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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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
刘二傻有自己的心思,继续道:“明天腊月初一,选贤第一天咱们刚好进城,今天晚上洗洗衣服、再洗个澡。”
宋阳本来也有这个打算,总不能蓬头垢面地去‘选贤’,这下他和傻子想到一块去了,点头道:“把你的钱袋收好,住店的钱我有。”
刘二傻大乐,喜滋滋地收好钱袋:“那好,你请我住店,回去我送你一头羊。”
宋阳咳了一声,笑了起来。
再向前走上一阵,路边见到客栈,刘二傻欢呼一声赶车上前,不等停好就跳下车,跑进客栈大喊:“伙计,住店!”伙计迎上来,满面歉意:“对不”不等对方说完,二傻就伸手向门外正收拢缰绳的宋阳一指:“我不管事,有话和他说。”
伙计也看出来他的脑筋似乎不灵,笑呵呵地说了声‘好’,快步走向门外的宋阳:“对不住的很,小店今天被客人包了下来。”
他们走的是官道,此时已经临近州府,客栈数量不会太少,宋阳问道:“这附近哪里还有客栈。”
伙计态度不错,耐心给他指路。两个人在外面说话的时候,二傻就站在客栈大堂里,看着一桌桌客人说笑、吃喝。二傻天性老实,不会主动惹事,人家吃得高兴,他也看着开心。
相邻不远的一张桌边,一个绸衫年轻见他肩膀趴着一只丑陋蜥蜴、满脸傻笑的样子,不禁笑问:“你干啥?”
二傻从来都是有问必答:“住店,宋阳请客,今晚上洗衣服洗澡,明天进城参选。”
绸衫青年诧异,显然没想到傻子居然也会去凑这个热闹,这一座店子里都是他们的人,闻言全都笑了起来。二傻跟着一起笑,突然福临心智,反问对方:“你们也是去选贤的?”
绸衫青年点头。
刘二傻挺高兴:“祝你们全都中选,以后咱们同朝为官。”
绸衫青年失声而笑:“同朝为官?你倒信心十足,说来听听,你的本事是什么?”
刘二傻的本事连宋阳都不告诉,当然不肯对陌生人说,摇了摇头不吭声。
绸衫青年也不生气,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说说你的本事,我请你喝酒吃肉。”
二傻吞了口口水,居然忍住了,继续摇头,但嘴巴不停:“你的本事是啥?”
绸衫青年哈哈一笑,坐在原处不动:“想看我的本事,简单!”说着肩膀轻轻一震,一道剑光乍起、即灭,擦着二傻脸颊闪过。
此人出剑又急又快,同行人齐声喝彩,绸衫青年得意莞尔,不想再和傻子废话:“店我包了,你换别家。”刘二傻没受伤,但也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的,不过眼力再差劲也能看到对方拔了刀子,再不敢和他们说话,转头跑出了客栈。
此时宋阳已经大概问明白路径,正想招呼傻同乡启程,就看刘二傻脸色苍白地从客栈里逃出来了,显然被吓得不轻。。
宋阳皱眉:“怎么了?”
刘二傻没声张,一个劲的摇头:“没事没事,咱们快走。”或许是怕两个青年路人吃亏,或许是怕他们在店里闹事,宋阳身边的店小二也赶忙附和着:“没事就好,两位尽早启程,能赶在天黑前住进客栈。”
宋阳没理会他,只是望着二傻问道:“你的蜥蜴怎么了?”
刘二傻愣了愣,嘀咕着‘刘三没事儿啊’,伸手向着肩膀上的蜥蜴摸去。蜥蜴是他从小养的,名字也是顺着自己往下排的,叫刘三。
可一摸之下,二傻猛地怪叫了一声。绸衫青年那一剑没伤到刘二傻,却削掉了蜥蜴的脑袋。
捧着无头‘刘三’,二傻双手颤抖、嘴巴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未几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全忘了对方的刀子,转身就往客栈里冲,哭喊着:“赔来,陪我!”
店伙计反应很快,拦腰就抱住了二傻,他和傻子讲不清道理,一边用力拦住刘二,一边对宋阳说:“客官,里面的人惹不起,不过就是一头蜥蜴,息事宁人”
宋阳却没理他的话茬,只是问道:“他们有钱?”
“有钱有势还有刀子。”
宋阳又问:“里面所有人都是一伙的?”
