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诀-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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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汉方才忙着找人打架,并没想到此节,听颜辉问起,这才报出家门。
原来,这黑大汉三十年前曾去过一趟人间界,那时候他的功力还未达到返虚境界。在人间界,黑大汉因为容貌的关系,常被人误认为是张翼德再生,便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张军。回到修道界后,张军因另有奇遇,功力突飞猛进,在短短三十年间迈入了合道期。张军认为是上天眷顾自己,福泽深厚,便又在姓名中间加上一个“福”字,唤作张福军。
“张福军?这名字倒也跟现代人差不多。”颜辉微一沉吟,复又将目光挪向一旁的中年男子,“不知那位”
不等颜辉问完,张福军轻哼一声,嗤道:“那家伙么,你叫他老王八就是。”
中年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用手指着张福军,厉声呵斥道:“别以为大爷脾气好就好欺负!”
对于中年男子的喝骂,张福军丝毫不以为意,弯下腰瞪着他哼道:“你不是王八是什么,莫非修了几天道,就连祖宗也不认了?不孝,不孝啊”
“你你你你”那中年男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张福军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咋了?莫非刚才你还没过瘾,想和爷爷再打上一场?”
那中年男子似是被张福军纠缠怕了,一听这话,顿时蔫了下去,低声咕哝了一句:“鬼才想跟你打。”说罢身形一闪,倏地钻入深涧不见了踪影。
“呸,老王八,早该滚了,不被爷爷骂你几句浑身不舒服”那中年男子都没影了,张福军还嘴里念叨个不停。
颜辉看在眼里,暗自好笑。看样子这张福军和中年男子是多年好友,只不过张福军是痞子习性,而那中年男子多半是由玄武一族所化,性子憨厚,老是吃瘪。
“却不知这张福军又是什么来头,莫非也是精怪所化?”正思量间,只听张福军哈哈笑道:“走走走,难得咱哥俩投缘,找个地方好好叙叙。那老王八小气,窝里连酒都不会准备半滴。”
颜辉在修道界待了近十年,所接触的要么是一本正经的正派人士,要么就是凶残恶毒的邪魔妖人,唯独这张福军有啥说啥,颇合他的胃口。兼之颜辉也想结交这个朋友,当下想也不想便应允下来。
三日后,南荒热砂发生了两件轰动整个修道界的大事:心胸狭窄的赤练先生外出访友时,洞府被人强行破去禁制,损失一株万年人参。当天晚上,百果瀑又遭偷袭,两个蒙面人将修为早已迈入合道期的大猿王打成重伤,强抢了几样法宝后扬长而去。
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剑指道德宗
赤练先生和大猿王在南荒热砂也算得上难缠的主儿,他们二人被人偷袭丢了颜面之事,迅速传遍了南荒热砂乃至整个修道界,一时间,道魔两大阵营纷纷猜测,是谁有如此胆量和实力,竟敢挑这两块“硬骨头”下手?下一个遭殃的又会是谁?
就在外界众说纷纭之际,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坳里,颜辉却正惬意地窝在张福军的藏身之处,享用着打闷棍得来的“胜利果实”。
“好酒!”颜辉反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赞道:“这猴儿酒不愧是纯天然酿制,喝起来就是顺口。”
张福军手里抓着一个酒葫芦,半躺在一张虎皮铺就的软榻上,朝颜辉斜睨了一眼,懒懒回道:“老弟你爱喝尽管喝就是,喝完了咱哥俩再去打一次闷棍,哈哈!”说罢,张福军举起酒葫芦便是一通狂灌。
颜辉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走到榻前随意一靠,摸出一支烟递到张福军面前,“来一口?”
