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或右,只是无法回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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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式练成,萧隽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到身体内有股气流到处乱走,不过,用手摸摸关元穴,还是有刺痛感。
冬去春来,野花开遍了山谷,姹紫嫣红,萧隽的心情也随着春天的花开渐渐地好了起来。冬天储存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又该出去抓兔子了。
这天,萧隽看见了一只正在水边吃草的兔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那兔子很是警觉,听到动静便支起耳朵,然后掉头就跑。萧隽没去追兔子,他看到刚才兔子吃草的地方有片野蒜苗,这可是做菜的好调料。摘了几根野蒜苗,再看看兔子刚才吃的草,一时童心大发,拔了颗在嘴里嚼嚼,嗯,咸的。好久没尝到咸味了,难怪这里的兔子长的这么肥,我咋这么笨呢?
这个发现让萧隽高兴了好多天,补充了盐分,人也觉得有劲多了。
又迎来了一个下雪天。萧隽想起爹爹曾经说的,那仇人一年间只会寻仇一次,也不知爹爹是否安好?能躲得过去仇人的追杀吗?
第二式刚刚练会,第三式刚刚开始,一想到一年多就练会了两招,这十七式该要多久才能练成啊?这功夫太难练了,幸亏在家的时候对大部分穴位都知道,不然穴位这一关就过不去。不过,萧隽发现,这一年下来,每天练功成了一种习惯,一天不练就觉得一件事没做,手痒痒。更主要的是,人无聊。于是练练功,读读书,已经成为了习惯。一年下来,一本《素书》被他背的滚瓜烂熟,大声的背《素书》,其实就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第三式好像很简单,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紧跟着又突破的四五六七式,第八式的时候又停滞下来了,到第五个月还是没有练会。
兔子越来越少了,或者说,越来越难抓了。萧隽想了一个办法,选取一段比较浅的的溪流,用树枝密密的栽上一排,在上面一段处也栽上一排,中间留下一个豁口,刚刚够鱼可以游下的大小的豁口。这样,一个天然的鱼塘便形成了。
这一年,主要吃鱼。
这一年,冬天没有下雪。
每天起早抹黑的练习招式,一直到十二式,萧隽都没觉得身体有啥大的变化。除了撵兔子时可以轻松的赛跑,其他什么剑法心法并没有多大的感悟。而撵兔子,只不过是经常性的赛跑和肉食吃多了,年龄又慢慢增长的原因。至于关元穴,按下去还是隐隐的痛,一如他在家里时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来自第十六式练成的时候。这时,距他坠崖已经六个年头了。
十六式练完没多久,一次出去抓兔子。绕着山谷转了大半圈,除了人工鱼塘里跳来跳去的鱼,萧隽就没看见过活物。不对啊,记得小时候养兔子,兔子一下一窝,特别能繁殖。难道都被我吃绝种了嘛?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崖壁草丛茂密处扔过去,没啥动静。然后,边走便扔。不经意间,草丛中突然飞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萧隽当时口水就下来了。野鸡汤,鲜美的野鸡汤!二话不说,萧隽起身就往崖壁上跑过去。那野鸡横着飞了一段,停了下来,萧隽贪食心切,在半山腰里横跨着又追了过去。只觉得自己精力弥漫,一二十步的距离一个呼吸间便到了。追了半个山谷,那野鸡几乎是累晕的。
捉到野鸡,用自制的泥罐美美的熬了一锅汤,连汤带肉一股脑的全灌到肚子里,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美美的休息了会。
我快二十岁了呢!萧隽这样想着,为自己体力如此充沛骄傲着。
还是抓兔子。这天萧隽刚出洞口,忽然感觉百步开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几步跨过去,一只兔子正措手不及的看着他,然后掉头就跑,几乎同时,萧隽半息之间便将那兔子捉拿归案。
这次他疑惑了,身手如此敏捷难道真是练功后的效果?练功口诀上那八个字: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再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中。
不行,我得试试。萧隽找了一面看上去不那么陡峭的山坡,开始了每天必炼的冲崖训练。第一天的成绩让他很吃惊,一口气冲到三分之一处,这让他信心大增,后来的一个月又让他很沮丧,这段时间,只比第一次多了十步左右。
不过,不好的变化也有感觉,脐下的关元穴现在按上去比以前更痛了,而且有时候它会自动发作,疼起来能弯下腰去。只不过时间很短。难道毒性开始发作了吗?
