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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活色生枭-第124部分

小说: 活色生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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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隆听懂了,笑道:“不错,宋阳和燕国反贼关系不浅,燕国若真的打来,他的作用还不小呢。”

    左丞相说得头头是道,丰隆听得频频颔首,可皇帝之前从未想到过另一重:在燕国要人犯这件事情上,胡大人是一定一定会护住宋阳的。

    单以一品擂而论,宋阳算是南理的主将,而胡大人是实实在在的使团主官,在景泰眼里,姓宋的和胡老头干脆是一个分量的,他要杀宋阳,又哪会放过胡大人。

    胡大人如果同意丰隆把宋阳交出去,就等若怂恿皇帝:你把老头子我也绑了送给景泰去。

    丰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又问道:“那有关宋阳的封赏”

    “臣以为,应论功行赏。宋阳立了多大的功勋,就封给他多大的赏赐,不用刻意回避什么;当然,也不用大张旗鼓,以免刺激了北方的那个暴君。总之”胡大人放缓了声音:“万岁派出的使团,是为了赴五国之约,九月八睛城暴乱是他们燕国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由此,使团载誉而归,理应受赏。”

    “不过”胡大人说完,稍稍停顿了下,又把话锋一转,拉回到刚才的话题:“朝中重臣,还有些人看不透景泰的疯狂心思,只因都是汉统,便一味亲近大燕。如果有天,燕国书传来,指摘宋阳诸般罪恶,要万岁交人的话,怕是他们都会同意。”

    丰隆不屑冷笑:“朕说不给,他们还要吵闹么?”

    胡大人笑了:“他们当然不敢再说什么,可万岁又何必把自己推上前呢这一年多里,臣和宋阳朝夕相处,数不清多少次,听宋阳和旁人说笑时提及红波府,刚刚在南门前,还亲眼看到一桩妙事。”

    随即胡大人眉飞色舞,把任初榕和宋阳先打再哭之事讲出来,跟着又笑道:“照臣来看,承合郡主和宋阳早就结下情谊了,若宋阳做了红波府的女婿到时候谁要还同意交人,就得先想想镇西王的脾气。”

    “何况常春尉、郡主本都是青年才俊,本来就是桩美事。只是小两口之间,家世相差悬殊,就凭着宋阳自己去提亲,多半会被王爷打出府去。”

    “镇西王忠心耿耿,若能结成良缘,宋阳也会尽心为国出力。当真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啊。”

    胡大人铁了心,一定要把宋阳和南理绑起来,这桩姻缘如果成真,景泰就绝不可能再把宋阳要走了。

    其实不全是私心,平心而论,左丞相也觉得宋阳不错,其他都抛开不论,至少在红城时还有过一次救命之恩,要真能成全了他,老头也挺开心来着。

    丰隆眉花眼笑:“你的意思是要朕来做一回媒人?”

    ()。

第三章 骨勇() 
皇帝和胡大人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的时候,一众奇士都返回驿馆,宋阳没闲着,直接去找南荣,请她帮忙给自己易容。

    不知是对凤凰城的气候有些不适应,还是对南荣的易容药物过敏,宋阳没完没了地打喷嚏,“有人念叨你!”南荣的心情似乎不错,少有地笑了。

    南荣右荃的易容本领着实了得,宋阳这次要扮大夫,在她妙手之下,当真就是个名医模样,花甲年纪,没道理可讲,任谁一看过来,都会觉得:哦,郎中。

    不止抹去本来面目,连身形都改变了,扮好后宋阳匆匆出门,直奔红波府,任初榕早都在等候了,可是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略显迟疑,扮得的确出色,承合郡主完全吃不准,来人究竟是不是宋阳

    随承合进入红波府,辗转来到后宅、任小捕的房间,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小捕睡着,身上盖着一方薄被,真的是形销骨瘦,上次见面时还是俊秀健美的女子,此刻藏在被子下,只有那么浅浅的一团。宋阳放轻脚步,悄然上前,轻轻搭住了她的脉问诊并未花费太多功夫,思劳成疾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治的病症,病根最终是落在宋阳身上的。