“都是一起的,不下三十个,人人习武”
伙计言之凿凿,只盼宋阳能知难而退,全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完,遽然一阵隆隆脚步声响起,身前那个衣衫朴素、长相清秀的青年,竟踩出了比着大象还要更沉重的脚步,轰轰烈烈一头冲进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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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冲,侵略如火!因为想要推荐票,所以宋阳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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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百万()
龙雀冲,侵略如火。
不过是朴素青年,但客栈的所有人都同时升起一种古怪感觉冲来的,是一座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巨兽。宋阳二话不说,进门就打!
龙雀轰,重若山崩。
距离门口最近的一桌人,连起身都来不及就遭受重击摔飞开去,其余人齐声发喊,抽刀拔剑一拥而上,客栈中转眼乱成一团。
外面的店伙计吓得脸色苍白,刘二傻手捧‘刘三儿’哇哇大哭可很快,暴乱的响动就消失了,客栈内重新安静下来,店伙计大着胆子返回去查看。
刘二傻发了性子,既要去‘救’宋阳也要替刘三报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嗷嗷怪叫着冲了进来,才刚一进门肩膀就被一只手稳稳按住:“刘二,你看看,刚才谁向你动手。”
客栈之内,桌椅碎裂,碗盘菜肴泼洒满地,十多个壮汉倒在地上呻吟挣扎,宋阳全无损伤,就站在刘二傻身旁。
对方人数虽多,但没有像样的高手,谁都挡不住宋阳一击,短短片刻,大半人都被放倒。最先出剑的那个绸衫青年在七八个伴当的护卫下,退缩在屋角处,如临大敌。
刘二傻还没来得及开口,在绸衫青年的脸上忽然现出冷笑,与此同时一个面目阴冷的中年手挽长枪,从客栈二楼突袭而至,长枪直指宋阳胸膛!
枪势凶狠,远胜一楼那些武人,即便宋阳也不敢硬挡,怪叫一声拉起二傻向外就跑。
一追一逃,都快如疾风,长枪锋锐始终不离宋阳身后三尺。
宋阳头也不回,一直逃到马车旁,抓着刘二傻一起翻身跳进车厢,下一个瞬间里,一抹灿灿刀光映衬夕阳,从车厢中倒卷而出直劈强敌!
龙雀不再,顾昭君送来的刀宋阳并未随身携带,只是将之放在车厢中,他跑回来就是为了拿刀。
持枪中年应变奇快,枪势陡转由刺变封,随即金铁交击的巨响炸起!刀是凡品,无法承受宋阳的霸道劲力,惊鸣一声四散崩碎;长枪也同时崩断,断成了三四截。
中年人长枪折断,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皱眉不语。
宋阳也不理他,看了看手中的残刀,嘀咕了句‘姓顾的果然小气’,随手将其扔掉,回头招呼刘二傻下车,继续问他:“刚才伤蜥蜴的是谁?”
刚巧不巧,这时候绸衫青年带人追了出来,刘二傻伸手向他一指。
绸衫青年本以为能看到同行高手狙杀一疯一傻两个小子,没想到自家高手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发什么呆,当即低吼:“刘老师动手无妨,狠狠”
不料话还没说完,‘刘老师’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直挺挺晕倒。
‘刘老师’的本领不差,但是比起空手的宋阳也还是差了一等,充其量天干戊字。不过宋阳赤手空拳想要擒下他,总得打上片刻才行,那宋阳怕其他人会趁机伤了二傻,由此当时并未恋战,撤回到马车取刀。
宋阳所有的本领都是为了‘刀’,有刀在手时实力突进。一击之下‘刘老师’当即吃了大亏,虽然挡下刀锋加身的厄运,但抗不过‘龙雀转’的凶狠力道,受到重创。
可惜不是龙雀,否则对方连人带枪都会被从中劈断。不过这样也好,宋阳只是打架,没想着杀人。
绸衫青年神情大骇,就在‘逃’字刚刚浮现脑海、还没来得及转身时,宋阳又用几乎踩翻大地的身法冲入近前,左手握拳正中面门,不等他身子仰倒宋阳右手又抓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拽到二傻跟前。
一进、一拳、一抓、一退都在弹指间完成,连绸衫青年带手下伴当全都来不及反应。
与对付长枪时不同,这次宋阳没有全力出拳,否则绸衫青年的脸都会被打烂,现在也不过是鼻梁折断、鼻血长流外加两颗门牙。
伴当色厉内荏,手中刀剑遥指宋阳:“小子,你惹祸了。”
宋阳没理会伴当,只是伸手拍了拍绸衫青年的肩膀:“小子,你也惹祸了。”。
伴当不敢上前,但又不能不说话,沉声道:“你可知”话正说到一般,绸衫青年就开声怒斥:“蠢材,闭嘴!”
