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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青云上-第111部分

小说: 青云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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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焕沉默片刻,便道:“因为我跟成祥,温风至都是乐水出身,我怕皇上终究会疑心劫持銮驾的事过于巧合,因此事先跟温风至通过气,果真皇上召见他,温风至吐露实情,却未曾供出我也是同谋,幸好郭林凌虐少女的事也是真,皇上才不曾召问我。”

    “然后呢?”

    齐焕道:“事发那几日前,我收到消息,有人暗中派了探子出京,正是往乐水的方向,我猜到不好,暗中命人拦了两次,可却知道纸包不住火,我曾叫人传信给成祥,让他速速离京。”

    小庄蹙眉,微微地闭上眼睛,慢慢地吸了口气。

    齐焕有些黯然,道:“他自然并没听从。我虽然焦急,却不能硬绑了他走,幸好我知道皇上跟他颇为投缘,就算是事发顶多是个瞒而不报,何况他也救过懿公主的命,皇上圣明,他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但皇上绝不至于二话不说就砍了他的头”

    小庄苦苦一笑:“是啊,就算真的闹到无可收拾的时候,我自然也会出面,所以他不会死。”

    这也正是齐焕心底所想:到时候若真闹得不可开交,惹得小庄出面,其实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齐焕压着心头战栗:“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突然在我知道他被人伏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被人伏击?确定了?”小庄看向齐焕。

    齐焕道:“现场的确是有交手的迹象,应该是被人伏击所致。”

    小庄抬眸看向虚空,惊悸之际,眼前心中却都是成祥的影子

    那时候她正如大海浮萍,他从天而降似的,却以为惹她动怒:你别气,我走就是

    她惊觉是他,不顾一切地抱住他,他通身湿淋淋地,语无伦次地向她解释:有人劫走了甘少泠我把他们都打败,我可威风了

    鼻子陡然发酸,怎么能想象到,再见不到他那样的笑。

    小庄在心头一按,回头:“安宁侯的姐姐甘少泠,是被谁人劫持,刑部可查明了?”

    齐焕道:“永平侯曾去刑部一顿大闹,如今正还追查着。”

    小庄心中极快转动,问道:“齐大人,郭林平日跟谁交好?”

    齐焕一愣:“他?那人甚是油滑,朝中有一半儿的人跟他交际甚密,懿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小庄对上他疑惑的双眸,道:“成祥出事头一天,单人匹马把甘少泠救了出来,他的武功那样好,却还是受了伤,龙都里有多少人有这个能耐?郭林的案子才定了,就又有人出来劫持侯门贵女,风口浪尖上如此猖狂,莫非有人的胆子比户部侍郎还大”

    齐焕出宫门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

    乘着轿子回府之后,等得夜色/降临,齐焕换了便服,自后门乘马离开。

    在龙都的长街之中转了数圈,确信无人跟踪,齐焕才打马往一条深巷中而去。

    看似是普通的百姓住宅,齐焕上前叩门,小厮开门见是他,便垂头道:“齐爷来了。”

    齐焕不理会,径直入内。

    院中门口栽种两棵紫薇,暮色之中静静开放。

    齐焕目不斜视进了正厅,熟门熟路地转向旁边屋中,正要进门,有人撩起帘子,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见了齐焕,便笑了笑,让在旁侧。

    齐焕迈步入内,就听得里头有人轻声道:“齐大人来了,真是稀客,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说完了之后,便又咳了两声。

    屋内炕上,斜偎着一人,长发未绾,披着一袭薄薄地绯色衣裳,面容清秀里带几分阴柔,竟然正是曾流霜。

    齐焕上前一步,沉声道:“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跟成祥被伏击的事有关!”

第106章() 
曾流霜闻言,斜睨了齐焕一眼:“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来了?”

    齐焕道:“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想听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曾流霜轻笑了两声:“那个莽撞小子以他的性情,不知有多少人瞧他不顺眼呢,怎么他出了事儿你反倒往我身上想?”

    齐焕冷冷说道:“你仍旧没有回答。”

    “跟我无关,”曾流霜轻描淡写,看着齐焕,微微带笑,“看你紧张的如果真的跟我相关,你会为他报仇么?”

