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2平衡木(美攻平凡受,虐,破镜重圆)作者:谷阳-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8
佩林发现索妮雅变了,甚至有点虚伪的讨好的味道。
论起来做了亏心事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歉疚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她是查无实证,就算有证又能怎样?
他是钱佩林,就算偷吃都会坦坦荡荡。
偏偏索妮雅的表现并不像追究而像是刻意弥合,有点像刚结婚时的态度。
虽然是谈不上头疼,终究是有点啼笑皆非,都这把年纪了,又是亲自煎蛋又是布置餐厅,佩林享受起来都不坦然。
往年年底时,索妮雅的情绪最容易失控。
而今年自己放纵的行为,非但没有激化矛盾,看似有意外收获。
于是在看到单纯的儿子时有一丝愧意袭上心头外,对索妮雅佩林也和颜悦色中添了几分体贴。
人类最殷切的盼望,不过是得到别人的重视。也正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不会被对方放在心上。
没有享受过从头到脚都被珍视的感觉,在他眼里渐渐变成一种玩笑似的存在,这样的命运虽然可悲却无法改变。
人总要为任性付出点代价。
索妮雅有索妮雅的心结,仔细查证过才发现佩林其实有许多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如果是她的话,早就已经出手了。
也有许多问题的发现和决策是在她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发生的。
佩林是真正的上位者,多少危机就已被扼杀在萌芽中。有些应对在最初始时会令人感觉莫名其妙,把所有的记录调
出来,宏观的去看,索妮雅发现,佩林是个真正在沙盘上推演然后实践的人,从第一步就决定了胜利。就算中途有失误
,佩林也会扭转乾坤。看他多远决定公司能走多远,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这个天份。
钱母过来送腌酱菜时,索妮雅的热情大方,令钱母惊诧的同时高兴于他们夫妻关系的弥合。
佩林是做惯了戏的人,他们之间的亲昵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表面功夫当然是十足十。
儿子最近心情舒畅那是显而易见的,钱母私下里自然要打探一番。
“你和索妮雅之间好像改善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老人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有可能再抱一个孙
子或者孙女。
佩林摇头否认“妈,你好像挺喜欢她的样子,不觉得在酸菜上绑红绳太较情了吗?”
索妮雅对吃的东西极为重视,腌酱菜那种看起来脏兮兮处理起来又麻烦物什,她当然不会弄,也不允许家里的仆佣
腌制。
因为大厨自己发过一次大酱,偶然看到他用木架捣弄那堆白花花的大蛆时,索妮雅几乎要把那人辞掉。
而钱母第一次送酸菜上门时,那一坛子的烂白菜,上面还飘浮着可疑的物质,索妮雅实在接受不了。
她以前吃过的酸菜是成品,且是炒好后放在形状别致的陶瓷小罐里,然后在烤架上又细细烤过,合着肥美的牛肉。
即爽口又美味。
这种粗加工半成品,大小姐是真的没有见识过。
钱母再送东西上门,就会精加工细琢磨,萝卜撕成细丝黄瓜切成小片,放在精致的保鲜盒里,而酸菜,则整齐的片
好,然后用红绳捆绑。
当然对媳妇的挑剔不满,可那是攀来的高枝,谈不上忍气吞生,却一点威风都耍不得。
当年李加母亲对儿媳挑剔时,私下对她说“那么大岁数还那么懒,早晨起床只顾梳洗打扮自己,被子都不叠,你看
晾在那里的袜子内裤,一排七个,一周只洗一次,像万国旗一样,丢不丢人?”
“做饭也不好吃,煎鱼时,我都说过不要像炒菜那样用铲子拨拉来拨拉去,她偏那么翻。然后将鱼炒得碎碎的,竟
然还问我,妈,怎么会这样?”
