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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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鄙视地瞪着许木匠“吱吱”了一声，小乖则直接无视，专心地吃它美食，因为小乖还小，梅姨很细心地把烤肉剁碎了，拌了些白菜和米饭里面，看起来非常合小乖口味，连盆子边上肉渣和饭粒都舔干净了。
书瑶见小乖吃有火火两三倍那么多，懒懒地趴椅子上，好笑地拍了拍它背脊：“去，走走去，消消食，别长成只肥猫了。”
小乖委屈地“啊呜”了一声，往前一跃，跳下了椅子，正好冲着院门方向。
几乎小乖落地同时，书瑶几人听到一声惨叫：“娘啊－－－老虎啊－－－”
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地上声音，和震天响一声“啊哟－－－”
这不是林氏和甄大富声音吗？又来？
第22章 谁欠谁的钱（）
小乖却是被门口热闹吸引，停那里饶有兴致地瞪着圆溜溜虎眼，全然不知外面鸡飞狗跳皆是因它而起。
正巧孙大媳妇带着徐家来取货妈妈过来，见到连人带轿椅摔地上甄大富，哈哈大笑：“甄老爷，您脚没这么好吧？又来挖宝？还是找你六岁外甥女买丫鬟？干嘛趴地上呀？哟，原来你学小乖呢。小乖让一让，别堵门口，徐家妈妈要取豆腐豆浆呢。”
小乖果真往旁边让了几步，还冲着孙大媳妇晃了晃小脑袋算是打招呼，不过很又探着头好奇地盯着甄大富看：这个人好奇怪呀，为什么学它趴地上？
徐家那位妈妈和身后跟着粗使婆子昨日已经听自家姑娘说夏家来了一只小白虎很乖巧，虽然有点害怕还是没有尖叫，此时看见孙大媳妇跟小白虎这么熟络很是羡慕，白虎是祥兽啊，走得近岂不是也能沾些瑞气？
小乖和火火昨晚满心好奇地赖豆腐坊里滚来滚去，玩了好久，孙大媳妇和阿娟嫂都同它们混熟了，倒是不再害怕。她们想着，这老虎虽然可怕，但就跟那大狼狗一样，对外人凶狠，对主人护得可紧。而且这小乖和火火是很有灵性祥兽，只要不是对夏家三个小孩不利人，它们应该都不会发威。
跑出老远躲起林氏、翠竹、抬轿椅两个下人、以及甄家马车夫都远远地看着这边，用手挡着眼睛，似乎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没法跑甄大富被老虎撕咬。
谁知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还看见三四个妇人走了进去，遂壮着胆子摸过来扶起甄大富，却见地上一片水迹，才发现甄大富袍子也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周围玩泥巴一群小孩拍着手大笑：“羞羞脸，尿裤子，太阳出来晒屁股。”
被热闹吸引过来火火也激动了，“吱吱吱”、“吱吱吱”地凑热闹。
小乖见到这么多人一起玩，开心起来也吼了一声，门口那几个小孩昨天都看到过小乖，知道小乖是杰少爷家养不会乱咬人，也听到小乖对夏霖宇那些人怒吼，这会儿如此“温柔”吼声倒是没有吓到他们，继续唱着跳着。
甄大富带来人不一样啊，被这一声吼又吓得一哄而散，悲催甄老爷再次被摔地上，脸刚好扑自己那滩尿上。
“吱吱吱”“吱吱吱”，喜欢“兴灾乐祸”火火高兴得不行，跳到刚走过来书文肩上手舞足蹈，把孙大媳妇和徐家管事妈妈笑弯了腰。许木匠也放下木刨子呵呵笑，真是祥兽啊，跟个小人儿一样，好像什么都知道。
毕竟是正经长辈，太过火了不好，书杰走过来指了指桂花树下：“小乖，去那边运动消食。”
小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下热闹门口，乖乖地往树下去了，书瑶看着“失落”小乖，笑着扔了一个蹴鞠过去，小乖立马兴奋起来，追着蹴鞠跑，把火火都吸引过去了。
书杰走出院门，叫了一声：“你们还不过来扶你们家老爷？横这里也不怕挡着街坊们走路？”
甄大富被抬了进来，端着两个大瓷坛子正要出门徐家两位婆子一脸嫌弃地避开，孙大媳妇和那位管事妈妈则掩着鼻子偷笑，看甄大富眼神满满都是鄙视。
甄大富再跋扈、再嚣张，毕竟还知道难堪，自己吓得屁滚尿流事若是传了出去，真不要做人了。
邪门！这个院子跟他绝对犯冲！甄大富暗自咬牙，此次不管成不成功，以后无论慕容家说什么，他都一定不会再踏入这里了。
他们虽然进了院子，还是靠着门边，不敢再进去，惊恐地看着树下那一红一白两只正玩得欢腾。
书文很不喜欢这对大舅舅大舅母，也不理会他们，跑去许木匠那缠着他先搭一个兔子窝，昨日书瑶他们带回来四只小兔仔让书文和秀桃喜欢得不得了。