张福军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摇头笑道:“我有口酒喝就好,那玩意儿我以前在那边也试过几次,始终吃不惯。”
“烟是用来抽的,不是吃的。”颜辉没好气地纠正了一下,自顾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看着颜辉喷云吐雾好不逍遥,张福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兴奋地说道:“老弟,咱们今晚再到百果瀑猴儿洞去搬一点酒回来。”
颜辉悠然吐出一个烟圈,缓缓摇了摇头:“你道那猴子是好相与的善类么?上次我们是攻其不备才得手,那猴子吃了亏,肯定会严加防范,百果瀑那里是再也去不得了。”
张福军听颜辉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心有不甘地咕哝道:“这么说来,岂不是便宜了那猴头?哎,早知道上次多抢点猴儿酒回来。”
颜辉嘿嘿一笑,油然说道:“难道整个南荒热砂除了百果瀑就没酒了?人间界有句俗话叫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里就是一片森林,我们也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张福军脸露喜色,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弟果然是打闷棍的高手,佩服佩服!那咱们下次换一个地方。”
颜辉侧过身,对张福军正容说道:“赤练先生和大猿王出了事,现在风声肯定紧,各家各户都睁大了眼睛防着哩,可不是下手的好机会。唔,来日方长,我们先稳几天再说。”说罢,自腰间解下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张福军举起手里的酒葫芦和颜辉碰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说道:“老弟所言极是!来来来,干”
自当日不打不相识之后,颜辉这些日子都与张福军厮混在一起。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打闷棍,可谓一拍即合,往往是一个才说出上半句,另一个便自然接出下半句,就像相交多年的老友,默契无间。相处几日下来,竟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颜辉和张福军二人,说得好听点那叫志同道合,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张福军仗着自己对南荒热砂的熟稔,大胆提出要和颜辉联手打闷棍,对于张福军的这项建议,颜辉是乐意之至,于是这才有了赤练先生和大猿王相继倒霉之事。至于打闷棍得来的好处么,二人也是各取所需,没有谁在乎对方拿多了,自己分少了。
颜辉素来谨慎,尤其是进入修道界之后,与人交往常常都要留个心眼。可说也奇怪,他和张福军相处之时竟没有防备之念,觉得张福军绝对不会加害自己。当然,这种感觉没有如何理由或依据,纯粹是一种直觉而已。
尽管凭直觉办事不是颜辉的风格,不过,跟张福军在一起的这些天,不用算计,也无须顾忌什么,倒也过得颇为轻松。
转眼一支烟便要燃到尽头,颜辉手指一弹,烟头带着一簇红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坠向远处。
怔怔望着那道弧线,颜辉似突然想起什么,将酒葫芦往身旁一放,对张福军说道:“对了,我们动手的时候都运功改变了体形和容貌,也没亮自己惯用的兵器,别人决计查不到你我头上,不过么,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张福军握着酒葫芦的手指骤然一紧,目中寒光一闪,惕然问道:“谁?”
颜辉嘿嘿一笑,“你那个水底下的朋友啊。”
张福军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撇撇嘴道:“你说那老王八?老弟,你就尽管放心好了,那家伙几百年都憋不出一个屁来,知道也不会说出去。再说了,我哪次得了好处没给他一点?哪次他又跟我客气过?嘿嘿,那老王八啥都好,就是脾性温吞,每次找他练手都唧唧歪歪的,一点也不爽快。以前我功力不济的时候,那老王八可从来没推托过。”
“废话,谁整天吃饱了撑的陪你打架玩?换作是我也早翻脸了,亏得那老家伙是玄武一族,脾气好,才能忍你这么久。”这些话颜辉也只是在心头想想,当然不会傻到说出去。
“张兄,我有一事不明,你说三十多年前去过人间界,那时候你应该还没达到返虚的境界,为何这短短三十年工夫你竟一跃迈入合道期,这其中可有什么玄妙?”
张福军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下,支吾道:“呃,老弟,以你我的交情,本不该有事瞒你,不过这件事我答应过那老家伙不说,还请老弟你体谅一下。”
张福军虽没说出功力陡增的秘密,不过从他的言辞之间,颜辉也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从张福军的话来看,他之所以功力突飞猛进,似乎是从某个老家伙那里得过天大的好处,虽然不知道那好处是功法还是丹丸之类,不过能在短短三十年间便能把一个出窍期的修道者调教成为合道期的高手,那老家伙的一身功力恐怕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这份能耐,即使是昆仑派的玉暎У廊耍峙乱舶觳坏健�
见张福军有难处,颜辉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啥,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追问别人的隐私。”
张福军点了点头,眼中多出了一分感激的神色。
颜辉没说假话,他是没有追问别人隐私的习惯,不过却喜欢用入梦的异能将别人的老底都刨出来。假如张福军知道颜辉能进入别人的意识偷窥,只怕早就对着颜辉竖起中指了,哪还会心存感激?
