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苍狼之黄河之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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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苍狼
作者:玉七
第1卷
引子(1)
我叫玉七,出生在苏北的一个乡下,那地方地大人稀,有点荒凉,话说地一荒就招鬼,这话还真有点道理。在我们村旁边一里多处,有一乱葬岗,听说原来是个村,后来被小日本进中国时候给灭了,一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杀害了,挖一大坑给埋了,现在凡是什么孤寡横死的,没有后人送棺下地的,乡亲们都用草席子一卷,在乱葬岗上随便挖个坑给埋了,一些夭折的孩子尸首,也都用布一包,丢在坟堆里。
久而久之,这地方就不怎么干净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鬼火乱飞,夜枭悲啼,看一眼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当然了,真鬼我是一次没见着,不过关于这乱葬岗的鬼故事,可听了不少,还个个都活灵活现的。
先说两个给大家开开胃,当然,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都是听村里老人说的,各位自己见仁见智。
我们村有个唱戏的,姓花,大家都叫他花戏子,戏唱的贼好,特别是男扮女装,那真比女人还女人。戏唱的一好,活儿接的就多,一天又接了邻村的一单活儿,男扮女装的贵妃醉酒,那唱的叫个好,人山人海的是掌声不断,从中午唱到晚上,在掌声中结束了,皆大欢喜。
戏唱完了,按例子请戏班的人家除了结算钱财外,应该请上一桌酬戏酒,这家做的满到位,七大盘八大碗的,菜一个劲的上,酒一个劲的劝,不知不觉的,花戏子就有点高了。
主家一看花戏子酒高了,就安排了床铺让花戏子歇息,也是事有凑巧,那天正好是花戏子儿子的生日,花戏子老婆生了四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百依百顺,今天出门之前,花戏子就答应了儿子今天一定回去给他过生日的,所以那里肯住下来,众人苦劝不住,只好让他去了。
花戏子见天色已晚,有点着急了,家里那个宝贝疙瘩,现在肯定在闹呢!自己要是顺着大路回去,起码要走一个多小时,走小路的话,估计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唯一一点就是走小路要经过那片乱葬岗。
话说酒壮怂人胆,要是撂平时,花戏子绝对不敢从那走,但今天一是心里急着回去给儿子过生日,二是酒有点高了,这酒一高人胆子就大,这胆子一大,就容易出事。
引子(2)
花戏子顺着小路走了一会,酒劲上来了,头晕口涩嗓子干,正寻思着去哪弄点水喝,忽然前面一片锣鼓喧天,灯火通明,看样子好象是在唱大戏。花戏子一见就乐了,有唱戏的,讨口水喝应该没有问题。
花戏子的戏唱的好,在这一带还满出名的,一进村,就被一群人认出来了,一齐要求花戏子唱一段,花戏子一心只想回家,哪有心思唱戏,再说了,白唱戏没钱拿的事,花戏子一向不做。
众人苦劝未果,渐渐散去,唯有一老者,仍不肯离去,见花戏子一个劲要走,就沉下脸道:“花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唱场戏而已,你今天好好给我们唱一场就算了,要不然,只怕你以后都别想再唱戏了。
花戏子抬头一看,不认识这老头,见这老头说话难听,心里有些生气,也不要水喝了,气梗梗的离开了村子,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晚饭早就吃过了,宝贝儿子早睡了,花戏子洗漱完毕,也准备休息了,谁知道头往枕头上一摆,耳朵里面就听到一片锣鼓声,吵的花戏子头疼欲裂,翻身坐了起来,怒道:“谁家这么缺德,半夜敲锣鼓,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老婆听他这么一说,奇道:“你胡说些什么?那有什么锣鼓声,我看你是喝多了。”花戏子现在也听不见锣鼓声了,想想也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锣鼓声呢,肯定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谁知道刚翻身躺下,耳朵里又开始锣鼓喧天的吵闹起来,花戏子使劲摇摇头,那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大了,吵得花戏子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坐了起来,奇怪的是,只要一坐起来,那声音就消失了。
