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2:绝密飞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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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次变化,飞机最后几乎就要贴住了那层雾气,拉起摄影机头俯冲到一团迷蒙里,再拉起来,幕布上的图像一下停止不动了。
我满手都是冷汗,这个突兀的停止把我从震惊中震出来,王四川马上去看放映机,就发现胶片放到底了,显然拍摄到这里时,胶片正式用尽。
整个放映室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我们都看着幕布上定格的画面,静止的画面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我不记得王四川那时候说了什么,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没有意义,我的大脑也没有思考,我的手已经自己把烟盒摸了出来;但哆嗦得连根烟都抽不出来。
大漠苍狼:绝密飞行(大结局) 第四章 浓雾中的怪影
一直到马在海把放映机关掉,幕布还原成那块破旧的白布,我的思绪才缓了回来,问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
我努力镇定,把哆嗦抑制下去,点火抽了口烟,看向王四川,王四川也看了看我,面色比马在海还要苍白。
我们受过大学教育,当时的教育水平虽然达不到现在的水准,但是横向比较,中国当时的大学教育不会比世界上同期的大学逊色太多,特别是我们这样的专业,师资都是当时苏联和留美的那一批老专家学者,能在他们手下毕业,我们对于自己的理解能力都很自信。
而这一批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们受到的自然也是这样的教育,这其实非常可怕,因为无神论者无所畏惧,一旦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受到的冲击力就比一般人更厉害。
我想作出一些可行的推测,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单凭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没法进行任何思考,但我明白,那不是幻觉或者错觉。
在地下一千多米的地方,有如此深远的一个巨大地下空腔,已经是地质学上的奇迹,然而,在这深渊里,竟然还立着这样一个东西,这是谁的杰作?
看那个黑色影子的形状,一定是人造的东西,但在这样一个地方,谁能够造出这么巨大的东西?
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可避免地动摇了。我们的脑子里都是疑问,同时我也明白没有人可以为我们解答。
一边的王四川忽然长出一口气,走到我边上,开始问我要烟,我发现他的手也在轻微地哆嗦。
我递给他一支,把我的烟头也递过去让他对着点上,又丢给马在海一支。那孩子已经完全蒙了,过了很久才过来接走。另一边王四川拿着烟却不抽,而是放到前面的木椅上,然后跪下,做了一个奇怪的礼仪,同时嘴里念着几句他们民族的话。
这个举动更加奇怪,我等他念完,他才对我们道,他在祈祷“额赫嘎扎尔”的保佑,一般是要点香灯,现在只有香烟了。他说以前他一直不相信父母对于“地母”的说法,觉得是迷信,现在他也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要先给予尊敬的好。
我想和他说这确实是封建迷信,但看着幕布上的东西却说不出话来。一边的马在海问王四川祈祷要怎么做,王四川说“地母”只保佑他们族群才作罢。
整卷胶片的内容就到此为止,我们没有再看一遍,也没有继续讨论,因为不知道该讨论什么。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马在海念了几句菩萨保佑,我们都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王四川取下胶片,重新装好,对我们道:“事情就到这里了,现在咱们得有个默契。”
我们看向他,他已经恢复原来的神色:“再想也没有用,光凭我们,不可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也不应该流传在世。我相信把这卷胶片上缴以后,它一定会被封存起来。所以,我们谁也不能说看过胶片的事情,同意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种东西太颠覆了,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看过,会有很多麻烦事。
我点头,马在海就道:“可我不太会骗人,连长我一瞪我,我肯定瞒不住。”
王四川怒道:“你怎么这么软蛋,你要不说,出去肯定给你升个班长,怎么样,你管得住你的嘴吗?”
