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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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还真是……信任昊亲王。”
“那是自然。本王和太子大哥间的兄弟情谊,岂是你这等女子能懂的?”回以冷晴的,是梁笙昊这冷冰冰却又满是自豪的一番话。
冷晴没有去接梁笙昊的话茬,而是转了话题地与梁笙昊说道:“昊亲王如果再去太子府,能否请昊亲王帮民女给潇亲王带一句话。”
“不帮。”冷晴的话音尚未落,梁笙昊就如此果断地拒绝了。话音一顿,但听得梁笙昊又冷声说道:“本王这次送你,是替太子妃还救命的恩情,本王没道理再帮你带什么话。”
被梁笙昊果断地拒绝,冷晴也不气不恼,只抿唇淡淡一笑,声音平静无波地说道:“如果民女以‘玄光’为令,让昊亲王帮民女带这句话呢?”
当时张玄福将“玄光”交给冷晴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过,“玄光”乃是大梁开国圣祖传下来的宝剑,是用最精纯的玄铁打造的,后为大梁历代帝王的配剑。冷晴有了“玄光”,以后就是在整个大梁国,冷晴都可以横着走。
张玄福这番话虽然多少都有些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张玄福的话并没有说错
冷晴如今手持大梁开国圣祖传下来的,后被作为大梁历代帝王配剑的“玄光”宝剑,的确有那个在大梁国横着走的资本。
既然冷晴都可以在大梁国横着走了,用“玄光”来威胁梁笙昊帮忙带句话什么的……咳咳……自然也是可以的。
而冷晴的话说完后,光线有些昏暗的马车里,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梁笙昊才蹙眉吐出一句:“父皇竟然连‘玄光’都赏给你了?”虽然梁笙昊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但不难听出梁笙昊的话语间充满了无法理解。
然而,与梁笙昊隔桌而坐的冷晴却是抿唇一笑,笑意妍妍地接话道:“嗯,现在就在朱府上民女的厢房里搁着,待会儿到了朱府,昊亲王可要亲自去看看?”
上次张玄福将“玄光”交给冷晴时,冷晴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玄光”长什么样子呢,朱梓陌就说要将“玄光”借去用一用。
如果是旁的人说要借用“玄光”,冷晴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不过既然是朱梓陌要借用……冷晴不但直接答应了,甚至都没有问朱梓陌找她借“玄光”是要去做什么,只让朱梓陌用完了记得还她就好。
朱梓陌到也守信用,第二天就将“玄光”还给冷晴了。
冷晴虽然至今都没有打开过装着“玄光”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但因为“玄光”太过贵重同时也太过重要,冷晴也不知道该将“玄光”放哪里才好,最后觉得还是放在她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比较放心。
于是,冷晴就将“玄光”放在了她住的那间厢房中,这样她无时无刻都能看着“玄光”。
然而,对于冷晴“好心”的提议,梁笙昊略沉默了一瞬后,十分理智地冷冷地拒绝道:“……不必了。”话音一顿,但听得梁笙昊又似喃喃自语一般地说着:“父皇是老糊涂了吗?竟然连‘玄光’都拿出宫赏给你了……”
“昊亲王,您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圣上的坏话,民女可是听见了哦。”在梁笙昊话音消散的时候,与梁笙昊隔桌而坐的冷晴就如此笑意妍妍地接下了梁笙昊的话。
于是,梁笙昊又沉默了……
良久,面色冰冷的梁笙昊才拧着眉地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想怎么着?拿‘玄光’和父皇威胁本王为你办事吗?”
