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苍狼之黄河之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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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口问道:“宋大哥,你说这东西叫鳞鼠?这么说你以前就看过?”大烟枪道:“其实这东西究竟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因为它长相象老鼠,身上又有鳞甲,所以我都叫它鳞鼠,看过是看过,只是没有这只这么大,而且也不是一下出现三只,我们那次遇到的时候,就一只而已,但就那一只,还是我们几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杀死的。”
我刚想再问,张易龙已经沉声说道:“宋老弟,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真进了鼠窝地了?”大烟枪苦笑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只是时间隔了太久,而且兄弟对风水之说只是略懂皮毛,这鼠窝地也只是那次听那些参客提起过一次而已,至今更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没想到,这世间真有鼠窝地这样凶险的地势,一直到刚才马老四杀了一只鳞鼠,我才敢确认。”
我是越听越糊涂,急忙问道:“什么叫鼠窝地?你们上次和什么参客在一起时在那里遇到的这鳞鼠?”
大烟枪神色凝重,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狠吸两口,才说道:“这鼠窝地乃是风水之说中十二凶煞之地中的第一凶地,顾名思意,鼠窝就是老鼠特别多的地方,不用解释了,但并不是所有老鼠多的地方都叫鼠窝地,还必须终年不见阳光,地下有暗水通过,地水为阴,终年不见阳光亦为阴,老鼠喜在暗夜出没,本性也属阴,所以鼠窝地又称三阴之地。”
“此种地势异常凶险,三为九之单,九为数之顶,凡是这种地势,地下必定暗道密布,溶洞百生,更为可怕的是这种地势之中,就会藏匿这种满身鳞甲的鳞鼠,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牙尖嘴利,喜食内脏。”
“但此地势却有一点,凡鼠窝地者,必多生蚂蚁,这鳞鼠别的不惧,惟独惧怕蚂蚁,只因它喜食心脏,又常年处于暗处,日久难免会有一种腥臭之味,此味甚招蚂蚁,往往被蚂蚁在不知不觉间就给蛀空了,我曾听一位参客说过,说他曾见过一只鳞鼠,被木棍一下击打死,死后皮肤下全是蚂蚁,仅剩骨架心脏而已。”
第73节 三阴之地(3)
“这种地势,本是凶险之地,所以绝不会有人下葬在此,除非被人设计,一旦有人下葬在此,其尸骨必被鳞鼠啃咬蚂蚁蛀棼,入葬者不得安宁不说,其后人十之八九亦遭横祸,或横死、或夭折,直至子孙后代死伤殆尽,只有女子婚嫁后,不受其害。”
大烟枪说完,张易龙又接着补充道:“其实鼠窝地的利害,到不在于地势,而是这种鳞鼠,幸好这种鳞鼠不比一般老鼠,繁殖的相当慢,一年仅产一窝,一窝最多不过四个,加上幼鼠腥臭之味更甚,又无鳞甲防御,常被蚂蚁给蛀棼了,要不然,估计现在我们早被灭了。”
张易龙话刚说完,谷口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声音巨大,谷内地势又低凹,一直激荡不已,听起来犹为清晰。
张勇一惊道:“老大,后面有人,要不要我去看看?”张易龙摇了摇头,缓缓道:“不要管他,大概是什么不怕死的猎户闯了进来,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分开,这鳞鼠异常凶猛,一点都不能掉已轻心。”
我也觉得张易龙所说甚是,刚想点头赞同,不料身后枪声又起,这一次却不是一枪那么简单了,只听“啪啪啪”“哒哒哒”连响,甚为密集,哪里会是什么猎户,分明是连发式冲锋枪的声音。
几人这下都呆住了,再说是猎户打猎谁也不信啊!什么猎户这么牛比打猎用冲锋,而且听枪声这么密集,分明是一队持有连发枪械的人,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导致了这种局面。
吴老六悄悄移到我身边,趴在我耳边轻声道:“会不会是……”我急忙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如果万一真如吴老六所想,那看样子我们这个漏子可闯的不小。
