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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青云上-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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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后,知道他并非真正的陈大成之子,那恶感越发雪上加霜,可是不知为何,面对成祥奇异的举止太后不知不觉中,竟忘了他的种种不好,时不时地竟会想起来。

    太后时常会问起皇帝,边陲战事如何皇帝只以为她是关心战事,却不知道,太后其实是在问成祥如何。

    阴雨绵绵数日,太后的心情也一直抑郁,就算是看着新出生的小皇子,都无法让她开怀。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太后从梦中惊醒,但是跟以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太后梦见的是那个叫做成祥的青年。

    太后的心怦怦乱跳,她仿佛嗅到了什么不祥,奇怪的是她很难受,因为想到了那青年或许真的会遭遇不测一种久违的痛楚在太后的骨子里蔓延,让她寝食不安。

    同样寝食不安的,还有小庄。

    战事胶着了一个月后,边陲终于有消息回来,据闻,是少将军遭部将背叛,中了敌方圈套,部队惨败。

    当皇后冷笑着说:“听说少将军也受了重伤,不知生死。”

    小庄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冷静的出乎皇后意料。

    皇后有些无法容忍:“他就是成祥是不是?你终于也知道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了,当初你那么狠心地送流霜上断头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

    小庄一笑:“我不想跟你争吵,你好自为之吧。”

    小庄并不理睬皇后,径直便去了御龙殿。

    这几日军情紧急,刘泰堂许多日夜不能寐,整个人也有些消瘦,脸色越发严峻,让人望而生畏。

    宝峰见小庄来了,才要禀报,小庄示意,宝峰领会,当下退了。

    正好宫女送了茶汤,小庄接了过来,缓步上前,倒了杯茶后轻轻放在刘泰堂的右手边。

    鼻端嗅到熟悉的馨香,刘泰堂蓦地抬头,才发现小庄来到。

    “锦懿”半惊半喜,皇帝的脸上少见地露出笑意:“你几时来的?”

    小庄微笑:“刚来一会儿,知道阿泰哥哥忙,不想打扰你。”

    皇帝摇摇头,温声道:“早上知道你进宫了,本来想去看你的,不过近日里事多,一时抽身不得。”

    小庄道:“是边境的情形不太好吗?”

    皇帝皱眉,叹了口气,宛如默认。小庄道:“皇帝哥哥,成祥会无恙吗?”

    皇帝沉默,隔了片刻才道:“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是吗?”小庄笑了笑,“当初给他起名字的师父,大概料到他命中多劫难所以才取名成祥,想要他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但是对我来说,我倒宁肯不要他吃这么多苦。”

    皇帝一时哑然。小庄自言自语般,道:“他从小便命苦,刚出生就被弃之荒野,是他命大,才得以周全,后来又遇上我,想来我就是他命中最大的灾星,此后所有的劫难,似乎都因我而起。”

    皇帝垂首:“锦懿,人各有命,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这就是他的命,是天注定。”

    小庄眼中流泪,却笑着抬头,看向头顶,仿佛想要看到天色,或者看到天色之后的神明:什么是命?一出生就面临生死,这就是命吗?好不容易挣扎着生存下来,却又几次三番,一脚踏入黄泉。为什么老天就不肯成全,给好人一些安稳的幸福?

    “我不知道啊,皇帝哥哥,”小庄流着泪,笑着道:“为什么像是他那样的好人,为友尽义,为君尽忠,为母尽孝,为百姓尽力偏生是这样的命?他很该过的好一些不该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受苦皇帝哥哥,我不相信所谓天道,假如这就是他的命的话,我不相信这就是天道!”

    皇帝无言以对。

    “茶要凉了”小庄不再多言,只是把茶往前推了推:“皇帝哥哥,你自小疼我,我多希望能”

    皇帝有些心惊:“锦懿”

    小庄却又含笑低头:“今日我的话有些多,皇帝哥哥别怪我我告辞了。”

    “锦懿”皇帝忍不住起身:“你去哪?”

