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穿越]爱至成伤 作者:尉迟兰心(晋江2014.4.26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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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脸:“的确很丑。”
“谁让你评价我丑不丑了啊快让我上去嘛快让我上去嘛!”我使出了在现代耍赖的伎俩,也不知道大公殿下吃不吃这套。
菲利普被我这幅样子逗笑了,无可奈何地把我拉了上去。我兴奋地坐在马车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缰绳,一边甩一边特别豪气冲天地喊道:“少年,你想加速到更高的境界吗?”
我以为马车会动起来,谁知周围一片寂静。马儿只是不耐烦地踢了踢前蹄,又转了转毛茸茸的耳朵。对我发神经般的口号表示无视。
“胡安娜。”菲利普突然间特别柔情似水地呼唤了我的名字一声。
“干,干嘛?”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惕地看着他。
“天花长到你脑子里了?”
我就知道!他看起来特温柔的时候准没好事!要么企图占便宜,要么就是嘲笑我!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引得他一阵大笑。
“你老老实实坐着,还是我来吧。”估计是看我眼中的仇恨太旺盛,某人终于不笑了,他拿过了我手中的缰绳,开始继续赶路。
“你不累啊?你的伤有问题么?”我想起了他未痊愈的伤。
“不碍事。”他答道。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着,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平线上,一点点消失不见。突然间,我感到了自从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很快就到驿馆了。别着急。”他说道。
“我不着急。反正现在是咱们的地盘。露宿街头都不怕。”我得意洋洋地说道。
“咱们?”他抓住了我话里的称谓,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天色已晚,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一股炙热在我脸上游移。
“你的地盘你做主。”我赶忙改了口。是啊,勃艮第是他的领地,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嗯,是咱们的地盘。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他以口令催促马儿加快步伐,向着我们今晚的目的地进发。
一股莫名的喜悦之情从心底涌了上来。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经过了巴黎的事,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开始有了第二种可能。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启程赶路了。我照例和某人并排坐在一起,据他说下午就能到达第戎的宫殿了。第戎是勃艮第的首府,我们会在那里休整几天,菲利普会给马克西米利安写一封平安信。没有了后顾之忧,也不知道路易十二要是真和斐迪南打起来,马克西米利安大人会不会帮着他的老亲家。
“进主城之前,你要回到车厢里。”菲利普说道,“女人是不能这样坐在外面的。特别是你这种身份的女人。”
“哦。”我敷衍地应了一句。现在我俩都是一身粗布衣裳,满脸逃难的德行,谁还能看出我的身份啊。
“嗯,还是这样看着顺眼。”某人看了看我已经洗干净的脸,做出了如下评论。
“能得到大公殿的赞赏真不容易啊!”我酸溜溜地说道,“看了四年才觉得我顺眼,可喜可贺。”
他静默了一阵,感慨地说道:“已经四年了么?”
“是不是感觉时光如流水?”我现在特别爱跟他臭贫。
“你变了很多。”他认真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什么了?我完全不知道曾经的胡安娜是什么样子。穿越到这里之后,除了开始时故意很低调之外,完全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性格生活。虽然我用大病一场失去部分记忆为理由,但如果菲利普足够了解胡安娜,发现我的破绽并不难。
“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波流动间,我慌忙避开他的眼神。
“以前的我什么样子?”
“不如现在好玩。”
好玩?好玩?!好玩!!这是什么形容词?合着你把你媳妇当宠物养成呐?你说什么可爱啊活泼啊温柔啊机灵啊我都能接受!好玩是个毛意思?!紧张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我对某人怒目而视,某人故作云淡风轻地吹起了口哨。他吹的曲子宛转悠扬,听着很是舒心。
“你居然还会吹口哨!”我的注意力被迅速转移了。
“为什么不会?”
“登徒子才吹口哨呢!”我对此嗤之以鼻。
“淑女也不会坐在这里啊。”他对我进行了反击。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我想也不想地回击道。
“很高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某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完了,我发现这家伙斗嘴的功力渐长了。我要抓紧练功,不然又要被他占便宜了。
“喜欢勃艮第的风景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嗯?嗯!喜欢!”我点头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田园风光。而且一直梦想着在乡间拥有一座自己的小房子,每天都过着惬意无忧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束缚,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各种烦人的事。只为了享受生活而生活。这样才是真正的美好啊!”
在现代,都市快节奏的生活令人疲惫不堪。我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也见惯了职场的尔虞我诈,人们为了一点点利益争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在拼命的生存,却没有人懂得享受生活。我从小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不想做什么女强人,只想找一处美好的地方,安安心心地生活一辈子。
“你真的这样想吗?”菲利普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脸上带着些惊异地表情。
“真的啊!”我不假思索地答道。但当我看到菲利普表情的一瞬间,我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这些心里话。
“听起来很美好,胡安娜。”菲利普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但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反正想想又不犯法。”我沮丧地说道。是啊,胡安娜是阿拉贡的公主,德意志的王妃,将来也许还会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后。她根本没资格去想这些。
“不过……也许……也说不定……”许是风大了,菲利普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他说道,“胡安娜,我们到第戎了。”
我抬眼望去,第戎的城门威严地矗立在不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鸟~今天北京终于没有霾了!