一阵枪响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几人面面相嘘,这阵枪响起码也响了五分钟之久,也就说这段时间起码开了万儿八千枪,打出了万儿八千颗子弹,这一般人别说弄这么多枪了,光这么多子弹,都弄不到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部队,只有部队有这么多枪这么多子弹,而且还敢光明正大的使用,丝毫不用避讳,另一种就是势力非常强大的黑社会,那些家伙都是不要命的顽主,加上黑钱雄厚,渠道又多,身边又常带着一帮盲目崇拜悍不畏死的青少年,有这么多人手这么多枪械,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第74节 三阴之地(4)
但是说实话,我心里更加倾向于部队,起码落在部队手里,我们说是探幽寻密的驴友就能蒙混过去,最多就一个非法藏械,如果要是黑社会,那些家伙可不会和我们说什么道理,没看他们子弹这么充足嘛,估计赏我们几颗他们也不会吝啬的。
可惜,我这点小小的希望,刚说出来却很快就被大烟枪的话打击的烟飞云散,大烟枪道:“听这枪声的停顿点,应该都是道上的朋友,道上的朋友开枪有两个特点,一个就是猛,端起枪就打,另一个就是狠,扣着扳机不放松,直到子弹匣打完。如果是部队的话,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般习惯用点击,枪声零落,但持续时间较长,所以,从刚才的那么密集的枪声上来说,应该是道上的朋友,而不是部队。”
张易龙忽然开口道:“不管是谁,我们现在都不能让自己被他们找到,因为不论是部队还是道上的朋友,可能目的都和我们一样,老宋以前就说过,我们能发现的秘密,别人也能发现,听刚才的枪声,对方的设备比我们高的不是一个档次,如果一旦被发现,轻则我们与玉莲花无缘,重则很有可能永远留在这野狼谷里了。”
马四哥也说道:“不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听枪声离我们的距离并不远,以对方那么多的枪械,相信那些鳞鼠也阻拦不了多久,很快就可能追上我们,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前面,但这山谷别无旁支,只有一直深入谷内,才有可能摆脱他们。”
几人一齐点头赞同,当下再无异议,收拾掉痕迹之后,一行数人,迅速向谷内挺进。
不知道那些鳞鼠是被那阵枪声吸引过去了,还是被惊吓的不敢出来了,我们一行数人行进了数个时辰,除了偶尔遇上一只两只的野羚,就是从杂草丛中惊飞的几只不知名的野鸟,行进速度快了很多不说,相对也安全了很多。
这安全时间一长了,人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这心情一放松,戒备自然也就松懈了,可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往往就发生在人们促不及防的时候,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所发生的事,破坏率往往惊人的强大。
第75节 三阴之地(5)
大烟枪正丢掉了一个香烟屁股,抽出另一支香烟,掏出打火机打着了,往香烟上凑去;张勇由于背了很多东西,也走了这么久,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咒骂道:“天杀的,这山谷怎么这么长,究竟要到哪里去找那玉莲花?”山谷里路又不好走,吴老六和花猛累的走一步喘一下;张易龙虽然没背东西,但他毕竟五十开外的人了,身体也富态了点,这样的山谷,能陪着我们这些小年青走这么远,可想而知了;豹子虽然是条不折不扣的硬汉子,但毕竟受了伤,一直挺到现在,吭都没吭一声,我对他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我,估计早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李光荣始终微笑着,虽然面上也是一脸的疲惫,却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马四哥和石锤,依然精力旺盛,特别是石锤,这家伙真不愧是天生的大力士,背了那么多东西,还一直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还要回头催促我们走快一点。
