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情侠:草莽王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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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添翼悠闲地摇着折扇:“一会儿我们就去见张大人,我要让大家知道,宇文府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是你我兄弟,太,不过是个养尊处优,天真无知的废人。”
成蛟眨了眨眼,豁然明白大哥已经成竹在胸,会心地笑了。
第17章 怪病()
一骑快马穿行与白云山的幽谷中,好容易摆脱了尘世的喧嚣,宇文太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放开缰绳,由着马的性子走上那条曾经走了无数遍的山间小路上。离开师父有一阵子了,他父女二人近况如何?小师妹上次走的匆忙,看得出心情很不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些了。
隐约可见不死药神华笃的青石屋舍了,他不由扣了一下马刺,加快了速度。到了跟前才发现篱笆院门紧锁,四下静悄悄的,听不到师妹清霖熟悉的笑声,师父竟然不在家。他在左数第三根竹篱下摸出隐藏的钥匙,这个小秘密只有他和清霖知道。屋子里所有的家具用器整整齐齐,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浮灰,看来师父出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又到哪里游方了。刚刚放下带来的两坛好酒,就听外面传来车马声,有人喊道,不死药神终于在家了。
宇文太走出屋子,院门外立刻“呼拉”跪倒好几个人:“我等求见不死药神华老前辈,恳请华老前辈出手相救!”
这种场面宇文太见得多了,来求医的,无论他多大的名头,但凡得了不治之症,都会不远千里前来求医,对师父的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生怕惹得药神心情不好不给救治。当下淡淡道:“诸位请起,家师不在,还是改个时间再来吧。”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面露焦虑:“我们已经等候五天了,如果再见不到华老前辈,只怕病人就可否告知华老前辈的去处?”
宇文太看了一眼后面那辆马车:“抱歉,我也是刚刚回来,并不知道家师的去处。”看那些人十分失望,便问:“你们从何而来?病人是谁?得的什么病?”
那人道:“我们从洛阳来,我家主人姓张,小人是管家张贵,车上是我们家新夫人,一个月前,夫人突然得了个怪病,不思饮食,日渐消瘦,请了无数名医都查不出病因,听说不死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老人家,我们这才来此求医。”
第18章 怪病 2()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宇文太看这些人一筹莫展,便动了恻隐之心:“病人在马车上吗?我能看看吗?”
张贵带着狐疑:“这位公子,看你尚且年少,这样的疑难病症能看吗?”
宇文太笑笑:“反正病人已经来了,家师又不在,何不试试呢?”
张贵将信将疑,毕竟这少年太年轻,不过既是不死药神的徒弟,定然有些本事,试试就试试吧!一指马车:“夫人就在车上!”
宇文太走过去:“请夫人伸出手来。”
车窗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来,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血脉清晰可辨。宇文太取出一方白绸,遮盖在那只手上,开始切脉。他凝神沉思,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他面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过了一会儿,道:“请夫人换只手。”
切完脉,他又道:“我要看一看病人。”
张贵让丫鬟把窗帘打开,但见车内坐着一位豆蔻女子,正当妙龄,模样极为秀丽可人,只是气息奄奄,苍白瘦弱,脑袋无力地依在丫鬟肩上。
“夫人有何不适?”
女子死气沉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丫鬟赶紧道:“我家夫人先是不喜进食,头晕,恶心,浑身无力,后来发展到看见食物就呕吐不止,看了好多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子有多久了?”
“有月余了。”
张贵紧张地问:“夫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严重吗?有办法医治吗?”
宇文太略一沉吟:“夫人这症状,说它是病,也不算病,说它不是病,却能要人的命。病人长期不思饮食,潜意识地排斥各种食物,直到最后体力衰竭而亡。”
“是啊,夫人一看见食物就厌烦,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不能打动她,眼看着日渐消瘦,连药石也不能进。公子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夫人,主人说了,只要能将夫人的病治好,花多少钱都行。”
宇文太踌躇,这种症状罕见,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如何治疗却没有良方。
张贵看出他在犹豫,招呼所有的人“扑通”跪倒:“请公子一定救救我家夫人!”