☆、第十五章 情愫
也许是一路上精神高度紧张,也许是我得瑟的太猛了。刚到第戎的第二天我就生病发起了高烧。这场病来势汹汹,我烧得昏天黑地。我不记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几天,总之每天都昏昏沉沉地。除了睡觉就是被动地吃药。在我极度虚弱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从没听到过这个声音,而且很气愤他造成的骚扰。
“都给我安静点!”我糊里糊涂地发着脾气,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枯哑干涩。真是的,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了!
顿时,那声音很快消失了。我满意地睡了过去。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一个我似乎听到过许多次的声音柔和地说:“睡吧,你安全了……”
我想说我并不害怕,因为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已经到了第戎。可是费尽力气也睁不开眼睛,喉咙里也断断续续地发不出声音。也许是上一次发脾气用光了我所有的能量。
“睡吧,亲爱的。”那个声音温柔地说,“或许,你渴了。”
有一只手臂很小心地抬起我的头,让我从杯子里喝一种凉凉、甜甜的东西。我不能确定这是什么,也没力气去想了。
有人紧紧地抱住了我,我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给我很奇特的舒服的感觉。一只凉凉的手在我的额上抚慰着我,让我入睡。我知道,自己正滑进一个遗忘一切的世界里……
当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听到身边有窸窣的响动。我慢慢地扭过头去看,原来是一名侍女正在我床边收拾东西。我清了清嗓子,想问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没等我问出口,就见她欣喜地看了我一眼,欢快地说道:“殿下,您醒了!”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消失了。
哎,你别走的那么快啊,我想喝水!我渴死了!
没过多久,菲利普童鞋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我瞪着大眼睛四处乱看的样子就笑了。快走几步坐到了我的身边,轻柔地把我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围,我却一时想不起这种熟悉从何而来。
“感觉好些了么?”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无名指上的戒指贴在皮肤上,有一种凉凉的触感。
“嗯。”我的嗓子好干,嘴唇也好干。我舔了舔嘴唇,表示我现在很渴。
“渴了?”他柔声问道。随即便拿过了摆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开始喂我喝水。
呼!一杯水下肚,感觉好了很多。我咂了咂嘴,对他说道:“我饿了。”
“想吃什么?”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红酒烧牛肉,奶油焗蜗牛。”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下一整头牛。
“这可不行。”他低声笑了起来,“你现在不能吃这些东西。”
“哼!”我简单粗暴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别闹,胡安娜。”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缠绵,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吻。他柔软的双唇贴在我的嘴角,带着几分灼热,几分湿润。我有一瞬间的眩晕,不知今夕何夕。
不一会儿,他移开了他的唇。哄孩子一般地轻声对我说道:“你乖乖躺着,一会儿就能吃到东西了。这几天你消耗的体力太多,要安心休养,知道么?”
“嗯。”我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了。他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过我,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才乖。”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他让我重新躺平在床上,深深地注视着我。
多么迷人的一双蓝眼睛啊!里面涌动的情愫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疯狂了。
“胡安娜,我现在有个会议。你能自己待一会儿吗?”他问道。
“能。”我答道。
“那么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好吗?”
“好。”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然后起身离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中身体和心理都很虚弱的原因,我突然间对他有了依赖之情。很舍不得他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菲利普。”我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什么?”他回头看向我。
“你……”我想说“你快点回来”,但又觉得这样说好丢脸。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没什么,快去吧。”
他冲我笑了笑便离开了。
在侍女的服侍下,我吃了一些简单的食物。顿时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我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了一本书认真阅读起来。没看几页就又觉得困了。看来还是得养。我打了个呵欠,盖上被子接着睡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菲利普的怀里。此时的他正在翻看我睡前翻看的那本书。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温情脉脉地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突出,如此熟悉而又陌生。有些人,如同罂粟一般,他会吸引你,但更会刺激你。他能让你快乐,也能让你痛苦。他和其他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看你在面对他的时候,如何选择。选择他的时候,能否接受。接受他的时候,又以何种方式对待。
“你醒了?”他很敏感,感受到怀中的动静,便低下头来看我。
“嗯。”我点点头,“你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他扶起了我,我们并排坐在床上。就像许许多多平常的夫妻那样。
“我昏睡了多久?”我问道。
“五天。”
“原来已经那么久了。”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健康宝宝,看来还是挺弱不禁风的。
“放了几次血,医生也束手无策了。他说你能不能康复,只能看上帝的旨意了。”
“这么严重?”我惊呼道。不就是个发烧么?居然都听天由命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医术并不发达,21世纪很好解决的病症在这年代都是不治之症。我能挺过来,还真是个值得庆贺的事。不过……放血?放什么血。我赶快低头看了看我自己。又捋起袖子看了看我的胳膊。果然,两只藕节般青葱白嫩地胳膊上都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伤口已经结痂,鲜红地可怖。原来这就是古代盛行地放血疗法啊!
“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不会很深。”他的食指轻轻抚过我的右臂,说不出的悱恻缠绵,所到之处皆让我的皮肤战栗起来。
“你很抗拒我的触碰,胡安娜。”他温热地气息扑散在我的耳际,我下意识地躲了躲。
“以前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么?”他拦住了我躲闪的方位,又重新把我圈在怀里,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不,不记得了。”我的气息有些不稳。
“也好。”他似是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