    小庄垂眸微笑:“我要去见太后。哥哥留步您是一国之君,国事虽然要紧,但也要保重身子,我拜别了。”

    小庄说完之后,回头看一眼皇帝,眼中兀自带泪,然笑容嫣然,绝美不可方物。皇帝一怔,往前一步之间,小庄已经回身,丽影蹁跹,消失眼前。

第139章reens。() 
太后在寝殿中,将睡未睡,忽听外头熊嬷嬷压低声说话,又依稀听到小庄的声音,便道:“是锦懿来了吗,快进来。”

    小庄举步上前,走到榻边,挨着太后坐了,顺势抱住太后。

    太后见她一来便如此依赖,先是微惊,继而却又欣慰地笑:“这孩子怎么了?”低头细看小庄,见小庄眼睛微红,便诧异道:“这是哪里吃了委屈么?”

    小庄靠在太后身上:“没有,锦懿很好,太后放心。”

    太后闻言笑笑,举手在她发上抚过:“你呀女儿长大了,有心事也不肯跟当娘的说了。”

    小庄也笑了笑:“不光有心事,还很会惹事生非,让娘生气呢。”

    太后笑了出声:“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

    小庄道:“我只是想若是没有太后,此刻的锦懿,会是什么样的,或许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太后闻言悚然:“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是天生命好不会有那些的,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胡说了。”

    小庄仰头看向太后:“太后,其实锦懿知道太后那么疼爱我,是因为之前早夭的小王爷,是不是?”

    太后一怔,心头却忍不住一痛,勉强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傻孩子,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小庄道:“之前我去见过皇帝哥哥,皇帝哥哥说,人各有命,有一个绝好的人,却天生孤苦伶仃,命运多舛,但如我,却享受着太后跟哥哥的关爱”

    “锦懿,你说的该不会是成祥吧?”太后皱着眉,叹了声。

    小庄看向太后:“您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太后有些为难,出了会儿神:“成祥起初以为他粗鄙忤逆,但是我也说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心里就有些难受。”

    小庄愣愣地望着太后,泪顺着眼角滑落,太后眼中也见了泪光,却忙忍了,笑道:“好端端又说起他来做什么。”

    小庄道:“我就是听闻前方战事吃紧,我很担心呢。”

    太后心头一片柔软:“放心吧成祥也是个有福的,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太后是真心这样想的?”

    太后顿了顿,点头:“自然了,何况此番若是大捷,将来犯两国尽数击溃的话,实在功在千秋。”

    小庄听到最后,眼中的光芒微微地有些黯淡。两人相依相偎,片刻后,小庄道:“太后之前不喜欢成祥,可是却很喜欢小虎子。”

    太后笑道:“小虎子实在惹人爱,比小明儿更叫我挂心,他现在如何了?”

    小庄道:“在庄园里,玉兰陪着,他最近跟玉兰要亲一些若是他以后长大了,太后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

    太后故意嗔怒:“说的什么话!我当小虎子是我亲孙儿一样。别故意跟我生分。”

    小庄笑:“这我就放心了。”

    太后望着小庄粲然笑容,忽地有种异样感觉,正想问她,小庄的手在腰间探了探,举手摊开掌心:“太后,这件东西,是成祥留给我的也是成祥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凭证。”

    太后一愣,低头看去,却见小庄掌心放着一枚很是普通的香囊,瞧着几分眼熟。

    太后迟疑:“这不是那日你歇在宫内落下的吗?雪海拿走说要给你送去”

    小庄道:“是啊,正是此物这件东西,是成祥身世来历的唯一信物,当初,我把黄金飞天给了他,他把此物给了我,他说留着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倒不如给我带着的好这东西虽不起眼,但对我却是极珍贵的。”

    太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说来成祥这孩子,也是挺可怜的”

    小庄忍着泪:“是啊太后,这般珍贵的东西,您帮我收着好么?将来可以给小虎子让他知道,这是他父亲留下的东西”

    太后听得怪异:“锦懿你”

    小庄笑道:“好了,我不说了瞧着时候不早,我也该出宫了。”

    小庄把那香囊放在太后掌中,太后握住了,觉得微沉,来不及细看,当下先放进怀中。

    太后送了小庄出宫,喃喃自语道:“锦懿今日仿佛有些”

    熊嬷嬷道:“公主大概是担心驸马爷呢。”

    太后听到“驸马爷”三字,叹了口气:“那个人唉”想到这里,便一按胸口,把那香囊掏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喃喃道:“这个看来倒是挺新的,怎会是二十多年的信物?莫非那人骗了锦懿?”