听出了梁笙昊话语里的不高兴,冷晴当即笑眯眯地解释道:“不是,昊亲王误会了,民女只是想麻烦昊亲王帮民女带句话给潇亲王。”
“……说罢,若本王心情好的话,兴许会带去的。”也许是被冷晴的执着打败了,在沉默了两秒后,梁笙昊满是无奈地冷声接下了冷晴的话。
尽管梁笙昊并没有直言一定会帮冷晴将话带到,但既然梁笙昊能如此说,就证明梁笙昊是答应了的。于是,冷晴稍一沉吟,就张口说道:“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其实,冷晴本来是想让梁笙昊给梁笙潇带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只因这句话在二十世纪简直是耳熟能详的名句,更是情人间分手时的常用句。可是这话到嘴边,冷晴却突然想起了谢希孟的这首分手诗《卜算子》。
话说谢希孟是南宋大思想家陆九渊的弟子,谢希孟是才华横溢的学子,也是放荡不羁的诗人。当时谢希孟日日流恋青楼,为陆歌女建鸳鸯楼。一日谢希孟突然想家,便不辞而别。陆歌女追到江边,饮泪痛哭,谢希孟便写下了这首分手诗。
说起来,这首诗的内容和意境,到是十分符合冷晴和梁笙潇如今的情况……
而那厢,听罢冷晴念的这首诗,梁笙昊略沉默了两秒后,忽然如此冷声询问道:“这首诗……算是你赠予老七的断情之诗?”
“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冷晴声调果断地应下了梁笙昊的询问。
见冷晴竟应得如此果断,梁笙昊忍不住勾唇冷冷一笑,语带嘲讽地说道:“自古皆道天家无情,可依本王看,最无情的,当属你们这些女子说断情,便断情。”
而这厢,对于梁笙昊的冷言嘲讽,冷晴只一派平淡无波地接话道:“民女和潇亲王之间的事情,昊亲王不是都知道吗?既然昊亲王都知道,那昊亲王就应该清楚民女和潇亲王之间……并无多深的情意。既然从未情深,自然想断便能断。”
俗话说的好,要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一个谎言,如果连自己都信了,还怕别人不信吗?
所以这些天,冷晴一直在不断地暗示、告诫她自己
她没有喜欢过梁笙潇,从来没有过!她对梁笙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梁笙潇登上更高的地位、得到更大的权势!如今她是待入宫的“冷昭仪”,梁儒明能给她的,比梁笙潇能给她的要庞大无数倍,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梁笙潇已经没用了,没用了……
心理暗示的次数太多,冷晴自己也就开始相信了。
“你和老七之间的瓜葛,本王并不感兴趣。”一句冷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忽然从梁笙昊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话音只是略一停顿,就听见梁笙昊又冷笑道:“本王不妨告诉你,倘若不是老七此番病得要死要活,太子大哥太过忧心险些病倒,本王才懒得搭理老七,任由他病死了都是好的。”
冷晴听了这话,默了一瞬才很是无奈地接话道:“昊亲王刚刚不是才说过,潇亲王终究是昊亲王的手足吗……”这会儿又说任由梁笙潇病死了都是好的??这梁笙昊也太过变化无常了吧??
“有老七这样的手足,本王深感为耻。”冷晴话音才落,梁笙昊就用这充满了不屑的一声嗤笑回应了冷晴的话。
对于梁笙昊这句嗤笑,冷晴大抵能猜到梁笙昊指的是哪件事。
于是,冷晴只能沉默以对。
而在冷晴沉默无言的时候,梁笙昊忽然又继续冷笑着道:“太子大哥和太子妃虽都夸赞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多才多艺,可是在本王看来,你便是再好,便是那天上的仙子,也不过是区区女人而已。
而老七呢,虽说老七现在只是个挂名亲王,名下什么都没有,但区区女人而已,以老七的身份,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老七他身为堂堂一国亲王,竟然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传出去只会让其余八国笑话!!”
“……昊亲王夸大了,也许只是潇亲王自身身体就不怎么好呢?”短暂的两秒沉默后,是冷晴那默默响起的声音。
对于冷晴那似辩解的言词,梁笙昊只继续冷笑着道:“老七的身体是自小就不大好,可也从没哪次像这次这般,一连吐了几天的血,吐得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的。”
“……潇亲王不是都活下来了吗,这证明潇亲王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又是一番短暂的两秒沉默后,冷晴方默默地吐出了这句话。
冷晴话音才落,梁笙昊就又发出了一声嗤笑,并不屑道:“老七要如何,本王是不会去管的。老七生也好死也罢,本王并不在乎。不过……”话音略一顿,随即就听得梁笙昊如此满是好奇地问道:“你说你到底是看上了本王的父皇哪一点?竟能让你舍下老七?”