花戏子回头看看他老婆,睡的那叫个踏实,很明显,她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花戏子就有点纳闷了,试着躺了下去。
果然,一躺下去耳朵里锣鼓声就响起来了,一坐起来,声音就消失了,再躺下去,锣鼓声又响了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屡试不爽。
引子(3)
花戏子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一出汗,酒就醒了一半,酒一醒,头脑也就清醒了,想起自己回来路过那个村庄,以前那可是乱葬岗,啥时候出来个村庄呢?不是村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呢?还搭着戏台准备唱大戏,完了,自己一定是撞鬼了。
这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一想起那老头讲的话,心里就一个劲的发毛,也顾不上睡了,急忙穿衣下床,跑去找村上的赵三爷去了。这赵三爷是个老神棍,对请神送鬼的事颇有一点本事,花戏子这一害怕,就想起他来了。
花戏子跑到赵三爷家,“咣咣”捣门,赵三爷将门一开,花戏子赶紧钻了进去。还没等赵三爷开口说话,花戏子就将事情前前后后竹筒子倒豆般全说了出来。
赵三爷一听,一双眉毛皱到了一起,沉吟了半天才道:“花戏子啊!你要是遇到一个两个不干净的东西,我还能想想办法,但你这一遇就是一大群,可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花戏子一听就急了,道:“三爷,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赵三爷道:“也不见得,有句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惹的事,还得你自己去解决,那老头不是跟你说了嘛,你不给他们唱一场戏,他们就不会放过你,只怕,你必须得去唱这场戏,而且,只有你看过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不想被别人看见,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唱这场戏才行。”
花戏子一听,心里又是一惊,哪里敢去啊!但这不去又不行,思来想去,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花戏子请了几个胆大一点的乡亲,在乱葬岗中间搭了个戏台,等到晚上,花戏子独自一个人,用酒将自己灌了个晕晕乎乎,壮着胆子就去了。
一到场地,果然又是张灯结彩,人山人海,花戏子以酒壮胆,化好妆就上去了,演的是他最拿手的贵妃醉酒。一出戏唱完,台下掌声雷动,一起要求再唱一个,花戏子看的久了,觉得那些东西和人也差不多,也就不怎么怕了,索性又加了一出,谁知道一出唱完,那些东西仍意犹未尽,只好又加演了一出,就这样一出接一出的加,一直唱到第一声鸡啼响起。
鸡啼一起,台下人群忽然一下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花戏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戏台上,花戏子这才松了口气,收拾收拾卸了妆,回家去了。
说也奇怪,自从花戏子在乱葬岗唱了一场戏后,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而且名气还越来越大,可不是嘛,鬼都喜欢听他唱戏,名气能不大嘛!
花戏子这人我也认识,为了这事,我还去找过他好几次,不过每次他都是笑而不答,大概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花戏子在朋友家喝酒过量死了,这事也就再也无法求证了。
引子(4)
还有一件事,也比较玄乎,而且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的,一点虚假都没有。
我们那地方黄鼠狼多,这东西很是讨厌,不是拖了东家的鸡,就是咬死了西家的鸭,平日里大家只要一发现这东西,必定是又追又打,但这东西异常灵敏,一般很难捕获。
我和赵福根看瓜的时候打死了一条,后来发生的事,却差点没把我们俩吓死。
赵福根就是赵三爷的儿子,他家在西面野沟子边有一块地,种的是西瓜,农村嘛,难免有些馋嘴的孩子,偷个瓜摸个枣什么的,所以晚上得有人看瓜,赵三爷年岁大了,看瓜这事,自然落到了他儿子赵福根的身上。
赵福根和我那是发小,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看瓜的时候就喊上了我,我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别的不说,这西瓜是管饱的,何乐而不为呢。
那天晚上月亮又圆又大,漫天繁星闪烁,和风微掠,偶而几声狗吠蝉鸣,很有点诗情画意。两人摸了个大西瓜,吃了个饱,躺下没一会,我刚刚进入迷糊状态,赵福根就把我抵醒了。
