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传说守护你(出书版) 作者:校长恨霸王太多(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我偶然看到卧室的落地窗里,自己狼狈的身影时,才恍惚记得好像梦见自己在照镜子,梦见自己很漂亮——可现在,玻璃中映出的,是我乱糟糟的鸟毛头,以及眼袋浮肿,疲惫不堪的一张粗糙的脸。
我又一歪头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气大好,陈书俊开车带我出门打理头发,做美容,又带我去买衣服,他说:“洛洛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穿点体面的衣服,太对不起你自己了。”
穿惯了T恤和牛仔裤的我顿时窘迫了,这男人,说话怎么能这么甜啊,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然后习惯性地抓抓头发。
呃……这头发好像才刚打理好,花了他上千块钱让我明白“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化妆的懒女人”的……
陈书俊哭笑不得,说:“快走吧,待会再去趟美容院,party六点就要开始的。”
我乖乖地上车,任由他载着我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串,看他的郑重,我知道这个party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们这样的人,不都最是注重面子么,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了他的脸,况且,听陈书俊说去赴宴的都是他们的圈子里,那些政界、商界、娱乐界一把手的子女们,随便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书俊想去文娱圈里插一脚,今天就是个好契机。
在早上给老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出门玩几天后,我就打算这段日子跟着陈书俊混了,反正在那地方,和景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陈书俊的跑车一路七拐八弯地开出市中心,他的车技很好,甚至在空旷地带玩漂移给我看,看来他还是个玩车的老手,最后我们进到了一个小胡同里面,他停在一家光线幽暗的小店门口。
店门上挂着一颗颗珠子串起来的门帘,还没进去,我就闻道一股香味,像是檀香又不像是檀香,一股神秘而好闻的味道,而进门后,这股香味更加浓厚了。
“我一直觉得今天有贵客到来,原来是陈少爷。”
一个甜而不腻的女声,幽幽响起,我这才发现,昏暗的光线中,柜台后的长椅上,躺着一个慵懒的中年女人,她全身的服饰打扮,非古非今,但是异常的好看,就像是这屋里燃着的香,透出一股神秘的异域味道。
陈书俊笑着点头,向我介绍:“她并非全北京城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但她当年在新德里的时候,名声可是相当的大。”
新德里是印度的首府,怪不得我看这个女人,怎么都像个混血。
我朝她笑笑,点头示意,陈书俊又介绍说:“这是我未婚妻,今天来为她挑选几件晚礼服,卡玛,把你最近的手艺都拿出来吧。”
卡玛点点头,就到里屋去了,我连忙对陈书俊说:“几件也太多了吧,一件就够了。”
陈书俊哈哈笑了,说:“没事,我在北京的几个朋友,都时常到她这里来做衣服的,卡玛的手艺啊,可比市面上那些庸俗的品牌强多了,洛洛你要听我的你知道吗,我一切都要给你最好的,我要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羞涩了:“那随便你吧。”
几分钟后,卡玛抱着几套礼服裙出来,让我一件件地试,我就兴奋地在那试衣服,还问陈书俊好看吗。
他说:“……好看。”但说得有点犹豫。
呃,我好像,的确肥了点,我看着自己比胸还大的小肚子,泪流满面,这么好看的礼服,我真是暴殄天物啊!
