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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家养小首辅-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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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罗伯茨甚至成他们国家有名的大商人,从一开始只有很少的货物,必须与人凑船航行,到现在他自己便拥有船队,罗伯茨可以说是一个深谙机遇和风险并存的商人。

    就好比这次,成则他交到一个朋友,以后可以垄断大半大昌的货物。不成则,不成他也不会出任何事。

    怎么看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怎么可能不做!

    “好了,你的平已经瞪了我很多眼,我若是再不走,他大概就要撵我走了。我的娣,祝福我这次能成功归来?”罗伯茨站了起来,调侃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何平。

    招娣也看了何平一眼,才笑吟吟地站起,对着罗伯茨举了举手中的茶盏:“祝福你。”

    “按我们西班牙的习俗,你该给我一个临别吻,这个就算了,我怕你的平把我吃掉。”说着,罗伯茨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回头摘下头上的帽子,对着招娣挥了挥。

    一直到目送罗伯茨离开,招娣才转首看向何平:“他其实是一个很风趣幽默的人。”

    何平走上来,揽住她的腰:“我不喜欢你对他笑。”

    *

    罗伯茨很快就启程了,与之一同的还有吴宛琼一行人。

    上了船,吴宛琼才知道罗伯茨本人的实力。就不提他的船可以经过无人能走的东海,沿路因为挂了一面特殊的旗子,即使远远碰见浙江水师的舰船,也无人让之停下检查。

    这面旗子是浙江水师发下的,且是薛庭儴亲手发下,是一面很普通的旗子,其上只有偌大一个泰字。

    其本身船只造型独特,船上有着许多西洋人的船手,这些人浑身长着毛,看起来十分恶心,但这恰恰也证明了罗伯茨并无虚假。

    这是一艘武装到牙齿的商船,其上装了十多门佛朗机炮,和两门红夷大炮,需知佛朗机炮还能从黑市弄到,红夷大炮却极难,所以罗伯茨的实力毋庸置疑。

    吴宛琼终于明白为何罗伯茨似乎对她的身份一点都不关心了,一点都不像大昌的商人,做这种大生意恨不得查对方几代,因为仅凭着这么一艘船,哪怕有人想对罗伯茨不利,恐怕也得吃一壶。

    船一直行到长江口,在崇明岛停下,双方彼此进行了一次会面。

    “罗伯茨先生,你确定你能要这么多货?”项青山扶着胡子道,难掩诧异之色。因为罗伯茨说的数量,恐怕没有数百万两银子拿不下来。

    “当然!”罗伯茨笑了笑,口气很大:“青山先生,你大抵不知我是经由我们国王专门颁发经商许可的商人。”

    这话让大昌人听起来有些困难,但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国王就相当于皇帝,也就是说这罗伯茨是皇商?

    结合大昌皇商的出手阔绰与举足轻重,项青山也能理解罗伯茨为何会要如此多的货物了。

    “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交易,青山先生会不放心也是应该。威契士,去把东西搬上来。”罗伯茨吩咐道。

    很快就有几个孔武有力的水手,抬着两个大箱子过来了。

    罗伯茨亲手将箱子掀开,露出其下之物。

    这两个箱子里竟全装着黄金,黄澄澄、金灿灿的,让见到的人眼花缭乱之余,也不禁贪婪心起。

    “当然,这些现在还不能给你们,而是在我们交易之时。”罗伯茨将箱子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张会票:“这是一张泰隆票号十万两白银的会票,我记得你们大昌的商人都喜欢用这个东西,就当做是定金吧。”

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项青山接过会票;宏昌票号和泰隆票号合作;他又是宏昌票号的大东家。所以不用细看;只凭手感就知这张会票是真的。

    自此;终于扫去疑虑;同时更加重了与罗伯茨做成这笔生意的决心。

    他看重的并不只是这一次生意的利益;而是罗伯茨‘皇商’的身份;以及之后的继续合作。

    “那就这么说定了,罗伯茨先生请放心,一个月后请带着船前来接货。光着一艘船可不行;至少得是十艘,二十艘。”可能出于决定后的心情放松,项青山竟有心情和罗伯茨玩笑。

    罗伯茨笑眯眯的:“青山先生不用担心;是时我一定准时来。”

    罗伯茨很快就返航了;项青山等人也坐上了自己的船。吴宛琼并没有同罗伯茨一并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她还有事情与项青山相商。

    “项老板可是满意这次的生意?”