马在海立即就开心了,脚跟一并对王四川敬礼:“谢谢王工,我一定管住我的嘴。”
其实我们没有权力决定这种军衔的升降,不过这一次如果我们能回去,一等功是肯定有的,马在海即使不是班长,也会升到副班长。
“现在我们马上离开。”王四川道,“免得夜长梦多。”
我本来就非常想回到地面,如今一看胶片,这片深渊的诡异让我毛骨悚然,我更加不想留在这里,但一时间却有点迈不开腿。
在王四川的催促下,我们勉强收拾了一切,等到重新背起行李,我不由自主对之前的决定感到后悔,这样的内容还不如不看,看了让人更没法平静了。
王四川来到门口,拿掉原先卡住门的铁棒,招呼我们跟上,我们耽误了两个小时,现在要加快速度补回来。
我们凑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推门,看样子是怕有人伏击,又让我们小心门突然被人撞开。
可是,王四川推了一下,门却纹丝不动。
他有点惊讶,用了点力气,还是这样,门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但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
王四川看了看我,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用力抓住门把晃了晃,我顿时意识到出事了,因为门明显不是卡住的样子。他又用力晃了几下,灰尘一片片地震下来,门还是几乎纹丝不动。
王四川转头退了几步,有点不可置信地骂道:“真他娘见鬼,有人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大漠苍狼:绝密飞行(大结局) 第五章 困境
这里全是军事设施,所有的门都是有三防功能的铁皮夹心门,外面是水泥,里面是铁皮和棉花。这种门一旦被锁上,就算有炸药也很难弄开,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炸药。我也上去推了推,从手感来看,我清楚地知道了门已经在外面被锁死,不可能有从里面打开的希望了。看来,刚才我们放映胶片的时候,有人偷偷把门锁上了。
一股不安涌上我的心头。在这个大坝里会这么干的,只有那个我们刚才侧截住的“敌特”,难道他一路尾随我们,而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王四川大怒,用熊一样的身体狂撞门板,我也上去帮忙,但只撞了几下就吃不消了,那种感觉就像直接撞在水泥墙上。
王四川的怒气一下发泄出来,表情很是可怕,撞了一通后还不够,又跳起来用脚去踹。然而撞都没用,踹就更没用了。折腾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沮丧地皱起眉头,对着门就骂:“你奶奶的熊驴腿儿的,别老是关别人后门,有种你他妈开门和爷单练。”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本来这就是放映室,隔音措施很好,门外的人是基本听不到里面声音的。这也可能是“敌特”锁门,王四川没有发觉的原因。
想到在仓库的时候,他用了一样的手法,我们偷袭得手之后,这孙子又他娘的直接摆回我们一道,我不由得心头火起,但是对着这门,再火也没有办法。我对他们道:“他这么快就跟了过来,看样子他非得到这盒胶片不可,我们得快点离开,否则恐怕他还有二招,我们困在这里很被动。”
“等等,不用那么急。”王四川阻止道,“我们合计一下,一急就该中他的圈套了,这门隔在这里,他没什么办法用二招的。”
话音刚落,忽然房间的几盏灯闪了闪,一下全灭掉了,顿时四周一片漆黑。有人切断了电源。
几个人立即打起手电,王四川大骂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的”,又踹了铁门一脚。同时,我们听到了,在四周的墙壁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种声音是一种轻微的共鸣声,我摸了摸墙壁,发现墙壁轻微抖动着,好像有什么机器被启动了。
我立即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一连串变化发生得极快,一定是他实现计划好的。
“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出口。”我道。
三个人立即分开,开始到处乱翻,但这个放映室并不大,转了一圈下来,只在幕布后面,找到一个通风口。
这个通风口的口子是圆形的,就像大号的脚盆,口子上还有个鼓风的风扇;全是结成絮一样的灰尘,已经不转了。外面封着一层铁丝网,比我们在沉箱里看到的要简陋得多,可能因为这里是生活区,只需要在总阀门那里进行封闭处理,保持空气流通就行了。
我凑上去感觉,从通风口里有一股气流正吹进新鲜的空气,但是风速很小,能听到通风口深处有很多噪声,刚才的奇怪声音可能是通风管道里的什么机器启动了。
王四川想把铁丝网拔下来,却发现铁丝网牢牢生在水泥里,每一根都有小指头粗细,根本没法撼动半分。
“小日本的东西真他娘瓷实。”王四川道,说着让马在海来看:“你是工兵,你有什么办法?”