我一睁眼刚想说话,他就捂住我的嘴,用手指悄悄的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黄鼠狼正人似的“站”在旁边一个小坡子上,对着月亮一拜一拜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这只黄鼠狼个头特大,几乎有一般黄鼠两个大小,更和我们平时看见的不一样,一般的黄鼠都是黄毛,这只黄鼠背上却长着一溜白毛,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和赵福根都才十六七岁,初生犊子不怕虎,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要有足够长的棍子,都敢将天捅个窟窿,那里会怕什么黄鼠狼。
两人悄悄下了床,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棍子,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那黄鼠毫不察觉,仍在那对着月亮一拜一拜的,待我们两人到了近前,我还没来及举棍,赵福根已经一棍子砸了下去。
那黄鼠丝毫没有防备,被赵福根一棍子正好砸中,顿时受了重伤,被赵福根又补了几下,终于停止了抽搐,一命呜呼了。
两人这个乐,瓜也不看了,提着黄鼠跑回了家,找把刀子就把黄鼠给剥了,剁巴剁巴煮了一锅,黄鼠皮挂在了他家屋檐下晾着,这东西有人收,十来块钱一张。
等黄鼠肉煮熟了,加了点盐,两人就吃了起来,那时候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有肉吃已经很不错了,一只黄鼠没一会就被我们两吃了个干净。
引子(5)
这肉吃完了,两人还得回去看瓜啊,抹了抹嘴就准备出门,谁知道门一开,两人顿时吓的呆在那里,我不知道当时赵福根怎么样,反正我是差点尿了裤子。
门口一片黄,全是黄鼠,足足有千把只,一只一只的全象猴似的坐在那里,数千只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们两,奇怪的是,这么多黄鼠狼聚集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吓得“咣铛”一下将门关了起来,背靠着门大喊救命,现在想想觉得满丢人的,但那个时候确实害怕到了极点,几千只绿幽幽的眼睛一齐盯着你看,能不怕才怪。
幸好我喊叫的声音将赵三爷吵醒了,一见我们两一个个脸色发青,腿不住的打着颤,我一边使劲的抵着门,还一边扯着喉咙喊救命,就奇怪了,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子,这都快半夜了,不去看瓜在家嚎什么呢?”
赵福根都吓傻了,一个劲的打结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比他要好点,急忙将事情跟赵三爷说了一遍。赵三爷一听,急忙打开门一看,门口的黄鼠更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就这样还有黄鼠源源不绝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到门前后就往那一坐,也不出声,也不见有任何动作,但越是这样越是吓人,谁知道它们究竟是想做什么啊?
赵三爷脸上也变了色,问道:“你们将那白毛黄鼠的皮放哪了?”我指了指屋檐下,赵三爷急忙拿了根竹竿,给挑了下来,然后就这样挑着送到门外,往门外一放,随手将竹竿丢了,关上了门,顺着窗户向外看去。
我也挤到窗户边,顺着窗户看去,只见那群黄鼠围了一个圈,将那白毛黄鼠的皮围在当中,过了一会,一只体形较大,背上有一溜黑毛的黄鼠,叼起那只白毛黄鼠的皮,扭头看了一眼赵三爷家的房子,一溜烟的走了。
那只黑背黄鼠走后,其余的黄鼠也都开始慢慢散去,片刻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黄鼠走后,赵三爷将我们两狠狠骂了一顿,说是黄鼠百年黑背,千年白毛,我们砸死的那只背上已经有了一溜白毛,起码也要有六七百年的道行,今天黄鼠已经认识了他家的房子,只怕以后难免有祸事上身。
当时被赵三爷这么一说,还真吓得不轻,不过现在想想,如果那只白毛黄鼠真有六七百年的道行,又怎么会被赵福根几下就砸死了呢?只是那些黄鼠为什么会大规模的集合在赵三爷家门前,却成了一个谜。
我后来因为学业离开了村庄,赵三爷家也搬到了外地,我和赵福根也就失去了联系,不过前一段时间回老家的时候,听乡亲说赵福根死了,说是赵福根做了泥瓦匠,给人家盖房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房子上摔了下来,那房子才盖一半,也就两三米高,只是被摔断了只胳膊,谁知道抬回家后,赵福根就一直胡言乱语,说是什么白毛黄鼠来追命了,没两个月,就死了。
我惋惜之余,也难免心惊肉跳,那白毛黄鼠的肉,我也吃了一半,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