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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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作为对他的回应,笑声嘎然而止,‘神官’表情冰冷的抬起头来:“不,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尽管如此说,但她的双目已经变成了我极为熟悉,不,与其说熟悉,不如说是我所拥有的,也是使我有了再次被抛弃的命运的颜色:宛如深夜狼的眼睛一般会发出可怕光芒的绿色。和我不同的是,我的眼睛只有在光线不佳或晚上才会发光,这女人的瞳孔却在这明亮的礼堂里也发出了这种可怕的光芒。
“啊——”
而路穆也和绝大多数看见过我眼睛的人一般,被明显的吓到了。那是当然的,即使是蓝斯和蒙沙当年也有难以接受的记录,只有没有神经的阿君和本身就不正常的香菜才会若无其事……等一下,如果是路穆,他应该有见过我的眼睛,为什么他会被这女人吓着!?
路穆却马上的解决了我的疑问,他嗓子里发出了类似阿君见鬼一般的尖叫声:
“绿——————”
然后以我都望尘莫及的速度转身向礼堂外面冲去。
“Daddy,我不会再让你跑掉的。”
女人,或者该说是,路穆的养女绿用撒娇一般的女童音叫道,那声‘Daddy’实在令人感觉到不是普通的寒冷。只见她“啪”的打了一个响指,无数利箭从礼堂的天花板上射了下来,而路穆则精彩的以几个360度的大跟斗躲了过去,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地板的那一刻,地上紧接着冒出了无数的尖锐的刀尖,可我们的弓箭手则更加厉害的在同一刻惊险的弹起,双脚张开180度,以某舞蹈的招牌动作从上面跳过,接下来迎接他的却是巨大的吊锤——我很怀疑这个绿是打算抓住路穆,还是要杀了他。
好在人类,不,精灵的求生意识是无敌的,路穆,这只平时没有任何用处的无耻色狼竟然以比我这个盗贼更敏捷的反应躲过了重重危机,冲到了礼堂的门口,我们的面前。他的运气也在这一刻停止,巨大的渔网从上面撒了下来,把他牢牢的缠住。
“Daddy,我说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跑掉的,而且,你可是当着掌管婚姻的女神发誓了哟!”
“但,那不是婚姻的誓言,只是一个戒指……不要说神后赫拉,只要没有进行正规的仪式,无论什么神都无法在我们之间连接婚姻的契约。”路穆没有理会我和阿君,而是很努力的强调,就像已经被渔夫网上船的鱼一般,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神不能,但魔鬼呢?”
披着神圣的神官长袍,平凡的脸却因为那双眼睛增添了几分可怕的绿在女神的寺庙中如此不敬的问道。
“那,那也不行。恶魔是没有可以祝福婚姻的,即使是魔界的王者撒旦也做不到!”
“是吗?Daddy,你似乎忘记了有一个可以哟!”绿像小女孩一般的笑着,对后面说道:“寻仪,轮到你了,条件都满足了吗?”
“……是。”在迷失森林里遇见的女巫寻仪穿着一件几乎不能遮住身体曲线的黑袍从神像的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张巨大而明亮的长弓,望着绿手中的戒指说:“所爱之人亲手给予的戒指,受过精灵女王加持的武器,被束缚的对象,你可以现出原形来接受婚姻的契约了,小绿……啊,对了,还要新郎的朋友的祝福。”
“不要,安德,阿君,你们是不会背叛你们的同伴的,对吗?”路穆马上以闪闪发亮受害的小动物眼神望着我们。
“安德?你就是……可是……算了,”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对阿君说道:“你们在找暗卿的团长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在哪里哟!毕竟我现在可以也算是其中一员。”
“那这么随便的背叛好吗?”
“我本来就是为了抓住Daddy才做的。他们竟然还想把Daddy和那种脏老头子关在一起,我才不干呢!而且既然我想要的已经到手了,我还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么亲切做什么?如何?这交易对你们很合算吧!”
“的确。”
“等一下,阿君!”
“就算结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安德!”路穆愤怒的叫道:“你们知道什么,绿她是全而得拉族的。”
“全而得拉?”