当时她还一起点头说“就是就是”而现在连私下抱怨都不行,因为儿媳家的门弟,连厨房里的设施她都搞不明白,
许多电动小零件,看起来奇形怪状都不知道是怎样用的。只会半笑的口吻说“榨蒜泥还要用电动筛,我们用刀切切一切
钟不到就能搞定。”每次说到那些既笨又高档的设施,都好像在显摆一样。
帮忙料理过一次烤牛排,几乎被索妮雅当菲佣支使,“妈,你忘了插探热针了。”“妈,不要倒酱油,用红酒。”
而背后又不得不往自家人脸上贴金。“索妮雅很能干,确实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做过的菜,见都没见过,跟她学习了不
少新花样。”
“看,我的衣服是索妮雅买的,嗯,面霜也是她送的呢,9XX一瓶,我说不要,她非给。一点都不挑剔,我们逛街
试内衣还替我往里面掖那个。”
人前笑得见牙不见眼,人后受气,忍不住又要跟儿子抱怨。“你看她说话的那个态度,真是,目无尊长,是在训我
吗?”“牛仔裤那么短我就不说什么了,裤门都不系,还在钮扣上拴钥匙,竟然告诉我是流行,天啊,没人说过这是耍
流氓吗?”
儿子笑“你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她有口无心的,没什么算计。算了,我们两夫妻哪分得那么清,她家的东西早晚
都是我们家的。”
母亲听了儿子的臭无赖理论,心里自然平衡不少,笑着拍他大腿“可不要让别人听了去。”
多少年下来,就算有所不满也都自己消化掉了,剩下只有一副和蔼可亲。用索妮雅对她爸讲的话就是“我婆婆真是
个好人,从来不挑东捡西。”
忽然想到李加,钱母试探着问“听李加妈说李加回来了?”
佩林莫棱两可的唔了一声“是吗?”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问“有没有见过他”时,佩林递给母亲一件礼物,是鸵鸟蛋。上面的喷绘形象而又艺术,佩林妈
皱眉“嗐,家里都有好几个了,不得吃不得用,买它做什么?”
佩林笑“索妮雅送你的面霜好像很好的样子,妈妈用过以后越来越年轻了,我让助理买了一套送你,有没有收到?
”佩林妈笑着点头“有收到。”“嘘悄悄的,别告诉她。”“我知道,这样的事不用嘱咐。”“啊,黄女士,你变漂亮
了,钱总有没有发表什么感慨啊?”佩林妈笑着拍儿子的头“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拿爸妈打趣。”
一场试探无疾而终。
媳妇留饭,婆婆当然要考验一下她的手艺。
就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总会几道面子上的菜肴,以此证明自己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惠派。
海派焗虾披萨,佩林妈当然吃不惯。
可是婆媳闲话时光,却很温馨。
饭后两个女人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谈,而佩林则踱到阳台上讲电话。
儿子单手插兜,时而笑得爽朗,时而细语低喃,母亲一时间恍惚得失神,这样的儿子既让她高兴又让她忧心。
索妮雅抱怨“薛阿姨给松松请了音乐老师,我们一周只去一次,竟然还给孩子安排一小时的课程,就好像我们松松
平时不学一样。真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搞得松松现在都不愿意去姥爷那里,一看到钢琴就害怕。”
佩林母亲有听说过这位薛阿姨的一些事,索妮雅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对后母的报怨。再进门一位丈母娘?钱母
不由得不心焦。
看到钱母细细打听为自己出谋划策,索妮雅有时不得不感慨“有妈真好,如果自己母亲还在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
烦恼。”可是有些忧虑真不是能和婆婆讲得清楚的。
“那你父亲怎么想?”
“好像也没什么想法。”
“其实,人总是要有个伴的,尤其是老人。”索妮雅怔住了,“总要有个伴”这话似乎父亲也曾说过。可惜她从未
想过父亲也会有需求,父亲的幸福都是在她幸福的基础之上,父亲是她的,她离不开。
索妮雅恨恨然“那个女人最好把尾巴夹紧,我早晚会抓住她的把柄,她我才不会让她抢走我爸。”丢了老公就已经
够惨了,父亲再丢掉,才不要。
佩林与索妮雅站在院子里,目送司机载母亲回家。
汽车渐渐消失在门口,索妮雅半转过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送给我妈的那件外套很好看。”
听到老公的赞扬,嘴角溢起一丝笑“当然,我向来有品味。”
佩林哈哈大乐,半靠在柱子上脸带笑意端详索妮雅。
索妮雅不满“笑什么?本来就是。”
佩林上下打量索妮雅,微笑的样子,令她不觉心中一动“看我做什么?”
