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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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蔷原本以为她是进来挨骂的,没想到他竟然展现出令人意外的同情。她发过誓今天上班时绝不掉眼泪,但他的话差点使她心防崩溃。她眨眼忍回泪水。「谢谢。」她说。「确实很可怕。我想要为星期一中午早退道歉——」
他摇头。「我了解。我们加了两个小时的班,但没有人有怨言。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还没有决定。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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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那当然。日期决定之后请通知我,公司有许多人想要参加。」
晓蔷点头答应,然后逃回她的办公桌,埋首在工作中。
她知道今天不会好过,但没料到会那么难过。琦琦和部门的其它人都觉得必须向她表达同情之意,那使她差点又哭了起来。她没有带黄瓜来上班,所以不得不整天跟泪水对抗。
蒂洁和露娜不约而同地在午餐时间来找她。「『铁道披萨』吗?」蒂洁问,然后开车载她们去离公司不远的餐厅。
她们点的鲜蔬菜披萨送来时,晓蔷才想到她还没有把昨天早晨接到怪电话的事告诉她们。「我终于接到一通『妳是哪一个』的怪电话了。」她说。
「是不是令妳毛骨悚然?」露娜兴味索然地咬一口披萨,漂亮的脸蛋好象在两天里老了十岁。「我们其它人至少都接到了两通,我很惊讶他这么久才找上妳。」
「我的录音机里有许多通不请话就挂断的电话,但我还以为是记者打来的。」
「也有可能。」蒂洁揉揉额头。「我的头好痛。我昨天晚上哭了一整夜,嘉朗——」
晓蔷猛地抬起头来。「对了,嘉朗的情况怎样?他还住在汽车旅馆吗?」
「没有。星期一噩耗传来时他在上班,但他打过几次电话留言给我,他昨晚回家来了。我猜事情依然悬而未决。玛茜出事后,我一直没有心情跟他长谈。他很安静,但也很……体贴。也许他希望我会忘记。」她狠狠咬一口披萨。
「我看是不大可能的。」晓蔷挖苦道,露娜则微笑。
「这辈子都不可能。」蒂洁说。「但让我们谈点有趣的事,比方说山姆。」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淘气。「真不敢相信妳竟然会以为那个性感猛男是毒贩、酒鬼。」
晓蔷发现她今天也笑得出来了。「我能说什么呢?他梳洗整齐了。妳们应该看看他衣衫槛褛、不刮胡子、心情恶劣时的样子。」
「那对眼睛……会勾魂啊!」露娜用手煽风。「还有那结实、宽厚的肩膀,如果妳没有注意到。」
晓蔷忍着没说山姆的全身上下她都注意到了,她们不需要知道厨房窗户那件事。想来奇怪,在她以为山姆是混蛋酒鬼时,她几乎天天说她和他的火爆接触来娱乐她们,但在他们之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后,她就不再谈他了。
「他想要把妳弄上床,」蒂洁补充。「我猜的准没错。」
「也许吧!」晓蔷模糊地说。她不想谈她有多么想跟他上床,或他们差一点就上床了。
「这还需要妳猜吗?」露娜挖苦地对蒂洁说。「他都明讲了。」
蒂洁笑了。「说的也是。他一点也不害羞,对不对?」
对,害羞绝不能拿来形容唐山姆。自以为是、骄傲自负、聪明性感、细心体贴,用这些字眼来形容他才贴切。谢天谢地,他全身没有半个害羞细胞。
蒂洁的行动电话响了。「可能是嘉朗。」她叹口气,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晓蔷看到蒂洁的脸变红。「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她厉声道,按下结束通话键。「混蛋!」她咕脓着把手机放回皮包里。
「我猜不是嘉朗。」晓蔷说。
「是那个讨厌鬼。」蒂洁气得声音发抖。「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我的行动电话号码的,因为我很少告诉别人。」
「也许是从电话公司那里查到的?」露娜猜测。
「电话是登记在嘉朗名下,所以他怎么会知道带这支电话的人是我?」
「他说了什么?」晓蔷问。
「先是照旧问:『妳是哪一个?』然后说:『玛茜。』就只有她的名字。有够变态。」
晓蔷放下她的披萨。她突然感到全身发冷,颈背寒毛直立。天啊!万一这些怪电话跟玛茜的死有关呢?这个猜测也许有点牵强,但也不无可能。也许有某个疯子因清单的事而把她们恨之入骨,现在他要一个一个地收拾她们——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费力,蒂洁和露娜都在瞪着她看。「妳怎么了?」露娜警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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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想到一个非常恐怖的可能性。」晓蔷轻声说。「万一杀害玛茜的凶手是他呢?万一他要杀的是我们全部呢?」
