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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曲吟到断肠时 by太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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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吟到断肠时 BY太雏 
'楼主'  作者:哈哈魔女 发表时间:2005…07…26 15:16:17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一曲吟到断肠时 BY:太雏 







  楔子: 



  说起来一定没人会相信,我还记得四岁那年,娘拉著我的手进庙上香,正赶著钦差大人巡防,几匹俊马开道,上头的官爷手中响鞭挥个不停,後面一列官兵木排高举著走过,然後是大人的华盖八人大轿。 



  娘低头悄悄对我说:「看到没有,用功些,将来做官就这麽神气!」 



  官轿过了,娘正要拉我进高高的庙门槛,门口停下一顶七彩翠珠轻轿,娘才回头想抱起我,看到轿帘一掀,马上捂住鼻子,嫌恶的往後退了几步。 



  我看到几个妇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我马上也捂住鼻子,拉紧娘的裙角:「娘,我怕。」 



  娘赶紧把我抱上了怀里,拍著我的背,轻轻哄著:「乖乖,不要看喔,看了脏东西要肿了眼的。」 



  我赶紧闭紧眼,尽量憋气。 



  憋气的感觉太难受,才过没多久我就忍不住松手,顺带著猛吸口气。 



  从来都没闻过这麽好闻的味道! 



  我回头看了,轿里被扶著踏出来的是个仙女! 



  那时当然不知道什麽惊绝伦的,只知道那仙女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像挂在枝头鲜艳的果实,让你看了只想咬一口。 



  等那仙女入了庙,妇人们纷纷私语著:「脏啊……」 



  「不要脸……」 



  「正得宠呢……」 



  「男体女貌……」 



  「也配给王爷求平安……」 



  娘把我放下来,严厉的说:「看到没,不好好念书,以後就是这样,把你给卖了!」 



  说完娘和其他的人做出一样的动作,往地上吐了口唾液,「秽气!」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想,到底变成仙女有什麽不好? 



  最後有没有问娘这个问题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答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我叫琴官,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张爷答应了,待会唱完戏,晚上要侍奉的好,他把预备上贡的那对翡翠玉镯送给我。 



  娘,你没有说,变成仙女之後,飞往的是炼狱,再也回不到人间…… 







  1 



  第一次登台时,其实兴奋的很,众人的眼光随著我忽悲忽喜,那时完全忘了学戏时曾挨过的打,就算想起来也觉得值得了。 



  然後下了台,马上有人争著送彩头,师傅当然高兴,只有湘瑶师兄一脸悲怜的看著神彩飞扬的我,他紧紧抓著我的手,轻轻说了句:「开始了,琴官,开始了。」 



  直到我昏迷中被送回戏班子,再醒过来看见房里多出来『侍候』我的下人之後,我才明白为什麽湘瑶师兄会有那种表情。 



  湘瑶也红,他知道我的痛。 



  可他没我聪明,不懂把最重要的东西藏起来。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比我更痛。 



  「琴官,什麽时候要用膳?」 



  湘瑶就是这样,什麽都管。 



  「不吃了,晚上陪张爷呢!」吃了反而要吐,烦都烦死。 



  湘瑶走到窗前替我披上袄袍,「干嘛又陪他?老伤成那样不疼吗?」 



  「他老头儿有钱嘛!」我拉住湘瑶脸磨著他纤弱腰只撒娇的说:「给我拿罐芍花露来。」 



  「小傻瓜,明知道……」 



  「花露~花露~花露啊……。」我唱的多情,湘瑶可笑倒了,又气又笑,点点我鼻头,「自讨苦吃!」 



  就说湘瑶没有我聪明,不陪张爷?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就傍上更大的主子我也不敢得罪他,要那时失了宠,那我小命可玩完了。 



  噢,还有湘瑶的。 



  谁都知道我师兄弟两相依为命。 



  「要站著还是躺著擦?」 



  呵~湘瑶是拗不过我的,我一转身靠上墙,那傻子才发现我袍下没著长裤,轻瞪了我一眼,「不怕著凉?」 



  「衣服脱光了睡雪地都没死,没穿裤子又会怎麽样?」我笑嘻嘻的把腿抬上他肩头。 



  学戏就这好处,身子软,湘瑶比我高,我的腿抬的比他高。 



  「别提那事了,想来就难过。都是我害你……」湘瑶手沾了药,轻轻帮我抹在身下,不先润滑,等一下张爷可不会怜香惜玉。 



  「怪不得你,谁要我长的美嘛!」 



  「是啊!小美人,看你横的!那时候还哭的楚楚可怜,求人家不如让你死了呢。」湘瑶虽笑著,眼眶却净是泪珠滚动。 



  那有什麽办法?去年湘瑶叫个老爷带出去,弄了两天还没回来,那时师傅还在,又送我上门说是去带湘瑶回来,我哪知道有假啊? 