“你好像不一样了。”
索妮雅无名指轻轻滑过下眼底,极力抹平那几不可见的细纹。就算她脸上有再多的痕迹,昏暗的前廊根本就看不清
。
那涂着丹寇的手指轻滑过面庞,显得异常妖艳动人,佩林由衷的赞叹“变得漂亮了。”
女人随着岁月的增加,保养有方便会将年龄的距离缩短几分,而且愈发的有风韵。
而近期,可能是因为新鲜爱情的灌溉,索妮雅自内而外散发着成熟美,有种风情万种的艳丽。
佩林忽然惊觉,不经意间,周围的人都在一点点变化。
并没有相遇在对的时候,没有正确的关系,如此错位,又都懒得再较正。
偶尔的某个瞬间,比如现在,佩林就会因为自己不是双性恋而觉得愧疚。
她本应过得比现在幸福。
一错再错,除了索妮雅的坚持还是因为自己不肯放手的缘故,在她第一次有外遇时便施尽手段打压,诱惑,笼络。
一个人不幸很苦,别人的快乐就显得异常刺眼。
爱钻牛角尖的女人就算有的时候再可恶可憎,依然有可爱的一面。
如果她是自己养的那该多好!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有这样一个女儿 ,像公主一样好好宠溺。
索妮雅贴近佩林“那你有没有再动心?”
佩林轻笑,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略带揄揶的口气“我不是一直都很心动?”
索妮雅侧着脸自他掌背轻轻摩擦“佩林,你有自己的打算我知道,其实你很介意别人说人是靠老婆发家。”抬眼看
进佩林眼里“可是真正有能力的男人,不一定要白手创业才能证明,你有实力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佩林叹气“不是那样的。”
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贴心的说过话,如今却有一吐为快的愿望。从新公司的构思,到老公司的停滞不前。元老
们的阻碍,沉积多年的癖病,稳而求胜的大公司当然不愿意做出伤筋动骨的革新,而又要顾忌他们的红利,又想调整架
构哪那么容易?如同想大干一场的人却被束缚住手脚。
佩林的话真假皆有,若是他坚持改革,自会有另外一番论调。但是考虑到个人发展前景,当然要基于自己利益的立
场在谈论。以双赢为前提,多一份理解便是多一分支持。
站在自家门口,谈自家生意,两人都无比认真。
共识有,分歧也有,谁都不点破,便看似其乐融融。
大半个小时下来,两人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与对方真正贴近了。
看着有点转性的妻子,佩林隐隐有种希望,他们的关系或许会有另外一种改善也说不定。
男人闪烁的眼神令索妮雅不由得再次生出暇想,鼓足勇气苦笑着问佩林“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
佩林挠头“不是不喜欢。”
这种问题多年前他们无数次探讨过,看似得出多少结论,其实都无疾而终。
“佩林你要不要摸一摸?”索妮雅有点委屈的半调笑似的要求,虽然自我安慰,不用真的期望他做什么。还是心怀
侥幸的想,或许有变化也说不定。
佩林苦笑,看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免疫“不要再难为我了。”
女人泫然欲泣的表情令人不忍,只得顺着低胸小礼服的领口探了进去,虽然想一想那悬挂物,内心深处还是会泛起
排斥感,却没有到恶心得想吐那么严重的境地。
索妮雅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
佩林讪讪的缩回手。
坐到回廊的石椅上两肘支腿,抬眼看她“还是不喜欢啊。”
唐森私下里说老婆往里面垫硅胶,摸起来那感觉糟透了。索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