    项青山抚着胡子笑道:“姑娘好手段;大智不在男子之下。”

    “好说;好说;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不过这门生意既然谈成了;我们吴家和宏昌票号之间,是不是也该谈一谈?”

    “姑娘的意思是?”项青山眼里闪过一抹暗怒;但很快就掩了过去。

    其实不用吴宛琼细说,项青山也明白她的意思;吴家这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别处项青山不知;但苏杭一带的走私生意,吴家是一直靠着宏昌票号出头露面的。

    仅凭着一个名头,吴家白占了宏昌票号三成干股。

    事实上宏昌票号之所以会让吴家占了三成干股,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做个小本买卖,自然没人盯上你,但凡生意做大,哪家背后没人撑着?你想让人撑着,不被些牛鬼蛇神找麻烦,就必须得上供。

    怎么上供?

    最好的方式不外乎吃干股。

    也就是所谓的不需要投入,只用等着分银子就好。这三成干股是哪怕今年没有赚钱,也必须自掏荷包上供的,别看项青山待吴家人是恭恭敬敬,可实际上说不怨是假话。

    而项青山和吴家的关系,因为有着海上贸易的事,要更为复杂一些。别的也就罢,实际上每年宏昌票号从海上所赚,有近七成都进了吴家人的肚子里。

    本就定下的是各占五成,而这五成吴家是净得,剩下的五成,从宏昌票号明面上的账,吴家要分去三成,项青山还要打点下面一些小吏。

    也就是说,宏昌票号的所赚也不过只有三成不到。而这三成不到,却是需要宏昌票号动用账面上流动的银子,去进行各种货物的进出,甚至风险自担。

    这阵子,因为货物连连被扣押,吴家不但不出面,反而派人来要红利,项青山心中便积攒了许多不满。

    如今吴宛琼又提起这事,他怎么可能不怒。

    不过他肯定不会和吴家翻脸,事实上这三成虽不多,但以这三成以及吴家在江南一带的势力,宏昌票号也不是没有落到好处的。从之前不过是江南一带票号之一,到挤掉了所有人,一跃成为最大的票号就能看出。

    项青山将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吴家派人来要红利的事说了,又道:“不是老夫吝啬,实在是账面上没银子。且这趟要想做成罗伯茨的生意,老夫还要回去想办法筹银子,若是筹不到银子,这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

    吴宛琼不信,戳破他:“大东家这么说,就有些蒙人了,谁不知票号做的就是无本的买卖。不过是暂用一时,你宏昌票号多签发几张会票,不就行了。”

    项青山一口老血在心头,笑得有些扭曲道:“姑娘说起来容易,这签发会票哪是这么简单的,这是要根据账面上流通的现银,进行很周密的计算,才可能酌情动用一二。之前被扣的那几批货,已经动了账面上近两百万两银子,还有一百万两是老夫将自己的棺材本填了进去,才能维持最基本的运转。

    “票号做的存取通兑,只因一些客人暂时用不了那些银子,所以票号才敢动用一二。做的就是信誉,就是有人来兑银,我们一定能拿出银子。若是把活钱都给动用了,是时有人来兑银,可票号却拿不出银子,信誉一旦砸了,票号顷刻就垮。”

    这些道理吴宛琼可不懂,她就是觉得这姓项的老狐狸在没事找事,也因此她的脸也冷了下来。

    “大东家这是在唬傻子?若是我没记错,你宏昌票号可不止海上这一门生意,难道就不能从别处调动一些?”

