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奶爸怀里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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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神色激动,一张脸上恨意明显,就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一样。小丫头眉眼间流露了害怕,步子不断后退试图挣脱童鬼的钳制,而那只大手却依旧紧紧的按在她柔弱的肩膀上。童鬼此时理智全无,手上自然也不知轻重,只一会儿便疼得三儿蹙紧了一双眉头却依旧咬着牙齿不愿吭声。
心乱如麻,却又不能失了分寸,我只得站在原地按捺住性子同他好生商量,“童鬼,放开她,有什么事情大可冲我来。”
“呵……”
一声冷笑溢出唇畔,他微微挑着眉尾看着我,眼中恨意却已消失殆尽就像从未存在过,仿佛刚才的疯魔不过是我的错觉,他依旧冷静如初不过将我当过猴般戏耍。我真是想不明白他这种反复无常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学来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最好不过。”
他再不开口,却已径直松开了三儿缓缓往后退去,我并未放松警惕只快步上前一把将丫头搂进怀里,拉开距离,童鬼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是想杀了你。可我们都知道,让敌人死或生不如死,后者明显更能大快人心。”
“你我相识少说也有几百年,你从来不关心任何事,表面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弱点,而这次……”
他话说到这里又微微一顿,笑得意味深远的看了我怀中的三儿一眼,“这丫头对你来说,不一般吧。”
”与你何干?“
“狐桑,等着吧,你迟早会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或者,更痛上千倍百倍也说不定。”
那双搂在我脖子上的小手忍不住拥得更紧,三儿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揪心的同时拍了拍她的后背想以此安抚她的情绪,目光看向童鬼,无所畏惧的扯了扯嘴角,“呵,好啊,但狼王现在可正费尽心思的要抓捕你呢,你可得要有命看才行!”
“这点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自然是会活得好好的看你有追悔莫及的那天,狐桑,咱们走着瞧吧。”
第70章 问天()
我扬唇一笑还想继续呛他两句,可却听见……
“狐桑!”
有人唤我的同时,后背突然涌来了一抹熟悉无比的气息,戊戌?猛然回头望去,可空荡荡的身后哪里又有那个男子的身影?再回头,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个情况?童鬼也不见了踪迹!
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也就在这时,四周的情景有了变化,如同第一抹曙光划破了黑暗,击碎了那堵围困着我的高墙,视线在短暂的模糊之后恢复了清明,耳边也响起了那热闹的喧嚣。三儿在我怀里,依旧维持着紧拥我的姿势。马蹄‘嘚嘚’蹋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接着一声有节奏的声响,我二人坐在马车上,可俨然已经出了云都的城门。
心口似被压了块石头般的沉重,若非那一幅幅情景历历在目,想必我真要以为不过是梦魇一场了。
“驭……”
一时间还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前头却突然传来了动静,缰绳被一只素手握紧,抬头望去正见身着霞衫,面若桃花的女子静静站在马前,只身挡住了去路。身旁,跟随的依旧是那位面无表情的少年。
视线交汇,她朱唇微启,轻声问,“没事吧,桑。”
并未急着回复只将目光看向了四周,望了一圈却不见戊戌的身影,心中一时没底,可当时分明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这货……在躲我?
眉心隐隐泛起疼痛,敛了心绪将视线转回到焚的身上,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径直落地,行至面前,缓缓摇头,“没事。”
她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在此等待,过了晌午约定之时仍旧不见你们的踪影,同时又感应到了问天镜的开启,便猜想可能童鬼已经对你们下手了。”
“我与阿泽找了许久,这才在那鼓楼上找到了这镜子的真身,强行把它收了回来。”
话音落下,她摊开五指,一枚并不起眼,样式陈旧的小铜镜,此时正静静的平躺在她手心。
“这镜子……是做何用的?”