“就是永远保持着幼儿的体态,成年期只有最后几年的奇怪种族。”绿如此回答,然后像蛇脱皮一般从现在的身体中钻了出来……如果没有刚刚的恶心举动,这家伙竟然还是个不输舒(幼年态)的可爱小孩。
“其实和你很配,你就等她长大吧!反正精灵的寿命够长。”
“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们知道全而得拉的成年有多……”
“那么我们呢?你是怎么和我还有其他女孩说的。”
寻仪的话终于成功的令这没有节操的精灵卡在了那里,于是女巫微笑了起来,开始在神的殿堂里念动着绝对是冒犯神的咒语:
“创造了这个世界,却又被世界所遗忘,居住在九泉之下,幽冥之中,死亡之海中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魔,掌管着毁灭的Cloud·;Easy,我凭借着……”
Cloud·;Easy?那个据说比黑暗还黑暗,比邪恶还邪恶,比恶魔还恶魔(这是什么形容?)的创世者?她们竟然让这样的家伙来缔结神圣的婚姻誓言?
“不要随便对‘那个人’下评论,也不要随便卷入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里面去。这是这个世界的常识。你还想更倒霉吗?”
阿君接过写着寒的所在的纸条,拖着我离开这里。
而属于伟大而美丽的神后的神圣寺庙中,传出了某只凄惨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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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欧阳+愤怒
关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恐怕每一个盗贼都各有各的体会。但无疑的为了所谓的“最安全的地方”故意去找“最危险的地方”无疑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而连这种愚蠢的自杀性行为都没有发现的我,却绝对是傻瓜中的大傻瓜,尤其是我还是一个盗贼。
或者,我还有被称为盗贼的资格么?
“安,你确定是在这里?”
无视于沉溺在失职以及本身价值遭到严重的自我怀疑的无尽黑洞之中的我,阿君进行着宛如在伤口上撒盐的提问,并且还硬把我的头扭向我不想面对的那一边。
没错,在这所据说是寒藏身之所,拥有广大庭院怎么看怎么像公园的古老豪华大屋的旁边,就是蒙沙借给我们的暂时居住的小屋。换句话说,我们一直在找的人就一直住在我们的隔壁,我却该死的没有发现。
难得的我这一次只根据一张小小的纸条却没有迷路,可是面对着眼前的事实我不仅不能逃避现实,还要说服阿君相信:“这房子的确是蛮可疑的,明明大门都锈成这样了,转轴那里却在最近换成了新的,院子里面也有新鲜的脚印,而且是有一定武技的人无意留下的,更别说,围墙的最下方可能让小孩钻进来玩耍的地方还有被修补……”
“那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没有发现……”
我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回答。的确,那么明显的都没有发现,不要说盗贼的资格,就算是小偷的资格搞不好都没有了——如此没用的我以后还能靠什么混饭吃?难不成去卖身?(你卖也不会有人要)不要,我才不要沦落到那个地步!(我不是说没有人会要吗)修行!对,这次的事件结束以后,我一定要彻底的进行修行!
“是吗?”
阿君没有平仄起伏没有感情变化不要说怒气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好像本来就是如此的口气,更让我血往脑门上冲——难道我真的那么没用吗我?尽管知道阿君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因为作为盗贼的自尊能力方面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自我否定,我忍不住想向阿君迁怒。(不想活了?)
“啊哟哟,阿君在欺负小孩子。俺看到了碌。”
所幸的,在我的大脑被冲上来的热血完全支配,从而做出什么可能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之前,一个熟悉但讨厌,或者说,觉得非常不舒服的女音从我和阿君上方的树上传了下来,就像是一桶冷水恰时的浇醒了我,虽然,我还是因为某种屈辱的而感到愤怒。
然后,两个绣花大锤“碰”的落在了我们的眼前,把地面砸出了两个大坑。穿着一件开岔几乎到了腰部的艳红色旗袍的欧阳小姐,轻巧的从树上跃到了那几乎比她还大的锤子上面,嘻嘻笑道:
“好久不见,阿君你越来越漂亮了。”
会一见到男人夸赞漂亮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吧!阿君是不会因为别人把他当成女人而生气,但那绝对也是在对方不知道他真正性别的情况下,因此面对这样欧阳这样的招呼,阿君皱了皱眉,似乎决定像以往一样当成眼前没有欧阳这么个人,但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转过头,怀疑的望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炎龙真的和四方……?”