出于对朋友的尊敬,更因为张福军也是迈入了合道期境界的高手,所以颜辉虽然极想知道他的秘密,却也强忍住了用入梦异能偷窥张福军隐私的念头。
在张福军的洞府中又待了十余天,颜辉终于经不住张福军的游说,答应和他联手再做上一笔。
这一次,“闷棍二人组”将目标锁定为一个正道门派——道德宗。
据张福军说,这道德宗虽然以正派自居,但平日里仗着高手众多,门下弟子一个个飞扬跋扈。百年前他与道德宗的一个弟子起了一点小小冲突,便被道德宗的门人四处追杀,是以此番将其选作下手目标,也不乏有泄私愤的因素。
当然,对于那些名门正派的龌龊嘴脸,颜辉也早就心存不爽,所以张福军一提起这由头,颜辉没有丝毫犹豫:“好,我们就去打打道德宗的闷棍!”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钓鱼
自古正邪不两立,尽管道德宗行事很张扬跋扈,但毕竟也是正道一脉,所以在道德宗山门方圆千里之内向无魔踪。开玩笑,能在群魔盘踞的南荒热砂立足,道德宗自然有立足的本事,兼之其门中高手众多,又擅群殴,魔道中人若是擅闯道德宗的地盘,只怕会被一大帮道德宗的门人轰杀成渣。呃,人多势众,除魔卫道正当时啊!
颜辉和张福军胆子虽大,却都不是鲁莽之辈。颜辉固然是一贯谨守“安全第一”的原则,张福军也因曾跟道德宗打过交道,深知其厉害而不敢托大,是以二人此番乃是有备而来,各自变幻了体型和容貌。
颜辉将身形拔高了半尺,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而张福军则嫌自己的高大体形太过打眼,施展玄功将身形缩至六尺出头,变成了一个壮汉,就连那一身黑炭般的皮肤也弄成了黄铜色。
这等变化在常人看来或许不可思议,但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小菜一碟。“万事萌芽,在乎一心,意起花自开”,用玄功变幻身形、容貌,不过是返虚之境的手段罢了。
饶是做足了准备功夫,颜辉和张福军仍是一路小心谨慎,潜到距离道德宗山门约摸百里之处便停了下来。并非他二人胆小,实因此趟“闷棍”不比前两次。
那赤练先生和大猿王虽然法力高深,但其门下却没有功力出众之徒,独力难支,才让颜、张二人得手。而道德宗门中高手众多,一个不留意被发现了行踪,就很可能被一大帮高手追杀,那就亏大了。
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头上,颜辉遥遥朝百里之外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望了一眼,头也不回地沉声问道:“现在怎么办,该不会直接摸上飘渺峰去吧?”
张福军向前跨出一步,和颜辉并肩站在一处,眯缝着眼睛苦笑答道:“你当我俩联手就天下无敌了么?嘿嘿,我可不想再被那帮牛鼻子追杀一次。”
被道德宗的高手追杀,那滋味张福军以前尝过一次,还不是一般的凶险。如今虽说他功力大进,但仍不敢到道德宗山门内闹事。
“要不,我们就躲在这里等道德宗的牛鼻子出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让他们尝尝挨闷棍的滋味。”
颜辉长叹了一口气,提醒道:“我们费这么大劲,是来这里捞好处的,照你那样守株待兔,鬼才知道道德宗的人什么时候出来晃荡。就算真给你守着了几个出来游历的低阶弟子,即使把他们榨干了好像也没什么油水吧?”
“呃”张福军也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行不通,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不如这样,你在刚才那个小山谷里等着,我去引他们出来,你伺机打闷棍就是。”
颜辉缓缓点了点头,“这主意似乎不错,不过”说到这里,颜辉微微一顿,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