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神秘老公带回家-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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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轻声唤他。
唐震一惊,以为自己做了梦,猛然就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还不敢认,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他努力地瞪着眼,甚至连眨一下都不敢,怀里抱着的毛绒玩具被他紧紧地勒着,若那玩具有生命,一定叫喊着疼了。
“……”唐震的嘴唇蠕动着,老半天才从那唇片里发出一个颤抖的声音,“小页……”
唐页笑着点头,快速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然后膝盖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他,“爸爸,我回来了。”
“回来了?”唐震撇过脸看着远处,视线却模糊不堪,他依然紧抱着怀里的毛绒玩具,低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还以为做梦了呢……”
他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里她再也没回来。
他不敢去看她,他怕他去了看不到。
他每天都对着手机,等她的电话,接到她的电话他才能安心的吃饭睡觉,接不到,他吃不下睡不着。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那么逼她,那么的残忍。两年的时间,他得到了一个优秀的女儿,却也无情地扼杀了她生存的权利。
“这次回来不走了,好吗?”黯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哀求。
唐页笑着仰起脸,“爸爸,我这次在家多住几天。”
“你都不会不走?”唐震突然站起身,怀里的毛绒玩具掉在了地上,唐页也蹲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管毛绒玩具,也没管她,抬步快速走开,边走边抹着眼泪。
来到院子无人的角落,他哭得一塌糊涂。
唐页捡起地上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脸上依然带着笑,“爸爸,我必须走,早晚都要走,这次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唐震消失的方向走去,风吹干了她眼底的晶莹,等到他身边的时候,她依然是微笑着的,“聂胜,聂霆炀的三叔,爸爸知道这个人吧?”
唐震“嗯”了一声,转过身抓过她怀里的毛绒玩具,像个霸道的孩子,“这是我的!”
唐页失笑,“对,你的,你的。”然后她上前跟他肩并着肩站着,他面朝东,她面朝西,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手挽着他的手臂,“过段时间我就去他那儿接受治疗了,聂霆炀说聂胜是神医,他们都说我的病能治好,癌症不可怕。”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怕的,死她都不怕,癌症她更不会怕。
当梅尔阿姨告诉她,那些可恶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大脑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它们要侵占她的思想吗?事实证明,它们没那么厉害,这么久,她的思想还是她的。
聂胜说,在这世界上没我治不好的病。
这话虽然狂妄,但唐页相信。
唐震歪头,脸贴着她的头顶,“爸爸在家等你,你必须回来。”
“嗯,一定回来。”是承诺,更是希望。
唐页在家里住了一周,临走前,她去了趟公司,看了看那些跟她一起从k国过来的人,他们都是唐氏的功臣。
临走前的一天,她又去了聂家。
刘淑静还没醒来,聂广义看起来越发的苍老了。
唐页握着聂广义的手,诚恳地道歉,“爷爷,对不起,我又要把阿炀和小辰带走了。”
“你早点好起来,然后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回来,爷爷还想看着你们结婚呢,聂家好几年都没喜事了,等你好了跟阿炀就把婚事给办了。”
唐页点头应下,婚事,是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当然也是聂霆炀的一块心病。
离开聂家的时候,在门口遇到聂胜。
“三叔。”聂霆炀叫聂胜。
唐页也跟着唤“三叔”。
聂胜点头,“我回去看看你们爷爷,明天颜言你跟我一起走,阿炀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陪着你爷爷。”
这话,说得聂霆炀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开口,聂胜一阵风就已经进了院子。
“怎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去?”聂霆炀无语地看着唐页,“我必须要跟你一起去的,你在哪儿我去哪儿。”
唐页笑了,笑他痴傻,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他三叔,他难道还不放心吗?
他不以为然,痴也好,傻也好,他只知道,他离不开她。
晚上,唐页回了唐家,唐力下厨做饭,汤琼也来家里了。
唐页现在已经改了口,问汤琼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一开始汤琼还不好意思,后来慢慢就适应了,她叫,她就应。
“嫂子,你跟我哥这打算什么时候扯证?”唐力在做饭,唐震是帮厨,男人们都在厨房忙碌,女人们在客厅闲聊。
汤琼想都没想,说:“这件事要问你。”
“问我?你们俩结婚,你们问我?”
“你哥说了,你不回来,他就不娶我。”汤琼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唐页撇了撇嘴,又一个这样的,蒋文杨也这么威胁她,又一个威胁她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病人呢。
威胁一个病人,真是一点道德都没有。
汤琼握着她的手,前一秒还恨得想将她撕碎,下一秒却眼巴巴地看着她,“唐页,为了我的幸福,你一定要回来。”
“哼!”唐页脸一甩,她才没那么好心呢,那些宠她疼她的男人都被抢走了,还想期待着她祝他们幸福,哼,她才做不到呢。
“唐页……”汤琼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晃着她,“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工作,生活,照顾老董事长。”
“你以后就是唐家的人了,你要叫爸爸,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你要对我爸爸好点记住没有?你要是敢对我爸爸不好,我就让我哥把你休了。”
“你的爸爸你自己照顾,我才不替你照顾。”
唐页抽了下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鼻子酸酸的,她抬起手揉了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我爸爸,拜托你了。”
汤琼说:“尽孝要自己尽,这才是孝。”
唐页不语,她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这次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这里的一切,她的亲人,她舍不得放不下的,都要安排好,这样她才安心。
唐震从厨房里出来,眼睛通红,汤琼看到了,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就听唐震揉着眼说:“阿力这小子炒菜太冒失,弄得满厨房都是烟,熏得我直流眼泪。”
汤琼松开唐页,“我去厨房看看。”
到了厨房,汤琼发现,烟气已经消散了,可唐力的眼睛还在通红着,那男人见她进来,慌忙转过身,背对着她,“你把土豆削皮一下。”
“好。”
厨房里,气氛很压抑,谁都没说话,但一切却都在无声中交流着。
唐震回了卧室,他说有些累想睡一会儿,不让人打扰他。
唐页坐在他房间门外,靠在门上,听着房间里传出他低低的抽泣声,泪无声地冲刷着她苍白的脸。
她想说,爸爸,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可她不敢,她怕她的诺言撑不起他的绝望。
晚上唐震没有吃饭,唐力没有吃饭,汤琼没有吃饭。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说累想睡一会儿,满桌的菜肴,唐页一个人坐在那儿吃,她吃了很多,每一道菜,每一道汤她都吃了。
吃完后,她回到房间,吐得一塌糊涂。
聂霆炀打来电话,她趴在马桶上,流着泪笑着跟他讲电话。
他问:“吃饭了吗?”