她们两人的脸上出现相同的震惊表情。「不可能。」露娜立刻排斥。
「为什么?」
「因为那样太疯狂了,那种事不会发生的。也许会发生在名人身上,但不会发生在正常人身上。」
「玛茜遭到杀害。」晓蔷说,仍然无法放大音量。「那样正常吗?」她打个哆嗦。「打到家里的怪电话我认为没什么,但妳说的没错,蒂洁,他怎么会有妳的行动电话号码?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查得出来,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查。我们被跟踪了吗?」
她们两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这下我可害怕了。」露娜在片刻后说。「妳一个人住,我一个人住,嘉朗要到半夜才回家,玛茜当时也是一个人。」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蒂洁间。「直到出事的前一晚,大顿都跟她住在一起。」
她的话加深了晓蔷的不祥预感。「报上登说门窗没有遭到破坏的迹象。我听到山姆请电话。他们原本以为凶手是大顿,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他有她家的钥匙,但事实证明大顿没有嫌疑,所以他们认为凶手是玛茜认识的另一个人。她开门让他进去,他把她杀害。」她咽口唾液。「凶手是我们四个都认识的人。」
「我的天啊!」露娜用双手捣住嘴巴,双眼惊骇地圆睁着。
蒂洁手中的披萨掉落在盘子上,她的脸色煞白,突然也害怕起来。她试着颤声笑了笑。「我们在自己吓自己,就像小孩子围在营火边说鬼故事。」
「很好,害怕会使我们更加小心。我一回办公室就打电话给山姆——」
蒂洁从皮包里拿出行动电话。「拿去。」她把它递给坐在桌子对面的晓蔷。「现在就打给他。」
晓蔷从皮包里翻出写着他两个号码的纸条。她用颤抖的手先试他的行动电话。电话接通了,铃声响了一下、两下、三下——
「唐山姆。」
她用双手抓着小小的手机。「我是晓蔷。山姆,我们很害怕。自从清单传开后,我们都接到怪电话,但我一直没有提起,因为它们不是在恐吓或诸如此类的,他只是问我们是哪一个,你知道的,甲乙丙丁中的哪一个。但他刚刚打了蒂洁的行动电话,还说了玛茜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蒂洁的号码?那支电话是用她丈夫的名字登记的,所以他怎么会知道带那支电话的是蒂洁,而不是嘉朗?我听你说玛茜可能认识杀害她的凶手而开门让他进入屋内,打蒂洁行动电话的人一定认识她,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号码?我知道我听来歇斯底里,但我好怕,我希望你会告诉我,我是在胡思乱想——」
「妳在哪里?」他平静地问。
「『铁道披萨』。告诉我,我是在胡思乱想。」
「我认为妳需要一个来电显示器。」他的语气仍然十分平静。「如果蒂洁和露娜没有,叫她们去买一个。今天就去。在上班时间打给电话公司启用来电显示功能,在下班回家途中去买来电显示器。」
她深吸口气。「好的。来电显示器。」
「妳有没有行动电话?露娜呢?」
「我们都没有,只有蒂洁有。」
「妳们两个都需要一支,随身携带着,以便在无法使用固网电话时有办法求救。我说的是随身携带,放在口袋里,而不是皮包或车子里。」
「行动电话。知道了。」回家途中要去好几个地方,她心想。
「他的声音听来有没有似曾相识的地方?」
「没有,他轻声细语,像是大声的耳语。听起来很怪。」
「能不能够辨认出任何背景声音?」
她对蒂洁和露娜转述那个问题。她们摇头。「没有,什么背景声音都没有。」
「好的。蒂洁和露娜住在哪里?」
她报出她们的住址。蒂洁住在克莱蒙镇,露娜住在皇橡镇,两个镇都在底特律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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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咒骂一声。「皇橡镇在奥克兰郡。有两个郡的四个警局需要注意这件事。」
「你应该告诉我我疯了。」她颤声说,但心里知道他不会。
「玛茜死了,」他直率地说。「妳们四个都接到相同的怪电话。妳想要靠巧合来保住性命吗?」
如此说来,她也许不是在胡思乱想。她深吸口气。「我们该怎么办?」
「告诉蒂洁和露娜,在查出打这些电话的人是谁以前,除了家人以外,不要开门让任何人进她们家,不要上任何人的车,即使她们的车子拋锚、有人表示愿意载她们一程。把门窗锁好,如果她们的车库是自动门,务必确定没有人趁车库门升起时溜进去。」