卡玛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说:“慢慢试,还有好多款式。”
可我的身材因长年宅屋里再加上锻炼不足,又肥又难看,什么漂亮新奇的衣服,穿我身上,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在那种神神秘秘的香中,我不知试了多少件衣服,试到我和陈书俊都快哭了,都没有一件特别满意的。
偏偏陈书俊又是那种完美主义的人,宁可迟到,也不可不完美。
于是,我继续在各种拉链、衣带、腰束中饱受摧残,最后连卡玛都要哭了,她说:“等等,还有一条裙子,一定合适你。”
说着,她又去里屋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条纯黑的抹胸礼裙来,让我试穿,我一试,蓬起的裙摆很好地遮掩了我身材的不足,裙摆上的刺绣与镂花是那么的精致,至于抹胸的部分,由于垫子内置得恰到好处,也把我的胸撑得□起来,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制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一圈。
卡玛说:“我七、八年前做过差不多款式的,给了一对很像双胞胎的女孩子,这是我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了,后来我一直怀念,又做了一条,没想到做大了,一直放在店里,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人了,这世上啊,每一件衣服每一条裙子,都有一个最适合它的公主在等待它,姑娘,你这一刻真像一个公主。”
我被卡玛夸得飘飘然,加上裙子确实完美,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瞬间信心爆棚了,这裙子的气质果然合我,我想,合得简直跟在我前世梦中见过一样,我跑出去,跑到等在外面的陈书俊面前,臭美问他:“漂亮吧?啊哈哈……”
谁知陈书俊整个脸色都变了。
☆、第十三章(1)
陈书俊脸上的那点悠哉劲儿在此时荡然无存。
不要吧,难道我和他的审美观相差太大?或者我如此中意于一条八年前旧款式的裙子的审美观,让他觉得我无可救药?但时下的人们,不都喜欢把旧款翻新美其名曰“复古”么?
况且这条裙子的款式,实在让我爱不释手,简直像是和分别多年的老情人见面,招呼过后,就可以开房去了。
袅袅腾腾的异域香中,陈书俊的脸色也显示出别样的异域风情。
我犹豫:“真的不好看吗?你别嘲笑我啊,呃……我就是个土包子啊。”
但陈书俊到底是陈书俊,他脸上的异域风情很快不见,他摸摸我的脑袋,说:“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好看。”
我将信将疑望着他,现在,他脸上又重新换回他的招牌笑容,他抓起我的手,轻轻放到他自己的小腹上。
如此暧昧的动作,让一旁的卡玛咯咯咯笑个不停,这大庭广众之下啊!我不知他想干什么,涨红了脸,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看,我今早上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发慌了。”
哦,原来是肚子饿啊,我点点头,那种饿起来前胸贴后腹的痛苦,我深有体会,而且陈书俊一起床就带我往外跑,又是开车又是买东西又是打扮我的,一天下来,不饿死才怪。
想到这里,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我说:“那我们快走吧,这一件就足够了,真的。”
“那也好。”他说,“今天时间匆忙,是我没考虑周全,改天我带你来量身定做。”
说着,他付了钱,卡玛又帮我顺便补了妆,两个小时后,我们出现在高望大酒店的门口。
高望大酒店是新开在王府井的一家五星酒店,在车上,陈书俊就告诉我今天开生日派对的这位主角名叫高望,是他的一位发小,而高望有个爷爷是政界一把手,这家酒店就是以他孙子高望的大名所开,陈书俊的爷爷昔年在北方从政的时候,和高望他爷爷有过命的交情,后来陈家去南方下海做生意,也多亏了高家的关系网,才能飞黄腾达,一日化龙。
当然,这其中,高家自然捞到不少羹,但官商勾结这四个字,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陈书俊的面说。
他只想让我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我自然也不能给他添堵。
高望就站在大门口迎接我们。
“阿信,我们有多少年没见啦?难得你肯赏光啊,哈哈哈……”
那位一身象牙白西装,梳着三七分头,有着浓眉、小眼、外翻嘴唇的、一见面就给了陈书俊一个热情拥抱的帅哥,想必就是这场生日派对的主人,高望了。
我在陈书俊身旁含笑点头,顺便打量他,说实话,他的五官都呈一种重口味生长的姿态,凑一堆儿,实在说不上好看,但人靠衣装这句话说得相当有道理,高望在如此考究的一身衣冠打扮下,又给活脱脱换了个人样儿。
陈书俊脸色微有些不快,说:“阿望,你记错人了吧,我是书俊!”