她说:“吃了,吃很多。”
“真乖。”
“我一直都很乖。”
“吃过饭躺一会儿。”
“嗯,我这会儿就在床上躺着。”
他说:“明天我不跟你一起去了,三叔说有他在,要我放心,明天早上公司还有个会议,我就不送你了。”
她点头,“好,有三叔在,你就放心吧。”
翌日,天还没亮,聂胜派来的人就来了唐家。
唐页提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偌大的家,很静。
她来到唐震的房间,看他还在睡着,背对着她,她俯下身,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亲,说:“爸爸,我走了。”
唐震睡得很熟,没应她。
她又去了唐力的房间,他也在睡着,她说:“阿力哥,照顾好爸爸,我走了。”
汤琼在门口站着,她们相视无言,做了拥抱。
唐页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她没有转身,但知道身后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她,那是一双双期待她归来的眼睛。
他们不跟她道别,就是为了让她留着遗憾,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回来。
她想转身,想再好好地看看他们,可她不敢,她怕他们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怕他们因为她再红了双眼。
抬起沉重的脚,她迈出了门槛,聂胜派来的人接了她的行李箱,“唐小姐,请上车。”
她快速的上了车,在车子开走的那一瞬,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隔着车窗,她看到父亲脸上的泪,灯光下,那么明,那么亮。
车子到了大门外,唐页让司机停下车,她走下车,对着大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头。
爸爸,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您女儿,我一定不再固执,我会爱惜自己,好好地生活,好好地陪着您,做一个孝顺的女儿。
天下起了雨,为分别蒙上了一层凄凉……
车子来到聂家,聂胜在门口等着,只有他一个人。
“要不要去给阿炀和小辰道个别?”聂胜问。
唐页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三叔,我们走吧。”她知道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他们能看到她。
聂胜点头,“好。”吩咐司机开了车。
车子离开后,大门后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孩子牵着父亲的手,“爹地,妈咪什么时候能回来?”
“很快。”
“很快有多快?”
“就是睡一觉,眨一下眼睛那么快。”
“哦。”孩子信了,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眼中全是期待。
言言,我跟儿子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早点回来。
院子里的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可再长,也够不到她。
…本章完结…
229:言言,情人节快乐()
a城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一夜醒来,万物银装素裹。
聂霆炀穿着黑色的大衣,从主宅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然后迈着步子朝大门口走去。
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大脚印。
“大少爷,天冷,您穿厚点。”聂伯是个勤劳的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扫雪,可雪花太大了,他这边刚扫完,那边就又被覆盖了。
“知道了聂伯,你忙,我去门口站一会儿。”
聂伯点头,这两个月,每天早上大少爷都很早就起来站在大门口张望,晚上又站到很晚才回去。
聂霆炀来到大门外,路上没人,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不一会儿身上就落满雪。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个雪人。
聂宇辰过生日的那天,他问聂霆炀,“爹地,妈咪不回来给我过生日了吗?”
聂霆炀心不在焉地在厨房做着蛋糕,明明是要做圆形的蛋糕,他竟然做成了方形的,“估计不会回来了吧,爹地陪你过。”
“可我想要妈咪也陪我过。”
“小辰,今天周几了?”
聂宇辰的嘴扁了扁,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转身走出厨房。
聂霆炀自言自语,“今天不会是周六吧?”
聂广义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他这话,吓了一跳,连忙叫他,“阿炀,今天……今天……”今天好像就是周六。
老爷子怕自己弄错了,转身匆忙离开,让佣人将日历拿过来,他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没错今天就是周六,阿炀没记错。
他重新回到厨房,“阿炀,今天就是周六。”
聂霆炀回头看他,“哦,爷爷,我记着呢,今天周六,小辰生日。”
聂广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还是很担忧,他的病也不知道好没有,自从颜言这孩子生病,他也就没再管阿炀这病了。
犹豫了一会儿,老爷子试着问:“阿炀,周一你去公司吗?”
“周一?”聂霆炀想了想,“周一要去的,估计还要开会,怎么了爷爷?您有事?要是有事我就不去了。”
聂广义又问:“那周二呢?周二有事吗?”
聂霆炀放下手里的东西,“爷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医院。”
“没事,爷爷好好的,就是……”聂广义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自己直接问出了是否合适,想了想作罢,不再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