宋阳笑:“果然还是你聪明些。先说好,打架砸坏的东西算你的,要赔钱给店家。”
绸衫青年痛快点头:“照三倍赔。”店小二心惊胆颤,早都躲到一旁去了,连道谢都不敢。
宋阳放开对方,反正也不怕他能逃,转头望向刘二傻道:“到你了,他杀了刘三,想让他赔什么尽管开口。”
二傻一辈子老实,当时就恨不得打架拼命,现在宋阳帮他闹了一场,他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一想自己宝贝蜥蜴惨死,心肝肺都抽到一起的疼,嘴巴颤抖半晌:“赔赔、赔礼道歉!”
绸衫青年立刻长身施礼:“在下一时鲁莽,误伤兄台尊宠,还请兄台海量相容,万乞见谅。”
二傻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泪眼汪汪转头望向了宋阳。后者开口:“这位公子不止赔礼,还愿意赔钱。”说完,宋阳又怕二傻老实,就要几个铜板了事,又提醒道:“公子有的是钱,你尽管开口便是。”
绸衫青年点头附和:“兄台尽管开口,让小弟略表心意,虽不足补偿尊宠万一,但求稍减心中愧疚。”
刘二傻抹眼泪,抽嗒着,哽咽着:“一百万两银子。”
哧的一声,宋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绸衫青年的脸都青了。一百万两,按照盘头儿他们的一年十两的‘工食银’来算,能雇十万个捕快。
二傻把自己知道的最大的数报出来了,宋阳乐不可支,可这个数太不像话,根本没法谈,最后还是宋阳打圆场,一口价五百两银子,这也是狮子大开口,这笔钱已经够二傻安安稳稳过完后半辈子了。
绸衫青年咬牙答应,当即就有伴当上前,把一个小箱子递过来,五两一只的金元宝,整十只。
二傻要到了甜头,悲愤稍减,又眼巴巴地望向客栈旁拴着的一匹匹骏马,试探着问宋阳:“能要马不?”
“能!”宋阳回答的斩钉截铁。
或许是怕刘二再要‘一百万匹’马,这次绸衫青年抢先开口:“五匹马送你,待会你随便挑。”
二傻终于显出了开心模样,乐了。宋阳也替他开心,从旁边笑道:“你再想想,看还要他再赔些啥。”
二傻目光转动,刚刚向上翘起的嘴角渐渐撇下,片刻后又哞哞地哭了起来:“我还想让他们赔我刘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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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官马()
打了一架,帮二傻出气,一头小小蜥蜴,赔回来五十两金子和五匹骏马,事情到此为止。宋阳陪着刘二傻一起,从客栈中寻回‘刘三’的头,和身体拼在一起埋了。而后把五匹好马牵在车辕上,这才重新上路。
这次由宋阳赶车,二傻捧着一小箱金子闷闷不乐,宋阳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免不了还要安慰几句,但说来说去也不外‘等回去再养一头就是了,我帮你捉’。
可二傻却一个劲地摇头:“来不及了。”
宋阳纳闷:“什么来不及了?”
刘二傻这才说出了实话:“我的本事就是训刘三。它死了,我就当不了官了。”
宋阳愕然,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忍住了。刘二傻沉沉叹气,片刻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打开了小箱子:“这钱咱俩平分,你帮我打架了。”
宋阳笑而摇头差不多就在他们两人落脚下一间客栈的时候,枪折吐血的‘刘老师’也被同伴抬到房间里,喂下了伤药,绸衫青年坐在他病榻前,脸色阴沉目光闪烁。
不长的功夫,一声呻吟响起,‘刘老师’醒了过来,他是被硬力击中,伤得虽然不轻,但经脉无损只要安心调养就好。
绸衫青年立刻起身,神情里既有关切也有惭愧:“学生无能,连累刘老师负伤,罪不容赦。”
刘老师勉强摇头:“公子言重了。”绸衫青年家中势力不小,否则也请不到天干戊字的好手来做亲随。
这位‘刘老师’平时也指点过公子武功,但并未拜师,所以绸衫青年对他以‘老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