「要花多久才能找到这个家伙?」
「视情况而定。如果他只是一个愚蠢的狗杂种,那么靠来电显示器就可以抓到他。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会在妳们的电话线上装追踪器。」
「但如果他是一个愚蠢的狗——」她在说出那句粗话前及时住口。「如果他是一个愚蠢的那个,他怎么会知道蒂洁的行动电话号码?」
「就像妳说的,他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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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洁把车停在公司前面,她们一起望向车窗外的汉默科技大楼。「也许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晓蔷说。
「几乎一定是。」露娜说。「某个以吓我们为乐的混蛋。」
「山姆说我们不该靠巧合来保住性命。在真相大白前,我们应该假定打电话的那个家伙,和杀害玛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真不敢相信我们的同事中有人是杀人凶手。」蒂洁低声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混蛋,是的。看看卓班奈就知道,玛茜对他深恶痛绝。」
「我们谁不是。」晓蔷皱着眉头说。「我们列出清单那天……记不记得玛茜告诉我们,柯德磊摸她屁股的事?是不是卓班奈对玛茜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好象吧!」蒂洁说。「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露娜说。「班奈说如果知道玛茜有那么饥不择食,他早就大发慈悲地提供服务了。」
「真是大混蛋,但我无法想象他会杀人。」蒂洁摇头道。
「重点是,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假设每个人都有嫌疑。等山姆查出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和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之后,我们才可以放松戒备。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提防每一个人。」
晓蔷想要用力摇晃蒂洁;她好象就是无法明白她们可能也有生命危险。中午那通行动电话把怪电话的事提高到另一层次,她感到非常不安。
她决定改变战术。「如果山姆认为我们应该格外小心,我会听他的话。他毕竟是警察,对这种事懂得比我们多。」
「没错。」蒂洁说。「如果他担心,我们就该照他的话做。」
晓蔷在心中翻个白眼。在第一次与山姆接触后,蒂洁、露娜,甚至是莎丽,都开始视他为上帝,把他的话奉为圭臬。但只要能使她们提高警觉,就算她们把他当成上帝本人也无所谓。
她们一起走进公司,然后分别回到各自的部门。谨记山姆的交代,晓蔷打电话到电话公司申请来电号码显示,以及其它各项附加功能,包括指定转接在内。她想到能够把她的来电设定转接到,比方说山姆家,说不定哪天会派得上用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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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打电话给彭警探。「若杰,直觉告诉我问题比我们想象中更大。」
「此话怎讲?」
「你知道狄玛茜是其中一位清单小姐吧?」
「知道,那又怎样?只不过是给记者更多报导的材料罢了。」
「四位小姐都接到同一个人打的电话。他问她们是哪一个。」
「哪一个?」
「对。你看过清单吧?」
「还没有那份荣幸。不幸的是,我的老婆引述了其中一部分给我听。」
「四个女人在清单的文章里只以甲乙丙丁来称呼。所以这家伙问她们是哪一个,好象那对他很重要似的。今天她们在吃午餐时,他打蒂洁的行动电话问那个老问题,然后说了狄玛茜的名字。没有恐吓威胁,只有她的名字。」
「啊!」若杰说,那表示他在思考。
「蒂洁的行动电话是用她丈夫的名字登记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带那支电话的人是他。这家伙不仅知道电话号码,还知道带那支电话的人是蒂洁。」
「所以说,他不是认识那几位小姐,就是认识那个丈夫。」
「哪个丈夫会把他老婆的行动电话号码告诉另一个男人?」
「有道理。好吧,打电话的人认识那几位小姐。」
「狄玛茜极可能认识凶手而开门让他进去,对不对?」
「对,她的门上有窥孔,可以看到敲门的人是谁。」
「打怪电话的那个家伙伪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