我们本来一直保持着一个队形,两人一组,前后相连,就算有意外状况,也能及时救援,但现在大家一放松,队形自然散了,前后零落不说,还拖了好长,马四哥和石锤在最前面,大烟枪和李光荣紧跟着,张易龙则落在李光荣的后面,豹子在李光荣后面,花猛、我和老六则在更后面,最后面是张勇。
就在大家都疲惫不堪的时候,正当大家的警戒性都放松到最低的时候,就在大家以为危险已经离我们远去的时候,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
四周一阵婴儿啼哭声响起,“呼呼”之声不断,自我们身边地面,蹿起十数只鳞鼠来,扬着尖利的爪掌,以惊人的速度,分别扑向就近的人员,一时之间,人人遇险,个个命悬一线。
反映最快的,却不是目前精力最旺盛的马四哥和石锤,而是大烟枪和看上疲惫不堪又伤了一只眼的豹子,还有那一直笑而不语,一副深沉状的李光荣。
大烟枪看上去病痨鬼一样,却反映奇快,一脚侧起踢飞扑向自己的鳞鼠,转身闪过李光荣和张易龙,直扑向我们三人这边,一个飞跃抱翻,已经将扑向我的那只鳞鼠扑飞。
第76节 三阴之地(6)
与此同时,豹子也一闪身躲过一只鳞鼠的攻击,一脚踢飞另一只扑向他的鳞鼠,还飞身撞飞扑向吴老六的那只,果然不愧叫做豹子,真是动若脱兔,那个速度,岂是一个快字可形容。
花猛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论起灵巧的功夫这里只怕无人能及,那只扑向他的鳞鼠刚蹿起,他已经闪到一边,那只鳞鼠一翻身又扑了上去,花猛连闪带躲,又躲了过去,这几扑几闪,已经给李光荣争取了救援他的时间。
李光荣虽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一到关键时间,顿时就象换了一个人,那些鳞鼠刚蹿出地面,他已经反手抽出武器,一手抓把砍山刀,一手握把匕首,砍山刀对着扑向他的那只鳞鼠就是一刀,一刀将它震翻出去,身形借力旁边一退,钻入另一只扑向他的鳞鼠怀中,一匕首正好扎在那鳞鼠的胸口。
李光荣一击得手,看也不看一眼,匕首也不拨,身形一矮,顺地一个前翻,起身飞扑,刀举过顶,带着呼啸声向那只正在追击花猛的鳞鼠劈去,当真是快如闪电,势若疯虎。那只鳞鼠正在追击花猛,却不防李光荣打斜里一刀劈来,一下被辟个正着,“铛”的一声,硬生生被震落在地,刚想遁地而走,李光荣飞身扑上,竟然一把抱住鳞鼠,一个翻身,人在下鳞鼠再上,鳞鼠顿时四脚朝天,四足乱蹬,却伤不到李光荣分毫,手中砍山刀一横一削,那只鳞鼠的肚皮就被剖开了一道血痕,手中砍山刀一丢,五指成勾状,一把抓进那鳞鼠的腹部,用力向外面一带,生生将那只鳞鼠的心脏掏了出来。
马四哥和石锤这时也解决掉了突袭他们的那两只,一只被马四哥的杀牛刀刺入腹部而死,石锤因为事起仓促,身上又背了很多东西,来不及抽刀,竟然一把抱住鳞鼠,腾出一手来,生生将那只鳞鼠的双眼挖了出来,向地面一丢,一手折头一手抓尾,硬是将那只鳞鼠撕了开来。
张易龙也开枪打死了一只,但毕竟年老体胖,身手不是很灵活了,左边膀子被抓了几道血痕,伤口颇深,一只袖子都被撕了下去,鲜血正顺着胳膊向下流窜,一脸的痛苦,但总体上来说,也还不防碍行动。
第77节 三阴之地(7)
惟独张勇,这家伙当时正坐在地上,身上还背着东西,又毫无戒备,两只鳞鼠扑向他的时候,虽然前面一只被他一脚蹬开,后面那只却偷袭得手,在他的后脑瓜子上留下几道血痕,那一片的头发也被生生的撕扯了下去,后背上也被挠了几下,一片血肉模糊,其中两道血痕,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我这时枪才抽出来,也就是说,从这群鳞鼠忽然出现袭击我们,到被击退,也就是在我掏枪的那一瞬间而已,虽然我掏枪动作确实没有很快,但掏支枪而已,再慢又能慢到那里去呢?
就在这一瞬间,鳞鼠被杀了五只,马四哥用老办法杀了一只,石锤则是生生撕了一只,还挖下了那只鳞鼠的双眼,也算是替豹子报了仇,张易龙开枪击杀一只,李光荣独力击杀了两只,其中一只的心脏则被他活活掏了出来,让我见识到了他那惊人的战斗力外,也终于证实了他的残忍,一看到他还握在手中的心脏,我就有点不寒而栗。
而我们这边,张易龙受了点轻伤,张勇则严重的多了,脑后、背后各受了几下,尤其后背那几下,皮开肉绽,其中两道更是深可见骨,正跌坐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爹喊娘,这让我大跌眼镜,实在没有想到,这一身肌肉的张勇,竟然是个绣花的枕头…草包一个。
大烟枪已经翻身爬了来,叼在嘴角的香烟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急喊道:“大家两人一组,背靠背,互相防御,张勇快起来,地面不安全。”边喊边向张勇跑去。
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