摘下墨镜,略惊讶的说:“你怀孕了?”
潸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呀,我是来体检的。”
洛丝蓝明显不信:“还怪我呢,这么好的消息也不跟我分享。你进去的那间病室可是这个医院著名的妇产科专家王教授的办公室,因为要经常接待很多身份特殊的病人,她那里是不挂牌的。”
潸潸一听脸色变得惨白。她用手摸着肚子,这里会有一个小生命诞生吗?不,不,不能,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仿佛被火焰炙烤着,女人的声音充满着怨毒在她耳边一遍遍回放“你身体里流淌着何锦云那个*的血液,你也是个*,你们何家的人不配有子嗣,要死,统统都要死!”
“何潸潸,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看着倒地的身体,洛丝蓝吓得大叫。
潸潸飘飘悠悠间觉得自己穿过了岁月的洪荒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正是白玉兰花开的季节,整座云园就像陷在一片云里。
何锦云的书房在西厢,窗外一大片含苞的山茶,他广袖长衫,穿的正是一袭早已过时的长衫。
提笔执袖,他写的一手簪花小楷,正如他的人,清雅温润中有一丝做作。
这时婆婆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走进来,小女孩只有三四岁,穿着累赘的裙子,白白嫩嫩的脸上一颗小蓝痣。
何锦云屏退了婆婆,他把小潸潸抱上膝头,拿盘子里黄橙橙的佛手给她玩,然后他下巴顶着女儿的头叙叙耳语。
“潸潸,爸爸这样的人是不配有孩子的,你是上天送给爸爸的礼物,但爸爸也吸取教训,今天就去结扎,除了何潸潸,何锦云不再会有子嗣,更不会生出*的儿子。”
忽然,云园漫天的玉兰花都变成了大火,那个女人握着尖刀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不能留下变 态的孽种!”
“不,我不要孩子!”潸潸大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双目涣散,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在哪里。
江逾白的手本来紧紧握着她,但在听到她那句梦话后不由得一松。
洛丝蓝拿着条毛巾给她擦汗,“何潸潸,你吓死我了,看着挺健康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江逾白、洛丝蓝、沈誉,医院,病房,潸潸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一切不过是个梦。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她:“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有点贫血。”
“只有贫血吗?”潸潸的手按着小腹,她觉得好怕。
江逾白点点头,“嗯,没别的毛病,回头让张嫂给你熬红豆粥补补。”
潸潸还有别的想问,但碍于很多人在场,洛丝蓝心直口快:“何潸潸,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原来是空欢喜呀。”
潸潸听到这句话神情明显一松,似如释重负,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江逾白的眼睛,他别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这件事就这样轻易的翻过去,谁也没问谁也没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刻意的回避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了误会的种子。
江逾白出院后马上回公司上班,虽然最近有江夫人帮他看着,但毕竟有些事情还要他亲自处理,上班第一天事情又多又杂,等他忙完了已经接近晚上,他揉揉眉心,拿过拐杖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靠墙的地方有一排古董架子,放着些工艺品和古董,江逾白的手停在一个景泰蓝镶嵌瓷瓶的位置,他把瓶子拿开,找到一个小按钮,轻轻一按,里面就露出一个小小的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虽小设计却很精巧,要通过指模和密码双重认证才能打开,江逾白有条不紊操作呀,大约过了几十秒,叮的一声,小保险柜应声而开。
拉开下面那层暗格,江逾白却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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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保险柜虽小设计却很精巧,要通过指模和密码双重认证才能打开,江逾白有条不紊操作,大约过了几十秒,叮的一声,小保险柜应声而开。
拉开下面那层暗格,江逾白却愣在哪里。
小黑格子里空空如也,连个纸片都没有。
江逾白面沉似水,愤怒、焦躁甚至是痛楚像闪着寒光的薄刃,没伤到别人之前先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他关好保险柜,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然后一步步移到牀边坐下。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某些可怕的想法已经在他大脑里生了根,他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江逾白一天没在潸潸的魂儿也跟着丢了,这倒不是因为一日不见十分想念,而是江逾白答应今天要把那些东西带回来给她。
晚饭过了很久才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潸潸蹦起来,穿着拖鞋就去给他开门。
江逾白的脸色不好,一身疲倦,潸潸忙扶着他坐下,近乎谄媚的帮他拿鞋子倒茶,看起来都真像是个见到丈夫归来高兴的小妻子。
江逾白喝了一口茶觉得精神好些,潸潸忙问:“吃饭了吗?我给你留的面,现在就去煮。”
江逾白拉住她摇摇头:“吃了,你不用麻烦了,帮我放水,我想洗澡睡觉。”
潸潸点点头,她放好水来叫江逾白,发现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刚放在他胸口,他一个机灵就醒了,而且是充满警惕的那种,潸潸给他捏的手痛,撅着嘴巴怪他:“干嘛呢,一惊一乍的。”
江逾白忙道歉:“对不起,可能是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太累了。”
潸潸柔声劝他:“要是身体吃不消先休息几天吧,反正你已经那么有钱了。”
江逾白摇摇头:“小傻瓜,这并不只是钱的问题,扶我起来,我要洗澡。”
江逾白骨折的那些日子洗澡的工作当然是潸潸的,经历过很多次的脸红害羞之后她现在是熟练上岗,已经过了试用期,但是貌似江总已经可以自己操作业务了,为了某种不光彩的原因,他已经拒绝潸潸。
过了好一会儿,江逾白才从浴室出来,却发现潸潸一直靠在浴室的门上没动过,他把手里的毛巾扔给她:“帮我擦头发。”
潸潸心不在焉的帮他擦着头发,刚想如何询问,江逾白自己先说了:“东西忘了给你带回来,等明天吧,明天给你带回来。”
潸潸点头,她一点都不怀疑江逾白的话。
这一晚,江逾白失眠了。
他拉开厚厚的窗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黑黢黢花树上的一点月牙,月是下玄月,在广袤的黑暗里就那么浅浅的一钩,单薄到让人觉得下一瞬就会被吞噬在黑暗里。
潸潸在翻了个身,隔着空调被抱住了江逾白的胳膊。
江逾白摸了摸她的脸,这一段时间他们每晚都同牀共枕,也每晚折磨着他,但他没来由的喜欢这种折磨,很傻气的觉得这是种甜蜜的折磨。
第二天晚上,江逾白回来的早些,一回家他饭都顾不上吃,就把潸潸叫去房里。
他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交给了潸潸。
潸潸好久才敢伸手接,她颤巍巍的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