    熊嬷嬷笑道:“奴婢瞧着那位少将军不是个会骗人的。”

    太后正欲将香囊收起,手指尖忽然捏到一枚硬物,太后一愣领悟:“原来内有乾坤怪不得”

    熊嬷嬷道:“原来在里面?不知是什么?”

    “罢了,别人的东西,看个什么。”太后不以为意,复把香囊放回袖子里,漫不经心回到榻边。

    是夜风雷阵阵,太后睡得极为不踏实,翻来覆去,辗转难寐,耳畔仿佛又响起婴孩的啼哭,不依不饶地,太后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到那凄厉的哭叫声。

    太后身上冷冷,却出了汗,一声惊雷过,耳畔婴孩的啼哭声消失不闻,取而代之的,竟是金戈交击发出的惊人响声!太后蓦地睁开双眼,胸口起伏不定。

    手在胸前一探,摸到那硌着的一物,太后喘息之余,鬼使神差地将香囊打开,手指探入,拈到一物。

    指尖略有些凉意,太后眯起眼睛,暗淡的光芒之中,看到手中举着的半块玉珏。

    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太后的眼睛睁大到极致,帐外电闪雷鸣,电光道道,仿佛落在那洁白的玉珏上,那光芒愈发耀眼。

    手难以自制地抖了起来,那玉珏自掌中滑落,掉在被子上:“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后摇头,伸手死死地捂住嘴,惊慌失措,心神俱乱。

    顷刻,太后起身,把枕头猛地掀到旁边,将匣子取出来,抖个不停的手指掀开匣子盖,里头静静地卧着一枚玉珏,玉色恬然,仿佛一个沉睡了许久的婴孩,始终酣睡。

    太后无法呼吸,回身从被褥上找到那半块玉珏,一手一块,眼中的泪如大颗大颗的雨一样跌落,太后顾不上擦,试图将两块玉凑在一起,但是她的双眼始终被泪所迷,太后狠狠地咬了咬舌,舌尖刺痛,血的滋味。

    双手往中间一对,两块玉珏碰在一块儿,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类似绝望般的悲鸣:“啊”

    凄厉的叫声惊动了熊嬷嬷,忙来查看究竟,太后却一声也发不出,仿佛被梦魇住了,手中死死地握着那块玉。

    熊嬷嬷慌忙扶住太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喉头格格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仿佛一瞬间她的魂魄都被玉珏勾走了,让她无法言语,无法思考,无法镇静。

    而就在殿门处,雪海站在电闪雷鸣的门侧,听着太后的悲声,冷冷一笑。

    “去叫皇上”太后终于能开口,顷刻,又凄厉地大叫一声:“快去叫皇上!”

    有太监匆匆地奔去请皇帝。太后却踉跄下地,鞋子也不穿,仓皇地冲向殿门口。

    熊嬷嬷想要拦住她,可太后却中邪了般,猛地将她推开,一口气跑到殿门口,任凭头顶电闪雷鸣,太后冲入雨中,叫道:“天啊天啊天啊”泪伴随着雨一块儿洒落下来,太后抱着那块玉珏,跪倒在地,任凭泥水溅湿全身而不顾。

    熊嬷嬷骇然惊魂,冲向太后身边:“娘娘!您究竟是怎么了,娘娘,快起来呀!”声音里竟也带了哭腔。

    太后垂头,保养的极好的长发散落一地,浸没在冰冷肮脏的泥水之中,太后看着那玉珏,复又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成祥的脸。

    他站在高高地御龙殿外,舒展着腰身,当时太后想:阿泰怎么这幅打扮?

    他在御龙殿内跟她相遇,坦坦荡荡赤子之心的双眸打量着她,她的心头悸动,难以忍受的波涌。

    后来的后来,他归来,他又离去临别之时,他问:太后,另一个皇子是怎么死的?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滕太后锥心刺骨,嚎啕大哭,她是个瞎子,眼睛盲目,心也看不见,她朝思暮想的儿子就在眼前,他来了,又离去她却一无所知,他甚至靠她那么的近了,那么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几乎就叫出一声“娘亲”,她却仍是如此愚蠢,一无所知!视而不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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