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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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燕清秋讨个公道,荣姨、若儿还有他几人多方查访,最后循着线索与推敲,将下毒之人定在了皇贵妃娘娘的宫中。说是皇贵妃娘娘的宫中,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在燕皇宫中,也只有份位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皇贵妃娘娘。才有那个胆量和能力去毒杀皓月公主。
原本一切都十分顺利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只查出个“因嫉恨皓月公主美貌而毒杀皓月公主。事发后害怕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惩罚而已经‘畏罪自杀’”的管事女官。而幕后真凶——皇贵妃娘娘——妲姒却依旧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皇贵妃娘娘才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可是因为管事女官已经“畏罪自杀”,皇贵妃娘娘又将一切证据全部销毁得比白纸还干净。众人找不到证据。所以即便众人心中都清楚,给燕清秋投毒的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却也毫无办法奈何那人。
于是,当年燕清秋中毒一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因此,燕清秋便凭白受了这十多年的委屈。并且,为了维护“皓月公主”的声名,自中毒事件以后。燕清秋便从皇后娘娘的寝宫,搬去了那修建在燕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这十余年来。燕清秋踏出过秋水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许正是因此,那一年,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才会在看任何人时,眼神均冷然到可以将人冷冻结冰的地步——视若珍宝的女儿被人毒害,即使身为燕国的当朝天子,执掌着燕国所有臣民的生杀大权,却依然无法下令严惩真凶,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遇上如此窝心的事情,任谁能有好心情、好脸色?
再后来……若儿死的时候,他又正巧在边疆巡查军防,等他匆匆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他的若儿……已经入土为安,他连若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过话说回来,便是他在若儿入土为安之前赶回了燕国京都东林城,他就能见上若儿最后一面了?那么大的火啊,若儿哪能留下什么尸骸?
自若儿死后,他不愿呆在燕国京都东林城触景伤情,更不愿睹物思人,于是他不顾父亲反对,在一次早朝时,自请长驻燕国南疆大营。那之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最少有三百日他是混迹在南疆大营中的。
尤其是去年,在燕国京都东林城的将军府里刚一过完新年,他就不顾父亲、姐姐的阻拦,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就赶回南疆大营去了。便是今年过年,他都是守在南疆大营中,与一干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家的将士们一起过的年。
年后不久,他就在南疆大营中听闻他们燕国的皓月公主将要远嫁赤冰国的消息。那时,他本想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一趟,去看望下那个自小便跟在他和若儿身后的小跟屁虫的。可是后来他一想,他便是回去了,也不能改变燕清秋即将远嫁赤冰国的事实,反而徒增伤感,索性,他就窝在南疆大营中,哪儿也不去了。
若不是后来二月初,他在南疆大营中突然收到他那位父亲亡故的家书,只怕他眼下,仍旧在南疆大营中跟那些兵将们一起厮混着。他也不会因为回到燕国京都东林城的时间太过凑巧,而被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点名来当这送亲使臣之一了。
想他一年有余不曾归家,也不曾往家中递过一封书信,是以他竟不知道,那个在燕国统领三军的传奇将军,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身染重病……但是,那位将军不愿让身处军营,为国尽职的儿子为他担忧,于是那位将军叮嘱家人,不要将他病重的消息送去南疆大营……
他一直以为父亲身体硬朗,定然可以长命百岁,可是直到父亲病故,灵堂都设好了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早在去年底就已经重病到药石枉效的地步了……等他匆匆从南疆大营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已是他那位病故的父亲即将入土为安的前一日了……