    齐焕仔细望着曾流霜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回答的真假,只可惜他看不出,眼前之人双眸之中只有一片盈空地笑,无真无假。

    齐焕缓缓道:“我并不是玩笑,之前郭林的事我已经”

    曾流霜嗤之以鼻,道:“是姓郭的自己心邪,才去做掳劫少女的勾当,他指望要讨好我,又不是我指使他做的,这跟我有何关系?”

    齐焕望着曾流霜若无其事的面色,慢慢地倒退一步,双眼闭上心中沉重一叹,顷刻才又道:“既然如此,那么安宁侯府小姐被劫,跟你无关?”

    曾流霜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听了什么笑话般:“齐大哥,你怎么能想到我头上来?我如果想要女子,哪里找不到十几二十个?做什么要费尽力气去劫夺,还是侯门女子?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曾流霜的年纪本就不大,如此一来,表情无辜而天真,齐焕看了会儿:“流霜,我想你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却万万不能,我虽然发誓要效忠曾家,可是”

    曾流霜笑道:“是是,我当然知道,你想当个好官,要清正廉明是不是?我知道你忌讳那些,又怎么会明知故犯?”

    齐焕听他口吻如此坚决,才略松了口气,却仍正色道:“你若真的明白就好了。”

    曾流霜望着他:“你这么紧张,难道是有人疑心我吗?是谁?”

    齐焕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没什么。总之此事跟你无关就行了”

    曾流霜打量齐焕神情,“哦”地应了声,垂了眼皮,眼底掠过一道戾色,抬眸时候,却又只剩笑意:“其实成祥那个人倒是挺好玩的,我还想跟他结交结交呢,毕竟皇上好像也很喜欢他若是平安留在京中,恐怕也是前途无量,真是可惜我才跟他认得”

    齐焕听了这句,却也有些黯然。

    曾流霜又琢磨着问道:“不过,你来质问我,为何却不去查解家?近来有关懿公主的流言满天飞成祥又失踪的如此微妙,我在想懿公主苟合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成祥,给解丞相那老狐狸知道了,于是就暗暗下手”

    齐焕看他一眼,并不做声。

    曾流霜却拍手笑道:“总之这真是好玩儿之极,丞相府如今焦头烂额呢,听说解廷毓近来流落青/楼买醉解家已经在给他张罗侧室了,哈哈,却不知他们会怎么收场”

    曾流霜笑了两声,笑声却从中折断一般,猛地停住了,他皱紧双眉,抬手在腹部捂住,满面痛色。

    齐焕望着曾流霜笑呵呵地模样,眼光流转中颇有几分邪气似的,正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猛然见曾流霜如此,便上前来:“怎么了?”

    曾流霜勉强一笑:“没什么,笑岔气了罢了。”

    齐焕看看他捂着腹部的手:“真的没事?”

    曾流霜轻声呵呵,把手移开:“你出来这么久了,不赶紧回去么?别叫人撞见了,说齐大人跟曾家”

    齐焕叹了口气:“罢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曾流霜点头:“我近来受了风寒,就不送了。”

    齐焕道:“不用。”

    齐焕前脚出门,曾流霜便撑着身子,把身上袍子撩起来,低头看去,却见腹部雪白的肌肤上,因着巴掌大小的青紫色,时隔多日,并不是一整团,而是星星点点地散布着,看来几分惊心。

    当时成祥那一脚力道十足,踢中的正是丹田要害,这么多天来曾流霜卧床不出,安心养伤,外伤倒是没什么,可腹部的隐痛却总是挥之不去,偶尔提一口气,都觉得丝丝作痛,竟是内伤不愈。

    曾流霜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了按,不碰还好,一碰顿时身子都跟着疼得发颤。

    “好疼不会以后也不能动武吧,”曾流霜有些戚戚然,忽然咬了咬牙,又恨道:“都这么多天了居然还该死的成祥!”

    齐焕回府的途中,路过官坊街,隐隐地望见一条人影,歪歪扭扭蹒跚而来,瞧来是醉了。

    齐焕本不以为意,正欲打马经过,忽然间目光一直,见那人抬手撑着墙,低头若是呕吐之状,虽然看似落魄,但观身形,却赫然正是解廷毓。

    齐焕驻马相看,解廷毓垂头片刻,便慢慢抬起头来,似察觉有人看他。

    目光相对,齐焕见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心中一震。解廷毓却冷冷一笑,收手,复又往前而行。

    即将擦身而过瞬间,齐焕叫道:“少卿大人。”

    解廷毓回过头来看他,眼中赫然也带醉意,齐焕道:“这几日不见你上朝却听了无数传言,如今见了,才知道传言或许是真的,少卿大人你为何如此自甘堕落?”