这天,因为腹痛。萧隽早上比平时醒的早些。刚睁开眼,鼻子里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如深谷幽兰初开的时候,淡淡的,沁人心脾。等闭上眼再次体会这种感觉时,那香气却消失了。萧隽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一定是幻觉、幻觉。
那香气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接下来好几天,萧隽总是醒来之前先用鼻子嗅嗅然后睁开眼,可是,那股香气再没有出现过。
这一年,又下雪了。
吁,七年了,我坠崖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今年二十岁了。萧隽坐在洞口。双手环膝,看着天上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痴痴的发呆。
骗子,骗子,什么功夫初成,如履平地,一年间冲崖的距离也不过一半左右,即使再过几天十七式练成也不可能冲出山谷。而腹间的关元穴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一天会发作两三次,难道我真的大限来临?一时间,萧隽心灰意冷,浑身乏力。
在洞口坐了会,发了一会呆,懒洋洋的起身到草地上把十七式又练了一遍。这十七式已经练了一年,每次都感觉快要突破了,可就是差了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似的。还是没感觉,算了,今天没心情,把前面的十六式温习一遍,然后给自己放个假吧。
萧隽慵懒的完全是下意识的打完了第十六式,不知不觉的十七式挥手而出,忽然间,手里的木棍发出了紫色的剑芒,整个人的身形出现了一种好像和着节拍的律动,整个剑式像是高山上汹涌而出的瀑布,飞流直下,欢畅之极。
一遍又一遍,萧隽完全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只不过,那剑式慢慢的收起华丽的色彩,慢慢的归于平淡,最后,就像是一位从未使过剑的孩童,认认真真的在东一剑西一剑的比划着。
忽然间,萧隽的鼻子里又嗅到了那股幽兰的清香,蓦然停手,回过头去,夕阳下站着一位黑衣黑裤面上带着黑色面纱的少女。虽然看不清容颜,可那亭亭玉立的身形好像梦中的仙女下凡。
萧隽瞠目结舌,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本章完
第3章 一见钟情()
你是谁?你从哪儿来?山谷的出口在哪里?
萧隽迫不及待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黑衣女子笑语盈盈:“恭喜你开创了一个奇迹。来,你坐下。听我说个故事。我们来自一个大家族,很老的那种家族,大概有几百年的吧。十多年前,我们家族一位长老得了失心疯的毛病,你知道这种病吧,就是疯病。我们族长就让人把他送到这里,这个山洞本来是我们家族闭关修炼的地方。然后呢,这长老就创立了这套无名的功法,并把它默写在墙上。”
萧隽大为震惊,差点从草地上跳了起来:“什么?这是一个疯子创立的功法?”
黑衣女子依旧温言款语:“你别急嘛,听我说完啊。疯长老创立这套功夫全凭他自己的想象,他自己炼到十四式,旧伤发作,故去了。后来家族里又先后有几个高手来参详这套功夫,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跟着练习,最高的一个炼到第十式,后来都放弃了。因为他们都没感觉到心法剑法的威力。我们族长知道了,在此闭关了一个月,出来后说了两个字:无用。便让人把这儿封了。疯长老是我们家族武功最高的人,都以为他留下的是一生武学的秘籍,没想到他自创了一套功法。”
萧隽咂舌不已,震惊的表情依然无法平复。
“两年前,我路过这里,那时候你已经在练十四式了,我很震惊。除了疯长老自己,没人能做到。那一年,我来了好几次,每次见你都是在炼那个简单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从不烦躁。你后来练十五式十六式,我一直都在看。你十六式练成,我发现这功夫实在是太平庸了,还不如我们家族的基础功法。曾想着把十七式毁去,省的你最后失望,可又抱着一丝幻想。没想到,最后十七式居然还被你练成了,而且这功法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你的毅力真是常人的很多倍,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有毅力,而且心性如此平和的人……”
萧隽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发作的越来越厉害,频率越来越高,凄然一笑:“没有明天了。七年前,我爹爹的仇家找上门来,我中了他的毒。我爹爹说,只有薛神医才能解。然后就打发我出来……”
黑衣少女很专注的看着他,听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经历。樱桃小口,呼气如兰。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救吗?”