书瑶则带着秀桃收拾碗筷，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甄大富见书瑶姐弟都不甩他，面前只站着非“直系”书杰，无法从“亲情”入手，只好直接要东西：“书杰，你们爹娘曾经向我借了八百两银子，现他们都没了，就你还吧。”
书杰“哦？”了一声，“请问甄老爷，可有借据？”
甄大富皱了皱眉，“都是亲戚，哪里用什么借据？我这不是相信你们爹娘吗？谁知道他们突然都没了。”
林氏又想以“声势”压人，提高了嗓门：“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书瑶姐弟亲舅舅亲舅母，还能欺诈你们三个小孩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氏声音太尖利，小乖倏地一下冲过来，挡书杰身前，“啊呜”吼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了怒气。
“滴滴答答”，林氏抖得不行双腿下，很湿了一片。
送走徐家管事妈妈，刚刚折回来孙大媳妇嗤道：“你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怎么都这么喜欢随地方便？这可是人家杰少爷院子里，不是你家！”
许木匠一脸羡慕地夸赞：“小乖真是好样，知道有人欺负杰少爷呢，冲得比闪电都。”他几乎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小乖就从院子一头到了另一头。
甄大富抖着声音：“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看……书瑶姐弟面子上，我……我……也不逼你们拿……拿出那么多银子来，就……就拿你爹那张黑色弓箭来抵了。”
书瑶冷笑，果然来了。她蹬蹬蹬跑到书杰面前：“大哥，娘也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舅舅家欠我们两千两银子，大哥怎么还不收回来？他们没有借条，我们有呢，上面盖着好多指印呢。”
林氏颤声道：“什……什么两千两？你这死丫头不要胡说。”
书杰听到林氏骂宝贝妹妹“死丫头”，立刻怒道：“是不是胡说，是谁胡说，我们上官府不就知道了？借条上有签名有指印谁也赖不掉。”他听书瑶说过娘妆奁盒里有一叠文书字据，前一阵子忙，一直忘了好好看看，这会儿听书瑶这么说，就知道必是其中有一张甄大富借钱签下字据。
甄大富二人当然知道确实有那张借据，不过翠竹不是说被她撕了吗？甄大富狠狠瞪了翠竹一眼。
翠竹惶恐地低下头，上次大少爷和姑娘坚持把她卖了3两，却没有提那张2两借据，她以为他们不知道有那张借据，以为太太把借据放妆奁盒里，被大火烧光了，以为……
甄大富看翠竹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被这个贱蹄子害死了！
第23章 委托追债（）
甄大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欢声音：“来了，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大人您说是不是？人家这儿正准备上官府呢，您就来了。”
书瑶一愣，这不是昨天那个金舌头声音吗？他怎么来了？还有杨县令也来了？
甄大富和林氏则是暗暗叫苦，不仅是银子问题，还有……他们俩现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不好见人啊！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嚷道：“啊哟，这什么味？怎么一股尿骚味呢？”是九斤嫂声音，她刚到门口就看到孙大媳妇暗示，一眼瞥见林氏难堪，赶紧很不厚道地宣扬出声。
林氏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此刻已被书杰抱怀里小乖圆圆一双虎眼仍然瞪着她，令她一动不敢动。
这到底哪里跑来老虎啊？有人养猫养狗，就没听说还有人养老虎！
跟杨县令和金舌头后面几位邻里看到甄大富和林氏狼狈样，都哈哈大笑，他们是接到小孩子报信，说又有人上门找夏家麻烦了，所以都赶紧赶过来。
金舌头却是被小乖和书瑶肩上火火吸引住了，直溜溜地盯着这两只看。
不料小乖迅速把头埋进了书杰怀里：不给你看，俺就不给你看。