“权势、富贵、地位。”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冷晴一脸平静地吐出了这句话。
如今于冷晴而言,同样的谎话说的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然,熟料冷晴话音尚未落,坐在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左侧,始终冷着一张脸的梁笙昊就声音果断地吐出一句:“你在说谎。”短短的四个字,字字都带着笃定。
而随着梁笙昊这句短暂却充满笃定的话语吐出口,宽敞的光线有些昏暗的马车里,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之中……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坐在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右侧的冷晴才默默地吐出一句:“昊亲王今天话可真多。”
“究竟是本王话多,还是本王戳中了你的心事,你心中清楚。”在冷晴说完话的下一瞬,梁笙昊便如此冷声接下了冷晴的话。
而那厢,回应梁笙昊的,是冷晴无言的沉默。
在冷晴沉默了数秒后,梁笙昊忽然又张口,冷冷地道:“若你真的看上了本王的父皇,何须一直以‘民女’自称?本王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景,本王至今可是记忆犹新啊。”话音略一停顿,随即就听得梁笙昊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了一句:“你选的这条路,不好走。”
第三十六章 冷漠王爷3
宽敞的光线有些昏暗的马车里,但闻梁笙昊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了一句:“你选的这条路,不好走。”
“……不好走,也要走下去。”与梁笙昊隔桌而坐的冷晴短短地沉默了一下后,如此一派云淡风轻地接下了梁笙昊的话。
而那厢,听罢冷晴这句云淡风轻的话,梁笙昊却是在沉默了三秒后,才缓缓张口,用他那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冰冷声音问出一句:“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
这厢,冷晴没有急着接梁笙昊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梁笙昊,有些拿不准梁笙昊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既然梁笙昊能问出这句话,冷晴估计,梁笙昊知道的恐怕也不少!
良久后,冷晴就这么目不转睛地与梁笙昊对视着,一字一句,字句清晰且坚定地答道:“前方是刀山,民女就穿着铁鞋走。前方是火海,民女就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冷晴心中所向往的那个方向,正如冷晴说出的这一番话一般坚定不移。
而那厢,面对冷晴如此语气坚定的一番话,梁笙昊无言了几秒后,忽然如冰山消融一般勾唇一笑,缓缓张口道:“父皇能选中你,的确是老谋深算。不过,父皇所求的,却也正是本王心中所求的。所以你到是不必担心本王会出卖你什么,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本王求之不得。但有一句话,本王还是要告诉你。”
这厢,在昊亲王话音停顿的时候,冷晴十分从善如流地做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并言词恭敬地道:“民女悉听昊亲王指教。”
许是见冷晴如此上道、懂得进退,梁笙昊面上那冷冰冰的表情不禁消融了几分,就连出口的声音,都不似以往那般冰冷无情了,反而带着些许低沉和缓的味道:“人这一生,自私也好无私也罢,总是要替自己活一回才算是不枉此生。”
这厢,冷晴先是抿唇朝梁笙昊笑了笑,而后才一派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民女这一生才开了个头,后面的路,还很长远。”
那厢,回以冷晴的,是梁笙昊十分冷淡的一句:“你能有如此把握,自然最好。”
就在梁笙昊说完话的下一瞬,原本晃晃悠悠地行驶着的马车忽然一停,随即,中年车夫那低沉却清晰的声音透过垂挂着的车厢门帘传进了坐在马车里的梁笙昊和冷晴二人耳中:“王爷,朱府到了。”
于是,不等梁笙昊开口让冷晴下车,坐在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右侧的冷晴就十分自觉地站起身,而后朝梁笙昊笑着道了一句:“今日多谢昊亲王相送,民女告辞。”如此言罢,不待梁笙昊说什么,冷晴就兀自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而在冷晴跳下马车的下一瞬,那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乌篷马车里,就传出了梁笙昊那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回府。”
坐在马车车辕上的中年车夫得了梁笙昊的吩咐,当即低低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