    解廷毓凝视齐焕,嗤地一笑,负手仰头,道:“真是奇了,当初你把我拿到刑部,恨不得就制我的罪把我就地正法呢,如今我如此这般,不是正中侍郎大人下怀么?做什么假惺惺地做关怀之态?”

    齐焕道:“我只凭证据办事罢了,却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想要的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不是个烂醉如泥流落温柔乡的醉鬼。”

    解廷毓复笑了笑:“让齐大人失望了,我从不想当谁的对手,我喜欢流落温柔乡,又如何?比镇日钩心斗角你死我活好得多呢。”

    齐焕紧锁眉头:“解少卿”昔日冠盖满京华,此刻斯人独憔悴,却让他满心无言。

    解廷毓却不再理会他,只仰头吟道:“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哈,哈哈”竟然拂袖,大笑而去。

    解廷毓回到府中,入了房内,丫鬟迎了,解廷毓也不擦头脸,便倒在榻上。

    顷刻,有一只手探过来,握着湿帕子,轻轻地擦拭解廷毓的脸,慢慢滑到颈间。

    解廷毓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曾张开,那帕子在他颈间小心翼翼地擦动了几番,才移开去擦他的手了,解廷毓听得有人道:“大公子为何又喝的这样醉呢,对身子不好。”声音甜甜地,十分婉柔,带着几分怯怯地关怀。

    解廷毓依稀记得是哪个丫鬟,懒得睁开眼看,只不过这声音却有几分莫名地熟悉,这份微微地温柔,让他

    一抬手,便擒住了那丫鬟的手腕,粗暴地把人往身下重重一压,呼吸在瞬间有些急促。

    那丫鬟又惊又喜,又有些紧张:“大公子”声音娇羞之中,也带几分惶恐。

    解廷毓抬起眼皮看去,面孔有些模糊,仿佛是秀美的也不管了,便去解衣。

    正在此刻,却听得有个声音严厉地喝道:“混账东西,做什么呢!”

    解廷毓一听,略停了手,那丫鬟忙将他推开,跳下床榻,紧张地垂头:“夫、夫人!”原来门口来人,正是解廷毓的母亲解夫人,身边扶着个丫鬟,一脸怒容。

    解廷毓翻身坐起,头还有些晕,便不曾做声,只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解夫人挥手给了那丫鬟一个耳光:“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不敢哭,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解夫人上前一步,望着解廷毓,眼中又爱又恨:“你纵然心里不好受,也不至于就看上这种不上台面的”又嗅的他一身酒气,跟脂粉气交杂,格外熏人,于是越发地恼怒。

    解廷毓却笑了笑,浑然不以为意地,道:“母亲恕罪什么上不上台面,无非都是女人罢了,没什么不同”

    “你”解夫人含怒才开口,又停下,回头吩咐:“叫厨房准备醒酒汤,快些送来!”

    解廷毓摇摇头,后退一步:“不用喝什么醒酒汤,我这样,心里反而自在。”

    解夫人见丫鬟出门,才定了定神,上前说道:“廷毓,你不能再如此了!如今咱们府,快成了满城的笑柄,你再不振作”

    解廷毓道:“什么笑柄,又什么振作世人皆浊而我独清醉乡路稳且宜到,此外不堪行我管别人说什么呢,哈”

    解夫人忍无可忍,挥掌欲打,望着解廷毓苍白憔悴的神情,那手却又不忍挥落。

    解夫人手握成拳,重新缩了回来,不看解廷毓,冷静说道:“是这样的,我跟你父亲商议过了,要给你纳一房妾室,人我已经看过了,是吏部郎中家的姑娘,是个很知书达理的,你若是没有意见,便尽快过门。”

    解廷毓脑中一片混沌,竟笑道:“好啊,我任凭二老做主就是了。”

    解夫人听他答应,才略松了口气:“你答应了便好,那么我就去安排了”说到这里,解夫人望着解廷毓,目光涌动,似要说什么,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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