他的父亲戎马一生,也寡淡了一生,就连故去后的葬礼,都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十分低调的操办的。或许,唯一算是不低调的一件事,就是他的父亲在临去前,执意要求家人待父亲故去后,将父亲与母亲合葬一穴了罢。
不过总得来说,除了他的父亲下葬当日,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微服出席了他父亲的葬礼外,所有一切都是低调操办的。也因此,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故去数月,燕国京都东林城内的百姓们依然有许多不知道,他们燕国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欧阳老将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在病中故去了……
他本不愿意来这赤冰国的,所以他以“生父新亡,身孝未除”为由,婉拒了他们燕国当朝天子的旨意。可是,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却执意要他来做这护送送亲队伍的将领兼之送亲使臣,只因为,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信他会保护好燕清秋……
于是,他来了,带着他们燕国当朝天子对他的信任;带着他自己亦想最后一次保护那个打小跟在他和若儿身后,口口声声喊他“烨哥哥”的小跟屁虫的念头,跋山涉水地来到了这赤冰国。
只是,他没想到,昨日傍晚,在他以燕国送亲使臣的身份抵达这赤冰国国都怀安的时候,站在赤冰国文武百官最前方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他父亲的旧交!那时候他就预感到,父亲的旧交定会寻机询问他那位已故父亲的情况。
果不其然,后来在洗尘筵席上,萧直当真问他:“一别十余年,家师让肃启代问,令尊可否安好?”念及父亲临终前留下的遗书上写的“望吾子有生之年得见吾之故人,子问其安好否”的语句,他便隐瞒了父亲已故的事实。
生离死别,最是人间无奈悲情。若他的父亲不曾因病辞世,如今还安然在世,他的父亲,当也不愿见到父亲的昔年旧友为父亲而伤感罢。而他答给萧直的那句“健步如飞,不输当年”其实也是他自己所希望看见的父亲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牧文送客2
人总是这样,要么不回忆,一旦回忆起来,就极容易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而在欧阳烨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之中时,冷晴与玉荣夫人,却一直在交谈着——
但见冷晴在神色冷然地瞥了欧阳烨一眼后,就毫不留恋地又转头看向了站在她和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神色冷然地与玉荣夫人面面相对。
而始终双手轻贴于腹前,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亦是目光不偏不倚地与冷晴对视。
即便被炎子明那厮半揽进怀中,因为要顺着炎子明的力道,以至于冷晴的站姿看着颇为怪异,但冷晴浑身的气势,却完全不输给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
须臾,只听得冷晴语气冰冷,语调很有几分学习玉荣夫人似的不疾不徐地如此说道:“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你们自问你们的言行间,可有尊重过煦太子?并没有。你们的言词,毫无一处尊重过煦太子,不仅如此,你们还屡屡逼迫煦太子,这就是你们燕国使臣的礼节?
你们便是燕国使臣又如何?既然你们身处这赤冰国,便当以赤冰国皇室为尊,而不是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既然你们不曾尊重身为这赤冰国储君的煦太子,你们又凭什么,要求身为煦太子专属琴师的我,尊重你们?玉荣夫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与冷晴静静对视的玉荣夫人闻言,她唇畔那淡淡的笑意不减。语调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诚然你所言的‘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此话十分有理。但我等却并非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更没有逼迫煦太子殿下之意。我之所言。有理有据,且言词属实。
天成大陆各国人尽皆知,我燕国的皓月公主在燕国荣宠极高,十余年来皆居于我燕国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那秋水阁,乃是我燕国当朝天子专为皓月公主于太液湖之上修建的水上楼阁。修建秋水阁所用的每一根木料,都是上等的檀木。从外到内,每一分每一寸的用料都没有丝毫掺假。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等檀木。
如今,我燕国的皓月公主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我燕国不奢求煦太子殿下能如我燕国当朝天子一般疼宠皓月公主。但是,在我燕国如此备受荣宠的皓月公主,何至于远嫁到这赤冰国后,竟还要与一名身份低微的琴师同殿而居?