“哦,书俊书俊,你瞧我这记性,哈哈,待会儿我自愿罚酒一杯!”高望爽快地大笑。
陈书俊随即介绍我,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夏洛,著名插画家。”
“哦——夏小姐,久仰久仰。”
高望来和我握手,语气中拖着一种奇怪的腔调,他脸上的笑容,也很是暧昧。
可我当时没有多想,我以为他只是作为一个《美色时代》的忠实读者,见到我真人时才有这反应,我就也傻逼兮兮地与他握手致意,然后一行人来到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
这时已到晚上七点有多,我们由于路上堵车迟到了一小时,餐厅里已聚集了上百号人,都是穿着优雅时尚的年轻男女,名流汇集,成双成对,帅哥们高谈着国家时事,或是F1锦标赛,美女们掩口笑谈着哪款哪款香水又上市了新品,哪款品牌的服装已出了秋季新款,陈书俊和高望两人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停下来与相熟的人点头致意,美丽的葡萄酒在高脚杯中折射诱人的光影,而我在杯光酒影和各式各款我永远也说不出名字的香水味中给熏得昏头转向,眼冒圈圈。
要不是给陈书俊面子,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找罪受,偏偏眼花缭乱还不够折腾我,陈书俊每遇见一个熟人,都要介绍我,说我是“时下当红的美女艺术家”,我只好装出十二分的仪态矜持来应付各种各样好奇的目光。
陈书俊悄悄告诉我,说里都是些人物,和我将来一个圈子里的更不少,混个脸熟了,以后我也好发展。
可是,天知道,我此刻只想把磨得我脚疼的高跟鞋给甩掉啊摔!
高望还喊了明星乐队来演奏,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大概终于让陈书俊意识到我累坏了,他搂着我的腰,说:“你看我,只顾着自己让你累着了,你先在那桌休息一会吧,我很快就来陪你。”
我忙说:“我一个人没关系的,你尽管忙你的事去。”
我知道陈书俊还有许多生意要去谈,中国人都喜欢在饭桌上谈生意,这样一场看似无足轻重的宴会,实际上能促成许多一般情况下促不成的合作。
我乖乖地坐在角落里一张无人的空桌旁,背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北京城这片最繁华地段的夜景,可是我无力欣赏,从脚脖子到脚趾甲,都疼得要命,我把细巧的高跟凉鞋脱了下来,心想反正也没人看见,不雅就不雅吧,我用手重重按摩着脚背,按摩了半天,才舒服一点,我重新穿好鞋子,再起身的时候,头脑又一阵晕眩。
“阿信阿信,阿辉怎么没来?”“阿辉去用餐了哦,洛洛不用等他。”
——脑海中,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盲目而摸不着头脑。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室内缺氧,就在我抬头望见这满室灯光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悸,那些盈盈满满明晃晃的橙色光线,一道道打在我身上,并不灼热,却又根火烧似的,就好像□裸站在太阳底下,供无数人参观嘲笑一样,偏偏既不能跑也不能叫,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与害怕,是如此的真切,简直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这时我旁边一张小圆桌旁,坐下来几个满脸轻佻笑意的年轻男人,他们的谈话,让我转移了注意力,却又叫我大吃一惊。
其中一个感慨说:“这次阿辉又没来。”
另一个说:“哈哈,那家伙估计正躲在大西洋沿岸喝冷风呢,这年头啊,网络暴民真是够呛。”
又一个说:“阿信都差点被连累了,现在都躲媒体呢,真可怜,你看他连女朋友都顾不上了。”
有一个说:“可怜个鸟,你别说,陈家那小子当年犯的事儿,可不比阿辉少啊,只不过,人家有高家那群老不死的罩着,现在跟个没事人似的,哎,这一天不换届,咱们家一天得不了势啊。”
“你小声点,这场合可别叫人听了去,嘿,你说,”第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说:“要不要咱们雇些人去网络上搅搅浑水?那群暴民找不到周辉,注意力说不定转到陈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