宇文太只好道:“此症并无良药,我也只能一试,成与不成,暂且不论,但只有一条,如果要我来治,你们必须配合我。”
张贵大喜:“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宇文太点头:“此症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得好,我这里有一瓶丹药,有补血养气的效用,每日让夫人服食一丸,可暂保无恙。至于如何治疗,我要先问夫人和你家主人一些问题,才能下方子。”
张贵面露难色:“主人没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妨事,可将夫人送回洛阳医治。”
“公子也要去洛阳?”
宇文太点头。
“那太好了,咱们这就上路!”
第19章 公主夜访()
没有见到师父和师妹,这一路上,宇文太有些郁郁不欢。
回到洛阳,张贵领着宇文太径直来到一所宅院,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先回客栈,百般殷勤,似乎生怕他不肯为那新夫人治病。宇文太提出见见主人,张贵去了好久才回来,说主人有要事在外,一时回不来,也许三两天,也许十天半月,张贵央求着他先给夫人治病。宇文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张贵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也没太往心上放,许是主人有什么不方便。
宇文太没再说什么,告诉张贵要先回客栈安排一下,明日再来。张贵把宇文太送到府门外。
回到客栈,一推门,宇文太不由一愣,屋子里多了个女人,却是安乐公主。他有点头疼,这个公主,半夜三更,竟然跑到男人的房间,咳!安乐可不管那么多,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公主有事?”
“当然了,我带你去看一样宝贝!”不由分说,安乐拉着宇文太就走。
安乐把宇文太拖到洛河边,夏夜,繁星闪烁,河风清爽,空气中飘着青草的气息。安乐让宇文太站好,然后吹响哨子,片刻后,上游水面忽然飘来无数亮闪闪的莲花灯,随着流水,铺满河面,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一路荡漾着向下游飘去。
安乐开心地笑着:“太,漂亮吗!这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让所有的宫女一起动手做的一千盏莲花灯,它们可以把我的愿望带到河神那里去!你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宇文太不想知道,便叉开话题:“公主不是说有宝物吗?”
安乐的目光一闪一闪,带着七分俏皮,三分狡黠:“这么急着看宝物?在那条船上。”
宇文太随着安乐上了一条船,船离开河岸,到了水心。船舱内,烛光跳动,安乐一双眼睛闪动着迷人的光彩。
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宝物就在这里,我算不算宝物?”
宇文太避开她热切的目光:“您是一国的公主,当然是大唐最珍贵的宝物。”
“那么你想拥有这件宝物吗?你不想仔细看看宝物吗?”
公主的情意绵绵让宇文太有些无所适从,垂首施礼:“在下一介草民不敢觊觎国宝。如果公主没有其它吩咐,请允许在下告退。”他站起来刚刚转身,就听身后一声长叹,传来公主嘤嘤低泣。
第20章 诉衷肠()
安乐幽幽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虽贵为大唐公主,表面无上荣光,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小女子。当年我父王被废迁房陵的路上母亲生下了我,那时候身边没有伺候的宫女,连块布都没有,父母含泪解下身上的衣衫将我裹起,因此给我取名‘裹儿’。你大概想象不到我们在房陵过的是什么日子,父王是被废黜的皇室,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亦不能迈出那个小院一步,那些年,缝缝补补吃穿用度全要自己动手,到了寒冬腊月,冰冷的水刺骨,我的手上全是冻疮和血口子,可还得忍着痛洗衣服好为家里挣点微薄的收入买米。十几年,除了看一眼院墙上四四方方的蓝天,我从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可即使那样,我们一家人还整日担心突然有那么一天死在祖母的刀下。好容易回到京城,父皇又成了太子,可那又能怎样?除了一日三餐锦衣玉食之外,恐惧每时每刻都笼罩在我们头上,为了保命,我们战战兢兢顺从祖母的意志,我不得不嫁给武崇训那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人,我哥哥重润和永泰郡主,就因为议论二张几句,就被皇祖母双双杖毙阶前”