  连张爷那里都忘了先知会一声就去了,给十几个大汉在雪地里压著表演春宫秀,湘瑶被压著一起看,要不是知道张爷宠我宠的紧,那堆人不玩死我才怪! 



  湘瑶拔出手指,我疼的皱眉,他把自己额角靠著我的,「琴官,你这娇滴滴的样子,什麽时候能变丑就好了。」 



  我摸摸他脸蛋,「湘瑶,你这冠帬芳的模样老了之後才能轮到我呢!」 



  湘瑶噗嗤一声笑了,真是个美人,笑起来连我都心动三分,我闹著亲他弯弯的眉梢,他也像只小狗一般用鼻子蹭著我脸蛋,孩子气般喃喃地说:「好嫩好嫩,像剥了壳儿的蛋。」 



  我们喜欢这样亲蜜的接触,甜甜的,却不带任何欲望,这世上,只有我们知道彼此的痛苦,所以更不会想到把那种痛苦加诸在对方身上。 



  这世上我只有他。 



  爹,病死了,把我留给娘。 



  娘,跟著死了,把我留给舅舅。 



  舅舅,一样走了,把我留给舅娘。 



  舅娘聪明,知道我是扫把星,再嫁前赶紧把我卖给师傅,拿了钱置嫁妆。 



  师傅笨,留著我,去年张爷知道我给操的半死之後,让人做掉那群混帐,顺便做掉师傅。 



  扫把星就是扫把星。 



  我说傍主子要傍上像张爷这种,倒也不算太差。 



  他就是一样不好,那话儿太大了,玩起来不要命似的,怎麽求饶都没用,老叫我哭到吐。 



  所以我陪他前从不吃饭,湘瑶告诉张爷我是给他欺负瘦的,张爷说:「琴官瘦的很好。」 



  真他娘饱汉不知饿汉饥! 



  对,我爱骂脏话,骂的特凶,怎麽著?你他娘的别以为我长了这张比女人还女人的脸蛋,就连鸡芭都没了。 



  正跟湘瑶嘻嘻哈哈闹的不停,小厮祺哥儿就跑进来:「琴官,张爷派人来了,哎呀~你连衣服都没穿好?」 



  祺哥儿最怕死,要做祭品的又不是他,他却紧张的把我拉到梳妆台前,粗手粗脚的拿起金雀钗和玉搔头来,边给我梳头边念:「张爷那人是等的了的吗?看你!头发及了腰也不盘好,待会张爷又要说你仙气飘飘,他要试试能不能把你压成个凡人。」 



  「疼疼疼!轻点!」我嘟起嘴来,这祺哥儿真不好玩,我当笑话讲给他听,他却当真了,每次张爷一派人来,他都要把我一头飞瀑般墨发盘上。 





  那次或许真伤了重点,整个月都唱不了戏。 



  不止是伤,连嗓子都叫哑啦!湘瑶和祺哥儿都知道哭也就算了,不是真疼的受不了,我不肯放声尖叫的。 



  湘瑶也凑热闹的拿起龙凤紫金袍,往我身上搭著,缠了百蝶腰带後,把我的腰显的更细了,看看镜中人,我想起别人给我的写的浓词曲: 



  芙蓉输面柳输腰,恰成花梁金钿摇。即便无情也无语,生尘莲步使魂销。 



  还有什麽: 



  盈盈十五已风流,巧笑横波未解羞。最怜娇憨太无癞,黄金争掷做缠头。 



  其中有一句倒是写的真:玉郎偶驾羊车出,十里珠帘尽上勾。 



  就是这样我才不喜欢自己驾车,宁可乘轿。谁喜欢到哪儿都被盯著瞧?还隔著车,勾上珠帘好好看个仔细呢! 