    当然可以,却是杯水车薪。例如宏昌票号在山西及江西、四川等地,还有矿场、盐矿等生意,问题是那些没办法当时就能变成现银,且调银也需要时间,可答应罗伯茨交货却只有一月限期。

    以罗伯茨如此大的要货量,整个大昌也就宏昌票号敢接下,恐怕换做任何一家,都不敢夸下如此大的海口,一个月就能弄来这么多货物。

    其实项青山既然答应了,自然是有办法的,只是他对吴家蚂蟥似的吸血,心中生了抵触,所以刻意为之罢了。

    这些吴宛琼不懂,可不代表安伯也意识不到其中的严重性。

    他制止了吴宛琼的指责,问道:“吴家是谁来拿了红利?此事我和姑娘怎么不知?”

    “是吴恒。”

    吴恒和安伯一样,都是吴家的家奴,既然是吴恒出面,就代表这银子是吴阁老让来取走的。

    见此,吴宛琼也意识到其中的一些严重性:“那照你们所言,这次的生意不能做了?”

    她心情似乎有些难以平复,又道:“为什么不做,我好不容易谈成了,一旦做成,这都是进项!”

    吴宛琼自然不是因为银子的关系如此激动,不过因为这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大的一笔生意。她心里一直和招儿较着劲,觉得对方能做的,她自然也能做到,可现在却突然告诉她做不了了,怎么能接受。

    “也不是不能做,姑娘。”安伯安抚道。又将她拉到一旁,与她解释了其中的关窍。

    “也就是说现在需要现银来购货?”

    也可以这么说,所以安伯点点头。

    “现在账面上能动用多少银子?”这个账面指的是吴家的账面,也是安伯掌管的江南一带生意的账面。

    安伯在心里估摸了下,道:“也就六七十万两。”

    吴宛琼很快就有了章程,走到项青山面前道:“我这边可以拿七十万两,剩下你自己想办法,总而言之,这门生意一定要做下!”

    丢下这句话,她便离开了这处舱房,安伯赶忙跟了上。

    留下项青山一人,虽是恼怒吴宛琼的态度,可转念一想能让吴家掏出银子,也算是难得。

    就是还有一大笔缺口,看来只能继续动用账面上的银子。不过项青山也不是没有把握,他之所以会把交货时间定了一个月期限,除了罗伯茨要得急以外,也是他不想挪用太久的时间。

    也不过是一个月,只要拿到罗伯茨那边的银子,这边就能填上。

    虽是有些冒险,但应该不会出事。

    说是这么说,项青山回去后,还是把下面所有的账房都叫了来。

    他很快就根据下面账房给出的结果,得出这次最大极限可以动用多少银子,果然与他所想差距不大。

    自此他也不再犹豫,一一发下指令,让下面人照着去办。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都有车队来到苏州,又经过苏州前往崇明岛,像蚂蚁一样,将宏昌票号位于此处的仓房一点点填满。

    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定海县,那处学徒馆中,今日却是罕见的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每个大票号下都有这么一批人,他们精于计算,可以根据每个分号近一年的账目,算出短期内需要多少现银支出。这样一来,就可以尽可能最大的动用账面上的活银,而不至于让票号运转不下去。

    宏昌票号有,泰隆票号也有。

    不过泰隆票号的班底不如宏昌,除了请来的几个老账房以外,就只有这些由学徒馆出师的学徒。

    偌大的堂中,一列一列摆着许多条案,每个条案前都伏着一个人。

    条案上摆放着许多账册,一旁是算盘,随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夜渐渐的深了。

    堂中灯火通明,已经剪了几次灯芯,那算盘珠子的声音听久了,无端给人一种紧张焦虑之感。

    “大人,算出来了。”

    不断有人这么说着,捧着账册上前去给薛庭儴看。

    灯光下,薛庭儴下陷的眼眶隐隐有些泛青,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高升、薛青槐等人都在一旁候着,可惜他们根本不懂这些,一点忙也帮不了。

    薛庭儴一面看,一面执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

    泰隆票号自然看不到宏昌票号的账目,可早在之前薛庭儴就派了人,奔赴宏昌各地分号蹲点,以江南一带为主,盯着每日宏昌票号进出的人流。

    不管存取数额多少,小数目不提,大数目的银子不可能是带在身上,所以必然有迹可循。进了多少,出了多少,这样就能算出每个分号目前可以动用的活银。

    尤其近日宏昌总号从各地调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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