安乐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良久,她擦干眼泪,嘴角又挂起骄傲的微笑:“宇文公子,让你笑话了,我本不该说这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你,就想把心里话吐出来。那天初遇,你冲我一笑,便如阳光穿透阴翳,灰暗的天空瞬间变得灿烂。我知道对你说这些一定会让你看不起我,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心就被你俘虏了,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不要拒绝我喜欢你。”
宇文太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还是对这位公主有了几分同命相怜的悲悯,可怜生在帝王家,自己何尝不是有那么多无奈?想到父亲处心积虑想要光复大周的志向,他长叹一声,就算得了天下做了皇帝又能如何?为了权利亲生骨肉相残,有时候,做一个皇子皇孙还不如寻常百姓自在逍遥。
第21章 张府小妾()
第二天,宇文太如约来到张府,张贵正在发愁,早上给夫人煮的粥,只喝了一口,便都吐了。宇文太让他们用新鲜水果榨汁给夫人服用,那夫人终于喝下了一碗,把张贵高兴坏了,赶紧吩咐厨房多多准备水果,还特意吩咐准备一间客房给他休息,说是方便他观察夫人的病情,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夫人的怪病。
午后,管家张贵打盹去了,宇文太站在院子里看池子里的锦鲤,伺候夫人的小丫鬟经过,打了个招呼,小丫鬟夸他今天写给厨子的食谱管用,夫人竟然吃了一点点蔬菜泥。宇文太便跟小丫鬟随意聊起来,才知道夫人名叫萌芽儿,原是一间酒楼老板的独生女儿,偶然被这家主人看中了美貌,便欲占为己有,萌芽儿父母不同意好好一个女儿给别人做小妾,这人便找了一群地痞无赖天天去酒楼捣乱,弄得生意惨淡,赔得血本无归,萌芽儿的父亲气得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萌芽儿母亲怕事,万般无奈只好把女儿嫁了。这人早已有了原配,便另置了宅院将萌芽儿养在外面。萌芽儿自从嫁进来便郁郁不乐,饮食不进,得了这怪病,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愁死了。
这一天,张贵不在家中,宇文太给萌芽儿诊脉,小丫鬟出去拿东西,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从不说话的萌芽儿突然开口了:“公子,你就不要再为萌芽儿费心了,就让小女子早日解脱。”
宇文太微微一愣:“蝼蚁尚且贪生,夫人何出此言?”
萌芽儿只是叹息一声。
宇文太道:“听说夫人尚有白发娘亲在世,你若一死了之,可曾想过令堂会如何伤心?”
提到娘亲,萌芽儿的眼泪哗地下来。
宇文太不再说话,叹口气,起身出了房间。
打这以后,没人的时候,萌芽儿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一旦开口说话,心里的郁结之气得以发泄,萌芽儿的精神也就好转起来,渐渐能吃下些东西。宇文太趁热打铁,让张贵把萌芽儿的母亲请来,经常陪着她说话,有了亲人倾诉心中的不快,萌芽儿的情绪逐渐稳定,病情日渐减轻。
第22章 萌芽儿的请求()
一日午后,张府的人都休息了,宇文太坐在客房看书,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他放下书打开房门,却见萌芽儿满腹心事站在门口。
宇文太让她进来,倒了杯茶。萌芽儿今夜特意化了淡妆,穿了条粉色的纱裙,
腮如桃花,显得娇憨可爱。她垂着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公子是萌芽儿此生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只可惜相见恨晚。”
宇文太沉默。
萌芽儿纤纤素手移向衣带,轻轻解开,罗衫滑落,雪白的香肩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宇文太剑眉一挑:“你这是”
萌芽儿眼圈一红,掉下几颗泪珠儿,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你铁石心肠也会融化:“公子对萌芽儿的恩情,萌芽儿无以为报,只是除了这身子,并无一物是自己的,只求公子不要嫌弃。”
宇文太眉峰微蹙,静静看着萌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