    现在宋阳回来了,最难解的那一步已经迎刃而解,只要先助她行血强气、增强一点体质,再把好消息告诉她,继而再稍稍调养小捕很快就能恢复。

    终归不会有事。愧疚不曾稍减,但心绪轻松许多,宋阳对任初榕点点头,示意两人出去再开方、说话,以免打扰了病人,可就这个时候小捕醒了。

    毫无征兆的好像感觉到什么,她睁开眼睛,手腕一翻,拉住了宋阳还按在她腕子上的手。

    任初榕上前一步,微笑着对小捕说:“这位是新请来的大夫,给你看病,乖了,没事再睡一会。”说着,伸手去轻抚妹妹的头发。

    小捕略显失望,手放松,对宋阳露出个歉意笑容:“刚做梦了,唐突先生,失礼处还请”说到这里她望到了宋阳的眼睛,整个人都随之一愕,口中说话戛然而止。

    只一个瞬间,小捕的神情变了,恍惚、吃惊、不敢置信、还有浓浓浓浓的委屈小小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伸到宋阳面前,伤佛想要去摸他的目光。

    下一载,小捕忽然笑了:“是你。”

    宋阳易容了,没人能认得他。可她认得,没道理可讲,她就是认得,她就是知道,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模到了宋阳的目光。那样的幸福,眼前的晦暗在刹那中崩碎,一切陡得明亮、炫目,谁照亮了这个世界呵。

    小捕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散开,积压在心底、把她整午人都彻底压垮的沉重担忧,就完全爆发开来,小捕从床上挣扎着爬起双手死死缠住宋阳的脖子再不肯丝毫放松,想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只是所有的想念到了口中,全都变成哭声。

    拼命压抑着,在他耳边大哭,会吵得他头疼可哪又压抑得住。

    小捕嚎啕大哭,毫不计较这样激烈的情绪,真的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手上微微用力,压住脖颈间的大筋,小捕很快昏厥在宋阳怀中,双臂却仍抱着,没有丝毫的放松。

    抱了一会,宋阳把小捕放回榻上,顺势抹掉了自己的眼泪,转回头对任初榕道:“我开方、你抓药,现在就治病”说着,停顿片载,他又轻声劝道:“你也别哭了,没事。”

    一向稳重大方的承合郡主,此剩也哭成了个泪娃娃。

    宋阳与小捕重见红波府的时候,燕国两路反贼的魁首,顾昭君与帛胖子,已经抵达南理北界,两个人都手下都已赶到,接应到各自的首领。

    两个人各有事情要忙,一进大燕就会分道扬镰,道别之际,帛先生笑得客客气气:“顾老爷,您走南闯北、见识广博,看人的眼光那是决计不会有错的。”。

    对顾昭君而言,直到此刻与手下汇合,这一年多的流亡日子才算真正结束,心情着实不错,笑着应道:“论起看人,帛先生只有比我更强的份,不用客气了,你有话就直接说。”

    “我们这些大狗小狗,闻闻嗅嗅还成,鼻子不算差,可眼晴就差远了。”帛先生一贯是要客气到底的:“顾老爷认识宋阳的时间长,对他了解多,我就是想问问,您老怎么看我家姑爷?”

    顾昭君双手揣在袖中,稍稍寻思了下:“骨勇。”

    古时先贤,将天下勇士划分四等,最低等是血勇,心中愤懑、一怒拔刀泼命于仇,但怒火冲头时全无理智可言,有勇无谋,市井之中大把这样的人,匹夫之勇,只能敌一人,不入流;

    气勇更高一筹,能在发怒同时保持清醒,做出有效判断,不过气一消勇也就散了,鼓舞时能胜出,但终归勇气有限难以持久,校尉之勇,堪于一战,算是中品;

    骨勇再上一阶,常人中极为可贵,顾名思义,这份勇气是烙印在骨头中的,不因气血而变,不因情势而变,长久之勇,无论因何而战,只要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真正上品,可做将帅大用。

    至于最高品的神勇,代表的不再是勇气,而是境界了,辛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甚至勘破世间万象,万物不萦于怀,简直是登云入圣,神仙心怀了。

    宋阳只是凡夫俗子,猝然临之他大惊失色,无故加之他马上翻脸顾昭君说他骨勇是极高的赞誉了。

    平日里顾昭君少引经据典地说话,但是不说不代表他肚子里没货,挑起话头之后,他也来了兴致:“宋阳的两个仇人,燕国师、燕景泰,都是中土世上的极位者和他们相比宋阳有什么?干脆就是一只蚂蚁。”