马在海上来看了半天,然后摸了摸边上的水泥墙,一阵摇头:“这是军工加固的,铁丝网的边浇了十几公分水泥,要用石工锤才能砸开,否则就要用气割或者炸药。”
他提到的三个东西我们一个都没有,王四川就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拿回铁棍对着铁丝网的边缘敲了几下,我看见他虎口都敲裂了,却只崩下了一点水泥碎屑。
所谓的军事要塞,虽然简陋,但用料和做工上确实极端坚固,这个不服不行。
王四川又敲了一通,随即放弃了,改用铁棍插入铁丝网的网眼里撬,这一次倒是有了效果。铁丝网被撬得变了形,但网眼很大,变形以后铁棍就吃不上力了,没法再撬。
我也知道此路不通,王四川把铁棍一扔开始叉腰叹气,样子滑稽得要命,但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站在房间的中心,用手电环照着封闭的水泥墙,想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口子,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猛地一下我意识到了不对,回头一看,就发现刚才的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
我立即打了个响指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走过去,越到门边那种味道就越浓,很快我闻出那是烟的味道。
我下意识推了一把铁门,力道突然往前一送,铁门竟然随之动了一下,好像可以打开了。我心里一惊,立即往前用力,铁门一下推开更大的一条缝隙,几乎是同时,一股浓烟涌了进来,把我呛得瞬间全是眼泪。
一边擦眼睛我一边大叫王四川快来帮忙,王四川这才反应过来,迅速上来,我们两个用力去推门,但门后像是被顶上了十分结实的东西,撞了几下那条缝都没有再变宽,反而浓烟更汹涌地冲了进来。
我一看不对,这是设计好的,这是要用烟熏死我们,又大叫着让他们把门拉上,一拉却发现门动不了。再用力拉了几下,我就知道坏了,一定有什么东西把门卡住了,也可能用绳子系在了墙壁的钩子上,我们拉也拉不回来,推也推不出去。
浓烟源源不断地冲进来,我们呛得嘴鼻眼睛全部张不开,王四川一边咳嗽一边脱衣服。“帮——忙!”他一边咳嗽一边大叫,“塞住缝!”
我们闭上眼睛冲过去,把衣服全脱了下来往缝隙里塞,但是缝隙太大了,衣服根本不够,后来王四川的衣服干脆烧了起来,逼得他立即扯回来,用脚踩灭然后穿上。
王四川彻底暴怒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操起自己的铁棍插进缝隙里撬,但无论他叫得多么凄厉,棍子都撬弯了,完全没用。
整个房间里已经冲进来大量的浓烟,我们就算退后都感到喉咙发紧无法呼吸,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可能被烟呛死。王四川只骂了几声就完全骂不下去了,我们退回来,撕下满是灰尘的电影幕布,用水壶里的水把它打湿捂到嘴上。慌乱中,我再一次看到那个通风口,竟然也有浓烟喷出来。
我想起刚才机器启动的声音,那是外面那王八蛋开动了机器往这里灌空气,可能是他从其他通风口把浓烟导向了这里。
王四川完全失去了控制,在那里大声咆哮,而我冒起浑身冷汗,这里只有两个出口,但都在冒烟,其他地方还全是混凝土墙。我们基本等于死定了。
这时完全没有冷静下来思考的必要,我和王四川对视了一眼,他叫我们让开,抡起铁棍就往通风口的铁丝网上砸去。比起铁门,这里是唯一可能的求生道路。
他三两下把铁丝网砸得火星四溅,铁棍震动着,一直砸到他再也抡不动,但我却绝望地看到那片铁丝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