“此镜分为两面,溯和回。溯为前生回为后世。进了溯,能见你曾经所历经的往事,而若是进了回,便可预见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此镜,名为问天。”
焚的眼中虽是带着些许不解可却依旧同我解释道,“上古时期此镜落在诸雄之手被拿作预测后世继而改命,逆天而行之用,问命本是禁术,所以在几经辗转落到我狼族先祖之手时,吾祖便下了命令将此镜永远封存在了圣山山脉,若非百战将军,问天想必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她话音一顿,目光看向我,微微凝眉问,“那你……进了前生,还是后世?”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轻轻抿了抿唇却并未答她,而我心里已有了答案,毫无疑问,我见了曾经,想起了二白,去了前世。那三儿呢?她去了后世?
垂下头看了怀中依旧将脸埋在我胸口的孩子,她,又看到了什么?
沉默须臾,是焚继续开口,“桑,我不论你是去了过去还是未来,也不论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别尝试篡改这份早已注定的命运。天,逆转不得……”
第71章 急切()
大暑的天气里本是烈日炎炎可我却犹如身置冰窟,四周的热闹进不来,我也出不去,便像被隔绝。而焚的话音已是落下许久,其间无人开口,气氛在无形中显得压抑。
“有看到童鬼吗?”
我将目光放回到女子身上,她沉吟须臾,这又才缓缓说道,“我们把问天收回时便不曾看到他的所在。”
“跑了?”
“是的。”
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曾作为妖界的百战将军,历经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他向来运筹帷幄,除了在童绿枝的这点上,他从不曾做过没有准备的事。敢在狼王与戊戌眼皮子底下动手,想必他早就做好打算的吧。
“那有见过戊戌吗?”
我又问,关于二白的事情我得需要向戊戌问个清楚,可现在他却跑得连个影都不剩。那时候身后的气息错不了,我能确定他之前就在这儿。可想起二白同他说过的话,我现在甚至怀疑戊戌来这云都的目地!
难道是担心我想起二白,真想要我忘得彻彻底底?
‘最好永远也不要想起。’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凭什么?我与她之间就这样被她当成三言两语就能结束的东西吗?
心中乱成一团,疼的同时却也能感觉到无比的气愤。那么多年的感情她却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让戊戌给我抹了去,说是为我好,若为我就不该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
笑依白,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胸腔中的浊气,面前的女子缓缓摇了摇头,“不曾,自始至终都不得见过妖神露面。”
眉心虽在泛疼而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好,谢谢,我知道了。那既然这宝贝你已经寻回来了,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吧。焚,后会有期。”
她轻轻颔首,唇角上扬起一抹柔美的弧度,
“后会有期。”
一经辞别,我也再懒得去管那什么马车什么行李的,抱着怀里的丫头快步转身,去了一处隐蔽的地儿,捻个诀招来云霞三两步便跃了上去。
事情到这一地步,自然也就没了那游山玩水的乐趣,急切的,我现在就只想赶紧回妖族一趟。
“我们……要回家了吗?”
怀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动作一滞,小丫头依旧不曾抬起头,便紧紧埋着一张脸说出了这句她自被童鬼送回我身边以来的第一句话。
“三儿。”
“我们要回家了吗?”
她又问了我一遍,微仰起的一张小脸上泪痕遍布却又倔强无比,心头似被尖针狠狠的刺了一下,同时不由得也愧疚了起来,这次出门,本是为陪她游乐……
被那双通红的眸子紧盯,有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甚至有些叫人惶恐不安。“没……我们,只是早点去妖界而已。”
“因为那个大姐姐吗?”
搂在她后背的手紧了紧,小丫头并未说明是哪个,可我却清楚她所说的那位大姐姐,正是二白。
几乎是下意识的抗拒她的这个问题,我垂下眼帘生硬的转了话锋,“三儿,告诉我,你是不是去了以后。”
第72章 妖界()
她紧咬着嘴唇,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
直视着那双清澈得如同宝石般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眸,“你看到了什么,三儿。”
“什么也没看到。”
眉头不受控制的拧紧,什么也没看到又是什么意思?小丫头不再说话又继续垂下了头,不多时感受到胸口那块多了些湿润,她……不想说?