黑衣少女从腰囊里拿出一个小药葫芦,说:“这是我们家族的疗伤药,以后你发作的时候吃上一粒,可管十二个时辰。”又从囊中拿出一块香帕,将葫芦里的药很小心的倒在里面,包好给他,药葫芦却收了起来。
“你好香!”萧隽情不自禁,接过手帕放到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萧隽情窦未开,这自然而然的举动却让黑衣少女很有些不自在,她低着头,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声音低若蚊呐:“我叫梅若兰,你叫什么?”
“萧隽,落木萧萧的萧,隽言妙语的隽。”萧隽也一笔一划的在地上写到。
“你在这山谷住了七年,你离家的时候多大?”
“十三岁。”
“哦,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得叫我姐。”
“若兰姐。”萧隽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却伸手抓住若兰的小手,若兰颤抖了下,本能的想抽回来,但又放弃了。两人便一直手握着手,坐在星空下面,遥望着满天的繁星,聆听着自然的安宁。
“隽弟,你要记着一件事。不可以对别人说起这套功法的来历。武林中有个大忌,偷学别人门派的武功是会被整个门派追杀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我什么都不懂。若兰姐,我听你的。”
“江湖险恶防不胜防,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尽量不要和别人动手。虽然你已经练成这套功法,但是你完全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别人打不过你,可以在背后暗算你啊。”
“若兰姐,我只想回家和爹爹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家有三亩田呢,爹爹教书,我种田。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还要娶个小媳妇,生几个娃,老婆孩子热炕头。”若兰重重的在他手上捏了下。
“哪有,我没想过。”萧隽嚅嗫道。
“哎,江湖啊,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你想不入就不入的。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了。你今后怎么打算?”若兰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先回去看我爹,也不知道他怎样了。然后去找薛神医,看看我这毒还能解不?我以后去哪里找你?”
“你找不到我的,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这样吧,如果我有空,就会来着山谷。你要找我,就到这里来吧。如果在外面碰到了,要装着咱们不认识。那个疗伤药很难弄到的,我尽量帮你找些。来,我带你去看进出山谷的路。”
萧隽跟着她,来到最陡峭的崖壁边,若兰指点着崖壁上几个落脚点,说道:进出都是在这儿,当然,没有一定的武功基础是做不到的。我先上,你跟着来。若兰的身形象燕子抄水一般,在几个落脚点轻轻一点便跃过去了,那曼妙的身材是如此灵巧,让萧隽痴痴的看呆了。
等到萧隽上来,若兰向他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萧隽突然想起什么,叫道:“若兰姐,我还没看过你长什么样呢?”若兰一怔,停了下,随即闪入树林,“有缘再见吧。”
萧隽站在山路边。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一个大胆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回去就跟爹爹说,我要娶若兰姐回家。
一想到家,刚才的柔情蜜意消退了,归乡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走到家门口,在院子里就大声喊道:”爹爹,我回来了。”然后,门“吱”,一声打开了,爹爹出现在门口。这个情景七年间无数次出现在脑海,现在就要实现了。
萧隽几乎一路小跑的到了村子后面山坡上,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整个村子破败不堪,了无生气,房顶上、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穿过村子那条道路上都长了青草,很少有人走过了。
跑到家门口,大门上蛛网悬挂,厨房的一角已经塌陷,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