  我有多好看?其实我并不觉得,有时临镜自照,看到镜中人,想起娘当年照著地上吐的那口唾液,我就觉得自己好丑、好丑而且好脏。 



  眼眶红了,我有这病根,经常没事儿鼻头酸酸的,胸口哽哽的,眼眶红红的,不知是什麽病? 



  祺哥儿慌慌张张的拿来粉香鞋给我套上,湘瑶却跪在我面前仰著头看我。 



  「干嘛了你?」 



  这湘瑶经常怪怪的。 



  「琴官,答应我,别故意去激张爷,你顺著点,他会心疼的。」 



  什麽话?!好像我有意要受罪似的。 



  「行了,送我上轿。」 



  湘瑶拉著我,祺哥儿居然也起哄:「琴官你顺了张爷吧?也不过是一句话,何苦闹的不高兴?」 



  「谁不高兴啊?」我拉著衣袍往外走,「你们不懂,就是我端著这句话不肯说,他才对我玩不腻的,等话一出口,可就玩完了。等我要找到更大款的,当然不怕,现在将就点,张云鹏大将军还顶事呢!没了他我要多多少麻烦?」 



  真是一对笨蛋! 



  我低头让人扶上了轿,湘瑶和祺哥儿担忧的脸被轿帘盖住了,我闭上眼,心里其实知道,怕张爷腻了不是主因…… 



  我没办法对任何人说……我爱你。 







  2 



  轿子进了张爷的私园,他那定南将军府我倒只跟著伍爷应酬时上过一次,平时张爷不让我上他将军府的,我是个什麽身份?他那愿意让个风尘戏旦进了万岁亲赐的宅第? 



  这可是张爷自己多想了,连宰相府里我都留宿过呢!不过留我的是刘相国公子罢了。 



  「琴官好大架子,下了戏还不快过来,只教人等著。」 



  张爷高大的身材远看都有些压迫感,今天他穿著件针海龙裘,气概轩昂,威风凛冽,不过三十来岁,说话时声如洪钟,偶尔温柔起来也是霸气难改。 



  「就是要爷等著,才知道珍惜春光。」我笑著说。 



  张爷一手执葫芦灌著酒,似笑似怒的对我招招手,我只好乖乖走过去,他一放酒葫芦,把我像小猫似的抓进怀里,「知道怕了?忙著撒娇呐?」CF15DA51间墙:)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人人都说我声音软嫩娇柔,笑起来怯生生的惹人爱怜,天知道我就是这个德性,一点也没撒娇的意思。 



  「爷松手,我喘不过气了。」直的比,我不过到勉强及他胸口;横著算,也只有他的一半。让他一双铁臂圈住,哪里还有喘息的机会? 



  「再用你莺宛的声音求饶。」 



  「张爷,您疼疼琴官吧,肋下真勒疼了。」不是矫做,让他这麽一压,我疼的眼角泪花飘飘。 



  「乖乖我的小可怜,就属你会撒娇,待会让爷好好宠你。」张爷亲了我一下,酒气冲天,闻了头都晕。 



  捧住张爷轮廓鲜明的俊脸,他也顺著我低头,当然,奉上我的吻,万人嚐过的半点朱唇,他就是喜欢我吻他吻的像个情人,这点东西我还施舍的起。 



  头几次被压著干那档子事,我除了痛哭失声外还没办法有其他反应,不像现在,光是让他用舌尖和双手侵犯,我就…… 



  或许这就像我练劈腿,尚未练成时苦不堪言,一旦习惯了,每天不练功倒觉全身不舒服。 



  张爷他三夫人说我:「狐媚子一身贱骨。」可能就是说这个情形吧? 



  她对了,我就是狐媚子。 



  我十四岁还没登台前就有人叫我狐媚子了,虽然那时我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什麽也没做,可是大家都这麽说的,可见没错。 



  「腿打开。」张爷抱我坐上秋千架,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啊~」庞大的巨物插进来的同时我的眼泪也流下了。 



  明明听说做久就会不疼的,可我夜夜交合的身体总是这麽紧,真叫我吃尽苦头。 



  张爷就爱看我哭,说我脸蛋是胭脂和粉揉出来的,带著晶莹泪珠煞是动人。 



  「爷慢点、慢点……」我陪侍的一堆大爷里,就只有这人会一开始就冲刺,一路冲到底,还历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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