“不,怎么会?俺承认有些人可能是会和四方合作的啦!但俺已经是你们的同伴了,不是吗?虽然可怜的俺曾经就那样抛被弃在萨国。”欧阳摆出一脸伟大的模样说道:“但是;俺还是历经千辛万苦过来了哟!跟着阿君的哥哥;会再找到你们果然是正确的。对了,香老大还有那只……啊啊,你旁边那只绿眼睛的不会就是安德吧!一段时间没见,越来越可爱了,果然还是发育其间的男孩子好啊!”
“第一,我的发育期早就过了;第二,你以为谁发育会往回去最后变成的……!!!!”
“有什么关系!?可爱就好了。圆圆的圆圆的圆圆圆的,让俺捏一下!”
我的脸已经被拉成大饼了,她还想怎么样?虽然一直防备着,但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就这样把我抱了起来,拼命的拉扯着我的脸颊。痛啊痛,即使我的身体是布娃娃也不能做这种事情,而且这样抱着一个“成年男性”,这女人就不怕对不起蓝斯吗?
“既然没有阻拦我们的打算就别杵在这里,不过,你干嘛要跟着我们?”阿君冷淡的说道:“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让你觉得特别感兴趣的地方……别说你那奇怪的兴趣,香菜曾经说过,你如果知道安的性格,就什么‘两个小受玩不起来’之类的。”
我说阿君,这种话没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虽然意思是听不懂,从一听见就浑身发冷的情况来看,怎么想香菜的话里面绝对包含着侮辱的意思。但奇怪的是听了阿君的话,欧阳立刻丢下我,迅速的拉住阿君的手,大叫了起来:
“她这么说了,她竟然那么说。我还以为小香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的!虽然阿君你一开始看的时候的确是受,但绝对是攻,而且还是超美形的强攻。安德倒真的是受,脸是抱歉了点,不过现在这样子倒也不差……”
“喂,我的脸怎么了?哪里抱歉了。”难道一定要长成阿君那个人妖样子才好?迟疑了一下,我终于好奇的问了出来,关于她那个暗语一般的话:“还有,那个什么‘受’‘攻’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想知道?攻啊,就是同性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的这个——”欧阳坏笑着比出了一根手指,然后接着比了个圈圈:“所以,受就是这个哟!”
什么和什么啊!一和圈圈,也就是零?那么,根据以前在酒馆里面听来的,说我是受,也就是所谓的零号是……!
连接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成倍的怒气几乎使我的脑袋要爆炸一般的响了起来。这些女人,这些女人难道连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这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最大的侮辱,这种的跟说我不像是个男人之类的话有什么差别?
“安啦!等到她了解安德的性格后,就不会对你们感兴趣了说。两个小受玩不起来啦!”
偏偏这种时候,我平时在这方面与其说不好不如说根本不存在的记忆力变得清晰起来,香菜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有如回放一般响着,除了愤怒,一想到香菜竟然是那么看我的,胸口再次感有了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是愤怒,一定是愤怒!
所以:“那么,道歉!为你……刚刚的话!”
实际上,我更想对不在眼前的香菜这样说。
“道歉?我是真的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的声音竟然和香菜的重合了起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那女鬼嘲笑着望着我的眼神。她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在她心中真的一点……混蛋!我怎么了?她怎么看我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大力的呼吸着,可胸口依然透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望向欧阳没有任何悔改的笑脸,我像要把所有的不快丢出去一般,抛出了带爪飞钩,尖利的铁爪从这无聊女人的脸旁飞过,伴随着几道血痕的出现,她终于停止了那可恶的笑容。
“……血?”
欧阳呆呆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露出了悲伤与愤怒混合的如欲哭一般的表情——不可能不伤心的,毕竟我伤害了女孩子最重要的脸。轻巧的避过了向后面旋转了一圈再次击向她的铁爪,欧阳灵敏的向后翻去,顺便把嵌在地上的双锤高高的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