我等今日来此。并非是要逼迫煦太子殿下什么。从始至终我等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煦太子殿下能将姑娘——你,迁出这惟徳宫的清心殿。至于姑娘你,我等听闻这惟徳宫中多达十余处殿宇,姑娘你大可另择他处而居。”
空阔且安静的惟德殿中,只有玉荣夫人那轻柔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语调,轻而缓地飘荡开来。
无论面对何人。处于何种境地,玉荣夫人说话的语调总是这样不疾不徐的。似乎玉荣夫人从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因此而打断她。很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而站在玉荣夫人对面的冷晴,她心中虽然急于想带着炎子明尽快离开这惟德殿,但是,冷晴却并没有主动去打断玉荣夫人的话。
在冷晴看来,无论今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无论她与对方是何种关系,安静地听对方将话讲完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所以,冷晴始终保持安静地静静听着玉荣夫人的言词。就算冷晴觉得玉荣夫人的话说的不对,冷晴也不曾开口打断玉荣夫人。
至于揽着冷晴肩头的炎子明……此刻炎子明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炎子明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去管玉荣夫人用什么样的语调说了些什么话?
当然了,玉荣夫人如此语调不疾不徐地说话,确实十分能彰显出玉荣夫人那雍容端庄、举止得宜的姿态。
但是如此如老龟慢行般让人揪心的语速,这也是格外讲礼貌的冷晴能耐着性子听完,若是换了性子稍微急躁点的人,不等玉荣夫人说完这么一长番话,就该炸毛了好吧!
就见冷晴一直静静地等着玉荣夫人将话说完后,冷晴才轻启红唇,如此语调略带嘲讽地说道:“若以玉荣夫人你这等说辞,那岂不是所有住在清心殿中,身份低微的人都要迁出清心殿?如此,岂不是连你身后那位站在殿门边,身为身份低微的侍卫的牧侍卫,还有另一位王侍卫,他们也要迁出那清心殿,另择他处而居?”
那方,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惟德殿进殿殿门的避风处,仿佛真的成了一樽门神,简直连背景都算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中的其余四人折腾的牧文闻言,脊背明显一僵。随即,牧文看向那玉荣夫人的眸子中,带上了几分凛然杀气,一副如临大敌之态。
牧文丝毫不介意冷晴说他身份低微,因为他本就从不在意自身身份的高低,就算是爱撒泼作死、说话做事总不着调的王泉,也与他一样从不在意身份高低与否。他们二人之所以跟随着爷,只是因为爷这个人,并非为了什么身份地位。
但是,若真如冷晴所言,那燕国的送亲使臣也要他牧文和王泉均迁出清心殿,另择他处而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那燕国的送亲使臣当真胆敢说出要他和王泉也迁出清心殿的话,就休怪他牧文手下无情了!!
对于身后那突然显现的明显杀气,玉荣夫人完全置若未察,只管依旧唇畔带着淡淡笑意地看着冷晴,语调一如既往般不疾不徐地说着:“那位小哥与姑娘你不同,姑娘你是琴师,除了抚琴助兴。似乎并无他用。但那位小哥是侍卫,理当留在清心殿保护煦太子殿下,以及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的、我燕国皓月公主的安全。所以煦太子殿下理当只将姑娘你迁出清心殿才对。”
一直到玉荣夫人将这番话说完。话音落下许久了,冷晴都始终维持着静静看着玉荣夫人的姿态。不过,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此刻冷晴面上的表情,那简直就像在说“我一本正经地听你胡说八道”!
冷晴就这么静静地与玉荣夫人僵持着,直到连神智有些模糊的炎子明都察觉到了不对,用他那只揽着冷晴肩头的右手捏了一下冷晴的肩头。冷晴这才回过神来。
但见冷晴微微侧眸瞥了炎子明一眼,随即冷晴便再度看向玉荣夫人,张了张唇。继续声音清冷冰凉,语调不疾不徐地说道:“玉荣夫人此言着实可笑!竟然在这赤冰国的皇宫中,评论起身为这赤冰国储君的煦太子所做事情的对错与否来了?玉荣夫人,我‘红牡丹’到是真想问上一问。是谁给的玉荣夫人你如此权利与胆量的?
虽众所周知煦太子为人天真憨厚。但怎么说煦太子都是这赤冰国的储君,是这赤冰国未来的君主!你们燕国的皓月公主一日没有与煦太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