接下来的半天里我二人之间再没有一句交谈,她长久没有动作,抱着我就像睡着了可那抓着我衣襟的双手却时不时的收紧提醒我她是醒着。
这一走直走到了夜幕深沉,天空中没有星子独有一弯明月垂挂着,淡淡月光下可见伏寒谷便在不远,山中的长鸣灯光芒闪烁。
收了法力抱着怀中的丫头降至谷口,脚印落在地上,月光草因受到触碰而发出了微弱光亮,如灯火点明逐渐延伸向前。三儿也抬起了头来,清澈的瞳孔里映着这漫天流萤所拼凑的美景,一瞬不瞬。
再往前行了两步,盘绕在古树上叶茎交错的鸣芹花正含苞待放,腾出手轻轻一触,花瓣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伸展开来,不多时,通体透明的树干内被注满荧光,衬得那盛开的花朵更是娇艳。
下一刻,并列着挡住了去路的树枝缓缓分开,眼前突然一片开阔,而不同于外头的昏暗,明亮得几乎到了刺目的地步。
为免光芒使得丫头不适,左手抚上她的后脑让她将脸埋在我的肩膀,待跨过了眼前的这堵光墙,明显感觉到内丹的力量涌入了血脉,这意味着圣灵允许我与三儿能进入妖界了。
先前说过,若是没有内丹的话不论妖的大小,修为高低都是进不了妖界的,因为妖界会排斥它们,会把它们当做异类,就好比先前的花娘,就好比包子他们回不来一样。而三儿作为人类能进入这里,则是因为同我有契约关系的原因。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包子呢?
“桑桑,你的样子……”
那双凝着我的双目里布满惊愕,她抬着手像是想摸摸我却又迟迟不敢下手的样子。我知道因为什么,进入了妖界自然就恢复了妖的模样,虽算不上有多惊悚,可跟人类还是有些差异。例如,眼角会冒出被隐藏的妖纹,耳朵会变尖,头发成赤色等等,仅此而已。
不过瞅着三儿这反应,我问她,“难看?”
连忙摇头,“不难看,桑桑一点都不难看。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不大像桑桑了。”
“……”
途经圣池边上时忍不住低头往那水中看了一眼。水面上倒映着那个赤衣红发的男子,暗红色的纹路由眼角开始自鬓角蔓延向眉心,模样是显得张扬了些,却并非难看,或者,还可以说是邪魅狂狷啥的?
雀鸟自身旁飞过,路上奇花异草甚多,抬头可见远处古罗树高耸入云端,为灵光所笼罩,而我要找的戊戌,就在那坐落在树顶的宫殿当中。
第73章 威胁()
离得近了,路上逐渐多了些低阶妖修的身影,他们看着我皆目瞪口呆,脸上清晰的就写着‘震惊’二字。
也不知是谁先反应了过来,扯开嗓子大声喊,
“是狐桑!!狐桑将军回来了!快去禀告神尊,是狐桑将军回来了!”
本该平静的妖界一时间被这一记惊雷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我回来的消息便已闹得人尽皆知。
“狐桑将军好狠心,居然走了这么久,把神尊一个人丢在这儿。”
“是啊是啊,神尊好可怜,自打狐桑将军走了以后便再不曾和谁亲近过,只每天孤零零的待在古罗殿中独自饮酒,说是害了什么相思病来着。”
“不过现在好了,将军回来了,神尊会开心起来的吧……”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
“哎,不过将军怀中抱着得那孩子,又是谁?”
各色美人们议论纷纷,那模样激动得简直就差热泪盈眶,我或许是该惊讶与戊戌的谣言这么深入人心,直到如今都还不曾翻篇。然而,今天我的重点不在这儿,充耳不闻只当作没听见般抱着三儿径直跃上纵临梯往上行去。
参天树顶,古罗宫中。
大殿一如几百年前的清冷,除去素色外再无其它的色调,虽是陈设奢华,可却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