    “差的这么多,根本没法去报的仇,可你看宋阳,他灰心么?只要有机会他就搬弄是非、只要有可能他就猛追不放,穿针引线、筹谋忙碌所有能用的人全被他使唤了、所有能耍的手段也一个不落,结果还真被他在燕子坪上伏击了国师、在晴城痛打了景泰。且不说燕子坪,帛先生仔细想想就晴城大乱,你我都出力不少,可光凭着你、我、李大家三个,这件事根本就连影子都模不到。”

    “燕子坪、九月八,两场大戏血腥十足,结果全他娘的功亏一篑。国师剩着一口气逃了,景泰没随队出宫躲过一劫,两个天大的好机会啊,都这么从手边溜走了。我都想捶胸顿足指天骂地,可你再看宋阳他有一丝抱怨、失望的意思么?这才是最最关键,也是最最有趣的为什么不抱怨,不失望?”

    “因为他就没把那两个人的身份放在心上!仇人就是仇人,仅此而已。他不觉得皇帝有什么不能杀、杀不了的。所以来日方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嘛有命就有战,活着就勇敢,这都不算骨勇、什么才能算作骨勇。”

    “有个骨勇之人做仇敌,滋味可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有这样一个战友”顾昭君眼睛很亮、似笑非笑:“也算是福气。”

    帛先生笑了,这次不是寒暄虚伪,而是眯起眼睛,从眼到心,显出一份真真切切的笑意:“只要景泰不死,姑爷就没完没了?这可好得很了,我还真有些担心怕他只是少年气盛一股劲过了就算了。另外,我还有个念头想请您老给指点下。”

    “谢门走狗平日里做的,都是些杀头的勾当,我们这些大狗小狗自然不在乎什么,不过在我们上面,还有位五小姐。她的安危帛胖子可不敢稍有疏忽。但再怎么仔细,只要她人在大燕,就永远脱不开危险,前阵不久出事了么,幸亏姑爷及时赶到。由此,我最近在想,要是把小姐送到姑爷身边一是到了南理,比着大燕安全得多;二来,凭着姑爷的手段、本事,和他在南理的势力,照应小姐安全无虞。”。

    其实宋阳在南理,现在还谈不到势力二字,但帛胖子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去年夏天,宋阳在燕子坪搏杀了国师一行和一支南理马骑营,理所当然觉得,自家姑爷,在南理羽翼丰满、力倾一方。

    帛先生和声细语,唠唠叨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话太多的意思:“第三么,先不说十八年前的婚约现在还做不做得数,就我这双狗眼看着,觉得两个娃娃般配的很,让两个娃娃先处着看看,要是能成,可也算了却谢大人、付大人生前的一个心愿不是。”

    好一番罗嗦,帛先生又恢复常态,对顾昭君点头哈腰地笑道:“我心里的主意,您老看,没什么不妥?”

    帛先生要把谢孜濯送到南理安身,这是谢门走狗自己的事情,又何必问顾昭君的意见?老顾的心思转得快,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帛胖子不是在向他征询什么,而是递过来一个信号,经过九月八前后、以及随后一年逃亡中的观察,帛胖子已经接纳了宋阳,谢门有意与付党联手。

    顾昭君不算付党,但他和付党是真正的狼狈关系,闻言喜上眉梢,点头笑道:“没有不妥,哪里不妥,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简直是天作之合!”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两个人相顾大笑。

    宋阳几乎都不记得这世上还有谢孜濯这么个人。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小捕的病上。突然苏醒、认出心上人让小捕情绪激动,宋阳及时出手让她昏厥过去,并未造成恶果。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阳把其他事情全都抛开,不曾离开红波府半步,专心给小捕治病。所幸,她病得虽重,但解开心结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加之这一年里,宋阳得琥珀指点,用毒和用药的本事又猛涨一截,三天之后,小捕的眼睛就恢复了神采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着看宋阳:“洗去,洗去,看着别扭。”她指的是宋阳的易容。

    最近朝中、府中都没什么事情,任初榕也始终守着妹妹,闻言立刻摇头:“不能洗去,否则成何体统。”

    一个老头子郎中,因为病情寸步不离患者身旁在南理还能说得过去;要是个青年才俊成天呆在公主房中,先别说外面会如何,就红波府里的王妃、长辈们非得翻脸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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