火火则不高兴地“吱吱”一声转过身去，屁股对着金舌头晃。
金舌头身旁跟着徐念儿笑了：“金叔叔，它们都不喜欢你呢。”
金舌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胡子：“不认识嘛，它们怕生。”
书瑶轻轻拍了拍火火大尾巴：“臭火火，不准对客人没礼貌，给金先生和杨大人打招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金舌头昨天可是帮了他们。
火火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朝金舌头几位“吱－－－”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小乖也冒出脑袋晃了晃。
金舌头大感惊奇：“灵兽啊，真是灵兽。小瑶儿，这是你们养宠物？”
书瑶摇头：“它们不是宠物，是我们兄妹三人朋友和家人。”这个金舌头好奇怪，“小瑶儿”？他们很熟吗？
书杰恭恭敬敬道：“杨大人，金先生，不知二位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金舌头摆了摆手：“没有什么大驾不大驾，我是你们爹娘京城朋友，来拜祭一下他们，杨大人有心，陪我一起来了。”说完指了指甄大富，“他们这是来讨债，还是来还钱？”
甄大富赶紧抢声应道：“没有，没有，都是一家人，什么欠不欠。”
书瑶嗤道：“大舅舅，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你们一直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呢。”
书杰接腔：“正是，现刚好这么多人此，我们就都把借条拿出来请杨大人公断吧！甄太太刚才可是说不会欺诈我们三个小孩呢。”
杨县令接过书瑶递过来借条：“总额两千两，立据人甄大富，借款时间秀武七年，保人石坚、李大春，双方四人都摁了手印，嗯，没有问题。甄大富，你这两千两银子已经借了五年了，还不还？还有，你说借条呢？”
甄大富冷汗淋漓：“没……没写借条，都……都是一家人不是？哪用借条？”
金舌头笑道：“这么说来，甄老爷你还真仁义，欠夏家银子要写借条，夏家向你借银子就不用借条啊？呵呵，不过你们还真奇怪，若是你借银子给夏家前，这张欠条上扣除那八百两不就行了？若是这之后，那就奇怪了，他们不向你追两千两银子债，倒向你借八百两？”
甄大富继续冷汗淋漓：“这……这……”转而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要你管我们家事？”
杨县令急道：“住口，你竟敢对金公子无礼！”
金喜达不意地笑笑：“下确实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夏捕头和夏太太至交好友，你欺负到他们子女头上，我自然要管，不但要管，还要管到底。三日之内，你不把银子还清，我会请你们大名府城张知府帮忙催债。”说完“抢”过杨县令手上借条塞进自己怀里：“杰哥儿，小瑶儿，借条放金叔叔这，你们可放心？”
书瑶赶紧点头：“瑶儿相信金叔叔”。她很确信金喜达不会有兴趣贪这两千两银子，只要他金舌头想要，多是人巴不得送银子给他。
书杰也恭敬地答道：“金叔叔既是先父母好友，也就是我们三兄妹长辈，有您为我们做主，是我和弟弟妹妹福分。”
金喜达对甄大富灿烂一笑：“可听到？我现受杰哥儿委托负责收回这笔银子，三天之内送齐银票过来，到中书令徐大人府上找我即可。或者送到这边来，杰哥儿请个人到徐府通知我一声也行。”
中书令徐大人？住徐府客人？甄大富真想哭了，他就不该来，不该来啊！真要白白损失两千两银子吗？
杨县令一声厉喝“回答”了他心里疑问：“金公子话你听清楚没？等到金公子真去找张知府，你们就不仅仅是还本金这么简单了。”其实杨县令真是好意提醒甄大富了。
甄大富和林氏本来还存着侥幸想法，这个姓金男人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现听到杨易山这么一警告，所有“美好愿望”烟消云散，看样子这两千两银子保不住了。
甄大富诞着脸：“杰哥儿，瑶姐儿，近酒楼生意不好做，舅舅手头比较紧，你们看这笔银子可不可以……，反正你们仨小孩也花不了多少钱，上次卖翠竹不是还有三百两银子？听说你们现还卖豆腐豆浆呢。”
书瑶一派“天真”地看着他：“大舅舅，为什么你们明明没有借据，却要我们还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